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文
(江蘇省蘇州市吳中區(qū)胥口中心小學,江蘇蘇州 215000)
語文是語言藝術(shù)的學科,能夠提高學生的語言感悟能力,而構(gòu)成語言感悟能力的核心問題是學生的閱讀問題。閱讀以書面語言材料為對象,通過辨識文字語言中所包含的表象意義,來獲知書面材料所要傳遞的多方面價值與信息。哈佛大學的神經(jīng)心理學家阿方索·卡拉馬扎說:“閱讀是一項奇怪的技能,是一個非常復雜的流程?!遍喿x,是讀者與作者心靈的對話。一個真正進入“書境”的人,能與作者進行精神的自由交流,能使自己的心靈獲得內(nèi)在升華。那么該如何進行閱讀和指導閱讀呢?
蘇霍姆林斯基說:“課外閱讀用形象的話來說,既是思考的大船借以航行的帆,又是鼓帆前進的風,沒有閱讀就沒有帆,也就沒有風?!痹陂喿x教學中,教師應引導學生根據(jù)教學課程的需求,結(jié)合自身的愛好,廣泛涉獵閱讀項目,獲得最為充實的閱讀收獲。
“讀什么?”這一問題是指導學生實現(xiàn)有效閱讀的前提與根本。具體而言,閱讀可分為課內(nèi)閱讀與課外閱讀兩種模式,前者是基于教學教材的閱讀,而后者則是對前者的延伸與補充,二者相輔相成,相互促進[1]。因此,在實際教學中,教師既要引導學生進行充分的課內(nèi)閱讀,又要指導學生有選擇性地進行課外閱讀。同時,教師還應拓寬學生視野,讓學生閱讀各種文學作品,了解中外名著及時文,可以是中外名著、科教讀物、歷史名人傳記、自然地理、文體運動、經(jīng)典文學等,也可以是通俗小說、流行熱門作品,如楊紅櫻的《男生日記》《女生日記》等,盡量做到題材多樣,內(nèi)容全面,以滿足學生全面發(fā)展的需要。
在保持一段時間的閱讀之后,學生可初步掌握閱讀規(guī)律與閱讀技巧,品嘗到閱讀帶來的無限樂趣,此時教師應引導學生養(yǎng)成良好的閱讀習慣。閱讀是一種習慣,只有建立在良好的閱讀習慣基礎(chǔ)之上的閱讀行為,才會更加具有活力與生命力。通常而言,在積累了一定閱讀經(jīng)驗后,學生在后續(xù)的閱讀過程中會逐漸形成閱讀思維,對作品的后續(xù)情節(jié)產(chǎn)生聯(lián)想與預判,從而帶著自主探索的意識進行深入閱讀。同時,大部分作品結(jié)構(gòu)鮮明,樣式獨特,對學生具有強烈的吸引力,教師可進行雙向互動,將閱讀推向深入,賦予學生更為貼切、更為深層次意義上的閱讀體驗[2]。
閱讀不應盲目,不應隨意,而應建立在具體的閱讀方法與閱讀技巧基礎(chǔ)之上,這樣學生獲取到的閱讀收獲才更具價值。如王榮生所說:“怎么讀的問題,就是在具體的文本中去讀什么地方,在這些地方讀出些什么問題。”在學生閱讀時,教師需要對其進行科學、規(guī)范的引導與指導,這樣才能提高學生閱讀的實效性,幫助學生感知更為獨特的閱讀體驗。綜觀部分閱讀教學實踐,普遍存在著漠視閱讀方法指導,不注重糾正閱讀偏差等共性問題,這不僅制約著閱讀教學總體成效的優(yōu)化提升,而且不利于實現(xiàn)閱讀教學的良性循環(huán),在這種模式下,學生難以取得閱讀方面的實質(zhì)性進步。那么,哪種“讀法”比較具體詳細呢?從金圣嘆點評《水滸傳》中,我們或許能得到一些啟示,他寫道:“今人不會看書,往往將書容易混賬過去。于古人書所得意處,不得意處,轉(zhuǎn)筆處,難轉(zhuǎn)筆處,乘水生波處,翻空出奇處,不得不補處……”這些“處”,就是需要我們在這些“處”讀出些什么來。一篇具體的課文,如果教師一味地讓學生自己閱讀發(fā)現(xiàn),學生難免陷入空泛的泥沼。而在什么地方怎么讀,讀到些什么,那就需要教師做精心的閱讀指導。
