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跨界聯合實驗新模式
——重構：首屆（2020）天津跨學科媒體藝術教育論壇回顧

趙宏偉 劉姝銘

2020年11月14日至15日，由天津美術學院主辦、天津美術學院實驗藝術學院移動媒體藝術系承辦、天津高新區(qū)智慧山科技文化創(chuàng)意產業(yè)基地協(xié)辦的“首屆（2020）天津跨學科媒體藝術教育論壇”在線上舉行。天津美院副院長郭振山教授為論壇致開幕詞，學術支持天津美院實驗藝術學院副院長王愛君教授、天津美院實驗藝術學院副院長張錳教授、天津美院科研處處長范敏教授、天津美院教務處處長寇疆暉教授、天津美院黨委宣傳部部長李鳳臣教授、天津美院國際藝術教育學院院長李通教授、天津智慧山科技文化創(chuàng)業(yè)產業(yè)基地負責人張偉力先生等各界嘉賓與美院師生蒞臨了線上開幕式。王愛君教授和張偉力先生先后發(fā)言對論壇開幕表示祝賀。本次論壇匯聚了來自天津美術學院、中央美術學院、中央音樂學院、天津大學、南開大學、廈門大學、南昌大學、上海音樂學院、北京科技大學、北京電影學院、大連工業(yè)大學、天津科技大學、天津農學院、天津理工大學等高校的20多位教授、博士生導師、青年學者就跨學科媒體藝術教育主題展開了精彩的多元探討。

“重構”一詞多用于理工科領域，即在不改變代碼外在行為的前提下，修改代碼以達到改進內部結構的目的。重構的前提是解構。解構主義在藝術范疇內的探索始于20世紀80年代，其哲學淵源則可以追溯到法國哲學家雅克·德里達（Jacques Derrida）在20世紀60年代提出的“解構主義”的理論。推演至今，可引申為在對一切中心化邏輯、既定單元結構、單一固定秩序的解構后，進行鏈接并重構，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對固有思維模式、行為邏輯、工作方法、價值判斷等體系的重構。

“重構”的概念在疫情時期似乎更加意味深長。一場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無論種族、職業(yè)與年齡，在人工智能、大數據為核心的時代科技發(fā)展語境之下，全人類開始被迫深度反思人與自然環(huán)境以及其他生命體之間的關系?；氐矫襟w藝術教育領域，跨學科、跨專業(yè)似乎是其與生俱來的基因屬性?；厮輾v史，學科之間的交融與碰撞從未間斷，藝術與科技的共生關系、哲學和藝術的相互映照更是幾乎貫穿了整個西方藝術發(fā)展史。新世紀以來全領域的人工智能、萬物互聯、數據主義等新興科技的崛起，在更寬廣的維度上加速了媒體藝術的多元、疊態(tài)化發(fā)展，交互藝術、互聯網藝術、虛擬藝術、數據藝術、智能藝術等跨媒體藝術交相混合，迭代演進，至今方興未艾。幾乎所有學科的教育都將面臨嶄新角度的思考和多維度充盈、構建的命運。在此過程中，初步達成“X+藝術”“藝術+X”的架構即是此次跨學科媒體藝術教育論壇發(fā)起的初衷之所在。希望各學科能夠通過論壇攜手跨界共同建構出嶄新的思考方法、工作方法、呈現方式，為媒體藝術教育提供堅實的教學依據與學術依據。

開幕式伊始，論壇發(fā)起人、天津美院實驗藝術學院移動媒體藝術系主任劉姝銘副教授團隊結合聲、光、電等新媒體藝術表達手段，演繹了一場傳統(tǒng)經典文化IP的跨媒介實驗舞劇《高山流水》（圖1），用新媒體藝術的表達形式構建人與自然的多維對話場域。隨后劉老師的導入演講以《跨界中的媒體藝術教育實踐》為題，從美術史的角度詳細梳理回顧了藝術發(fā)展整體的跨界歷程（圖2），結合豐富教學案例分享了移動媒體藝術系多年來的跨界實踐經驗與成果，闡釋了跨界視野對于當代媒體藝術教育的現實意義。

圖1 開幕式跨媒介實驗舞劇

圖2 藝術跨界發(fā)展歷程解讀

一、科藝融合的實踐向度與前景

天津大學智能與計算機學部教授、博士生導師魏建國老師首先帶來了主題演講《利用人工智能技術促進科藝融合》。魏老師在講解人工智能產生發(fā)展的歷史之后，為大家展示了天大智能與計算機學部在促進科藝融合方面的探索性工作和前沿成果，接著通過諸多生動有趣的實際案例解讀了科技與藝術在計算機可視化、近紅外高光譜圖像、神經網絡算法合成、力學仿生技術、氣體動力學、流體動力學以及核磁成像等技術的科研過程中多樣化的融合方式，深入探討了美對科技的助益，以及計算機何以創(chuàng)造形式美的問題（圖3）。

