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袁素娥,陳佳星,曾莉,李云霞,方靜芝
(1.南華大學護理學院,湖南 衡陽421001;2.中南大學湘雅醫(yī)院,湖南 長沙410000)
職業(yè)生涯是指在個人的一生中, 與工作相關的一切連續(xù)性經歷的整體過程[1],具體體現在職業(yè)認同、職業(yè)滿意度、組織承諾以及留職意愿4 個層面[2]。在全球護士短缺的大背景下,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不容樂觀,嚴重影響臨床護理質量和護理人才隊伍的穩(wěn)定[3-7]。雖然近年來國內對護士的職業(yè)生涯狀況愈發(fā)重視,但多集中于急診[4]、手術室[5]、ICU[6]護士群體,鮮有報道感染病科護士群體。 感染病科護士由于其所在的科室傳染病患者高度集中,在為患者進行護理操作尤其侵入性護理操作時,被傳染性的血液、分泌物和排泄物感染的風險遠高于其他科室護士,護士倦怠感高[8]。 本研究擬調查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的現狀,分析其影響因素,旨在為有針對性地干預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提供一定的參考和依據。
1.1 研究對象 2017 年9 月—2018 年1 月, 選取來自長沙市7 家三級醫(yī)院(中南大學湘雅醫(yī)院、中南大學湘雅二醫(yī)院、中南大學湘雅三醫(yī)院、長沙市中心醫(yī)院、長沙市第一醫(yī)院、湖南省人民醫(yī)院、湖南省旺旺醫(yī)院)16 個感染性疾病科室的327 名護士作為研究對象。 樣本量的估算和詳細抽樣過程由同時采集數據研究心理資本和社會支持對職業(yè)生涯狀況影響的具體路徑處[9]提供。 納入標準:(1)知情且自愿參與本研究;(2)目前正在感染病科從事護理工作,且感染病科工作年限≥0.5 年[9];(3)取得護士執(zhí)業(yè)證書且在注冊有效期以內。排除標準:(1)實習護士、進修護士或輪科護士;(2)因故脫離臨床崗位3 個月及以上者;(3)因精神疾病或軀體功能嚴重障礙而無法完成調查者。 根據單純隨機抽樣估計總體均數的樣本含量估計公式計算樣本量[10],設定顯著水平α=0.05,則μα/2=1.96,設容許誤差δ=1.11,隨機抽取20 名符合納排標準的感染病科護士采用職業(yè)生涯狀況評價量表進行預調查, 得出標準差σ=9.98,n=(1.96×9.98/1.11)2=310.5≈311(名),考慮調查中的無效問卷,將樣本量擴大5%,最終確定樣本總量為327 名。
1.2 研究工具
1.2.1 一般資料問卷 自行編制,包括年齡、性別、婚姻狀況、最高學歷、職務、職稱、在感染病科工作年限、聘用方式、平均月收入、是否參與過職業(yè)生涯狀況的培訓及工作中最困擾的問題。 除在工作中最困擾的問題為多選題外,其余均為單選題。
1.2.2 職業(yè)生涯狀況評價量表 (Career Status Evaluation Questionnaire,CSEQ) 由童天[2]于2006 年編制,用于評估求職者和企業(yè)員工的職業(yè)生涯狀況。許佳佳[10]采用該量表測量護理人員,量表總Cronbach α系數為0.858,間隔1 周后測量重測信度0.816。 該量表包括職業(yè)認同(8 個條目)、職業(yè)滿意度(5 個條目)、組織承諾(9 個條目)、留職意愿(1 個條目),共4個維度23 個條目。 均采用Likert 5 級計分法,從完全不同意~完全同意分別賦值1~5 分,除條目2、16、20、21 為反向計分題以外,其余均為正向計分題。 總分23~115 分,得分越高表示受試對象的職業(yè)生涯狀況越好。其中,23~55 分為職業(yè)生涯狀況低水平,56~85 分為中水平,86~115 分為高水平[2]。 本研究正式調查中該量表的Cronbach α 系數為0.885。
