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晶晶　栗青生　吳青　龍小丫

摘? 要? 作為青銅時代重要傳播媒介，甲骨文對我國文明的演進具有重要意義，它既是漢字的源頭，也是華夏文明的根脈。隨著現(xiàn)代傳播媒介與傳播方式快速革新，甲骨文文化知識的保存和傳播也亟待更新。因此，文章提出一種基于三維重建技術的甲骨文可視化研究設計，通過建立專題網(wǎng)站、創(chuàng)作音視頻、鏈接移動端等融媒體傳播方式助力甲骨文文化知識的普及與中華優(yōu)秀歷史文化的傳播。

關鍵詞? 甲骨文;三維重建;融媒體;可視化

中圖分類號? G2? ? ? 文獻標識碼? A? ? ? 文章編號? 2096-0360（2020）11-0044-05

甲骨文是我國目前所能看到的最早而又比較完備的文字，是一種成熟的文字系統(tǒng)，是漢字的源頭和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根脈，具有極高的史料價值。這種千年不腐的媒介——“龜甲”——不僅記錄了殷商時期的部分歷史文化，還展示了古代“交通天人”的傳播方式。今天我們日常生活中的許多風俗習慣都可以在甲骨文中尋覓因果。然而，隨著當代傳播媒介與傳播方式的快速革新，甲骨文化知識的保存與傳播也亟待更新。因此，本文提出一種基于三維重建技術的甲骨文可視化研究設計，并通過建立專題網(wǎng)站、創(chuàng)作音視頻解說、鏈接移動端等融媒體傳播方式助力甲骨文文化知識的傳播，旨在傳承歷史文化，并探尋華夏文明根脈。

1? 背景、困境與突破：甲骨文文化傳播思路簡述

甲骨文是世界瑰寶，除了我國之外，在英國、美國、日本、德國等10多個國家都有珍藏，一般人很難近觀其形，只能在甲骨文著錄的浩如煙海的黑白拓片中追尋歷史的印記，和現(xiàn)代科技營造的絢麗多彩的數(shù)字世界相比，這些黑白拓片就像老電影一樣會淡化年輕人對它的記憶。因此，為了適應現(xiàn)代傳播節(jié)奏，甲骨文文化知識的傳播方式亟待更新。

1.1? 政策依據(jù)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報告中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文化興則國運興，文化強則民族強。沒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沒有文化的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2014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字是中國文化傳承的標志。殷墟甲骨文距離現(xiàn)在3 000多年，3 000多年來，漢字結構沒有變，這種傳承是真正的中華基因?！?019年11月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致甲骨文發(fā)現(xiàn)和研究120周年的賀信中再次強調：“甲骨文是迄今為止中國發(fā)現(xiàn)的年代最早的成熟文字系統(tǒng)，是漢字的源頭和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根脈，值得倍加珍視、更好的傳承發(fā)展?！?/p>

不僅如此，“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后，國家越來越重視中華文化在國際上的傳播，甲骨文作為華夏文明的標志性源頭十分符合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講好中國故事”的國際傳播要求。

1.2? 學術背景

目前，對于甲骨文的含義以及其背后的文化淵源的研究卷帙繁浩，給本次研究提供了大量文獻資料。清末時期，劉鶚、王懿榮等人發(fā)現(xiàn)了甲骨文的存在，并進行了進一步的研究與考釋。在著書立說方面，前期關于甲骨文的資料包括劉鶚整理匯編的《鐵云藏龜》、孫詒讓的《契文舉例》、羅振玉的《殷商貞卜文字考》，后王國維撰寫了《殷卜辭中所見先公先王考》《殷商制度論》《古史新證》等，進一步對甲骨文中所記載的商代世系和殷商制度等提出了獨到的見解。到20世紀二三十年代，隨著殷墟墓的發(fā)掘和更多甲骨文的出土，在前人的基礎上，董作賓、陳夢家、郭沫若、胡厚宣等人紛紛撰書研究。如胡厚宣的《甲骨學商史論叢》、陳夢家的《殷墟卜辭綜述》等。其中，郭沫若撰寫了《卜辭通篆》《甲骨文字研究》等，對甲骨文的拓本進行了大而全的收集整理，是研究甲骨不可缺少的著作。

