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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終弟及”下的皇權(quán)更迭
    ——論《武宗遺詔》中的新、舊之爭

    2021-03-08 00:31:52張幼欣
    文化學(xué)刊 2021年4期
    關(guān)鍵詞:孝宗世宗

    張幼欣

    “兄終弟及”是封建時代皇位更迭的一種重要方式,在明代,這一方式主要在正統(tǒng)到景泰、正德到嘉靖、天啟到崇禎的皇位更迭中得以實施。其中正統(tǒng)到景泰、天啟到崇禎的皇位傳承并未產(chǎn)生較大波瀾,而在正德到嘉靖時,此皇位傳承方式引發(fā)了“大禮議”之爭。《武宗遺詔》作為“大禮議”中被各方援引的重要詔書,其意義非同一般,但近些年的學(xué)界多是將其視為“大禮議”之爭中的一份重要論據(jù),對《武宗遺詔》在嘉靖初年政局中的重要性關(guān)注度明顯不夠。本文試圖分析張璁等、楊廷和等對《武宗遺詔》的不同釋讀,探究其中新、舊兩種思想理念的碰撞,并進一步管窺嘉靖初年顯露的革新氣象。

    一、《武宗遺詔》的擬定

    時至正德年間,明王朝已陷入內(nèi)外交困的局面,面臨著嚴重的統(tǒng)治危機。作為統(tǒng)治者的明武宗荒唐怠政,任用宦官劉瑾,遠離朝臣,建豹房以玩樂,甚至給自己加以官號,其荒唐之行徑已然“冠履之分蕩然矣”[1]213。至正德十六年(1521)三月,武宗崩于其鐘愛的豹房之中。

    武宗至死都并未立嗣且無后,其遺詔中所述內(nèi)容也大都不是其親口所述?!睹魑渥趯嶄洝酚涊d了武宗駕崩前一晚的情形,當時武宗已近彌留之際,只有宦官陳敬、蘇進二人在榻側(cè)侍奉,武宗命二人傳達曰:“召司禮監(jiān)官來,以朕意達皇太后,天下事重,其與內(nèi)閣輔臣議處之。前此事皆由朕而誤,非汝眾人所能與也?!盵2]3680武宗將國家大任交于張?zhí)笈c內(nèi)閣輔臣。同日,張?zhí)髠魑渥谶z旨,宣諭內(nèi)外文武群臣,曰:“朕皇考親弟興獻王長子厚熜,年已長成,賢明仁孝,倫序當立,已遵奉祖訓(xùn)兄終弟及之文,告于宗廟,請于慈壽皇太后,即日遣官迎取來京,嗣皇帝位,奉祀宗廟,君臨天下。”[2]3680-3681在張?zhí)笮I內(nèi)外文武群臣后,司禮監(jiān)官奉張?zhí)笾c楊廷和等輔臣商議遺詔之事,“中官奉遺詔及太后懿旨,宣諭群臣,一如廷和請,事乃定”[1]5034。

    身居九卿高位的吏部尚書沒有參與《武宗遺詔》的編寫,怒斥道:“此豈小事,而我九卿顧不預(yù)聞耶?”[2]3681參與編寫的只有張?zhí)蟆?nèi)閣以及宦官,然而宦官之權(quán)勢主要來源于皇帝,此時皇帝既已駕崩,宦官權(quán)勢受到了一定影響,所以在編寫《武宗遺詔》這一過程中,張?zhí)笈c內(nèi)閣楊廷和起著重要的作用,宦官次之?!段渥谶z詔》是在三者的商議下制定、潤色及頒布的。

    二、《武宗遺詔》——“大禮議”論爭的焦點

    《武宗遺詔》確立了新君,對朱厚熜即位的合法性給予了肯定,但遺詔中出現(xiàn)了諸多歧義之處,如對“兄終弟及”“興獻王長子”等內(nèi)容的具體解釋上,這歧義之處也成為“大禮議”中各方爭論的焦點。

    (一)“大禮議”論爭之概況

    《武宗遺詔》頒布后,在嘉靖初年掀起了以改動世宗生父興獻王尊號為主要內(nèi)容,以繼統(tǒng)、繼嗣問題為焦點的“大禮議”之爭。世宗進京之時,禮部安排世宗行皇太子之即位禮儀,而世宗認為“吾嗣皇帝位,非皇子也”[3]4,拒絕了禮部的要求,“大禮議”之爭由此初見苗頭。

