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天津慈善社團與天津社會的變化

摘要：隨著近代天津的開埠通商，天津逐漸發(fā)展成為北方商業(yè)經濟的重鎮(zhèn)。天津擁有當時中國最多的租界， 中外各國文化思想不斷交流碰撞，西方社會的一些先進理念開始為中國人所接受并影響著天津社會的發(fā)展。此 后天津產生了眾多的近代慈善社團。慈善救濟已由單純的施衣、施糧擴展為施藥，更多的是在慈善救濟中教養(yǎng) 兼施，幫助被救助者改造思想，用所學技藝來養(yǎng)活自己，從而減輕社會的負擔，達到對貧困人群救濟與促其自立 相結合的目的。

關鍵詞：慈善社團;天津社會;變化

中圖分類號：F7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6916（2020）16-0132-03

近代中國災害頻發(fā)，慈善社團及其救助制度的確立 與變遷，往往服從于特定時代的需要。近代天津慈善事 業(yè)的蓬勃發(fā)展發(fā)端于天津社會早期商業(yè)、工業(yè)、城市變遷 這一歷史背景之下。近代天津經濟的發(fā)展為天津社會救 濟活動提供了切實可靠的物質基礎，西方慈善理念的傳 入，則開闊了人們的視野。這些都有力地促進了近代天 津慈善事業(yè)前進的步伐。研究現代化的著名學者羅榮渠 對現代化給出了廣義和狹義的兩種解釋。他認為“廣義 的現代化主要是指自工業(yè)革命以來現代生產力導致社會 生產方式的大變革，引起世界經濟加速發(fā)展和社會適應 性變化的趨勢，具體地說，就是以現代工業(yè)、科學和技術 革命為推動力，實現傳統的農業(yè)社會向現代工業(yè)社會的 大轉變，使工業(yè)主義滲透到經濟、政治、文化、思想各個領 域并引起社會組織與社會行為深刻變革的過程?！盵1]3 中 國與西方國家的第一次大規(guī)模較量始于鴉片戰(zhàn)爭。這次 戰(zhàn)爭引起中國與近世西方資本主義的全面沖突。這些沖 突打破了中國封建社會長期封閉性發(fā)展的格局，是中國 走向近代化的開端。西方國家在條約口岸獲得特權，這 使得在那里形成了中外共管、文化混雜的近代化城市，這 些地方成為中國人向西方學習的窗口。不論是根據不平 等條約被迫實行開放還是自行開放，“這些開埠通商地 區(qū)成為傳統中國接觸外部世界和西方文明的前沿地帶， 成為中國現代商業(yè)、工業(yè)、金融業(yè)、運輸業(yè)以及文化事業(yè) 的中心，對推動中國經濟和社會的現代化和半現代化發(fā) 揮了帶頭作用?！盵1]300

“鴉片戰(zhàn)爭以后，西方國家在炮艦的護送下向中國輸 入了他們的商品，也伴隨輸入了近代西方文化。中國在 西方炮艦的威脅下被迫接受西方的商品，也接受了西方 的文化。近代中國從閉關自守走向門戶開放的過程，就 是中國封建社會在西力的沖擊下逐漸解體、蛻變和轉向現代化道路的復雜而痛苦的歷程?！盵2] 慈善作為世界各 國都有的思想，在強國家，弱社會的背景下，它在任何時 候都構不成對當權者的威脅，相反慈善活動的開展還有 利于維護社會的安定，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所 以西方慈善活動的部分先進理念使得傳教士易于傳播或 近代向西方學習的中國人也樂于接受并積極推廣。同時， 近代以來，地方戰(zhàn)爭及自然災害連年不斷，救災活動特 別是規(guī)模較大的救災活動實施困難，統治者更加關注民 間社會力量。地方富紳依靠自身的經濟實力、號召力和 較強的組織力，加上官方的倡導和支持，在救災活動中占 有重要地位，發(fā)揮著越來越大的影響。民間賑濟可以積 少成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只要社會有需要，它可以隨時隨 地辦理，對地理位置偏遠或交通不便的災區(qū)，尤為有益， 這種辦賑方式起到了官府賑濟所不能起的作用。新的理 念伴隨著近代中國頻繁的災荒及戰(zhàn)爭逐漸加快中國社 會變革的步伐，慈善救濟已經由單純的施衣、施糧擴展為 施藥，更多的是在慈善救濟中廣泛地實現了教養(yǎng)兼施，幫 助難民改造思想，用所學技藝來養(yǎng)活自己，從而減輕社會 的負擔，達到對貧困人群救濟與促其自立相結合的目的。 近代慈善救濟中慈善人士廣泛提倡的教養(yǎng)兼施收到了一 定的效果。慈善家們的救濟理念在近代社會發(fā)展中逐漸 形成了世界觀念，如紅十字會等慈善社團，不僅平時開展 災荒救濟，而且積極地參與戰(zhàn)爭救濟，他們的活動是以前 慈善團體所不曾有過的。他們在戰(zhàn)爭中遵循國際慣例， 得到了各國的充分肯定。