基于前人孜孜不倦的研究，目前對甲骨文字釋義以及殷商歷史文化已經有了較為充足的史料依據(jù)，給商代歷史文化的改寫演繹提供了藍本。

1.3? 傳播困境

盡管3 000多年的甲骨文中蘊含著豐富的史料，但由于多種原因，甲骨學始終是一門生僻的冷門學科。首先，甲骨文距今年代久遠，許多文字迄今難以辨認，就目前出土的甲骨文字中，仍然有2/3未被識別。這既是等待揭秘的文明寶藏，也是諸多學者及社會人士想要探尋甲骨奧秘的絆腳石，以致于原本極具文化魅力的甲骨文幾近無人問津;其次，目前媒體平臺所傳播的甲骨文文化知識大多局限于甲骨文字形的演變，而對其背后的歷史文化傳播較少;最后，甲骨文是殷商時期刻在獸骨、龜甲上的文字，經過3 000多年風霜雨雪早已變得十分脆弱、珍貴，普通人難見其真跡。另外，甲骨文拓片美觀性不足的缺陷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約著甲骨文文化的傳播。

1.4? 整體框架與思路

為了解決上述傳播困境，并助力以甲骨文為源頭的漢字文化傳播，本研究將基于目前已有的甲骨文的研究成果，收集整合甲骨文相關資料，進行甲骨文的融媒體矩陣化知識傳播，為甲骨文文化推廣開發(fā)出全新的交互式傳播媒介。其主要思路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信息采集。信息采集是前期準備中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本研究主要采集的信息包括甲骨文拓片樣本、甲骨文拓片的空間數(shù)據(jù)與字形特征數(shù)據(jù)、甲骨文文化知識及相關的歷史知識等。2）模型建構。通過zburush雕刻、Maya拓撲、substance printer烘焙貼圖等技術，以甲骨文拓片為基礎，進行三維模型建構，立體化展現(xiàn)甲骨形態(tài)，優(yōu)化視覺效果。3）音視頻創(chuàng)作。通過前期搜集的資料撰寫故事腳本，將甲骨文背后的故事以視頻化的形式呈現(xiàn)出來，提升甲骨文知識的趣味性。4）網(wǎng)站與移動端搭建。由于目前沒有面向大眾的甲骨文專題網(wǎng)站，因此，搭建甲骨文專題網(wǎng)站以及移動端小程序是有必要的。網(wǎng)站搭建好之后，即可將所收集、創(chuàng)作的資料存放于甲骨文專題網(wǎng)站中，以供大眾瀏覽。另外，為了適應現(xiàn)代傳播節(jié)奏，關于甲骨文的創(chuàng)作作品將在社交媒體平臺上進行系列投放，從而實現(xiàn)我國漢字文化的“輕傳播”。

2? 國內外研究現(xiàn)狀

以“甲骨文”為關鍵詞在知網(wǎng)搜索，共檢索出相關文獻7 785條，大多是從書法藝術、考古學、語言文字學的角度研究，對甲骨文文化傳播的研究幾乎為零。因此在這一部分將側重于對文物的三維可視化研究與傳統(tǒng)文化的融媒體傳播方面進行文獻梳理。

2.1? 文物的三維可視化研究

在甲骨文的三維可視化研究方面走在前列的是英國劍橋大學圖書館。2016年，歷史學專家教授Dominic Powleslan對劍橋大學圖書館收藏的部分甲骨文進行3D掃描，并與Addenbrooke醫(yī)院的媒體工作室一同制作出了高精度刻字牛骨模型。該模型在制作過程中設置了130萬個連接點，從而能夠精準呈現(xiàn)甲骨文的表面細節(jié)。這也是世界上第一個3D打印的甲骨文復制品。同時，研究人員還制作了高分辨率3D圖像并掛在網(wǎng)站上，可以實現(xiàn)360度高清晰表面無縫展示（如圖1）。

