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陣傳播視域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提升研究

邊和平，馮莉然

(中國礦業(yè)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徐州221116)

中國互聯(lián)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fā)布的《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指出：截至2018年12月，我國網民規(guī)模達8.29億，普及率達59.6%。網絡技術的升級，讓大眾享有更加便捷的信息獲取方式，而各種思想觀念的交鋒也通過網絡以話語沖突的形式表現出來，使得網絡成為意識形態(tài)斗爭的前沿陣地，掌握了網絡話語權就意味著把握了意識形態(tài)安全的鑰匙。正如習近平指出：“當今世界，網絡信息技術日新月異，全面融入社會生產生活，深刻改變著全球經濟格局、利益格局、安全格局?！盵1]目前，高校學生可謂無人不網、無處不網、無時不網。然而，面對碎片化的傳播環(huán)境及西方國家傳播范式的影響，我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式微，網絡話語的信息輸出尚無法完全適應時代發(fā)展和形勢的變化，這要求我們積極尋求對策，占領思想政治教育網絡陣地，提升意識形態(tài)工作領導權和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將 “矩陣傳播”運用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建設之中，實現高校媒體間的強度融合，乃是提升網絡話語效能、對高校學生進行正確認知引導和價值引領的重要路徑和有效策略。

一、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矩陣傳播的現實需求

矩陣是由19世紀英國數學家凱利首先提出的一個線性代數的基本概念和數學工具，最早來自于方程組的系數及常數所構成的矩形列陣?；诰仃囎杂山M合的形成方式，具有系統(tǒng)性、同一性、動態(tài)性、整合性、立體性等基本特征，矩陣也被應用于自然學科的各個分支及經濟分析、經濟管理、媒體傳播等許多領域。媒體的矩陣傳播即是由多種新媒體媒介元素所組成的動態(tài)系統(tǒng)。矩陣的傳播方式具有雙向互動性、立體性、全面性等優(yōu)勢，可以有針對性的提升高校網絡話語的主導能力，有效的引領主流價值觀，更加貼合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需求。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構建，立足矩陣媒體視角，提升網絡話語權的有效性，能更好的適應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時代性的訴求。

(一)提升思想政治教育效能

馬克思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中的經典論述“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2]信息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微博、微信、花椒直播等各種網絡平臺遍地開花，各個自媒體開始對網絡陣地進行矩陣式的建設。以高校為例，教師對教育環(huán)境進行優(yōu)化，在此基礎上以“兩微一端”為核心，配合其他網絡媒體，形成矩陣傳播體系，處于矩陣中圈層中心的思想也不斷的輸出，受眾在潛移默化中接納話語傳輸方的思維方式和價值觀念，高校急需通過話語權的把控提升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當今，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面臨著“網民對于高質量信息的需求與意識形態(tài)信息供給能力之間的落差”[3]問題，矩陣傳播視角下反思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的建設，需要整合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體系，增強思想政治教育在網絡空間的有效性。矩陣傳播體系呈立體化狀態(tài)，覆蓋面廣，能通過各種傳播方式間融合形成一種網絡合力。要針對不同的平臺特點和學生的需求有的放矢的進行思想政治教育，運用矩陣的全方位的傳播，形成涵蓋網、端、微、屏等全方位的傳播架構，讓高校網絡話語處于矩陣傳播中穩(wěn)定流動的狀態(tài)下。

(二)微時代個體認知的需求

社會大眾極易受到各種碎片化信息話語的影響，碎片化潛藏著消費主義、利己主義、自由主義等思想，使個體認知出現偏差。反觀高校的網絡建設，傳播矩陣體系不完善，各個職能部門之間的聯(lián)動性有欠缺，導致信息不通暢，思想政治教育的網絡傳播無法匹配碎片化的傳播環(huán)境，話語權力面臨威脅。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需要爭奪網絡話語場域，謀求話語能效，才能達成育人的目的?！霸谶@一特定的場域中，教育者話語權力發(fā)揮作用的表征必將體現為話語權效……受教育者能夠按照主流意識形態(tài)意圖指導自己的話語和實踐，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效才能得到應有的體現?！盵4]但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外在彰顯同娛樂化相比更有距離感，沒有形成全媒體的路徑傳播方式，體系建設相對松散，表現為話語權在場和話語權效缺場的現狀。所以，要通過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的全面構建完善網絡環(huán)境，使學生思維發(fā)生轉換，打破碎片化傳播下的認知障礙。矩陣傳播的立體性，可以更好的實現“資源通融、內容兼融、宣傳互融、利益共融”的傳播格局。把矩陣的思維運用在高校網絡傳播思維中，對矩陣傳播范圍內的高校學子形成輻射圈，能為區(qū)域內的學生提供一個平等的信息交互的空間，傳播輻射廣泛、全面。

