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導向”視域下研究生能力素養(yǎng)在場芻議及路徑延展

葉必成

[摘?要]研究生培養(yǎng)與發(fā)展是我國教育體系中關鍵的一環(huán)，對于社會和民族發(fā)展具有重要的影響。然而，在現行教育體制下，問題導向意識作為研究生能力素養(yǎng)的核心要素，其缺位現狀不容樂觀，具體表現為在發(fā)現問題、考究問題、解決問題、反思問題等意識方面存在不同層次的薄弱窘境。從研究生本體、導師及學校等客體介入，在形成問題、論證過程、審視結論和優(yōu)化問題角度構建激發(fā)內在研究動機、形成問題意識的觸發(fā)機制，倡導介入問題研究、尋求問題解決的參與機制，引導自我審視問題、自覺評價結果的監(jiān)督機制，以及鼓勵反思問題全局、引發(fā)問題延展的評價機制，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提升研究生的問題素養(yǎng)。

[關鍵詞]研究生問題意識;能力素養(yǎng); 培養(yǎng)路經;機制延展

[中圖分類號]G64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5843（2020）06-0130-06

[DOI]10.13980/j.cnki.xdjykx.2020.06.024

在現代高等教育背景下，研究生教育之問題導向意識教育成為教育界乃至學界熱議和研究的話題。研究生身份后所蘊含的本意為學術研究，通過學術研究解決一定的學術問題，而其能力素養(yǎng)關鍵是通過問題意識能力的強弱予以展現。問題意識引導學術主體瞄準研究客體，分析研究客體所具有的研究價值和研究意義，而不至于造成無效研究。但在現實教育研究中，研究生的問題意識現狀卻不容樂觀，問題意識薄弱成為各大高校研究生群體的通病。走出問題意識缺乏的困境、構建培養(yǎng)學科問題意識的機制成為目前亟需解決的重要難題，這對研究生自身發(fā)展及院校培養(yǎng)具有關鍵性作用。

一、本源界定：研究生能力素養(yǎng)之問題意識的內涵闡述“研究生問題意識”這一概念是由行為主體和主體屬性兩個部分組成的，即基于研究生身份談論其具備的問題意識品質。相對來說，研究生群體有著明確的定義和屬性特征。顧明遠主編的《教育大辭典》中對“研究生”一詞進行了定義，將其闡述為“獲得高等學校本科畢業(yè)證書或具有同等學歷，獲準進入高等學?；蚩茖W研究機構進行進一步學習和研究，攻讀更高級別學位或證書的學生”[1] 。從該定義中不難發(fā)現，研究生在學習目的和學歷定位上有別于本科生，自然其學習目標和學習方式也與本科生有所不同。本文中的研究生主要是指通過全日制在校正常課程修讀、需要完成課程學習目標、專業(yè)培養(yǎng)計劃及碩士學位論文的學生群體。

對于“問題”的界定，學界給出了較為詳實的梳理?！墩軐W大辭典》中將“問題”一詞定義為“需要研究和解決的實際矛盾和理論難題”[2]。學者張大均將其定義為，在目標確定的情況下，卻不明確達到目標的途徑或手段[3]。此外，毛澤東從哲學角度指出，問題就是事物的矛盾[4]。從哲學層面定位，意識即為客觀世界在人腦中的主觀反映。學者丁國浩認為，意識還包括主體對于外部事物與自身狀態(tài)的感知和察覺，問題意識在本質上是一種主體意識，是一種問題性的主體意識，是一種問題性的主體意識和心理狀態(tài)[5]。學者李伏清認為，問題意識是主體對物質世界萬事萬物呈現的問題所展開的主觀印象[6]。綜合上述學者觀點及界定，問題意識是指研究主體對客觀世界形色不一的物質或精神事物產生的疑惑、懷疑等主體印象，包括引起注意、觸發(fā)思考以及產生疑惑的思維品質。主要分為發(fā)現問題、考究問題、解決問題、反思問題4個思維過程。

