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有聲讀物內容發(fā)展現狀及對策研究
——以“凱叔講故事”為例

□ 劉宇涵 田頌云

隨著媒介的深度融合，加之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中國有聲讀物行業(yè)發(fā)展提速，表現出極大的市場潛力。據新經濟行業(yè)數據挖掘和分析機構“艾媒咨詢”發(fā)布的《2020年中國有聲書行業(yè)發(fā)展趨勢研究報告》顯示，2019年中國有聲書行業(yè)市場規(guī)模為23.7億元，連續(xù)三年增速高于30%，預計未來用戶數量接近6.5億①。在眾多有聲讀物種類中，兼具娛樂性與教育性的兒童有聲讀物廣受歡迎。自全面放開二胎政策后，我國低齡兒童數量大量增加，少兒聽書成為市場剛需，許多少兒出版企業(yè)都開啟了數字出版轉型之路，搶占少兒音頻內容市場。一時間，兒童有聲讀物依托新媒體技術和互聯(lián)網平臺遍地開花。但是，由于兒童有聲讀物在我國還處于初步發(fā)展階段，產品質量良莠不齊，尤其在內容發(fā)展方面還有很大缺陷。本文將結合我國兒童有聲讀物內容發(fā)展，以知名兒童內容品牌“凱叔講故事”為例，探討兒童有聲讀物的內容發(fā)展創(chuàng)新之策。

一、兒童有聲讀物內容發(fā)展現狀

（一）兒童有聲讀物內容發(fā)展的新變化

隨著互聯(lián)網技術的發(fā)展，兒童有聲讀物的載體已經從最初的廣播、磁帶、光盤、MP3發(fā)展到了今天的智能手機、兒童故事機等移動終端，新的傳播方式為兒童有聲讀物提供了發(fā)展壯大的外部條件。從傳統(tǒng)童書到有聲讀物，其內容也在隨著時代的變化不斷調整，從各個方面創(chuàng)新發(fā)展，顯示出新的傳播特性。

內容形態(tài)上，兒童有聲讀物完成了從文字到音頻的跨越，突破了年齡的限制，使不識字的幼童也擁有了“閱讀”的能力，提前幫兒童打開了認識世界的窗口。新媒體時代，有聲讀物打破時間與空間的局限，無論兒童洗澡、吃飯還是玩耍，無論是在家里還在在車上，都可以隨時隨地收聽。不斷的聽覺刺激鍛煉了兒童遣詞造句的能力，無形中促進其語言技能的發(fā)展。同時，經典文學文本的有聲化表達也潛移默化地豐富了兒童的情感與知識面，有利于其學習能力和價值觀的培養(yǎng)。

內容呈現上，兒童有聲讀物不局限于文字的直白敘述，而是伴隨著多變的聲音、動聽的音樂、逼真的音效，大大提高了故事本身的吸引力，使兒童更樂于接受。在聽故事的過程中，兒童可以根據演播者語調的抑揚、節(jié)奏的變化來體會故事的起承轉合，感受人物的喜怒哀樂，從而沉浸其中。純粹的聲音輸出使兒童在腦海中自主形成具象畫面，加深兒童對善惡美丑的認知，思維更加活躍，想象力也會隨之提高②。

功能效果上，兒童有聲讀物跳脫出對兒童單純的教育意義，滿足了親子共同的需求。對于工作繁忙或知識能力有限的家長來說，兒童有聲讀物精選的優(yōu)質內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家庭教育的缺失，促進兒童健康人格的養(yǎng)成。對于擁有二孩、應接不暇的家長來說，兒童有聲讀物可以分散孩子的注意力，使他們專注于聽書，家長得以有空閑的時間做家務等瑣事。家長甚至可以參與故事的錄制，從用戶轉變?yōu)閮热萆a者，換一種方式陪伴孩子，不僅有利于兒童自身的發(fā)展，還有助于建立和諧的親子關系。