圖3 神經網絡算法康定斯基字體生成

南開大學現代光學研究所所長、博士生導師劉偉偉教授以《超時空視覺》為題明確了自然科學與人文社會科學的界限正在不斷變模糊的趨勢，并基于此前和移動媒體藝術系的合作經驗，分享了個人對于跨學科的切身體會。劉老師指出超時空本質上就是時間和空間的重構，并利用大量翔實案例講解了超時空視覺的尺度概念與基礎知識，繼而進一步拓展到激光的能量重構與3D打印、生物色彩與圖像再現等技術的關系，隨后結合微觀動畫與透視成像技術的前沿科研成果（圖4），闡釋了重構的時間和空間在視覺層面產生的影響和變化，最后對未來發(fā)展方向做出了展望。

圖4 光鑷技術微觀納米動畫制作

分論壇《藝術的方法與科學的方法》由天津美術學院移動媒體藝術系的馬良老師擔任主持人。留法新媒體藝術家、中央美術學院設計學院交通設計專業(yè)教師王成良老師首先從知識傳播和進化的角度對學科分化的歷程做了知識考古，認為跨學科精神正是人類對于知識、記憶與未來一種必然、共同的需求。劉偉偉教授接著探討了科學家與藝術家的審美差異問題，并指出計算機算力提升對于科技和藝術發(fā)展的重要推動作用。王成良老師繼續(xù)從藝術的心智還原論談起，指出科技系統(tǒng)和藝術系統(tǒng)很早以前就是并行同軸運轉的映射現實系統(tǒng)，形式各異而方法相同。神經網絡依然在承擔著人類記憶復制傳承的功能，并在此過程中不斷學習成長，面向藝術創(chuàng)作的人工智能優(yōu)先學習的應該是美術史、人類史。隨后魏建國教授就馬良老師提出的有關科研與藝術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靈感問題做了深入探討，重申了人工智能深度學習技術發(fā)展與算力的關系，指出不能過于神化人工智能，科學的方法盡管可以按照事物的物理屬性和參數來刻畫、構造模型，追求反映現實中的物體并繼續(xù)加以研究，卻難以融入藝術氣息，對于雙向人才培養(yǎng)與科藝融合的進一步思考能夠很好地相互激發(fā)靈感，開辟新空間。馬良老師也從世界與人的關系問題切入，分享了自己對科藝融合的切身感受。最后王成良老師從靈感、速度與聯系等關鍵詞展開討論，希望未來可以實現更為廣泛的“跨界”。

二、社會科學、自然科學與藝術的交叉跨界

廈門大學人類學與民族學系主任、博士生導師張亞輝教授秉承著要推動跨學科合作，就先要深化彼此之間了解的態(tài)度和立場，為大家?guī)砹酥黝}演講《人類學在社會科學中的位置與使命》，張老師從當下關于人類學的種種怪象的分析回歸對人類學發(fā)展史的解讀，在羅格斯的迷失、碎片化、民族主義、社會科學的關系，以及空談的方法論五個方面闡釋了人類學的現存問題來源、方法問題及其跨學科底色；從帝國主義殖民統(tǒng)治、自然法、啟蒙運動、浪漫主義到兩個人類學系統(tǒng)，詳盡地梳理了西方人類學的知識生產過程。張老師面對現代性的全球化表征，對如何擺脫西方意識形態(tài)和理論陰影帶來的焦慮做出了深刻反思，他認為人類學要做到與其他學科展開有效的理論對話，首先需要重構對于學科史的理解，以及對中國和西方學科史之間關系的不斷探究。國內人類學者應當在學科范圍、認識論、理論困境等方面有深入的認識，盡力突破西方中心論，以真正符合學科規(guī)范與知識生產規(guī)律的田野工作和高質量的民族志成果，承擔起人類學的學術使命，使其獲得應有的學科位置。