    世宗提出議興獻王號及崇祀典禮的要求后,禮部尚書毛澄與內(nèi)閣楊廷和為首的群臣以“漢定陶王、宋濮王”[4]734為據(jù),認為世宗應(yīng)稱孝宗為考,稱興獻王及王妃為皇叔、皇叔母。這樣就相當于改換父母,世宗不肯接受,當即表示不滿,要求另議。但當時,世宗的勢力比較單薄,無法進行有力的回擊,直到正德十六年(1521)七月,進士張璁上大禮疏,其主張當今世宗之事與漢定陶、宋濮王的故事大不相同,漢成帝與宋仁宗是將哀帝與英宗預(yù)立為嗣子養(yǎng)在宮中,而世宗則是承皇祖之統(tǒng),順天下之心,“比之預(yù)立為嗣、養(yǎng)之宮中者,親疏異同較然矣”[3]162-163。此論一出,世宗當即大喜道:“吾父子必終可完也?!盵1]5174隨后,世宗命大臣們重新商議此事,但楊廷和等人對世宗的命令拒不聽從,仍固執(zhí)己見,并“歷數(shù)張璁建議之偏,若與仇者”。同年九月,興獻王妃蔣氏在來京途中聽聞此事,因尊稱禮未定,停在了通州不肯進京,而在此時,張璁又上《大禮或問》,從世宗繼武宗皇位與漢定陶王、宋濮王故事之不同的角度,以人情常理助世宗改議興獻王尊號。世宗“連駁禮官疏”,并且以去帝位相要挾,最終,朝臣妥協(xié),答應(yīng)尊孝宗為皇考,尊興獻王為“本生父興獻帝”。張璁的《大禮或問》奠定了其在“大禮議”之爭中的理論基礎(chǔ)。但此后,張璁受到了楊廷和的排擠,被調(diào)外任南京刑部主事[4]737-739。

    第一次議禮成,使世宗看到了進一步議禮的可能。正德十六年(1521)十二月,世宗提出要在興獻王尊號中加一“皇”字,但這次改尊號的過程并不順利,朝臣們不停地勸諫,或以災(zāi)象影射,或以辭官相威脅,世宗屢次下旨、屢被駁回,因此,在尊號中加“皇”字一事便一直懸而未決。嘉靖二年(1523)十一月,時任南京刑部主事的桂萼與張璁上疏曰:“愿速發(fā)明詔,稱孝宗曰皇伯考,興獻帝皇考,別立廟大內(nèi),正興國太后之禮,定稱圣母,庶協(xié)事天事地之道?!盵1]5182這次上疏再次激起了世宗的議禮熱情,世宗計劃于次年正月將桂萼請改稱孝宗“皇伯考”一事下廷臣議,并將張璁、桂萼等召至京師。朝臣們不想讓張璁回京,于是蔣冕、毛紀等反對議禮的朝臣向皇帝妥協(xié),同意追尊興獻帝為“本生皇考恭穆獻皇帝”、興國太后為“本生母章圣皇太后”。此時,張璁、桂萼二人已經(jīng)行至鳳陽,但內(nèi)閣大臣認為“尊稱既定,請停召命”,于是,世宗停止召張璁、桂萼回京城。見勢不妙,張璁、桂萼便又在途中上疏,認為禮官有欺蔽世宗之意,請求來京與禮官當面對質(zhì),并提出若不去掉“本生”二字,則“天下后世終以陛下為孝宗之子,墮禮官欺蔽中矣”[1]5175。于是,世宗又決定將兩人召回。五月,張璁、桂萼抵京。