（二）兒童有聲讀物內容發(fā)展的局限性

數字化背景下，網絡出版成為兒童有聲讀物的主要推出方式。除了種類繁多的育兒App，各大有聲閱讀平臺也都設有“兒童”分類，為兒童有聲讀物提供了廣闊的發(fā)展平臺。但從傳播的角度來說，內容永遠是第一位的，平臺和渠道是為內容服務的。由于發(fā)展時間短、相關政策不完善等各方原因，我國目前兒童有聲讀物的內容依然存在著很大局限。題材選擇方面，目前市場上的兒童有聲讀物仍以國學啟蒙、名著經典為主，類型單一，內容陳舊。出版商過于迎合家長的口味，不愿在內容創(chuàng)新上下功夫，有些國學類有聲讀物甚至不作任何修改和解釋地照念原文內容，語言晦澀難懂，忽視了兒童的個性化需求③。專業(yè)水準方面，許多有聲閱讀平臺采取的是“PGC＋UGC”的內容生產運作模式，普通用戶也可以自行錄制上傳有聲讀物音頻。這種做法降低了內容生產的專業(yè)門檻，雖然增加了兒童有聲讀物的產品數量，但也導致了低質量有聲產品的橫行，給兒童和家長的選擇帶來不便。在版權保護方面，由于互聯(lián)網傳播速度快、渠道廣，內容侵權現象時有發(fā)生。一些不法出版商利用法律漏洞肆意竊取他人的勞動成果，公眾由于缺乏版權保護意識也常在無意間助長侵權之風，造成維權困難，擠壓原創(chuàng)內容的生存空間，打擊了創(chuàng)作者的積極性。

二、兒童內容品牌“凱叔講故事”產品特征

“凱叔講故事”最初只是前中央電視臺主持人王凱在2014年創(chuàng)辦的微信公眾號，是他向少兒家庭分享自己演播的有聲故事的平臺，公眾號創(chuàng)辦不到兩年便積累了400多萬粉絲。2016年，“凱叔講故事”App正式上線，并于2019年7月完成百度領投，新東方、坤言資本、好未來跟投的超5000萬美元C輪融資。截止到2021年3月，其App在安卓應用市場已超過1億次安裝，遠勝其他同類育兒品牌?！皠P叔講故事”火爆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優(yōu)質的內容無疑是其成功的根本保證。從產品內容角度分析，“凱叔講故事”的成功主要歸結于以下五點。

（一）專業(yè)性：專注打造精品內容

創(chuàng)始人王凱提出，兒童內容產品必須做成“工藝品”。其團隊一直十分注重對產品質量的打磨。王凱曾經是中央電視臺主持人和專業(yè)配音演員，具有深厚的語言功底和豐富的配音經驗，他演播的故事繪聲繪色，塑造的人物活靈活現，十分引人入勝。作為兩個孩子的父親，王凱在創(chuàng)作新故事時會先講給自己的女兒聽，根據女兒的提問將答案融合進故事里，使兒童在聽故事的過程中問題還沒問出口就得到了解答。凱叔團隊還通過與出版社合作，明晰作品版權，然后根據兒童的需求特點對其進行改編和再創(chuàng)作，掃清原著可能給兒童帶來的障礙。

“凱叔講故事”追求極致產品理念，不僅注重整體內容質量，對內容細節(jié)也進行了精心雕琢。如《凱叔·聲律啟蒙》中的插畫，凱叔團隊特意邀請了著名畫家潘川手繪制作，每一張都別致有趣、韻味十足；配樂由古典音樂大師精選新國樂中的作品，融入現代元素制成底樂，使音樂鼓點與人聲相配合，力求讓兒童在聲音的韻律中體會國學之美。在產品經過精細打磨和嚴格檢驗成功推出后，凱叔團隊也非一勞永逸，而是對產品進行完善和升級，通過不斷迭代讓用戶體驗達到最佳。

（二）趣味性：多元化表達提高故事吸引力

在故事內容生產過程中，“凱叔講故事”一方面“以夸張的語言形態(tài)為表達手法，準確傳神的聲音造型為特征，注重對語速語調的調節(jié)，實現角色形象的靈活造型”④；一方面巧妙穿插背景音樂和音響效果，為兒童模擬一個逼真的故事情境，提高了文本內容本身的吸引力。“凱叔講故事”前期由王凱一人完成對所有故事的配音，語音形象未免有些單調，為了延展聲音的多樣性，王凱邀請了更多的配音演員，根據故事需要加入女聲、童聲、各類場景音效，營造身臨其境之感。

2018年9月，凱叔團隊精選了150首小學生必讀的詩詞戲劇譜曲成歌，同時改編成詩詞廣播劇、詩詞脫口秀和詩詞闖關游戲，將這四種形式融合為一，推出文化啟蒙產品《凱叔·詩詞來了》。其中，廣播劇以根據詩詞情境改編的故事為框架，運用豐富的聲音元素，打造了一座奇妙的“詩詞大劇院”，主人公是一個成績普通又貪吃貪玩的一年級小學生，從形象塑造上拉近了與兒童的心理距離。兒童在動聽的歌曲、奇妙的故事、搞笑的問答、有趣的游戲中不僅學習了文化知識，還了解了古詩詞背后的典故，開拓了視野。多元的表現形式寓教于樂，用戶反響十分熱烈。

