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周代青銅兵器的禮用化特征

□ 鄭中天

在兩周時期，由于青銅冶煉技術水平的進一步提升，批量生產(chǎn)并給軍隊配備青銅兵器已是當時近周宗室諸封國青銅工業(yè)和軍事領域的普遍現(xiàn)象[1]。青銅兵器種類多樣，其中有諸多兵器并不單純地用于軍事或刑殺，而是同時用于或專用于諸多禮樂或其他政治活動中，這些兵禮兩用（包括專用于禮樂）的青銅兵器，在一定程度上更能代表當時兵器制造工藝的先進水平，其文化內(nèi)涵與歷史價值也更加豐富。

山西地區(qū)是周王朝重要的分封地，周成王的弟弟叔虞被封于唐（今太原地區(qū)），隨著周人對晉地的統(tǒng)治，周文化也隨之進入該地區(qū)。同時，山西地區(qū)的周代青銅器遺存十分豐富，其中青銅兵器不僅數(shù)量非?？捎^，而且種類也十分多樣，這就為研究山西地區(qū)兩周時期的青銅兵器提供了客觀條件。山西與周王朝關系密切，交流也頗多，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其成為連接南北東西的樞紐，所以山西地區(qū)兩周時期的文化面貌是復雜多樣的。對于山西地區(qū)出土青銅兵器的研究，前人已有諸多論著，而本文所關注的是山西地區(qū)兩周時期出土的禮用青銅兵器，在這一方面還未有單獨的研究，故筆者試圖從山西地區(qū)出土的周代禮用青銅兵器的研究現(xiàn)狀入手，對其進行簡單的分類鑒賞研究，以探討其文化內(nèi)涵與歷史意義。

一、山西兩周時期禮用兵器分類舉例

禮用兵器，顧名思義，指某種兵器（的原型）能夠用于戰(zhàn)爭、刑殺等暴力活動，而又通常出現(xiàn)在祭祀、喪葬或其他體現(xiàn)政治威嚴的禮樂活動等場合的兵器。但要注意，兵器起源于殺伐，若其用于禮樂場合，還必須具有一定廣泛性和普遍性（而非偶然的出現(xiàn)或使用），才能算作禮用。并且，禮用兵器既包含了某一件兵器可以被同時用于軍事與禮樂活動，又包含某一類兵器的不同形制、不同個體分別用于軍事和禮樂活動。即從兵器類型上講，禮用兵器既包括了能夠同時用于殺戮和禮樂活動的兵器，又包括了伴隨著歷史發(fā)展而產(chǎn)生的專用于禮樂活動的兵器。

根據(jù)馬承源、楊泓、沈融、井中偉等學者對于我國商周時期尤其是兩周時期的不同兵器的分型定式研究，并從形制入手分析各類兵器的發(fā)展、功用及背后反映的文化交流與互動等要素的學術工作，可知我國商周時期常見的禮用兵器主要有鉞、戈、戟、鐏、劍、鏃六大類，而青銅斧、矛等常見兵器則通常不作禮樂用途。

本文將首先按照功能、形制結構、使用方法對兵器進行劃分。然后對某一類型兵器依據(jù)其局部形制的差異，從出土材料中選擇出具有典型性、特殊性且能夠代表禮用兵器類型的不同個體進行闡述和分析。山西地區(qū)已知出土的兩周時期的青銅兵器可分為鉞、矛、戈、戟、劍、鈹、鐓、鐏、殳、鏃十類。其中，可能的兵禮兩用兵器為鉞、戈、戟、鐏、劍、鏃六類。由于戈、戟在演變形制上具有相似性，鐏為戈戟的附兵，故將戈、戟、鐏歸為一類整體分析。

要特別說明的是，盡管青銅鏃在山西地區(qū)的出土數(shù)量相當可觀，但由于鏃作為一種特殊的遠射兵器，在軍事應用上并不能單獨發(fā)揮其功用，而是要與弓弩結合。而制造弓弩的材料往往難以保存，這導致商周時期弓弩類遺存在考古學研究中的大范圍缺失，青銅鏃卻被單獨保存了下來。因此，我們很難得知鏃在用于禮樂活動時是否有弓弩的參與，若有，則兩者誰是主體，其具體的禮樂用途及演變過程就更是難以從考古學材料中獲知，這使得筆者從考古學觀察上很難對其作出有說服力的禮用因素分析。故本文將以鉞、戈戟、劍這三類近搏兵器和鐏這一兵器附件（歸入戈戟類中）為主要考察對象展開敘述并進行分析。