(三)網絡話語的合法性訴求

網絡環(huán)境改變了一對多的傳播模式，形成了多主體的互動式傳播，主客體間界限模糊，網絡上瑣碎微小的事件在這種環(huán)境下容易發(fā)酵引發(fā)“蝴蝶效應”，“無數個人意愿的分享與群聚，把看似零散的話語信息進行多次元聚合。一些看似私密的大學生私人話語逐漸融入公共話語場?！盵5]經過公共場域，演化生成“次生輿情”，產生意見廣場。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需要對輿論進行引導，方向的有效性在于合法性的彰顯，此時話語間性成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詮釋力的要素，即主體間的話語平等性。但是，現在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卻缺乏有效的傳播環(huán)境，其傳播方式，無法滿足話語間性的需求，更無法達成合法性訴求下的思想認同基礎，需要重塑網絡話語和傳播理路。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可以借助媒體矩陣具有互動性和全面性的優(yōu)勢，進行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權建設?！凹辛α孔鰞?yōu)做強主賬號，構建整體聯(lián)動、集體發(fā)聲的”[6]高校的新媒體矩陣，實現各個職能部門的聯(lián)動，處于矩陣內的各個傳播路徑具有不同優(yōu)勢特征，也更貼合學生需求。矩陣傳播模式下針對新意見廣場的輿論話題進行梳理和重構，構建成熟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新媒體矩陣，以其高質量的內容，強勁的傳播溝通力增加其影響力，再通過這一通道進行發(fā)聲，對意見廣場進行疏導。

(四)維護網絡意識形態(tài)安全

馬克思曾經說過“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物質交往，與現實生活的語言交織在一起的。人們的想象、思維、精神交往在這里還是人們物質行動的直接產物?！盵7]話語是意識形態(tài)的反映和延續(xù)，傳統(tǒng)媒體的議程設置能力因網絡自媒體的發(fā)達，導致主體地位開始削弱，此時需要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發(fā)揮意識形態(tài)引導的作用，“讓主流媒體借助移動傳播，牢牢占據輿論引導、思想引領、文化傳承、服務人民的傳播制高點。”[8]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此時應構建自己的傳播范式，應對話語霸權和意識形態(tài)危險，創(chuàng)新網絡傳播方式。媒體矩陣的傳播方式對比傳統(tǒng)單個媒體而言，有著立體性和自由組合的特征，能拓寬傳播范圍，在信息交互的過程中，信息容量大且會基于需求進行傳播方式的自由組合，并且在矩陣中體現著所有參與傳播的媒體要素特征，借助矩陣的優(yōu)勢就可以有效的進行意識形態(tài)安全的把控。另外，矩陣傳播的思維基于穩(wěn)定流動性的狀態(tài)下，通過將各種新媒體的內容匯總集聚，從而產生數量龐大的教育內容，且新媒體矩陣的內容制造功能可以強化內容的有效性，對信息的進行全方位的辨析，厘清邏輯，可以加大傳播的影響和有效性，打破西方在網絡信息上的壟斷，構建自己的信息話語權，重塑文化自覺和自信，筑牢根基把握意識形態(tài)安全。

二、矩陣視角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的困境

網絡讓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傳播更加便利、話語體系創(chuàng)新能力更強，但是面對網絡世界的碎片化的影響、擬態(tài)環(huán)境下認知的偏差等問題，給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的建設帶來阻力，高校自身對網絡話語建設的不足和西方意識形態(tài)的威脅，使得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面臨巨大挑戰(zhàn)，主流意識形態(tài)安全受到沖擊。

(一)碎片傳播方式下的信息渾濁

以“兩微一端”為代表的新型網絡傳播方式興起，使得碎片化的閱讀和信息成為一種既定的生活方式，內容卻充斥著虛假、攻擊、謾罵、恐怖、暴力等因素。網絡媒體碎片化的傳播方式下的信息價值性不高，邏輯性不強，這樣交互性和個性化并存的傳播環(huán)境，需要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進行正確的引導，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的建設卻相對疲軟。