（三）針對性：精準定位，細分場景

在首次登陸“凱叔講故事”App時，系統(tǒng)會自動彈出窗口要求用戶選擇孩子的性別和年齡，根據受眾特征進行個性化內容推薦，同時將產品劃分為年齡、類型、功能等不同維度，使年齡、性格各異的兒童都能快速定位到適合自己的內容板塊。凱叔團隊歷經三年打造的《凱叔西游記》，從第一部到第五部，根據兒童不同階段的接受能力循序漸進地向故事中添加成語、詩詞、哲學知識等，語言也慢慢由啟蒙引導向成人語態(tài)過渡，讓兒童隨著故事一起成長。

兒童有聲讀物作為一種數字出版形態(tài)，應具備適應各類場景特定需求的能力，如果內容的表達和設計與應用的場景不匹配，則會大大削減甚至取得截然相反的傳播效果?！皠P叔講故事”早期就有用戶反映其故事情緒調動性太強導致兒童過于興奮不愿入睡，凱叔團隊及時調整，開始在內容上注重場景化設計。如今，“凱叔講故事”App在功能分類下細分“休閑娛樂”“哄睡”“教育學習”等板塊，適應了家長和兒童在不同使用場景下的需求。

（四）教育性：多方探索完善兒童品格

王凱認為：“兒童內容不僅是講故事、娛樂品，還是兒童的非課堂教育?！雹輨P叔團隊一向將“獨立之思想、自由之人格，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永不磨滅的好奇心”作為故事甄選與制作的標準，在產品功能上不僅注重國學啟蒙、益智教育等知識輸出，也強調情緒管理、習慣養(yǎng)成、藝術修養(yǎng)等品格培育。其中不乏生命教育、性教育、安全教育等亮眼專輯。“凱叔講故事”在清明節(jié)特意推出有關生死哲學的故事專輯，用不沉重的小故事教孩子學會面對死亡，從而對生命有更好的認知。在性教育板塊中，凱叔團隊推出《生命的秘密》等專題，運用巧妙的修辭手法和生動的語言解答了孩子“我從哪里來”等涉及性知識的問題，解決了一些家長的“心頭大患”。這些傳統(tǒng)兒童教育極少涉足甚至刻意回避的領域，“凱叔講故事”一直在嘗試開發(fā)和拓展，這在當今的兒童教育中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

在對文學文本進行再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凱叔團隊堅持取精華，去糟粕，剔除經典名著中一些與時代脫節(jié)的陳舊觀念，擴充歷史背景和典故。如《凱叔365夜》刪減了西方童話中黑暗暴力的情節(jié)，弱化公主總是等待王子來拯救的被動性格，突出她們正直勇敢、勤勞善良的高貴品質，并補充有關西方文化的小知識，讓兒童在愉悅的氛圍中受到啟迪，通過知識與價值觀的無形滲透達到良好的教育效果。

（五）交互性：讓內容發(fā)揮最大價值

“凱叔講故事”自創(chuàng)辦以來就非常重視與用戶的良性互動，數千個用戶的微信群成為“凱叔”意見征集和產品內測的平臺。王凱還會將與用戶互動的內容作為產品創(chuàng)作的素材，然后再反哺給用戶，如征集兒童的畫作作為《凱叔西游記》實體書的插畫，動畫片《凱叔畫劇》的動畫元素也全都出自孩子之手。在App中，“凱叔講故事”設置了語音評論功能，兒童可以直接通過語音發(fā)表看法，降低了其參與互動的難度。此外，《凱叔·聲律啟蒙》《凱叔·詩詞來了》等產品設計了伴讀、伴唱功能，兒童可以和凱叔對讀，也可以獨自演繹，還可以親子對讀，家長可以把孩子生成的“專屬作品”分享至朋友圈，既提高了用戶活躍度，又通過用戶的自發(fā)傳播增強了品牌影響力。

實際上，這些交互設計本身就是內容的構成，用戶的反饋能為內容提供新思路，內容生產過程中用戶的參與也強化了其主體意識，形成對品牌的認同感。兒童通過內容互動能夠實現與書本的對話，加深對內容的理解。