二、現實在場：研究生能力素養(yǎng)之問題意識的現狀寫實分析

張文燕以西南大學研究生為對象進行研究，結果顯示：研究生科研問題意識總體均值（55.8220）略低于中值（56.0000），研究生科研問題意識總體不高，處于一般水平[7] 。潘慶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進行研究得出，47.1%的文科研究生認為自己發(fā)現問題、提出問題的能力不強，文科類研究生問題意識不強，普遍缺乏懷疑與質疑精神，不善于發(fā)現甚至無法明晰和清楚地表述問題[8]。劉蘇強對600份問卷數據進行橫縱向對比，結果顯示：僅有10.6%的研究生認為自身發(fā)現問題、提出問題的能力很強;45.2%的研究生認為自身發(fā)現問題、提出問題的能力很弱;42.9%的研究生認為自身發(fā)現及提出問題的能力一般;而近50%調查對象的問題意識能力很弱[9]。張小寧以A大學教育學專業(yè)100位研究生為調研對象，87份有效問卷的調查結果顯示：82.76%的人偶爾能夠發(fā)現問題并提出問題，10.34%的人不能發(fā)現問題，更不能提出問題等[10]。這說明研究生問題意識的養(yǎng)成存在普遍窘境。

（一）發(fā)現問題意識現狀

問題是矛盾體呈現的重要方式，也是事物發(fā)展的動力源泉。對于研究者而言，問題的發(fā)現和定位是研究的首要前提，但如今，不論是理工科類研究生還是文史哲類研究生，在接觸科學研究的過程中，往往難于發(fā)現有價值、有針對性的問題。面對現實和理論中出現的問題，研究生難以區(qū)分可研究性問題和非可研究性問題，從而難于選擇適合的角度展開合理的研究。問題意識之首要缺乏的就是發(fā)現問題的能力。研究中的問題并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拍腦袋就能夠尋找到的，它更多的是基于現實觀察、調查中的理論闡釋?，F實中，由于絕大部分研究生缺乏一定的生活閱歷和理論準備，在嘗試發(fā)現問題的過程中常會處于四處碰壁，最終無法找到理想目標的困境，久而久之，便會演化成為缺乏問題意識群體中的典型代表。

（二）考究問題意識現狀

波爾茨曼曾經說過，“理論是思考的根本，也就是說，是實踐的精髓”。發(fā)現問題固然重要，但考究問題將發(fā)現問題推向更高層次，進而為解決問題做好必要的準備。考究即考慮和講究，體現為發(fā)現問題后思維闡述的深刻性和研究考慮的嚴謹性。發(fā)現問題之后，問題的研究價值、研究計劃、研究方法等均在考究問題的過程中。然而，在已有研究中，研究生的考究問題能力相較于其他層次能力也處于薄弱地位。在實際的科學研究中，無法明確問題的價值性和問題解決的可行性是時常存在的情況。部分研究生在申請課題、制訂計劃的過程中，研究方向和意義不明確，甚有少部分研究生在執(zhí)行研究任務的過程中自我否定、自我懷疑，導致研究中斷。這映射出研究生考究問題的實際能力不足，一旦考究問題過程實施不順利，后續(xù)的研究計劃就無法展開，由此就會不可避免地造成研究任務中止。

（三）解決問題意識現狀

解決問題意識是問題意識的關鍵組成部分，也是問題意識落地生根的重要一步。張文燕以S大學2013—2015級全日制學術性碩士研究生為調查對象進行研究，結果顯示：研究生探究問題意向的均值在3分略上，為3.0363，處于一般偏上水平;而認知和行為傾向的均值均位于3分以下，分別為2.9406和2.8152[11]。這反映出研究生的解決問題意識總體不強，單純在意識想象中表達實踐的渴望，但是在解決問題實際行動中卻表現出抗拒的心理。不僅如此，研究生的實際操作能力同樣不足。研究生在進行科學研究時，解決問題能力不足的狀況頻頻出現，理論無法應用于實際問題的解決之中，導致理論與實際相背離。研究生時常喊苦、迷茫、不知方向，導師頻繁表示學生實操能力缺乏、研究成果難以達到預計目標，等等，這足以表明研究生群體自身存在解決問題意識及實際能力的缺位。