上海音樂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陳強斌老師在接下來的主題演講《“從電子音樂到音樂新媒體”——基于音樂、科技、新媒體、聽覺與視覺的實驗、創(chuàng)作及展示》中通過對多元混搭、計算機控制、交互傳感設備、視聽全景系統(tǒng)、超感官等方法與技術的具體應用闡釋，以及對不同層級的跨界合作案例解析（圖5），展現了進入新世紀以來新媒體與新科技在音樂領域帶來的巨大變化。陳老師結合豐富的實踐與教學經驗，通過大量的視聽材料，抽絲剝繭式地為大家分享了個人多年以來對藝術創(chuàng)作從構思到跨界再到統(tǒng)一的探索與思考歷程，繼而對此次論壇在跨學科創(chuàng)新、實驗與教育層面帶來的啟示表示充分肯定并提出了期望。

圖5 模擬合成器與聲學樂器演出

北京科技大學工業(yè)設計系主任、博士生導師覃京燕教授在主題演講《量子思維影響下的智能設計本體論》中指出在人工智能與大數據及萬物互聯的語境下，交互設計遇到了來自創(chuàng)新思維方法與教育方法的雙重挑戰(zhàn)及機遇。覃老師通過近年來的研究成果與教學經驗，總結提煉出人工智能、大數據、萬物互聯對于交互范式與交互機制的影響，闡發(fā)了運用量子思維提升交互設計的新思路，探討了量子思維在算法、高感知、高交互、量子哲學層面的指導意義，并結合無人駕駛汽車、機器人、智能服裝產品等交互設計案例，解析了運用量子思維進行交互設計的系統(tǒng)方法，提出了從眾需到眾創(chuàng)再到眾智，最終達成多樣化、可持續(xù)、平衡的新可持續(xù)發(fā)展目標與策略。

在移動媒體藝術系副主任蔣旎副教授擔任主持人的《關于跨學科創(chuàng)作與教學的邊際想象》分論壇中，陳強斌教授首先就拓展學科邊界的原動力問題分享了自己在多個大型藝術實踐項目中同藝術家、工程師、視覺團隊、機構與高校的合作經歷，闡述了平等的跨界合作對于創(chuàng)作的意義。北京電影學院美術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薄一航老師隨后分享了近年來自己在交叉學科、藝術實踐與教學方面的切身體會，對如何看待藝術與技術的關系，硬件與人工智能技術發(fā)展對交互藝術產生了何種影響，創(chuàng)作、科研與教學三者之間的轉化關系等問題做出了深入剖析。中央音樂學院人工智能音樂博士后、“中國樂派”高精尖中心助理研究員亓夢婕老師對新媒體音樂教學中的跨學科思維模式展開了解讀，從科藝融合應用到新專業(yè)設置、教學實踐雙結合，逐步勾勒出跨學科意識與視野所帶來的知識、思維與創(chuàng)意的三層重構。覃京燕老師隨后在交叉學科、項目導向、資源差異、社會需求等方面對人才培養(yǎng)與創(chuàng)新教育問題做了補充。陳強斌老師最后重點探討了各學科自身專業(yè)建設積淀與新時代的開放性挑戰(zhàn)問題。

接下來的《跨界的編碼》分論壇由中央美院博士、移動媒體藝術系副教授趙宏偉老師主持。趙老師首先闡釋了新媒體程序藝術何以將人類學大師列維-斯特勞斯在其名著《野性的思維》中提出的與原始野性思維相對應的修補匠模式，以及與現代科學抽象思維相對應的工程師模式作為自身的方法論淵源，以此明確了新媒體藝術與人類學緊密的跨界聯系。北大人類學博士、中央民族大學藏學院博士后、任教于中央美術學院實驗藝術學院的何貝莉老師詳盡地分享了她將人類學口述歷史方法應用于一線教學過程中收獲的寶貴經驗，何老師從當代藝術教育的宏觀意識與愿景構想的角度解析了央美在課程設置與人才引進方面的跨學科舉措，論述了藝術領域與人文社科領域之間的同構性，以及建構知識譜系與掌握研究方法對于年輕藝術家的現實意義。留法新媒體藝術家、南昌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教師彭欣博士接下來從媒體技術思維、跨界思維與作品認知思維三方面展開了對藝術跨媒介性的探討，逐層闡述了對媒介化過程與跨媒介方式、藝術的界定、觀念認知與審美認知、跨媒介作品的形式與結果等關鍵問題的個人見解。張亞輝教授作為分論壇評議人在更為深入的層面闡釋了工程師模式與包含著“人”的修補匠模式，以及人類學關于神話思維的研究對于科藝融合與當代藝術創(chuàng)作的重要意義，繼而從記號與概念的差異解析引申出擬態(tài)世界的當代困境問題，最后張老師從媒介理論視角強調了科藝融合的中心分散性特點，并提出了當代藝術能否攻破擬態(tài)世界屏障的新議題留待會下繼續(xù)思考。