首先，從話語形式看，高校傳播主體尚未形成融合發(fā)展的矩陣傳播理念，并未形成寬領域的傳播路徑，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對新型傳播媒介的把握不足，缺乏整合性思維。以最具代表性的“兩微一端”為例，很多高校的微信公眾號和微博及客戶端分屬不同的運營單位，導致網絡信息的傳播出現內容的單一重復或毫無關聯(lián)的兩種極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無法充分彰顯話語有效性，話語形式單一，無法達成全方位的覆蓋。其次，從話語語境來看，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缺乏創(chuàng)新意識，傳播整合力度不足，出現了“網絡信息內容的無限性和思想政治教育體系內容的有限性之間的矛盾”[9]，網絡信息碎片化導致網絡信息的渾濁，信息污染嚴重，真?zhèn)坞y辨，處于信息供給側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和內容同質化，未能發(fā)揮各平臺聯(lián)動效應，導致話語語境陳舊。

(二)多極化中心下的新主體轉向

新傳播方式進入視野，高校學子被各種網絡自媒體傳播的內容吸引，新的傳播環(huán)境下“任何一個節(jié)點既是信息源，又是接受點，并與其他節(jié)點通過網絡連通，節(jié)點與節(jié)點之間相互影響而形成非線性因果關系，從而呈現出開放式、扁平化、平等性的系統(tǒng)或結構狀態(tài)?！盵10]形成多極化的網絡傳播環(huán)境，同時形成多極化下的新主體轉向。他們的話語影響力和思維引導力大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效度能力，網絡話語權逐漸向流量明星和各種獵奇網站靠攏，面對新的話語領袖，主流聲音淹沒在新主體群中，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出現話語勢微的現狀。

首先，從網絡話語的覆蓋度來看，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主體間整合程度不足，院校間缺乏統(tǒng)一的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規(guī)劃，媒體的數量多而龐雜，話語形式單一，無法形成科學的矩陣教育傳播格局，導致話語內容和整體環(huán)境的覆蓋度相對都比較低。對比網絡上形成的新自媒體，出現高校校園媒體矩陣傳播中有矩陣系統(tǒng)構建，但缺乏基礎運營的狀況，導致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也大打折扣。其次，從主體話語的說服力看，話語說服力受話語傳播方式和內容排布的影響，傳播方式雖然從直線型傳播逐漸過渡，但融合傳播不夠徹底，媒介排布的體系性不足，對網絡事件反映相對自媒體不夠及時，通道間不暢通，主體話語力度減弱。因此，有效提升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要考慮如何整合傳播資源，形成整合的傳播態(tài)勢，有針對性增加話語的力度，強化思想政治教育的著力點。

(三)擬態(tài)環(huán)境下的話語權效式微

話語權效是指傳播過程中客體對話語的認同度，大眾媒體通過矩陣系統(tǒng)構建了完整的網絡擬態(tài)環(huán)境，但高校出現了話語權效式微的狀況。擬態(tài)環(huán)境是大眾傳播媒介通過對新聞和信息的選擇、加工和報道，重新結構以后向人們所提示的環(huán)境，對人會產生新的影響，“他們會不自覺地把擬態(tài)環(huán)境中的知識和信息作為現實世界的真正寫照，把擬態(tài)環(huán)境中的價值取向和行為方式作為自身發(fā)展的重要參照，這樣就會在認知起點上發(fā)生錯誤的位移?！盵11]矩陣傳播構造的擬態(tài)環(huán)境下，在高融入的基礎上形成信息繭房效應，導致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內容缺乏感染力，話語權效式微。

從話語內容的感染力來分析，自媒體矩陣傳播具備高融入性，處于系統(tǒng)內部的傳播元素隨時吸納新的熱點事件，輻射范圍隨網絡熱點的增多而變大，引導受眾思維?！霸诖髮W生群體中進行不良信息的傳播，抓住學生對于新奇事物好奇的心理，開始思想上的錯誤引導，在廣泛傳播的影響下甚至出現輿論輿情現象的發(fā)生?！盵12]相對于自媒體的整合傳播狀態(tài)，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的傳播渠道孤立，協(xié)同效應難以發(fā)揮，成為“跛腳”的新媒體矩陣，傳播效果大打折扣，話語感染力不足，話語權效失場，而話語主體認同性基礎上的權威性也逐漸消弭。各種自媒體構建龐大的擬態(tài)傳播環(huán)境，呈現出龐大的動態(tài)系統(tǒng)，控制了大眾的選擇權，使得受眾自身受困于“信息繭房”視野逐漸縮小。所以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的傳播體系相對固定單一，無法滿足大學生對信息需求的隨意性，導致傳播的語境固化、內容創(chuàng)新不足，缺乏說服力，因此需要構建完整的矩陣傳播的模式去破除信息繭房的效應。