慈善社團的救助在近代已不再囿于天津城市一隅， 而逐漸展開了積極的互動，特別是作為通商大埠的上海、 天津之間聯系更進一步加強。近代先進的新聞傳播媒介 被慈善團體充分利用，在慈善救濟中作為慈善團體和民 間各階層之間良好互動的一個重要媒介，慈善團體利用《大公報》《益世報》等影響廣泛的報紙媒介及發(fā)布征信 錄等手段公布所收捐款和慈善善款的用途，使得慈善活 動的透明度增強，從而得到了民間募捐人的更大的信任， 這使得慈善活動開展得更深入，慈善社團的規(guī)模更加擴 大。

鴉片戰(zhàn)爭后，隨著商業(yè)經濟的發(fā)展，天津很快成為北 方重要的通商大埠，經濟繁榮居北方各城市之首。民國 中期天津不僅工業(yè)生產居華北第一位，內外貿易也是華 北的中心。天津為水陸碼頭，人煙稠密，百貨云集，工廠、 店鋪鱗次櫛比，極易發(fā)生火災。清代，曾有本地人武廷豫 創(chuàng)立同善水會，長蘆鹽政莽鵠立捐置救火器具。自此，以 公益為中心的消防組織在天津不斷出現，到清末，由各紳 商捐立的水會共有 48 處。民國時期水會得到了較大的 發(fā)展。在天津早期城市發(fā)展過程中，民國時期的警察把 防火救火也作為其一項重要職責。但是隨著近代天津城 市的擴展，單靠警察實施防火救火，就顯得捉襟見肘，水 會作為防火救火的慈善社團恰巧彌補了政府部門力不從 心的局面。“在商會等社會團體的幫助下，水會得到了根 本的改觀，并得到了政府的支持，購置最新式救火汽車火 龍，建筑十五丈報警鐘樓，裝設各街道自來水龍頭并各十 字路口報警專電，附設保險部，組織商家，互相保險，共同 監(jiān)視。既免奸商陽借保險，陰自放火之狡謀，又可挽回外 利權，誠一善舉而數備焉?！盵3] 通過上述報道，我們可以 很明顯地看到，水會經過改良后，適應了近代天津城市發(fā) 展的需要，而且就天津進行了分區(qū)治理，還在十字路設置 了報警電話，這使得火災救助、信息預防及時，撲救及時。 商人們在禍患的威脅下，開始把自己的私有財產加入了 防火保險。保險作為近代西方的較為發(fā)達的一種產業(yè)被 引進到天津，火險成了當時保險份額中占絕對優(yōu)勢的險 種，同時商人們又從火險中能取得一定的賠償款，減輕了 損失?？梢哉f火險的推行過程中，商會起了很大的作用， 商會為近代天津保險業(yè)的推行，付出了努力。

