鄭海嘯
南畫般的心情(圖/視覺中國)
食堂的飯菜真好吃,并且似乎越來越好吃!有一天,我忽然警覺了起來(旁白:吃飽了撐的)。
夏目漱石的隨想錄里有這樣兩段。“有一次我看到了一棟房子——當(dāng)然是在畫絹上——對面有座青翠的圓山,院子里種著在春光下熠熠生輝的梅花,一道小河沿著籬笆緩緩繞過,并從柴門跟前流淌。于是,我就對身旁的友人說:‘哪怕一回也好,這輩子能夠想法兒在這么個地方住住才好。友人端詳著我那一本正經(jīng)的臉,深表同情地說:‘你知不知道住在這樣的地方有多么不方便嗎?這位友人是巖手人。我這才察覺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同時又恨友人講求實際,在我的牧歌上涂了層泥?!?/p>
“這是二十四五年前的事了。其間,我也像那位巖手出生的友人似的逐漸不得不變?yōu)橹v求實際了。如今,與其走下懸崖,從溪流中汲水,我也認為不如在廚房里裝上自來水管更為便當(dāng)。然而南畫般的心情時而還侵入夢中。尤其是自從仰臥病榻以來,心里不斷地描繪著綺麗的云彩與天空?!?/p>
夏目漱石認為火車是最消磨個性的東西,那么多的人被帶到同一個目的地。豐子愷先生深以為然,能坐船就不乘車,盡管坐船又慢又費錢。但是如果他倆都能活到現(xiàn)在,大概都會選擇坐高鐵吧?
個性意味著辛苦。隨大流,最省心。漸漸地,很舒服!
費爾巴哈說,人就是他所吃的東西。一旦人所吃的,從食物到精神食糧,都是“食堂”統(tǒng)一配送,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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