1.鉞

鉞不僅是武器，還可以是用于禮樂活動的儀仗兵器。除此之外，鉞還是刑具，郭寶鈞先生認為鉞和斧的功用相似，有柄有弧刃，主要用于劈砍[2]。據(jù)初步統(tǒng)計，目前山西地區(qū)出土兩周時期的青銅鉞較少，只有1件，為山西博物院所收藏。該鉞內(nèi)面飾獸面紋，中部一穿，闌部兩穿。鉞面飾鏤雕夔紋，夔體仰臥，張口卷尾，形象生動。

2.戈、戟、鐏

戈是以勾和啄為主要特點的兵器，一般由戈頭、柲、柲帽和鐏組成，但古代的柲多為木質，很難保存，加上柲帽和鐏考古發(fā)現(xiàn)的也較少，故通常所指的戈為戈頭。根據(jù)戈頭安裝方式的不同，又可分為加內(nèi)戈和銎裝戈。

戟事實上是戈和矛的結合體，由戈衍生而來，東周時期盛行分鑄聯(lián)裝戟，即在戈柲頂端加裝一件矛頭作“刺”，戟既可啄擊、勾殺，又可以前刺。

鐏是兵器戈和戟的附件，裝于柲底端，口中空，與柲橫截面相合。下端弧收成尖狀或小平底，可以插于泥地上。

經(jīng)統(tǒng)計，山西地區(qū)共出土完整可考的兩周時期青銅戈267件、青銅戟12件、青銅鐏75件，筆者認為形例較典型的可能為禮用者參見圖一。

3.劍

劍是一種既可以刺殺又可以防身的短兵器。三晉兩周地區(qū)東周時期墓葬出土的青銅劍數(shù)量較多，類型豐富。根據(jù)統(tǒng)計，山西地區(qū)出土完整可考的兩周時期青銅劍共55件，筆者認為形例較典型的可能為禮用者參見圖二。

二、山西周代青銅兵器的禮用化特征

兵器誕生于人類相互爭斗的需要，作為搏殺工具，早期兵器的制造必然以實用性為第一準則。綜合考量兩周時期的軍事發(fā)展階段后，筆者認為在周代兵器的實用性方面，應主要考慮以下幾個特征。

①批量生產(chǎn)的能力，即易復制性。

②使用的便捷性，如是否易于行軍攜帶。

③殺戮的效率問題，即高效性。

④保養(yǎng)、維修的簡易性。

但也正因為兵器誕生于暴力，故在兵器最初的起源與發(fā)展中就與人類的力量是分不開的，因此，兵器本身就蘊含著對人類“力量”的隱喻，這種“力量”的觀念伴隨著國家化進程，必然會發(fā)展到對政治權力的膜拜，兵器也自然擁有了有關政治權力的象征意義。并且，從生產(chǎn)的角度來看，原始兵器最早產(chǎn)生于人類對生產(chǎn)工具的改造，其具有人類制造的生產(chǎn)工具的一些普遍性質，故而也在某些方面擁有生產(chǎn)勞動工具的功用（但不是作為“兵器”主要的功能），譬如斧用于砍伐、矛用于狩獵、刀劍用于切割食材等。綜合這些因素，兵器在人類文明的發(fā)展過程中，自然而然地會分化出非軍事功能。