1.2.3 心理資本問卷 (Psychological Capital Questionnaire,PCQ) 由Luthans 等[11]于2007 年編制,用于評估企業(yè)員工的心理資本, 總量表及各維度Cronbach α 系數為0.708~0.920。 李超平于2008 年翻譯并修訂[12],2010 年駱宏等[13]在李超平翻譯版基礎上結合護理人員的特點修訂, 用于評估護士的心理資本水平,總量表及分量表的Cronbach α 系數為0.707-0.927,2 周后重測信度為0.771~0.863。 該量表包括自信(6 個條目)、希望(6 個條目)、抗挫折(5個條目)、樂觀(3 個條目),共4 個維度20 個條目。采用Likert 6 級計分法,從非常不同意~非常同意分別賦值1~6 分。 總分20~120 分,得分越高表示心理資本水平越高。 本研究正式調查中該量表的Cronbach α 系數為0.890。
1.2.4 社會支持評定量表 (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 由肖水源[14]編制,用于評估大學生獲得的社會支持情況, 量表總體信度及各維度Cronbach α 系數0.825~0.896[15]。 該量表已被用于測量護士群體的社會支持水平[16],量表總Cronbach α系數為0.777。 該量表包括主觀支持(4 個條目)、客觀支持(3 個條目)、對支持的利用度(3 個條目),共3 個維度10 個條目。 總分11~64 分,得分越高表示受試對象的社會支持水平越高。 本研究正式調查中該量表的Cronbach α 系數為0.931。
1.3 資料收集方法 本研究采用問卷調查,由課題組經過統(tǒng)一培訓的調查員發(fā)放問卷。 采用統(tǒng)一指導語向調查對象解釋調查目的、意義及問卷填寫方法,獲取其知情同意后發(fā)放問卷,由其獨立填寫,問卷即填完即收回。 共發(fā)放問卷327 份,其中有效問卷316份,有效回收率96.6%。
1.4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8.0 分析數據, 計量資料經過正態(tài)性檢驗均符合正態(tài)分布,采用±S 描述, 組間比較采用兩獨立樣本t 檢驗或單因素方差分析;計數資料采用頻數、構成比描述;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與心理資本、 社會支持的相關性采用Pearson 相關性分析檢驗; 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的影響因素分析采用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在影響因素分析中,對于多項選擇題的處理,采用多重二分法[17]:選中的賦值為1,未選中的賦值為0。 檢驗水準α=0.05。
2.1 一般資料 316 名感染病科護士, 年齡:≤25歲72 名(22.8%),26~30 歲134 名(42.4%),31~35歲54 名(17.1%),≥36 歲56 名(17.7%);感染病科工作年限:≤5 年155 名 (49.1%),6~10 年93 名(29.4%),11~15 年32 名 (10.1%),16~20 年12 名(3.8%),≥21 年24 名 (7.6%); 多為女性,315 名(99.7%);以已婚居多,203 名(64.3%);最高學歷多為本科及以上,251 名(79.5%);職務多為護士,297名(94.0%);職稱:護士61 名(19.3%),護師172 名(54.5%),主管護師63 名(19.9%),副主任護師及以上20 名(6.3%);聘用方式:臨時合同152 名(48.1%),長期合同53 名(16.8%),正式編制111 名(35.1%);平均月收入:≤3 000 元12 名(3.8%),3 001~5 000 元120 名(38.0%),5 001~8 000 元144 名(45.6%),8 001~10 000 元37 名(11.7%),≥10 001 元3 名(0.9%);178 名(56.3%)參加過職業(yè)生涯培訓;工作中最困擾的問題: 社會地位低下70 名(22.2%), 勞動強度大120 名(38.0%),對傳染病的心理恐懼93 名(29.4%),擔心職業(yè)暴露208 名(65.8%),頻繁晚夜班(每月晚夜班數≥8)178 名(56.3%),醫(yī)療糾紛150 名(47.5%)。
2.2 本組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得分情況本組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總分為 (78.11±13.63)分,各維度得分分別為:職業(yè)認同(26.68±5.56)分、職業(yè)滿意度(16.26±4.10)分、組織承諾(30.97±6.09)分、留職意愿(4.19±1.29)分。