三、生命科學、生物藝術與人本設計

大連工業(yè)大學生物工程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楊帆老師帶來了主題演講《基因的力量》，楊老師細致地講解了基因科學漫長曲折的發(fā)展歷程與DNA創(chuàng)造生命、延續(xù)生命的秘密，深入淺出地介紹了分子生物學領域用以改寫生命的四種基因編輯技術，并結合多個應用案例探討了基因工程的價值與前景，將專業(yè)領域的前沿發(fā)展動態(tài)與艱深復雜的知識點同人生哲理生動地結合起來（圖6），令人震撼于基因的力量而又心生感動。楊老師隨后結合對熒光蛋白等技術與具體藝術作品的解析，呈現了生命科學和藝術相互消解、相互理解、相互成就的過程，并闡發(fā)了自己對于重構生命與生物藝術的獨到見解，最后楊老師指出對于生命科學領域的研究者而言，生命體本身就是基因通過自然法則的神來之筆創(chuàng)造出來的藝術品。

圖6 解讀生命：基因調控技術

天津科技大學人工智能學院張翼英教授的演講題目為《物聯網與藝術：新的表達與體驗》，張老師從物聯網的概念與本質特性展開論述，繼而細致地解讀了物聯網技術對藝術表達提供技術支撐的主要方式，并通過豐富的個案分析在結構展示、媒體展示、互動展示、融合展示四方面分享了科研團隊在從事媒體建筑、全息投影、3D打印、交互設計、虛擬沉浸、無人機、數字孿生等技術的研究與實踐中積累的經驗，最后對科藝融合的未來前景提出了殷切期盼（圖7）。

圖7 融合展示技術剖析

第四場分論壇由移動媒體藝術系孫峰博士主持，孫老師首先分享了自己對虛擬交互與生物藝術的跨界認識以及在生物藝術教學過程中的體會，引發(fā)了相關道德與審美問題的深入討論。楊帆老師指出生命從繁榮到衰敗的過程就是生物藝術的必要組成部分與特性所在，從審美角度出發(fā)，作者與受眾都無須過多干涉，鑒賞者只要用心去接受與尊重這個過程，便可體會到瞬間即是永恒的藝術。來自天津農學院水產學院水族科學系的喬之怡副教授結合楊帆老師的細菌畫作，闡述了科技進步在媒介層面給藝術表達帶來的可能性，并通過細胞分子生物學的可視化教學實踐明確了科藝融合在專業(yè)教育教學領域中的重要作用與優(yōu)勢。楊帆老師隨后就國內科研成果在可視化呈現與推廣方面遇到的問題對喬老師的發(fā)言做了補充。移動媒體藝術系張欣老師隨后表達了個人對生物藝術道德標準所持的開放態(tài)度以及生物科學給自己帶來的啟示，指出藝術家的主要職責與貢獻在于提出對生命的理解與困惑，科藝融合將會為藝術實踐與教學開啟新的大門。馬煜煇老師則分享了將數字交互藝術與生物藝術結合的教學實驗給學生在觀念與認識上帶來的收獲，并希望跨學科論壇能夠繼續(xù)在廣大師生之間促成更為實際的交流與合作。趙宏偉老師最后就生物藝術的時間特性闡釋了蘊含于其中的現代性反思與批判邏輯。