我們這里并不討論兵器作為生產(chǎn)工具這一非軍事用途，而是專注于兵器在政治上的其他非軍事用途。在商周時期，這種用途主要表現(xiàn)在禮樂活動上，包括祭祀、喪葬儀式和其他展現(xiàn)權力的政治儀式。首先，禮樂活動具有高度的物質性，在古代，無論是祭祀、喪葬儀式，還是展現(xiàn)政治權威或政治地位的其他活動，舉辦這些活動都需要消耗相對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物質性決定了禮樂活動必然是間歇性的（無論是否具有周期性），并且延續(xù)時間不會太長，故而會與日常生活產(chǎn)生一定的分界，即專用于禮樂活動的物品，很大程度上會區(qū)分于日常生活所使用的類型。其次，禮樂活動還具有鮮明的階級性，統(tǒng)治階級擁有實行高等級禮樂活動的正統(tǒng)性和合法性，并且這種階級性在統(tǒng)治階級內(nèi)部也表現(xiàn)出等級性，而被統(tǒng)治階級僅能在統(tǒng)治階級制定的禮樂制度的框架內(nèi)進行低等級的、從屬性的禮樂活動。同時禮樂活動通常還具有一些超世俗、超自然的意涵。禮樂活動通常并不需要兵器在戰(zhàn)爭語境下的實用性（甚至往往是排斥的），并且禮用物品往往也有對其具體功能的特殊要求。因此，我們在嘗試分析禮用兵器可能擁有的性質時，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考量。

①物品原有實用功能的改變、減弱或喪失，即非實用性。

②工藝的復雜程度和制作原料的稀有程度，即稀少性和難復制性。

③較低的使用頻率，甚至是一次性或一過性的使用。

④展現(xiàn)明顯的階級差異，即文化階級性，最典型的是某種身份標識。

⑤物品往往體現(xiàn)對某種精神觀念的表達，如神諭、祖先崇拜、占卜等，表現(xiàn)出藝術性、超世俗性和超自然性。

在此基礎上，我們可以對前文中分類研究的案例做出分析。

（一）洪趙縣永凝東堡的加內(nèi)戈（圖一，1）[3]，援飾饕餮紋。

太原金勝村 M251：287 的銎裝戈（圖一，8）[4]，援中心透鏤花紋，銎上部與內(nèi)上立雕虎鷹造型。

天馬—曲村第五次發(fā)掘M33：73 的青銅劍（圖二，2）[5]，莖和格的骨片上飾獸面紋，劍身近格處鑄有凸起的獸首。

前兩者是有著復雜紋飾的青銅戈，第三件是有紋飾和鑄雕獸首的青銅劍。由于周代青銅生產(chǎn)專門化的特征，復雜的青銅器紋飾需要專業(yè)工匠繪鑄而成，士兵通常不具備這種條件和能力。因此，具有復雜紋飾的青銅兵器，通常被認為是用于禮樂活動的禮用兵器。此外，這兩件青銅戈均在殺傷部擁有紋飾，這并不利于日常作戰(zhàn)，更加說明了其禮用性質。

（二）太原金勝村M251：278-2 的鳥型鐏（圖一，11）[6]，凸棱下立雕一鳥，鳥頭橫出。凸棱飾云紋與三角紋，下部立雕鷙鳥，小喙圓目，尾高高翹起，利爪緊攀凸棱。鳥身飾麟、羽紋，尾飾卷云紋與羽紋。

太原金勝村 M251：486 的獸形鐏（圖一，12）[7]，立雕怪獸，獸雙目圓瞪，腦后頭上有鱗毛紋，獸鼻橫出，神態(tài)威武。凸棱飾串貝紋。

上馬 M2008：20-1 的鐏（圖一，13）[8]，其棱下兩面飾鏤空蟠螭紋。

此三件鐏均具有復雜的紋飾和雕像，造型精美。傾注如此心血制作僅作為戈戟類兵器的附兵的鐏的裝飾，顯然不是為士兵作戰(zhàn)時使用的，并且也無法批量生產(chǎn)。這三件鐏應當是用于禮樂活動的戈戟類兵器的附兵，也存在直接單獨應用于禮樂活動的可能性。