2.3 不同特征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的比較 將本組感染病科護士按年齡、 性別、 婚姻狀況、學歷、職務、職稱、工作年限、聘用方式、月收入、工作中最困擾的問題分組, 比較其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 結果顯示:不同年齡、學歷、職務、職稱、聘用方式、工作中被頻繁晚夜班困擾的感染病科護士,其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比較, 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 見表1。
表1 不同特征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的比較(n=316,±S,分)
表1 不同特征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的比較(n=316,±S,分)
項目 n 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 統(tǒng)計量 P 項目 n 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 統(tǒng)計量 P年齡(歲) F=4.090 0.007≤25 72 77.29±14.41 26~30 134 76.01±12.68 31~35 54 78.98±13.06≥36 56 83.34±14.20最高學歷 t=2.001 0.046本科及以上 251 77.33±13.18大專及以下 65 81.11±14.95職務 t=2.611 0.009副護士長及以上 19 85.95±13.62護士 297 77.61±13.49職稱 F=5.085 0.002護士 61 77.64±13.07護師 172 76.05±13.56主管護師 63 81.78±13.19副主任護師及以上 20 85.65±13.14聘用方式 F=3.550 0.030臨時合同 152 76.89±13.89長期合同 53 75.91±11.58正式在編 111 80.82±13.84被頻繁晚夜班困擾 t=5.039 <0.001否138 82.33±12.71是178 74.83±13.44
2.4 感染病科護士心理資本、社會支持與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的相關性分析 本組感染病科護士心理資本總分(85.41±13.46)分,各維度得分分別為:自信(26.59±4.17)分、希望(24.75±4.98)分、抗挫折(21.46±3.63)分、樂觀(12.60±2.88)分;社會支持總分(39.91±7.59)分,各維度得分分別為:主觀支持(20.22±4.51)分、客觀支持(11.66±3.35)分、對支持的利用度(8.03±1.73)分。
Pearson 相關分析結果顯示,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與心理資本、 社會支持總分均呈正相關(r=0.642,0.456,均P<0.01);與心理資本、社會支持各維度得分均呈正相關(r=0.312~0.589,均P<0.01),見表2。
表2 本組感染病科護士心理資本、社會支持與職業(yè)生涯狀況的相關分析(n=316,r)
2.5 本組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影響因素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以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為因變量, 以單因素分析及相關性分析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13 個變量(年齡、學歷、職務、職稱、聘用方式、是否被頻繁晚夜班困擾、自信、希望、抗挫折、樂觀、主觀支持、客觀支持、對支持的利用度)為自變量,進行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結果顯示,是否被頻繁晚夜班困擾、樂觀、希望和對支持的利用度是職業(yè)生涯狀況的主要影響因素(P<0.05),共解釋總變異的45.4%。 見表3。