“中國傳統社會歷來奉行重農抑商政策，民族工商業(yè) 從而長期被窒息而不能發(fā)展，這是中國沒有發(fā)生內源性 現代化的重要原因。晚清以來的一系列變革引起社會與 國家新型關系的產生?！盵4] 商會作為資產階級社團早期 的主角，在推動地區(qū)乃至中國社會變化的進程中發(fā)揮了 重要的作用。同樣作為較早成立的天津商會在天津社會 近代化的征程中發(fā)揮了重要的促進作用。天津商會在城 市的公共活動中參與管理“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其 中創(chuàng)辦報刊、興辦商學、平糶糧食、實施賑濟、整頓交通等 公共活動，進一步構建了商會在公益事業(yè)中與政府的協 調合作關系?！盵5] 天津商會為了開商智、聯絡商情、振興 商務而創(chuàng)辦了近代天津第一份商業(yè)類型的報紙——《天津商報》，《天津商報》的發(fā)行，適應了近代天津開埠通 商后商業(yè)經濟的發(fā)展形勢，為商人的商業(yè)活動提供了更 好的信息與指導，成為商業(yè)界人士宣傳商業(yè)與發(fā)表自己 言論的一塊主要陣地。它大大地增強了工商界在社會 上的影響，而且該報紙的創(chuàng)刊也帶動了其他報業(yè)的創(chuàng)刊。 對于這份報紙，研究天津商會的學者宋美云給予了這樣 的評價：“天津商會創(chuàng)辦的《天津商報》在全國或者至少 在北方地區(qū)起了開風氣之先的作用，將商人們只注重眼 前利益的短淺眼光，引導到樹立現代宏觀經商戰(zhàn)略、經營 方式和長遠目標的層面上，具有逐步培育現代化意識商 人的深遠意義?！盵6]295 這可以說是對商會創(chuàng)辦報刊活動 的一個中肯的評價。早期維新派號召同西方進行商戰(zhàn)， 而進行商戰(zhàn)關鍵的一個法寶就是造就商業(yè)人才。天津商 會成立后把興辦商學作為該會的一項重要舉措，他們鼓 勵和倡辦各種實業(yè)學校，1906 年，天津商會在東馬路創(chuàng) 立中等商業(yè)學堂。1907 年王永泰等紳商呈請創(chuàng)辦天津 民立第一初等商業(yè)學堂，該學堂以造就商業(yè)人才為宗旨， 不收學費，學制三年。這些實業(yè)學校在一定程度上為天 津商業(yè)造就了人才，也促進了天津資本主義商業(yè)的發(fā)展， 為天津教育的近代化做出了一定的貢獻。此外，據宋美 云、龐玉潔等學者對天津商會的研究，天津商會還在推動 城市消防的近代化及衛(wèi)生管理方面向近代化的轉變做出 了巨大的貢獻。同時商會在積極提倡節(jié)儉，弘揚中華民 族的勤儉之風方面起著重要的倡導引領作用。“商人” 也從千百年來“四民之末”的卑賤地位，一躍“成為城 市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也是影響當時政局風云 變幻的一支不可忽視的社會力量?！盵7]285 商人形象改變 以后，官商機制也相應地發(fā)生了變化，最后在辛亥革命中 發(fā)揮了重要作用。[1]297 對于商會在近代天津社會變化中 的重要意義，學者邵雍曾指出清末直隸商會的重要作用， 他認為：商會成立以來調控銀錢比價，平息金融活動;舉 辦初、中等商業(yè)學堂，以先進業(yè)務人才，造就新型商業(yè)人 才;設立閱報室和講演會，開通風氣……商會支持清政府 振興實業(yè)、預備立憲的政策，商會還組織開辦免費義務學 校，創(chuàng)辦新式學堂，組建和參與新式教育社團、捐資教育 或介入社會教育，積極興辦近代教育事業(yè)。[8]83

天津社團還促進了天津社會傳統風俗陋習的轉變。 眾所周知，纏足起始于南唐后主李煜。纏足舊惡習的歷 史悠久，嚴重摧殘了人體，制造了一種病態(tài)的美。纏足使 廣大婦女被剝奪了走出家門，從事社會活動的權利。近 代中國出現有組織地宣傳纏足之害，號召人們放足、反纏 足是從傳教士創(chuàng)辦的教會學校開始的。清末西方傳教士 創(chuàng)辦的基督教刊物《中西教會報》開始刊登大量反對纏 足的文章?；浇倘耸吭谔旖蛟O有不纏足會，規(guī)定凡入教者不許纏足，向教外人士廣泛征求勸誡纏足的文章。 維新變法期間，維新派人士從多方面對纏足進行了抨擊， 掀起了反纏足運動高潮。1901 年 12 月 23 日，光緒皇帝 頒布禁止女性纏足上諭，這成為第一份由皇帝親自下達 的關于禁止女性纏足的詔令。并得到了諸如岑春煊、張 之洞等封疆大吏的熱烈響應。1902 年，經過了八國聯軍 侵華打擊的慈禧太后，回到北京后為了維護搖搖欲墜的 政權，決定實行新政。慈禧太后頒布懿旨，把廢纏足作為 新政的一項舉措，正式廢除。環(huán)顧近代西方各國的近代 化歷程，可看出他們無不是思想觀念、社會意識率先進入 近代化的。纏足是封建的中國落后愚昧野蠻的一個標志。 因此，廢除纏足，具有反封建的作用，它傳播了一套國家、 民族的新觀念。廢纏足多少改變了人們固有的思想觀念， 使得婦女反傳統的思想開始萌芽，通過這一活動使婦女 追求男女平等、追求解放的社會風氣與思想觀念都為之 振奮起來，人們開始從心理、思想和行為方式上實現了由 傳統到近代的轉變，它是社會文明進步的一個重要標志。 在各地不纏足聲勢的影響下，以后的北洋政府和南京國 民政府都頒布了禁纏足法令?？傊?，晚清民國時期，在劉 夢揚等開明人士的呼吁推動下，熱衷于女權運動人士的 廣泛參與下，在《大公報》《益世報》及各種進步報刊的 廣泛宣傳下，天津的不纏足運動一直持續(xù)不斷，取得了良 好的效果。各個不纏足社團公開發(fā)表纏足危害言論，在 一定程度上觸動了人們的封建愚昧思想，開始改變了傳 統中女子以小腳為美的審美陋習，對推動近代天津社會 風俗改良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