    在以前的“大禮議”之爭中,反議禮派一直是以楊廷和為首,但楊廷和在嘉靖三年(1524)二月便已致仕,其離朝可以說是“大禮議”的一個轉(zhuǎn)折點[5]。此后,反議禮派失去了最強有力的靠山,這也注定了其在后來的議禮中以慘敗收場。嘉靖三年(1524)五月,席書與張璁、桂萼紛紛上疏論“考興獻,伯孝宗”之事。隨后張璁、桂萼上疏“列欺罔十三事,力折朝臣”[1]5176。方獻夫、霍韜、席書等人也紛紛上疏,申揚其說。反議禮派的朝臣們難與之爭論,便集體跪在左順門處哭諫,世宗大怒,逮捕五品以下官員一百三十四人,下詔獄拷訊;四品以上官員令其待罪[3]1050,此為左順門哭諫事件。此次事件后,反對更改興獻王尊號的朝臣大都被廷杖致死或遭到貶黜。同年九月,皇帝頒詔,始定大禮。

    (二)“兄終弟及”——繼統(tǒng)、繼嗣的核心爭論點

    在“大禮議”中,“兄終弟及”一詞一直是雙方辯駁的重要內(nèi)容,楊廷和等反議禮派認為“兄終弟及”中的“兄”指明武宗,“弟”指明世宗;而張璁等議禮派認為“兄”指明孝宗,“弟”指興獻王,由此便引發(fā)了世宗是繼孝宗之嗣,還是繼興獻王之嗣、武宗之統(tǒng)的繼統(tǒng)、繼嗣之爭。自世宗即位,楊廷和等人就一直在引導(dǎo)世宗繼孝宗嗣、繼武宗統(tǒng),并以其禮待之,如在世宗入京時“禮部具儀請如皇太子即位禮”[3]4,世宗又為武宗服“兄終弟及”之喪禮,在面見張?zhí)髸r,行“五拜三叩”的大禮,后楊廷和以漢定陶王、宋濮王故事為依據(jù),毛澄也召集公卿臺諫等六十余人上疏支持楊廷和之說,但這些上疏均被世宗推辭、拒絕。楊廷和、毛澄等人曾多次復(fù)議此事,其目的在于通過綱常禮教、仿先人成法等方式勸諫世宗繼孝宗嗣、武宗統(tǒng)的主張。

    張璁等人反對楊廷和等人繼統(tǒng)又繼嗣的主張,并強調(diào)繼統(tǒng)是主要的,是大義;繼嗣是次要的,是私情[6]50。張璁通過對《武宗遺詔》及《皇明祖訓(xùn)》的解讀,闡述其所主張的繼統(tǒng)、繼嗣觀點,主張“兄終弟及”這一傳位過程發(fā)生于孝宗與興獻王之間,興獻王繼孝宗位,然后再傳給世宗?!段渥谶z詔》中明確指出,世宗是以興獻王長子的身份入繼大統(tǒng),并且“倫序當立”,并未說明世宗要繼孝宗之嗣。張璁等人認為繼統(tǒng)重于繼嗣,其理論使世宗在繼嗣上擺脫孝宗、武宗這一系,從而打擊了朝中反議禮派的迂腐之說,并鞏固了世宗在皇族中的政治地位[7]。

    三、是誰“曲解”了《武宗遺詔》

    楊廷和等人與張璁等人在“大禮議”時曾對《武宗遺詔》中的諸多內(nèi)容展開爭論,其所爭論的主要內(nèi)容有對“兄終弟及”一詞的解釋、傳統(tǒng)的綱常禮法等,這不僅僅體現(xiàn)了字面理解上的相互辯難,更是新與舊兩種觀念的碰撞。近些年有關(guān)“大禮議”的研究中,涉及議禮雙方對《武宗遺詔》的解釋時,有較為對立的兩種說法,其一認為楊廷和等人曲解《武宗遺詔》,張璁等人才是正解[6]45;其二認為楊廷和等人的觀點是正解,張璁等人是詭辯[8]。