（三）長治分水嶺M126：46的加內(nèi)戈（圖一，3）[9]，其胡下部有銘文。

懷仁楊谷莊M9吳王脵發(fā)劍（圖二，3）[10]，其劍身后段部有銘文2行，共24字。

圖一 戈、戟、鐏

圖二 劍

這兩件兵器均在器身擁有兵器上不多見的銘文，但并未釋讀。其中懷仁楊谷莊M9吳王脵發(fā)劍為高等級佩劍，使用者應為貴族。就晉地發(fā)現(xiàn)吳越地區(qū)形制青銅劍的現(xiàn)象，段士樸先生曾有過研究[11]，他通過對比1981～1984年在曲沃縣下裴莊鄉(xiāng)薛莊連續(xù)出土的三支古晉國青銅古劍、1964年原平峙峪出土的吳王光劍、1976年襄陽蔡坡12號墓出土的殘長37厘米的吳王夫差劍以及1976年河南輝縣發(fā)現(xiàn)的全長59.1厘米的吳王夫差劍的形制特征，發(fā)現(xiàn)其非常相似，并據(jù)此推斷，吳王光劍、吳王夫差劍均系沿襲晉國的青銅劍鑄造。段先生認為從當時的歷史條件來說，晉國無論在政治上、經(jīng)濟上、文化上、軍事上都較吳國先進。晉國直接派遣使者，把其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軍事諸領域的先進經(jīng)驗和技術傳授給吳國，幫助吳國訓練士卒,使吳國跨入了強國行列。雖然這一說法可能存在不足之處，青銅兵器形制相仿可能是晉吳兩地貿(mào)易活動頻繁所致。但可見，晉地出帶銘文吳劍，應是等級較高的具有身份象征意義的佩劍，而非一般士兵作戰(zhàn)使用的兵器。

（四）長治分水嶺 M53：17的青銅劍（圖二，4）[12]，其莖部有兩道箍，劍格、箍與首均飾錯金云紋。

此劍依然有著較復雜的紋飾，但需要注意的是其莖部的箍，箍及箍上的紋飾可能有增大持握摩擦力的作用，此劍應是兼顧了實用性與裝飾性的作品，可能為兵禮兩用。

圖三 戈 河南葉縣舊縣M4：87

（五）太原金勝村M251：334的青銅劍（圖二，5）[13]，首和格為玉質，三角形玉格，中空，緊緊地鑲嵌在劍身與莖之間，莖端有玉質莖首。玉格中部飾幾何三角形，兩側為卷云紋。劍首中部飾渦紋，周圍是卷云紋。

此劍在擁有多樣的紋飾的同時，還擁有不同材質（玉質）的首和格。周代玉石工業(yè)發(fā)達，上流社會有佩玉的習慣，此劍有完整的玉質的首和格，所用玉質價值應不會太低。且玉料也較難大量獲取，難以規(guī)模生產(chǎn)，故推測此劍也應為當時有一定社會身份之人的佩劍。

（六）天馬—曲村M6496：4 的加內(nèi)戈（圖一，2）[14]，援末一圓穿，兩個長方形穿，內(nèi)上一穿，穿為水滴形。

長子縣東周墓 M1的加內(nèi)戈（圖一，6）[15]，其援部微上揚且前部細小，援本寬大、笨拙，內(nèi)部寬大，胡下端延伸較長。

長治分水嶺 M14 的戟（圖一，9）[16]，尾端有偏鋒，戈援略揚略弧，援橫斷面呈菱形，胡外側不開刃，長胡四穿，缺刺。

山西博物院藏的戟（圖一，10）[17]，援體弓背弧刃，胡部二穿，內(nèi)部一穿。內(nèi)體后端向上彎曲，尾端尖銳，胡部和內(nèi)部的下緣均作鋸齒狀，造型特殊，缺刺。

天馬—曲村 M6210：49 的青銅劍（圖二，1）[18]，劍身凹葉狀，劍柄扁寬，中脊凸起，飾側身夔紋。

以上五件青銅兵器均存在實用性存疑的問題，天馬—曲村M6496：4的加內(nèi)戈其殺傷部形制為近三角形，無論是啄擊還是鉤殺都頗有不便，且其援末有一較大面積的圓穿，疑為早期的兵禮兩用青銅戈。長子縣東周墓M1的加內(nèi)戈同樣存在類似問題，援本寬大、笨拙，殺傷部近等腰三角形，胡下端延伸較長，亦不利于實戰(zhàn)。長治分水嶺M14的戟胡外側未見開刃，無法判斷是工藝缺失的半成品（或殘次品），還是有意為之。若胡有意不開刃，則殺傷效果下降明顯。山西博物院藏的戟內(nèi)體后、尾端的彎曲形狀有妨礙其發(fā)揮正常殺傷功能之嫌。天馬—曲村M6210：49的青銅劍不僅劍身有紋飾，其劍身呈短小的凹葉狀，劍柄扁寬，中脊凸起，無論刺砍均并不利于殺傷敵人。而與之相似的非洲和中南美洲的葉片型短劍多用于祭祀活動（肢解動物或尸體）。其具體功能存疑。