近代天津作為通商大埠，來此經商的異鄉(xiāng)人較多，同 鄉(xiāng)會是在特定的歷史時期由特定的經濟和政治目的所決 定而成立的。歷史步入近代，人口的流動性進一步加大， 那些客居異地的商人，面對林立的行幫競爭和激烈的市 場角逐以及各種強權力量的壓迫，他們感到勢單力薄，于 是他們?yōu)榱嗽诔鞘兄心軌蛘咀∧_，開始通過地緣、血緣關 系聯結鄉(xiāng)誼，尋求建立一個維護自身利益的團體即同鄉(xiāng) 會。所以同鄉(xiāng)會就是以地緣為紐帶的互助、互濟團體， 宗旨大都有“聯絡商情”“舉辦公益事業(yè)”“為同鄉(xiāng)謀福 利”[9]279 等活動。民國時期天津的很多同鄉(xiāng)會還建有他 們的公共墓地，為那些客死異地的同鄉(xiāng)安葬。同鄉(xiāng)會建 立起來以后，他們具有自己固定的會館，并推舉出會館董 事，董事具有很高的威望和權力，他可以處理同鄉(xiāng)內部的 糾紛，代表同鄉(xiāng)同官府接洽以及排解與其他鄉(xiāng)幫的矛盾 沖突。隨著近代天津商業(yè)的發(fā)展，會館的功能進一步增 強，會館不僅為同鄉(xiāng)介紹職業(yè)、辦理喪葬、遷運棺材等事 務，隨著會館力量的強大，經濟實力的增強，他們開始興 辦各種慈善事業(yè)，實行對家鄉(xiāng)災區(qū)的緊急賑災救助。可以說，“會館是隨著商業(yè)的發(fā)展而產生的一種地域性的 公益性組織”。[10]158 會館對于近代天津商業(yè)的發(fā)展和天 津慈善群體的壯大起著重要的作用，極大地促進了近代 商業(yè)信息的交流和推動著慈善救濟事業(yè)的開展，促使商 業(yè)和慈善事業(yè)的運營實態(tài)向著近代化的方向邁進。