    由上文可知,武宗并未親擬遺詔,《武宗遺詔》的主要內(nèi)容是內(nèi)閣楊廷和與張?zhí)髷M定的,潤色及頒布也主要是由楊廷和完成的。既然楊廷和是《武宗遺詔》的主要制定方,那么,《武宗遺詔》中必定體現(xiàn)了楊廷和的政治訴求及政治權(quán)益,其對《武宗遺詔》的擬定必然也是慎之又慎。首先就楊廷和個人而言。楊廷和“性沉靜詳審,為文簡暢有法。好考究掌故、民瘼、邊事及一切法家言,郁然負公輔望”[1]5031,這說明其性格謹慎且崇禮重法,其在“大禮議”中“竊念大禮關(guān)系萬世綱常,四方觀聽……必上順天理,下合人情”[4]738。各種言論及主張始終未脫離綱常禮法這一范疇,其對于《武宗遺詔》的解讀也自然符合其所堅持的綱常禮法。其次就楊廷和內(nèi)閣集團的政治利益而言,楊廷和在世宗即位之初權(quán)勢極大,其獲得權(quán)勢的主要途徑便是裁抑皇權(quán),其主張世宗繼孝宗嗣,以武宗弟的身份入繼大統(tǒng),這不僅能使世宗在一定程度上喪失皇權(quán)的獨立性[7],使其受制于內(nèi)閣與張?zhí)?,維護其利益,更能實現(xiàn)其崇弘治之績、糾正德之誤,以革新嘉靖之政的政治抱負。

    楊廷和等人雖按照禮法在《武宗遺詔》中定“兄終弟及”這一傳位方法,但卻未在《武宗遺詔》中對此詞意加以限定,這也給了張璁等人機會,即從另一角度解釋此詞意。張璁等人援引《書》等經(jīng)典,駁斥了楊廷和等人“惟宋儒程頤《濮議》最得義理之正”[1]5037之觀點,認為楊廷和等人之說不合時勢,“未免膠柱鼓瑟而不適于時”。從張璁等人主張的“以情定禮”、情亦是綱常倫理等方面可看出,張璁等人在思想上對因循守成等倫理綱常的突破。此外,當時朝中重臣多為楊廷和一派,其集團勢力權(quán)傾朝野,而張璁、桂萼等人多是部屬小官,位卑言輕,后被排擠到地方,楊廷和等權(quán)臣的囂張跋扈也引起了張璁、桂萼等地方官吏的不滿,張璁曾在上疏中多次提到“寧負天子,不敢忤權(quán)臣”等內(nèi)容,將矛頭指向楊廷和等人。

    在明代君主集權(quán)體制中,皇權(quán)是不可能一直被抑制的。因此,張璁、桂萼等人多次上書與楊廷和等人較量,不僅在情禮上支持世宗的主張,也為了實現(xiàn)其“上不負天子,下不負所學(xué)”[10]454-458的政治理想。趙翼在《廿二史札記》中寫道:“諸臣徒見先儒成說可據(jù),而忘乎世宗之與漢哀、宋英不同,爭之愈力,失之愈深?!盵9]由此可見,楊廷和等人對《武宗遺詔》的解釋重在固本因循,而張璁等人則是時勢變通,雙方對武宗遺詔的解釋均不存在曲解、背棄之意,其區(qū)別是禮法、政治立場上的因循守成與政治革新。

    四、世宗再釋《武宗遺詔》與革新氣象

    嘉靖三年(1524)九月,世宗頒布詔書,改稱孝宗為皇伯考,改稱張?zhí)鬄榛什?,稱興獻帝為皇考,章圣皇太后為圣母,并重新在詔書中解讀了“大禮議”時《武宗遺詔》中“兄終弟及”以及繼統(tǒng)、繼嗣等歧義之處:“今祖訓(xùn)曰:‘朝廷無皇子,必兄終弟及’,則嗣位者實繼,絕非繼嗣?!盵3]1112此詔書指出了漢定陶王、宋濮王之故事與今事不同,不能按其行事,伯父子侄乃是天道綱常,不可改變,如果以伯為父、以父為叔便是壞了綱常,同時指出“兄終弟及”之意重在繼統(tǒng),而非繼嗣。

    此外,詔書還傳達了兩點頗為重要的信息。第一,詔書指出歷朝歷代所載之禮只適用于士大夫,不適用于皇帝,并且只有圣人才有資格與皇上議禮,尋常人是沒有資格的,并且從禮法上對皇權(quán)獨斷性加以肯定。第二,張璁等人對《武宗遺詔》的闡釋,掃除了漢、宋的陋習(xí),而漢、宋之禮是楊廷和所堅持的,這對于清除朝中反議禮派之殘余、肯定張璁等人在“大禮議”之爭中勝出的合禮與合法性以及后來張璁等人政治改革措施的順利推行有著重要意義。