（四）反思問題意識現狀

從發(fā)現問題、提出問題、考究問題到解決問題，科研并未止步于此。通常在問題解決之后，評估問題解決的效度和可信度是否符合甚至優(yōu)于標準，同樣包含在問題意識過程之中，被稱為反思問題意識階段。而在研究生的實際研究中，這一階段往往容易被忽略，甚有部分研究生表示，學術研究只需完成問題解決環(huán)節(jié)，無需過多地關注并反思結果的創(chuàng)新性、價值性等因素，因而常常完成一項課題后，就將研究問題終結，忽視了問題的發(fā)展性和延續(xù)性。這會導致問題研究只存在于某一階段、某一時刻。一旦課題結項或課程結束，研究主體便將該類研究問題放置一旁，而沒有再反思、再研究的延續(xù)意識。由于缺少反思問題意識，研究方向難尋、研究成果單薄、研究價值難見等種種問題接踵而至。缺乏反思問題意識，研究成果的一般價值性也難以保證，這在文科類研究中表現得尤為突出。

三、歸因探析：基于問題意識缺位的致因要素明晰

問題意識除了來源于研究主體的生活體驗、知識積累等主體因素之外，導師指導、學校教育等外在因素也不可忽視，甚至這些隱形或顯性的外在因素對于研究生問題意識的萌發(fā)具有主導性作用?；谝陨弦蛩兀F對實際研究過程中研究生問題意識的形成機制進行適當的闡述。

（一）研究生本體因素分析

“主要的困難不是答案，而是問題。”[12]目前，最大的問題就在于研究生自身內在的研究動機，其中，興趣占據主導地位。問題意識的缺乏在不同研究生個體上的表現也是不同的，這與個體內在因素緊密相關。擁有強大的內在研究動機、強烈的研究興趣，自然可以在研究過程中主動發(fā)現、論證、實驗、解決各類學術難題，不僅主動自覺，而且自覺自為。一旦具有情感意識導向作用，問題意識也將逐漸隨之而來。除內在研究動機之外，研究生自身的情感體驗和理論準備也是影響問題意識的重要因素。絕大多數研究生由于缺少一定的先前理論準備和生活歷練體驗，造成對現實研究缺乏認知共鳴，突出表現在尋找不到理論研究點、難以介入實際調查面等，如此一來，相較于具備理論和生活經驗的群體，該類研究生被迫處于尷尬的學術境地，被扣上缺少“問題意識”的帽子。再者，一些研究生少有甚至沒有學術鍛煉經驗，進入研究生階段后，思想狀態(tài)尚處于本科學習階段，被動參與課題、學術會議等學術研究，導致問題意識不強烈的情況也隨之而來。

（二）導師指導因素分析

研究生的發(fā)展離不開導師的指導和培養(yǎng)。在研究生的學習和研究過程中，導師扮演著極其重要的參與角色，尤其表現在研究生學術研究這一環(huán)節(jié)。研究生缺乏問題意識，除了與自身因素有關之外，導師的指導因素也通常被認為是間接導致此現象出現的誘因之一。研究生培養(yǎng)計劃的制定和審核、學術科研任務的指導和分配等是研究生問題意識形成、生發(fā)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但現行教育體制之下，導師尤其是處于學科領軍地位的導師，除了承擔日常的教學任務之外，還需要介入重大課題研究，參與各高校、各研究機構的學術會議，時間和精力不足，致使導師制徒有虛名。此外，研究生接觸導師的機會有限，易把每次與導師的交流當成單向學習。由此，導師對研究生的培養(yǎng)模式類似于本科階段的“講授教學”式，“這種授課方式更加注重知識的傳授，而對研究生科研能力和方法的培養(yǎng)有所忽視，會使研究生在心理上產生惰性和依賴性”[13]。如此反復，研究生主動學習、主動研究，從而逐漸培養(yǎng)其問題意識的鏈條在絕大多數研究生群體身上難以呈現。問題意識包括解決問題意識，并包含方法論的一面。在現行導師制培養(yǎng)模式下，同一導師指導多個研究生，原有精力不足、時間不夠，指導力度可想而知。雖有周末制討論會，但往往會演變成理論宣講會，缺乏對研究生的實踐性指導。