三、兒童有聲讀物內容發(fā)展策略

（一）尋求專業(yè)化發(fā)展，保證內容質量

在互聯(lián)網平臺上，各類育兒App五花八門，但真正能夠持續(xù)產出精品內容的卻不多。在“內容為王”的時代，有聲讀物若想發(fā)展出自己的天地，仍需在內容上深耕。單純的國學啟蒙或經典名著并不能滿足兒童的成長需求，傳統(tǒng)少兒讀物所傳遞的教育理念也未必適應兒童的個性化發(fā)展，優(yōu)秀的兒童有聲讀物絕不是將少兒書籍進行簡單的有聲化處理，而是會根據時代的發(fā)展和兒童成長規(guī)律進行再創(chuàng)作，使之更符合當今兒童的需求。

各大有聲閱讀平臺上都有許多免費的有聲版《西游記》，但收聽率普遍不高，家長更愿意付費購買《凱叔西游記》，說明家長還是對兒童有聲讀物的產品質量有著較高要求的。因此，兒童有聲讀物在演播人員的選擇上，以具有語言功底的專業(yè)人員為佳，在專業(yè)演播的基礎上融入新媒體視聽元素，故事播放的過程中也可適當設計一些交互小游戲，讓兒童沉浸其中，在玩中學，最大限度地提高內容對兒童的吸引力。

不管是綜合類有聲閱讀平臺，還是專注兒童閱讀領域的專業(yè)化平臺，當內容產品達到一定數量之后，都應當成立品控團隊，加強內容的監(jiān)管與審核，防止低質量有聲內容的流出，降低用戶對品牌的信任感和忠誠度。

（二）補充傳統(tǒng)教育缺憾，健全兒童人格

兒童正處于人生的初級階段，此時是其價值體系構筑的關鍵時期。兒童有聲讀物不僅僅是休閑娛樂品，還扮演著更為重要的教化角色。優(yōu)質的兒童有聲讀物善于將正直、善良、友愛等優(yōu)秀品質融入故事內核，在講故事的過程中用邏輯而非說教巧妙地傳遞正確的價值觀，潤物細無聲地影響兒童的習慣與品格。

除了基本價值觀層面的正向引導，兒童有聲讀物還應當成為課堂教育與家庭教育的“補足者”。一些傳統(tǒng)教育不愿講或講不好的知識，兒童有聲讀物可以通過精心的策劃、專業(yè)的制作、科學的評估，以最恰當、最有效的方式普及給兒童，成為傳統(tǒng)教育之外孩子的“貼心老師”。

以性教育為例，縱觀我國現有的育兒產品，涉及性教育領域的少之又少。近年來性侵兒童的惡性事件屢有發(fā)生，也從側面反映了我國兒童性教育的匱乏。2021年全國兩會期間，政協(xié)委員馬秀珍建議把性教育納入中學課程體系。正確地認識和保護自己的身體，擁抱生命不同階段的美好，是亟需向孩子們普及的知識，卻也是家長們最難以啟齒的話題?！皠P叔講故事”雖然開創(chuàng)了性教育相關專題，但故事數量屈指可數，在各方面都是遠遠不夠的。兒童有聲讀物之所以不愿涉足這一領域，一方面是相關的文學文本稀缺，創(chuàng)作有難度，另一方面是故事的尺度不好拿捏。隨著越來越多的家長意識到兒童性教育的重要性，如果能將這方面的內容做精，必然會贏得相當一部分家長的青睞。

（三）與傳統(tǒng)少兒出版社合作，開發(fā)內容資源

兒童有聲讀物的蓬勃發(fā)展在一定程度上對傳統(tǒng)少兒出版社造成了沖擊，但從長遠來看，傳統(tǒng)出版物為兒童有聲讀物提供了內容創(chuàng)作的文本基礎，兒童有聲讀物的蓬勃發(fā)展又給傳統(tǒng)少兒出版社帶來了新的機遇，一個兒童有聲故事的火爆，往往會迅速推動相關書籍繪本銷量的增長，所以，二者應當是互利互惠的關系。在“凱叔講故事”初露鋒芒之時，就開始有出版社主動尋求合作，為“凱叔”提供優(yōu)質故事資源，“凱叔”在創(chuàng)作有聲產品時加入對相關圖書的介紹和購買指導。這種模式大獲成功后，凱叔團隊順勢推出“凱叔盒子”，每月精選6至8本王凱講過的繪本故事，與出版社合作加印二維碼，用戶可以通過掃碼邊聽故事邊看書，將數字出版與紙質圖書進行了完美融合。2018年，“凱叔講故事”就已經與擁有70%～80%市場占有率的出版機構建立了合作關系?！斑@種與外部內容生產者良好的互惠關系，能夠保證其擁有充足的優(yōu)質繪本資源，從而保證持續(xù)的內容生產力?！雹?/p>