(四)資本邏輯控制下的傳播范式

馬克思將異化理論拓展到經濟領域，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下，網絡社會中的商品從有形的物品變?yōu)樾畔ⅲ畔⒌纳a會根據人的需求進行，在信息資本的基礎上形成自己的傳播范式，有一套完整的傳播系統(tǒng)，通過矩陣傳播將信息向四方輻射，網絡話語的霸權，逐漸淡化民族基因，傳遞意識形態(tài)。對比之下，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輸出缺乏主體間性和自身的矩陣傳播范式。

從馬克思交往理論理解“主體間性”是指“主體之間在語言和行動上相互交流、相互理解和雙向互動、雙重融合的關系，是不同主體間在實踐中形成的發(fā)展共識，通過共識關系表現的相關性和一致性”[13]審視中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話語，一般延續(xù)過去的單向說理的話語范式，身邊矩陣資源沒有被充分運用，缺乏活力，在多元網絡文化競爭的時代，大大壓縮了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空間。

資本主義國家整合網絡資源形成矩陣輻射傳播，通過多渠道滲入，使人們的價值觀念產生混亂，逐漸借此奪取網絡話語權，如美國媒體就是立足資本邏輯下的矩陣傳播范式。網絡大眾的思維最終被資本邏輯支配，無法抵御資本邏輯的思想侵入。而反思我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各教育主體缺乏聯(lián)動，內容缺乏新意，無法形成整合下的傳播范式。“從世界范圍看，網絡安全威脅和風險日益突出，并日益向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tài)、國防等領域傳導滲透?！盵14]美國將媒體與政治相掛鉤，網絡信息傳播遵從背后的邏輯思維，且逐漸形成自己的傳播范式，進行思想滲透，“讓單個國家具備世界話語屬性，但全球化話語又會讓國家失去民族特性。”[15]網絡大眾的思維最終被資本邏輯支配，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被解構，無法抵御資本邏輯對學生的思想侵入。

三、矩陣傳播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的路徑

?？略捳Z理論中最深層次的意義在于權利的表達與體現，話語建設的最終目的在于夯實意識形態(tài)基礎并建立高度的文化自信。就像習近平強調的“在體制機制、政策措施、流程管理、人才技術等方面加快融合步伐，建立融合傳播矩陣，我們要立足形勢發(fā)展，堅定不移推動媒體深度融合。打造融合產品。[16]因此，我們要借助矩陣傳播的整合性、系統(tǒng)性、雙向互動性及平衡性等優(yōu)勢，塑造網絡環(huán)境與議程設置能力、實現各級思想政治教育的聯(lián)動，不斷提高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實效性。

(一)整合資源，優(yōu)化網絡環(huán)境

思想政治教育多為專題教育門戶網站，碎片化的信息就混跡其中，網絡環(huán)境的復雜對思想政治教育的技術提出了新的要求。“隨著形勢發(fā)展，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必須創(chuàng)新理念、內容、體裁、形式、方法、手段、業(yè)態(tài)、體制、機制，增強針對性和實效性。”[17]矩陣傳播并非將各個媒體間的傳播特性和傳播內容無章法的生硬堆砌，而是把媒體的各個特性進行整合運用，處于動態(tài)系統(tǒng)內的元素，媒體間無論單獨列項還是整合內容都可以成為這一系統(tǒng)中的元素，針對某一方面的需求多方向發(fā)力，促進思想政治教育的全面性，使話語形式更加多樣化，話語語境適應當代需求，話語覆蓋度更加全面，各媒介、各要素融為一個有機的整體，從而優(yōu)化傳播環(huán)境，滿足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訴求。矩陣傳播在各媒介聯(lián)動的基礎上形成強開放性的教育網，擴大了傳播范圍和內容，能優(yōu)化思想政治教育的環(huán)境，提升話語語境。話語方式和話語語境的優(yōu)化，矩陣中的語境輻射全面，有利于對錯誤思想的過濾和辨析，有效的清除碎片化傳播環(huán)境下的負面影響。

(二)互動運行，增強主體認同

多元化的網絡環(huán)境，公民話語權利充分彰顯，此時思想政治教育權效的發(fā)揮要破除過去“把關人”的方式，在平等的傳播過程中逐漸顯示話語的有效性。高校網絡話語的內容立意深遠，要通過矩陣傳播方式實現高效的互動，改變傳播方式，用更符合大眾閱讀習慣的傳播，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進行重構。