    與楊廷和等人相比,張璁等人具有革新氣象。在賦役問題上,楊廷和等人所采取的是歷朝歷代的例行蠲免措施,其反對通過改革賦役制度減輕農(nóng)民的負擔,而張璁、桂萼等人則主張對賦役制度進行變革。桂萼歷任丹徒、武康、成安等縣的知縣,深知百姓之疾苦,在直隸成安縣任職時,曾主持清丈土地,并糾正了當?shù)厣缑裣頍o稅之田、屯民供無田之稅的不合理現(xiàn)象[10]173,這為其之后進行賦役制度革新提供了重要經(jīng)驗。在政治作風(fēng)方面,朝廷上形成了以楊廷和為中心的官僚集團,大肆打擊政敵、干擾皇權(quán),黨派紛爭不斷,在其所推行的新政中,除了在打擊宦官勢力方面采取了一些措施,并未對官僚集團有任何影響。而張璁、桂萼等人“合力”卻不“黨附”[6]80,這不僅是革新官僚應(yīng)具備的政治作風(fēng),更是世宗所希望見到的。在兩派成員自身素質(zhì)方面,楊廷和曾多次提拔親信子弟,“擢其子慎及第第一,改其弟廷儀吏部侍郎……私厚原任都御史彭、澤巡按御史趙春”[3]51。楊廷和尚且如此,其下屬官僚腐敗之行徑更不必說。張璁等人系中下級官吏和青年進士[11],更能體會到百姓疾苦,具有致政求治的志向、銳意進取的精神、廉潔高尚的個人素質(zhì)。張璁“剛明峻潔,一心奉公,慷慨任事,不避嫌怨”[3]4577,《世宗實錄》中給予其非常高的評價:“終嘉靖之世,語相業(yè)者,迄無若孚敬云”[3]4578。明代人凌迪知也充分肯定了桂萼的政績,稱桂萼“實學(xué)勵行,執(zhí)古而傲……其講學(xué)論政,皆自稽古根本中來,又其于進退之際,懇懇不肯自恕,可謂名相也已”[12]。

    嘉靖三年(1524)九月,世宗頒布詔書,除論定大禮外,更將革清積弊、挽救時局納入其中,詔誥天下“凡舊章未復(fù),弊政未除,人才未用,民生未安,邊備未傷,軍儲未充”[3]1121等一切有益于治國理政之事,均一一條具上奏,世宗將“舉而行之”[3]1121。此詔書的頒布意味著禮制的更定,體現(xiàn)了世宗的執(zhí)政措施及主張,革新氣象就此顯現(xiàn)。

    五、結(jié)語

    《武宗遺詔》自誕生的那一刻起,便有著極為重要的政治意義,對明王朝的延續(xù)與政局的穩(wěn)定起到了重要作用,其中的諸多內(nèi)容也成為楊廷和等人與張璁等人爭論的焦點。在對《武宗遺詔》的釋讀中,楊廷和等人與張璁等人的主張有著不同之處。在對傳統(tǒng)禮制的論證中,雙方都主張“法祖”,祖宗之法是雙方主張的依據(jù),不同之處就在于是否依時勢而變,如對“兄終弟及”的解釋、對祖訓(xùn)的遵循等。楊廷和等人堅持較為固化守成的禮制思想,張璁等人則不斷反思、突破,并對禮制進行改革。

    《武宗遺詔》中諸多新政內(nèi)容僅是一次政治改革,其為了保證國家機器的正常運轉(zhuǎn),維持正常的統(tǒng)治秩序,既無革新之意也無革新之舉。張璁等人通過禮制改革的突破,逐漸由禮制改革滲透到國家各方面的改革。而在這一過程中,世宗逐漸加強了對皇權(quán)的掌控,并進一步鞏固了其統(tǒng)治權(quán)力。嘉靖三年(1524)始定大禮,世宗再釋《武宗遺詔》不僅標著世宗皇權(quán)、皇位穩(wěn)固,同時也意味著張璁等人在世宗支持下實現(xiàn)了對祖宗成法的突破,完成了皇位更迭之際新、舊官僚的交替,為其后的革新之舉奠定了基礎(ch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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