兒童有聲讀物應主動尋求與國內外出版社建立合作關系，開發(fā)更多優(yōu)質內容資源，不僅能免去版權糾紛，也能從源頭上解決內容不精的問題。當然，出版社并不僅限于作為內容的提供方，“出版社作為對‘書’最了解的機構，擅長圖書出版的各個環(huán)節(jié)，同樣可以參與有聲書的選題策劃、編輯制作和營銷發(fā)行等工作。”⑦全面深入的合作有助于彌補兒童有聲讀物自身的不足，為其發(fā)展提供寶貴的借鑒經驗，同時也推動了傳統(tǒng)出版社融入新媒體、向數字化出版轉型的進程。

（四）融入社交及場景元素，提升用戶體驗

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彭蘭指出：社交媒體時代，內容的滲透張力更多地取決于其社交動力，要促成內容更廣泛的傳播，既要打動作為消費者的用戶，也需激活作為“導體”的用戶⑧?；ヂ?lián)網時代兒童有聲讀物與紙質童書最大的區(qū)別就是全然不同的內容體驗方式，除了通過算法技術描繪用戶畫像，進行個性化推薦之外，內容產品的社交性、互動性成為培養(yǎng)用戶黏性的“利器”。通過內容功能的延伸讓用戶加入到生產與傳播過程中來，能大大提升其參與感，增加聽書的樂趣。在兒童的閱讀過程中，相比各種形態(tài)的書籍故事，家長的陪伴和引導更為重要，而家長和孩子共同參與到有聲內容的創(chuàng)作中來，也不失為“另類”親子共讀的構筑。

場景化設計也是兒童有聲讀物內容制作要考量的重要因素。王凱認為，不考慮使用場景的產品與垃圾無異。有聲讀物可以隨時隨地不受限制地播放，而兒童的收聽行為卻是在特定場景中進行的，如早晨起床時適合聽一些活潑的童謠或記憶性的知識，晚上則更適合聽輕松舒緩有助于哄睡的小故事。根據兒童生活的普遍規(guī)律進行內容的場景化設計，能夠讓傳播效果達到最優(yōu)。

四、結語

截至2020年12月，我國在線教育用戶規(guī)模達3.42億，占網民整體的34.6%⑨。越來越多的家長開始選擇用互聯(lián)網產品滿足兒童的教育需求，知識付費意愿明顯增強。“凱叔講故事”根植于精品內容，向垂直縱深發(fā)展，在兒童內容市場上大獲成功。其他兒童有聲讀物應當吸取優(yōu)秀產品的成功經驗，抓緊完善自身的步伐，在借助新媒體平臺優(yōu)勢的同時，以兒童為本位，開發(fā)優(yōu)質資源，提高內容質量，為少年兒童提供更多優(yōu)秀的有聲讀物。

注釋：

①艾媒咨詢|2020年中國有聲書行業(yè)發(fā)展趨勢研究報告[EB/OL].艾媒網,2020-12-18.https://www.iimedia.cn/c400/75882.html.

②范喆.數字化背景下的兒童有聲讀物出版營銷策略[J].編輯之友,2014(03):33-35.

③金鑫榮,楊沁雯.兒童文學有聲讀物呈現方式研究[J].科技與出版,2018(10):57-60.

④吳瑜.自媒體兒童有聲讀物的品牌建構與傳播策略——以《凱叔講故事》為例[J].傳媒,2017(24):68-69.

⑤王凱.兒童內容產品必須做成“工藝品”[J].新閱讀,2021(02):14-15.

⑥李默.互聯(lián)網環(huán)境下少兒廣播發(fā)展思路探索——以兒童內容品牌“凱叔講故事”為借鑒[J].中國廣播,2018(04):62-66.

⑦蔣娟,吳燕.出版業(yè)形態(tài)的有益補充：中國有聲書發(fā)展研究[J].中國編輯，2017(10):26-31.

⑧彭蘭.新媒體用戶研究 節(jié)點化、媒介化、賽博格化的人[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20:33.

⑨第47次《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EB/OL].中國網信網，2021-02-03.http://www.cac.gov.cn/2021-02/03/c_1613923423079314.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