思想政治教育中，矩陣傳播體系可以更好的執(zhí)行教育活動的話語預設，借用矩陣系統(tǒng)的傳播優(yōu)勢：“跨時空傳輸、即時性傳播、突發(fā)性蔓延、共時性鏈接、歷時性擴散的特點”[18]，從內容的設計上和傳播手段上去構建全方位的傳播理路，同時通過立體的矩陣系統(tǒng)，暢通表達渠道，破除主體維度，打造高校的全員媒體，使主體和客體間產生共識。矩陣中包含的媒體相對完整，滿足多樣化的需求，增強歸屬感和參與感，從過去的單向傳播轉為平等的主體間性，強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另外，媒體矩陣傳播具有動態(tài)的穩(wěn)定性，同時基于強流動性，可以形成相對良好的雙向互動。高校的思想政治教育需要注重學生的需求，傳播內容由淺及深，矩陣范圍內自由組合的特征可以將各個元素任意組合，及時進行內容調整，有針對性的進行思想政治教育，強化話語體系。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需要構建一個更加完整和流暢的矩陣傳播方式，將傳播的效果發(fā)揮到最大，構建牢固的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陣地。

(三)議題設置，提升話語權效

擬態(tài)環(huán)境是李普曼在“洞穴說”的啟發(fā)下提出的一種媒體傳播現象，擬態(tài)環(huán)境下的傳播引導人的思維方式，就像麥庫姆斯所說“媒介不僅告訴我們想什么，而且告訴我們怎么想。”[19]通過矩陣的全局排布，以“兩微一端”為核心，針對議程核心全方位進行思想傳遞，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的針對性，擴大話語空間。貼近生活的傳播內容和方式，能在傳播中逐漸拉近距離，提升信任感，繼而影響受眾對周圍世界的“大事”及其重要性的判斷，進行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運用矩陣傳播的方式構建一個完整的議程設置內容，著眼于認知層面的效果，以告訴大學生“想什么”的方式來把他們的關心和注意力引導到特點的問題上，讓其結構隨著議程設置的需要進行變化，其組合方式隨著需求不斷變化，發(fā)揮各個網絡終端的特性和優(yōu)勢，對議程的把握更加全面，發(fā)揮傳播最大的效果。通過矩陣媒體的合力來引導學生的思維，而貼近生活的教育內容，使得認同感更高，更好的培養(yǎng)正相關的思維能力，借用議程設置達成預期。

(四)重塑思維，構建傳播范式

網絡媒體范式構建的優(yōu)勢在于塑造了“整體”的概念和思維“一言以蔽之，“范式”應該是一個整體，它囊括了形而上的信仰、實際操作的規(guī)范以及實踐中的成功范例。傳播范式的背后體現著一個國家的價值內核和思維邏輯，讓傳播客體自主接受背后的意識形態(tài)，更精準的把握話語權利，但我國高校網絡媒體卻缺乏矩陣傳播運營理念和傳播的主體間性思維。

重塑思維網絡，教育者要樹立矩陣傳播思維，對思想政治教育方式進行優(yōu)化升級，加大網絡人才的培養(yǎng)力度，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隊伍要有全局觀，人才隊伍建設整合各學科資源，各主體間聯(lián)合發(fā)力，推進網絡思想政治教育信息的共建共享，逐漸整合轉變網絡話語體系，形成我們自己的傳播范式及邏輯思維。另外，范式的構建需要進行頂層設計。要幫助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主體樹立矩陣傳播思維以及矩陣傳播思維的全方位性，從時、度、效三方面跨域時空維度，實現即時性和共時性，打造矩陣覆蓋下的全程媒體；跨域物理之維，產生各媒體間的聯(lián)動，打造全息媒體；跨越功能之維，讓網絡優(yōu)勢為我們所用，把觀念灌輸進去，打造全效媒體；最后形成矩陣媒體傳播方式，打造全員媒體的傳播格局，創(chuàng)建我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網絡話語權的網絡傳播體系。

綜上所述，高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性不言自明，面對當前文化自信的需求，我們必須建構有效的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話語體系，提升話語權效，更好的應對當前的社會訴求，立足多學科融合的視角，以矩陣傳播的方式，整合教育資源，進行議題設置來提升運行效率，用整合思維構建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矩陣傳播范式，從思想根源上為中國夢的實現整合當代大學生的思維，進行有效的價值引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