民國以來，天津慈善社團更向著規(guī)模化、集中化的方 向發(fā)展。民國時期是我國慈善事業(yè)發(fā)展的重要階段，也 是近代天津傳統慈善社團邁向近代社團的一個重要的轉 折時期。民國時期隨著新的慈善理念的傳播，募捐已經 打破了傳統地緣、血緣和業(yè)緣關系的束縛，捐助范圍更加 廣闊，募集資金更加雄厚。南京國民政府對慈善事業(yè)積 極鼓勵扶持，同時為了讓慈善活動更加有效地進行，對慈 善團體也采取了鼓勵與監(jiān)督相結合的方針。為了讓慈善 團體運行更加規(guī)范、更加有效率，南京國民政府逐漸對舊 有的傳統慈善社團進行了積極地整頓，將這些慈善社團 統統納入到各級主管部門的統一管理之下。同時，為了 配合慈善社團的管理，南京國民政府還制定與頒布了監(jiān) 督慈善團體法規(guī)，將規(guī)范和監(jiān)督慈善組織納入了法制的 軌道。1928 年南京政府先后頒布了《管理私立慈善機 關規(guī)則》《地方救濟院規(guī)則》。1929 年又頒布了《監(jiān)督 慈善團體法實施規(guī)則》。1932 年頒布了《各地方慈善團 體立案辦法》《中華民國紅十字會管理條例》。1933 年 頒布了《中華民國紅十字會管理條例施行細則》等法 律、法規(guī)。慈善團體法對監(jiān)督慈善團體和“團體監(jiān)管和 促進慈善團體自律方面具有指導意義。該法明確了慈 善團體的性質及其經營范圍，確立了監(jiān)督慈善團體的職 能部門及其主要權限。對慈善團體發(fā)起者、管理者的權 力、職責以及運行過程作了全面系統的監(jiān)控約束：嚴格監(jiān) 督慈善團體成立（立案）的審批程序，明確慈善團體的 主體資格”[11] 鼓勵并吸收各界熱心慈善的人士加入慈 善事業(yè)的行列，將慈善事業(yè)發(fā)展納入到一個全社會共同 監(jiān)督之下。為了慈善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慈善團體法對舉 辦慈善團體的人提出了明確的要求?！侗O(jiān)督慈善團體法》 規(guī)定舉辦慈善的人必須是名望素著，操守可信，曾辦慈善 事業(yè)著有成效者;熱心公益，慷慨捐輸者;對于發(fā)起之慈 善事業(yè)，有特殊之學識或經驗者。其屬于社團性質者，每 年至少應開總會二次，由董事報告詳細收支情形及其財 產狀況?！巴瑫r限制土豪劣紳、貪官污吏、經濟犯罪分子、 破產者及吸鴉片者等人品瑕疵者為慈善團體的發(fā)起人或 組織管理者，從源頭上保證慈善隊伍的純潔性與社會信 譽?！盵11] 同時針對辦理賑務的人員制定了獎勵條例及懲 罰條例。這使得轉型期的中國慈善事業(yè)基本上有法可依， 并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和保障了慈善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天 津社會局及時公布了國民政府的這些慈善方面的法令條例，并多次按照法令對津埠慈善團體進行了改組，在社會 局的統一領導之下，天津慈善團體演變在向著近代慈善 社團規(guī)范化、統一化、組織化方面邁進。

總之，近代隨著西方侵略勢力的入侵，西方宗教在中 國的傳播，中國社會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動，產生了新的階 級，社會矛盾復雜化加劇。慈善社團作為社會變遷的一 個縮影，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近代天津社會向現代轉型 的軌跡，對人們認識研究天津慈善社團在近代社會轉型 中的重要作用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對于人們利用慈善 社團研究天津社會具有重要的意義。

參考文獻：

[1] 羅榮渠 . 現代化新論——世界與中國的現代化進程 [M]. 北 京 ： 北京大學出版社 ，1993.

[2] 羅榮渠 . 論美國與西方資產階級新文化輸入中國 [J]. 近代 史研究 ，1986（2）.

[3] 內地改良救火會詳志 [N]. 益世報 ，1923-07-13.

[4] 林被甸 ， 董正華 . 中國現代化研究的現狀 [J]. 中國特色社會 主義研究 ，2003（1）.

[5] 宋美云 . 百年前的天津商會 [J]. 中國改革 ，2007（2）.

[6] 宋美云 . 近代天津商會 [M]. 天津 ： 天津社會科學出版社 ， 2002.

[7] 朱英 . 辛亥革命時期新式商人社團研究 [M]. 北京 ：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1991.

[8] 邵雍 . 中國近代社會史 [M]. 安徽 ： 合肥工業(yè)大學出版社 ， 2008.

[9] 王春霞 ， 劉惠新 . 近代浙商與慈善公益事業(yè)研究 （1840—1938）[M]. 北京 ：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2009.

[10] 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天津市委員會 ， 文史資料研究委員 會 . 天津文史資料選輯 （ 第五十六輯 ）[M]. 天津 ： 天津人民 出版社 ，1992.

[11] 龔汝富 . 民國時期監(jiān)督慈善團體立法及其啟示 [J]. 法商研 究 ，2009（5）.

作者簡介：王紀鵬（1974—），男，漢族，山東臨沂人，歷史 學博士，遵義醫(yī)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 授，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近現代史。

（責任編輯：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