通常情況下,在教師的指導下,學生可積累一定的閱讀經(jīng)驗,掌握一定的閱讀技巧,對后期閱讀形成濃厚興趣。但盡管如此,受限于自身閱歷、知識水平等,學生依舊會在閱讀中出現(xiàn)諸多不解與疑惑。此時,教師就需要對學生進行及時點撥與引導,確保學生讀方向的正確性,幫助學生走出困惑,獲得“忽見千帆隱映來”的恍然大悟。
在整個閱讀過程中,學生的心理狀況會出現(xiàn)波動。在閱讀過程中,讀者如果能憑借作品的語言描述,走近作者,甚至能像作者那樣身臨其境,就能很好地體味到真味?!罢Z境還原”這樣的閱讀方法,能讓讀者了解作者的情愫,品嘗到更加深切的閱讀滋味,感知語言的智慧。例如,薛法根老師在教學白居易詩《夜雪》時,向?qū)W生提出三個問題:“當時詩人在哪兒?”“怎么知道外面下雪了?”“這是一場小雪還是大雪?”這三個問題與學生的自我生活體驗有關(guān),讓學生仿佛置身于作者描繪的實際環(huán)境之中,對語境進行了充分還原。之后教師帶領(lǐng)學生融入詩境,與作者進行深入的心靈互動,實現(xiàn)了心靈感觸交集的最大化,使尋常的字詞具備了無窮的魅力,引發(fā)了學生的豐富聯(lián)想。
詩歌的閱讀,要回歸到詩性的閱讀。例如,杜牧的詩《江南春》:“千里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有人會問:“千里鶯啼,誰聽到了?千里綠映紅,誰看見了?”像這樣以現(xiàn)實生活規(guī)律去讀詩,是無論如何也讀不出詩意來的。讀者若在讀詩中存在認識偏差,過度追求細枝末節(jié),甚至陷入鉆牛角的不良境地,這是難以取得理想閱讀效果的。卞之琳的《斷章》只有兩句:“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睂懙妹靼兹缭挘肺镀渲泻x,那可是很難說得清楚的:或許我們可以感到人與人之間的“看”與“被看”的處境,人好像是演員,又好像是觀眾。
阿爾堵塞認為“凡閱讀必定有罪”,任何閱讀都是“有罪的閱讀”,他主張“有道理的罪過”,也就是“癥候式閱讀”,“癥候”,即“欠缺處、空白處和沉默處”,這些往往都是作者無意識的,而癥候式閱讀就是要把這些隱匿處“表現(xiàn)”出來。例如,有位教師教學《愚公移山》時,把長期遮蔽的甚至有意隱瞞的閱讀取向問題,生動尖銳地拋了出來,引起了課堂上學生的議論和爭執(zhí)。有的學生說愚公不能被丑化;有學生說愚公有些狡猾可怕;有學生說《愚公移山》反映了中國人的“老人崇拜”。而教師說:“愚公這個話題,還可以繼續(xù)引發(fā)我們的思考和討論”。如果把這位教師的閱讀方式與阿爾堵塞的“癥候式閱讀”相聯(lián)系,我們可以思考作為一種社會的公共事業(yè),語文教學中的閱讀指導是否必須加以彰顯,即所謂的語文教學中的閱讀指導,必須要經(jīng)過充分思考,同時結(jié)合學生實際,進行技巧傳授。
綜上所述,受閱讀習慣、閱讀方法、知識結(jié)構(gòu)等方面要素的影響,學生在閱讀中依舊會出現(xiàn)各類疑惑與不解,如缺乏教師的及時引導,則不利于閱讀效果的提升。因此,語文閱讀教師應從學生的實際情況出發(fā),充分遵循閱讀教學的客觀基本規(guī)律,以創(chuàng)新閱讀教學理念,優(yōu)化閱讀教學方法,提高閱讀教學質(zhì)量,為取得“千帆競發(fā)”的閱讀效應貢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