表3 本組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影響因素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結果(n=316)
3.1 本組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處于中等水平 本研究結果顯示,本組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總分為(78.11±13.63)分,根據評價標準[2]處于中等水平,低于王一龍等[9]的研究結果(98.74±15.73)分,可能與研究對象不同有關。本組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處于中等水平,究其原因:(1)本組研究對象中, 高達65.8%在工作中最擔心的問題是擔心職業(yè)暴露,占據選項首位,長期的高壓工作,容易引起護士職業(yè)倦怠、職業(yè)滿意度下降、離職意愿增強,進而影響職業(yè)生涯狀況。 尤其在全球感染性疾病高發(fā),新發(fā)感染性疾病增多的大背景下,感染病科護士工作強度更大、職業(yè)暴露風險更高,導致其職業(yè)生涯狀況得分不高。 (2)本組研究對象78.2%為本科及以上學歷者,文化程度較高者,對收入和職業(yè)期望值可能更高, 而感染病科不僅要進行大量常規(guī)的基礎護理工作,還有被傳染性疾病感染的高風險,故而容易使這些高學歷護士產生心理落差, 直接影響其職業(yè)滿意度和留職意愿, 因此職業(yè)生涯狀況得分較低。(3)目前國內大部分醫(yī)院分配護理人員科室均采用據科室需求隨機分配的方式, 護士幾乎沒有自主選擇權,感染病科室也不例外。在感染病科工作的護士不一定熱愛感染病科, 其興趣也不一定與本科室相關,加上優(yōu)質護理服務工程的推進,客觀上加大了感染病科護士的工作壓力, 直接影響護士對護理職業(yè)的看法,導致其職業(yè)生涯狀況得分不高。
3.2 本組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影響因素
3.2.1 被頻繁晚夜班困擾 本研究結果顯示, 被頻繁晚夜班困擾是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的主要影響因素(B=-0.106,P=0.018),即工作中被頻繁晚夜班困擾的護士,其職業(yè)生涯狀況水平較低;與葉曼等[19]研究結果類似。 究其原因:(1)可能與感染病科患者病情較重,夜間病情變化快,搶救率高,護士本身晚夜班時工作負荷過大, 加上此種超負荷工作頻率高,影響了其對工作的滿意程度,進而導致職業(yè)生涯狀況不理想有關。(2)長時間的晚夜倒班不僅對護士的睡眠有不良影響[18-20],影響工作效率,且長時間晚夜倒班的護士患癌癥及心血管疾病的概率可能更高[21-22],影響護士的身心健康,因此其職業(yè)認同感較低,進而導致其職業(yè)生涯狀況較差。
3.2.2 希望水平 本研究結果顯示, 希望水平是職業(yè)生涯狀況的主要影響因素(B=0.318,P<0.001),即感染病科護士希望水平越高,其職業(yè)生涯狀況越好;與對三甲醫(yī)院ICU 護士的研究結果類似[7]。 究其原因,希望是一種積極的動機狀態(tài),指能鍥而不舍追求目標并及時調整實現目標的途徑。 故當感染病科護士希望水平較高時,其會有一種積極的狀態(tài),遇到困境時,她們會逐個細化工作目標并制定相應計劃,因而總能堅持完成所設定的目標,提升工作滿意度,進而改善其職業(yè)生涯狀況。 而希望水平較低的感染病科護士,其職業(yè)生涯狀況較差,這種狀況在低年資護士中更突出[9]。 究其原因,感染病科工作年資較低的感染病科護士本身工作經驗不足, 對感染性疾病可能缺乏系統(tǒng)全面的了解和認識, 易出現對感染病科認知上的偏差和誤解,出現害怕被傳染等心理障礙[23]。加上其希望水平較低,克服障礙、堅持不懈追逐目標的能力不足,在感染病科護理患者過程中,長期頻繁暴露于被患者傳染性的血液、 體液感染的高風險環(huán)境中, 職業(yè)暴露概率高, 一旦遇到職業(yè)暴露等挫折時,更容易產生恐懼和絕望感,影響她們勝任護理工作的自信心、追求目標的積極性及對工作的滿意度,導致其職業(yè)生涯狀況不佳。