（三）學校教育因素分析

傳統(tǒng)的學校教育模式在不同的研究生群體上表現出不同的教育效能，但不難得出結論：一是未有一種理想化的教育模式能夠滿足不同資質水平研究生的發(fā)展需求。不論是何種辦學研究水平的學校或研究機構，現行主導下的培養(yǎng)模式仍然是以理論教學為主。從本科階段過渡到研究生階段，鮮有教育模式的巨大轉變，而傳統(tǒng)講授法式的培養(yǎng)不利于研究生自覺形成問題導向的學習和研究。二是不同專業(yè)、學科之間，學校投入的各類資源配置不同，也會影響研究生研究意識的發(fā)展。學術研究的發(fā)展不是依靠單個人、單向線就可以實現的，它需要思想的碰撞、情感的交流。這也體現出各種學術會議和學術沙龍活動的重要性，但缺少必備的資金、人力、時間的投入便無法展開，自然也會影響學生問題意識的養(yǎng)成。三是學校不同的教育理念、發(fā)展定位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研究生群體的自身定位和價值歸因。如，就業(yè)導向的教育理念，大部分研究生會順應時代潮流引導走向各類崗位，而不提問題意識及學術研究等次要話題。因此，學校教育因素勢必會影響研究生在學術研究過程中問題意識的獲得和變化。

四、機制延展：研究生能力素養(yǎng)之問題意識培養(yǎng)的現實構建與延伸

問題意識影響著學術研究的確定和實現，能否形成和獲得良好的問題意識成為影響研究生群體未來發(fā)展趨勢的決定性因素。研究生問題意識素養(yǎng)缺乏的現實不容樂觀。王健等人認為，是由于“受長期的應試教育影響、傳統(tǒng)教育影響以及研究生對自身問題和科研創(chuàng)新能力定位不準導致的，并提出“要改進教學方式，如基于研究生更多的方法指導，制定合理的測評方式，掌握研究生的科研創(chuàng)新能力，創(chuàng)設利于研究生問題意識與創(chuàng)新能力培養(yǎng)的學習環(huán)境等[14]。曾先鋒等人認為，受傳統(tǒng)文化和教育模式的消極影響，研究生認知結構存在缺陷、求知欲不足，生活體驗和自我意識雙重缺失，思維訓練與方法指導嚴重不足，要更新教育觀念，改革培養(yǎng)模式;夯實知識基礎，完善心理品質;突出生活體驗，重視反思批判;加強方法訓練，培養(yǎng)獨立精神[15]?；诖?，構建行之有效的培養(yǎng)機制成為研究生培養(yǎng)的關鍵性工作。

（一）形成問題：構建激發(fā)內在研究動機，形成問題意識的觸發(fā)機制

興趣是學術研究重要的內在動機之一，它能夠激發(fā)研究者持久的研究欲望和研究能量。問題來源于現實，興趣是聯接問題與現實的紐帶，它使得研究主體對某一領域、某一現象產生注意，從而引發(fā)思考，最終實現解決疑惑的目的和效果。因此，觸發(fā)研究主體的內在動機尤其是興趣所在非常重要。對于研究生負責機構而言，要給予培養(yǎng)對象（研究生）科學研究自主表達的權利，充分表達其欲望和訴求。如，合理完善導師負責制，通過制度規(guī)定，結合環(huán)境熏陶，使導師充分了解學生的研究興趣和研究渴望，在此基礎上，最大程度地滿足學生問題研究的需求。另外，學術講座和校外交流也是觸發(fā)研究生問題意識的有效途徑之一。問題并不是憑空產生的，當有新的大腦、新的思維與該群體進行接觸時，了解范圍變廣、思考程度加深，研究生自然會對一定的話題進行思索，循環(huán)往復，不斷刺激，問題意識產生機制便會逐漸形成。內在動機是個體發(fā)生意識、產生行為最根本且最長久的力量源泉。在研究問題意識觸發(fā)機制的過程中，抓住研究生群體的興趣愛好、性格特點等各方面品質特性，投其所好并加以正確引導，是達到目標效果的關鍵。