（七）洪洞永凝堡 M8：3（圖一，4）[19]和芮城東周墓 M1（圖一，5）[20]的加內(nèi)異形戈，援寬大、笨重，微胡，應為仿玉戈，年代為西周晚期。這兩件戈的殺傷部形狀與標本河南葉縣舊縣M4：87（圖三）的禮用三重戈[21]有所類似，呈現(xiàn)出匕狀直刃的趨勢。

（八）天馬—曲村 M6285：6（圖一，7）[22]的銎裝戈，銎上有一孔，銎外飾兩道折紋，仿皮條捆綁，入葬前砸彎。此銎裝戈的銎外兩道仿皮條捆綁式的折紋意義不明，其作為隨葬品下葬前被人為砸彎了，其意義尚不明確。

此外，山西省博物院收藏的山西地區(qū)唯一兩周時期青銅鉞，其內(nèi)面飾獸面紋，中部一穿，闌部兩穿。鉞面飾鏤雕夔紋，夔體仰臥，呈張口卷尾態(tài)。根據(jù)其紋飾推測，其應為禮用青銅鉞。

周代是我國奴隸制社會政治文明的巔峰時期，以分封制度、宗法制度和禮樂制度三大政治體制為核心，構建起了龐大的周王朝。從山西這一與周王室聯(lián)系密切的區(qū)域出土的青銅兵器可以觀察到，隨著政治制度的成熟與完善，青銅兵器一方面更加適于戰(zhàn)斗，另一方面也配合著相關制度發(fā)生著非軍事化用途的變化——即兵器的禮用趨勢逐漸加快，直至發(fā)展出了專用于禮樂活動的仿兵，對后世進行禮樂活動使用的器物形制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

[1]張楊力錚《從出土青銅兵器組合看商、西周時期軍隊配備與作戰(zhàn)方式及其演進》，西北大學碩士研究生論文，2014年。

[2]郭寶鈞《殷周時代的青銅武器》，《考古》1961年第2期。

[3]解希恭《山西洪趙縣永凝東堡出土的銅器》，《文物參考資料》1957年第8期。

[4][6][7]陳苗《山西地區(qū)出土兩周時期青銅兵器研究》，陜西師范大學碩士研究生論文，2014年。

[5]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考古系《天馬—曲村遺址北趙晉侯墓地第五次發(fā)掘》，《文物》1995年第7期。

[8]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侯馬上馬墓地發(fā)掘簡報（1963-1986）》，《文物》1989年第 6期。

[9]邊成修《山西長治分水嶺126號墓發(fā)掘簡報》，《文物》1972年第4期。

[10]山西省考古學會、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省考古學會論文集·第三輯》，山西古籍出版社，2000年。

[11]段士樸《淺析山西曲沃出土的晉國青銅劍》，《山西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85年第2期。

[12][16]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長治分水嶺戰(zhàn)國墓第二次發(fā)掘》，《考古》1964年第3期。

[13]張崇寧《太原金勝村251號墓主探討》，《中國歷史文物》2005年第1期。

[14][18][22]北京大學考古系、山西省考古研究所《1992春天馬—曲村遺址墓葬發(fā)掘報告》，《文物》1993年第3期。

[15]陶正剛、李奉山《山西長子縣東周墓》，《考古學報》1984年第4期。

[17]山西博物院藏。

[19]臨汾地區(qū)文化局《洪洞永凝堡西周墓葬發(fā)掘簡報》，《三晉考古》（第一輯），山西人民出版社，1994年。

[20]鄧林秀《山西芮城東周墓》，《文物》1987年第12期。

[21]河南葉縣舊縣M4:87，橢圓形長銎頂端為一柳葉形矛鋒，銎兩側平行橫出長短兩列各3個戈頭，其中最短的戈頭與3個長戈頭均銜于獸口中，恰似獸吐長舌。銎身中部飾4條蟠蛇紋，其上再飾折線紋，象征縛戈于柲的革繩。通高23.5cm、寬22.2cm。該戟戈、矛鋒刃均為鈍刃，應屬儀仗器。井中偉《葉縣舊縣四號春秋墓出土青銅兵器研究》，《文物》2009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