3.2.3 樂觀水平 本研究結果顯示,樂觀是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主要影響因素(B=0.327,P<0.01),即感染病科護士樂觀水平越高, 其職業(yè)生涯狀況越好;與王一龍等[18]的研究結果相似。 究其原因,樂觀的感染病科護士能從不好的方面看到好的方面,對現有和未來的成功有積極的歸因, 因而更容易對工作產生滿足感,提升職業(yè)生涯狀況。而感染病科護士樂觀水平越低,職業(yè)生涯狀況越差。究其原因:(1)由于感染性疾病, 尤其新發(fā)感染性疾病大多本身具有病程長、病情變化快、治療費用高、預后差的特點[24],易導致患者及家屬遷怒于護士,護患、醫(yī)療糾紛更容易發(fā)生 (如本組研究對象中就有高達47.5%的護士在工作中被醫(yī)療糾紛困擾),樂觀水平不高的感染病科護士長此處于這樣的環(huán)境中, 更易對工作產生疲潰感,對自己工作的未來較迷茫,導致其職業(yè)生涯狀況不佳。 (2)當患者治療預后較差時,樂觀水平較低的感染病科護士更易對自己為患者提供的護理技術和護理質量產生懷疑, 難以看到護理工作中光明的一面,直接影響其工作的積極性和穩(wěn)定性,導致其職業(yè)生涯狀況較差。
3.2.4 對支持的利用度 本研究結果顯示, 對支持的利用度是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的主要影響因素(B=0.136,P<0.01),即感染病科護士對支持的利用度越高,職業(yè)生涯狀況越好。 究其原因,對支持利用度越高的感染病科護士, 所能獲得的來自外界的支持較多,在同等的工作壓力狀態(tài)下,更易調整好心態(tài),理性對待和處理矛盾,緩解工作壓力,具有較高的工作滿意度,職業(yè)生涯狀況較好。而對支持利用度較低的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較差。分析原因可能為:(1)可利用的客觀支持實際使用程度低的護士,難以感受到來自組織的關懷,主動參加團體活動例如組織護理會診、 開展疾病健康教育知識講座等的意愿較低,更容易產生負性情緒,組織承諾感較差[25],進而影響其職業(yè)生涯狀況。 (2)感染性疾病科室多為獨棟設置, 與普通科室及各種活動室之間有一定距離, 護士在繁重的工作之余實際使用客觀支持的難度相對更大, 在客觀上加重了對支持利用度低的感染病科護士主動利用社會資源的惰性和對工作的不滿程度, 影響其對于從事感染病科護理工作的社會價值認可度,職業(yè)認同感較低,因而職業(yè)生涯狀況較差。
綜上所述,頻繁晚夜班、希望水平、樂觀水平和對支持的利用度是感染病科護士職業(yè)生涯狀況的影響因素。 針對高學歷低年資、被頻繁晚夜班困擾、希望和樂觀水平較低、 對支持利用度不高的感染病科護士,建議:(1)注重發(fā)掘不同感染病科護士的獨特之處,科學合理分層配置不同學歷等特質的護士,以改善高學歷感染病科護士的職業(yè)生涯狀況。 在成本允許范圍內, 合理引進高性價比的實用安全防護用具,注重防護用具的可及性,提高防護效果,降低職業(yè)暴露的發(fā)生率,減輕感染病科護士的心理負擔,改善其職業(yè)生涯狀況。(2)設立由護理人員主動申請的專職夜班崗進行12 h 輪班,轉變護士被動接受晚夜班的傳統(tǒng)模式,彈性排班,提高護士值晚夜班的積極性和對本職工作的滿意度[19]。 (3)關注低年資感染病科護士,不僅注重對其加強感染病專科知識培訓,減輕其害怕被傳染等心理障礙, 更應關注其心理健康水平,綜合運用講座等形式,增強其抗挫折能力及勝任護理工作的自信心,以提升其希望水平。 (4)有序開展心理健康教育培訓, 提升感染病科護士應對負性情緒的能力。 (5)護理梯隊的管理中(尤其新護士和年輕護士的管理),可考慮實行導師制,通過高年資導師一對一地積極引導和幫助, 激發(fā)護士職業(yè)價值感,增強留職意愿,推進職業(yè)生涯發(fā)展。
本研究的不足之處在于僅對長沙市7 所三級醫(yī)院的感染病科護士進行了調查, 樣本未涉及其他省市醫(yī)院感染病科護士,代表性不足,有待于今后擴大樣本抽取范圍,增加樣本量,進一步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