（二）論證過程：構建倡導介入問題研究，尋求問題解決的參與機制

研究生的成長和成熟依賴于問題研究的展開和完成，需要有介入問題闡發(fā)和解決的過程。從問題的發(fā)現、問題的提出、問題的論證到問題的解決，作為研究主體，研究生必須積極主動介入，不可過分依賴于導師或其他研究人員。能夠提出可研究的問題不代表完全具備問題意識，參與問題研究，使得問題得以解決也是其中的重要內容。首先，這需要研究生群體自覺養(yǎng)成全程參與研究的良好習慣，多看多想，在實踐中發(fā)現問題，在實踐中解決問題。遇到難題，先依靠自身能力解決，而后再尋求導師的指導和協助。其次，院系等管理和培養(yǎng)機構需合理建設研究生參與介入問題研究的物質設施和精神獎勵，通過完善基礎實驗室、建立校內外院系合作、開展學術研討會議等方式，營造良好的學術研究環(huán)境，引導研究生自主參與到問題研究中來。在研究生主動參與機制的建立過程中，要做到院系領導參與、導師主導參與、學生主體參與三者有機互動，形成良好的學術氛圍圈。最后，建立研究主體主動研究和被研究體客觀介入結合機制，即為“不排斥被研究者對研究的介入和影響”[16]。在人文社科領域，這兩者往往是相互聯動和相互影響的，甚至在某一方面，被研究體會給予研究主體一定的問題導向，觸發(fā)問題意識產生。

（三）審視結論：構建引導自我審視問題，自覺評價結果的監(jiān)督機制

研究者在研究某一問題的過程中，往往帶有主觀因素，由此帶來的不可否認的結論是研究結果存在的非客觀性。研究生在研究過程中需要反復試錯、不斷修改和設計規(guī)劃，實踐再實踐，才能夠確保研究成果的可信性。問題意識中，審視問題和論證問題與此階段不可分離。結論的出現不能證明研究的完整性，也不能代表研究的準確性。由此，需要構建主客體兩個維度的監(jiān)督機制，研究生主體形成日常規(guī)劃和檢驗的學術習慣，實施執(zhí)行和審查檢驗相結合，亦步亦趨、同時進行，使得研究結論無限接近于客觀事實。此外，必須構建主體之外的另一方監(jiān)督機制。而這一任務的絕大部分由培養(yǎng)機構承擔，要探索建立周匯報制、月匯報制、學期匯報制等，密切關注和合理監(jiān)督研究生的研究方案、研究方法、研究過程和研究結論的形成，學術研究體自我檢查、自我監(jiān)督與學術管理體他者檢查、他者監(jiān)督相結合，打造良好的學術研究氛圍，使得學術研究符合學術倫理與學術規(guī)范，研究成果經得起實踐和時間的檢驗和考察。這樣一來，研究生自我管理的意識就會在無形中得到加強，在此基礎上形成的問題意識更加符合主流價值觀。

（四）優(yōu)化問題：構建鼓勵反思問題全局，引發(fā)問題延展的評價機制

問題意識是由發(fā)現問題意識、考究問題意識、解決問題意識、反思問題意識4個要素構成的大系統(tǒng)。相較于各要素來說，系統(tǒng)具有各要素所不具備的功能和屬性，而要實現系統(tǒng)這般強大的功能，進行系統(tǒng)優(yōu)化是前提。研究實際問題和進行實際研究，問題的解決不是最終目的，提出新的問題才是最終目標。為了培養(yǎng)良好的問題意識，研究生和培養(yǎng)機構需要從問題全局和問題延展兩個角度出發(fā)，構建自身評價機制。一方面，在完成問題研究后，研究生自我評價研究的方法得當、步驟合理、結果有效，形成主體內在的研究評價體系。這有利于發(fā)現和總結研究的不足和局限，為后續(xù)問題的探討研究打好基礎。另一方面，培養(yǎng)機構建設完善的學術評價機制。設置各種形式的學術獎懲制度，鼓勵研究生進行已有成果的再研究，培養(yǎng)他們更高層次的問題意識。建設促進問題延展的評價機制實際上在于構建學術研究的軟環(huán)境，以“潤物細無聲”的體系機制高效能地激發(fā)研究生群體的競爭意識，促進其觀察生活、體驗生活、廣泛涉獵、形成問題、自我思索、主動探究，推動問題意識的培養(yǎng)和提升。

“教育是民族振興、社會進步的重要基石，是國之大計、黨之大計，對于提高人民綜合素質、促進人的全面發(fā)展、增強中華民族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活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決定性意義?！盵17]研究生的培養(yǎng)和發(fā)展是社會快速發(fā)展的重要力量。能否培養(yǎng)出高質量的人才關乎到民族復興和國家繁榮，而研究生必備的問題意識又是人才教育培養(yǎng)的重中之重。為此，必須構建切實可行的機制措施，為研究生發(fā)展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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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申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