最后一場分論壇由劉姝銘老師擔任主持，劉老師對物聯網、人工智能、基因工程等領域的科技發(fā)展給當代人的生存狀況帶來的影響進行了解讀，提出了媒體藝術教育面對當下內外部環(huán)境日趨復雜的網絡生態(tài)將要何去何從的重要議題。張翼英老師首先探討了數字支付、自動駕駛、數字孿生等技術的發(fā)展前景，以及伴隨高科技的普遍應用而來的信息安全問題，并希望各學科能夠深化多元互補，取得顛覆性突破。天津理工大學藝術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黃超老師指出數字技術不僅能夠提升創(chuàng)作效率，還能有效拓展思維與靈感的邊界，并強調了參與互動對于新媒體藝術品實現其價值的關鍵作用，以及新技術對交互性的不斷強化所帶來的挑戰(zhàn)與機遇。黃老師隨后以天津五大道商業(yè)街改造項目為例，從體驗提升、智能服務與管理層面解析了智能化迭代的具體應用。移動媒體藝術系王國俊老師首先明確了技術變革給藝術家和教育者帶來的挑戰(zhàn)，繼而結合多個實踐案例指出物聯網技術正在將互聯網時代的人機交互方式回歸為傳統(tǒng)語言交互方式，新的生態(tài)系統(tǒng)對人們生活方式帶來了諸多變化，在教育方面應把握藝術設計和科技的聯動性，注重藝術本身的創(chuàng)造性與思辨性。對于主持人提出的高校教育該如何應對人工智能取代人類工作的問題，張翼英老師認為當下的人工智能尚處于低級的人工判斷階段，短期內只能取代重復性強的工作，但要著眼長遠，就要在教育實踐當中深入思考如何將物聯網技術和藝術加以結合，做好未來的技術理論建構工作。黃超老師則力主加強學生的個性化培養(yǎng)，鼓勵學生擺脫對計算機的過度依賴，通過親手實踐形成具有辨識度的個人風格，成為規(guī)則的制定者與原創(chuàng)者，有效避免被人工智能替代的危機。王國俊老師則認為這種替代不可避免，新的教育體系不能忽視藝術家應該具備的探索精神與創(chuàng)造精神，真正的藝術家和設計師應該是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革新家與思辨者。

四、展望與反思

在本次跨學科論壇最后的自由討論環(huán)節(jié)中，陳強斌教授非常期待在未來能夠達成更為實質性的跨界合作；魏建國教授認為科藝融合可以使雙方受益，倡議各學科重視跨界人才培養(yǎng)，消除隔閡，共謀發(fā)展；劉偉偉教授希望大家切實行動起來，找準相互結合點，將手中冷冰冰的技術成果與藝術加以結合，充分實現藝術對科技的推廣作用，相互補強；覃京燕教授呼吁各學科放開視野，相互期待，積極整合成果與教育資源，建構富有共享精神的大數據庫，反哺田野實踐，并指出藝術家應該保持探索未知領域和思辨質疑的態(tài)度，在注重個體感受性的基礎上勇于跨界。

張亞輝教授指出科學讓人在自然面前獲得自由，藝術和宗教讓人在心靈上獲得自由，而人文社會科學的重要性就在于能夠不斷提供一種反思的力量，大家在自然與心靈方面的“冒險”以及反思讓論壇具有了特別重要的意義。張老師希望各界在未來的合作當中能夠進一步平衡格局，發(fā)揮藝術的樞紐作用，同時對啟蒙觀保持足夠的反思力和控制力，警惕市場化訴求對反思力量的超越；楊帆教授指出不同的領域將會形成共同交叉的大網絡，跨界溝通十分有利于各學科更好地重構與同構，希望藝術家能夠多提訴求，以便生物學家有針對性地提供技術或者是理念方面的幫助；張翼英教授隨后再次重申了作為工具與材料的物聯網對于藝術創(chuàng)作與創(chuàng)新在技術支撐與材料支撐方面的特殊意義；王成良老師結合個人經驗對國內外狀況展開剖析，面向廣大學生探討了知識、教育與需求的平衡關系問題，希望人們都能夠在開放與封閉并存的時代擁有更好的選擇權；彭欣老師倡議各界協(xié)力建構跨學科背景，藝術學科也應以此為契機夯實基礎，反思實踐，成為X+藝術的核心；蔣旎老師接著在對各學科前瞻性的反思中強調了提升藝術自信的意義。

在論壇結束之際，劉姝銘老師代表院系與組委會對各位嘉賓老師再次表示了誠摯的感謝，并從跨界的有效性、新田野的發(fā)掘與探究、教育新格局的建立等方面分享了諸多收獲、啟示與感悟，為此次論壇做了初步總結。最后，首屆天津跨學科媒體藝術教育論壇在全體嘉賓“未來可期”的寄語聲中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五、結語

本次跨學科論壇薈萃眾家精華，成就了智識與思想的多元碰撞與激揚，我們在深入探討與學習中認識到，跨學科的建構意識已經成為影響當代藝術院校教育的重要因素，科藝融合多元共建形成的各種內在聯系、需求與外在張力，對深化理解當代藝術內涵、豐滿媒體藝術教學與實踐的方法與手段將發(fā)揮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時我們也應充分把握人文社科與藝術理論的同構性，并時刻保持對現代性問題的反思與批判，在教育教學中始終重視對價值觀的正面引領與建構。論壇不僅為廣大師生提供了一次重要的學習交流機會，也為以藝術教育為本開啟跨學科聯合實驗新模式、在專業(yè)型與復合型人才教育之間建立起新通道提供了重要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