關于文物的三維重建應用目前在國內外都有許多實踐先例，如斯坦福大學通過激光測距儀對米開朗琪羅的雕像進行數(shù)字化重建;加拿大開發(fā)了

NRC 's 3D Imaging系統(tǒng);國內敦煌研究院承擔的“瀕危珍貴文物信息的計算機存儲與再現(xiàn)系統(tǒng)”列入國家科委重大課題;浙江大學與敦煌研究院合作對敦煌洞窟壁畫進行了數(shù)字化;東北林業(yè)大學與北京朝日公司合作對首都博物館的部分珍貴文物進行了數(shù)字化工作，等等[1]。目前在文物的三維重建方面主要用到以下幾種技術：一是通過工業(yè)CT進行x射線掃描獲得文物分層數(shù)據(jù)，再利用VGStudio MAX等軟件對所有的分層圖像進行疊加，這樣就可完成對文物的三維建模復原。其優(yōu)點是建模精度高，對文物內部的缺損等信息建構清晰。缺點是成本高、掃描慢;二是通過激光掃描無接觸獲得文物的形狀、顏色等信息。其維護成本高，且難以獲得文物的紋理;三是基于圖像的三維建模，基于圖像的三維重建從獲取多視圖圖像開始，逐步通過相應的算法恢復場景中物體的三維結構[2];四是基于結構光的三維重建，利用結構光的特征，提取文物信息。

2.2? 傳統(tǒng)文化的融媒體傳播實踐

以“傳統(tǒng)文化的新媒體傳播”為主題關鍵詞在知網(wǎng)進行搜索，共檢索出文獻426篇，其中既包括部分傳統(tǒng)文化傳播的實踐創(chuàng)新，也包括對其傳播策略的思考辨析，內容較為豐富、完善。但以網(wǎng)站為依托、以圖文、視頻為內容載體，結合社交媒體傳播的文化類融媒體系列作品較少。在檢索到的文獻中，于淼等人在《“傳統(tǒng)文化+網(wǎng)絡短視頻”的傳播賦能探賾與舉隅》一文中論述了以短視頻形式傳播傳統(tǒng)文化的策略分析，認為傳統(tǒng)文化內容會成為短視頻領域中的優(yōu)質資源，與本文觀點十分相近。在傳統(tǒng)文化的融媒體傳播實踐中，《故宮100》以每集5分鐘左右的短視頻形式上線播出，獲得廣泛好評，而敦煌研究院聯(lián)合人民日報、騰訊視頻推出的“云游敦煌”動畫劇小程序也為新媒體時代下的傳統(tǒng)文化注入了新的生命力。可見，只有積極擁抱新媒體環(huán)境，利用融媒體思維對傳統(tǒng)文化進行內容和形式上的創(chuàng)新，沉寂百年甚至千年的歷史文化才能夠煥發(fā)生機。

以“融媒體傳播”和“傳統(tǒng)文化”為主題關鍵詞在知網(wǎng)搜索，共檢索出相關文獻36篇，主要內容都在于對融媒體時代下傳統(tǒng)文化的傳播路徑創(chuàng)新與傳播思路探討。其中周長琴在《融媒體時代傳統(tǒng)文化傳播的路徑研究》一文中提出應利用動畫、人工智能等融媒體技術對傳統(tǒng)文化進行創(chuàng)作加工，并充分借助和依靠現(xiàn)代化的融媒體平臺和信息技術手段[3]傳播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與本文思路相近。而徐鑫鑫在《新媒體時代傳統(tǒng)文化的價值建構與傳播路徑解析》中則強調文化的價值建構，認為在利用新媒體平臺傳播傳統(tǒng)文化時應該教導國民學習民族文化、知禮儀、講誠信、重仁愛、崇正義，培養(yǎng)國民的正義精神與和合理念，塑造國民高尚的價值取向，達到文化育人的效果[4]。這一觀點給本研究的內容創(chuàng)作層面提供了啟發(fā)。

3? 三維可視化技術在甲骨文中的應用

三維重建技術就是獲取環(huán)境中物體的三維信息，從而確定不同物體所在位置并建立相應的空間模型[5]。三維重建技術在文物保護與復原方面應用十分廣泛，如河南省曾對新鄉(xiāng)市輝縣村舍進行了三維重建，成功還原當?shù)氐耐暾婷?歷史學家對新疆米蘭古城進行了建模，同樣起到了保護文物的重要作用。然而將三維建模用于甲骨文卻只有英國劍橋大學的先例。

3.1? 基于圖像的三維重建技術

基于圖像的三維重建技術是今年來三維重建技術研究與應用的熱門領域，該方法主要從獲取多視圖圖像開始，逐步通過相應的算法恢復場景中物體的三維結構?；趫D像的三維重建技術在前端需要傳感器采集圖像信息，然后對所采集到的圖像進行去噪等預處理，接著對圖像進行特征點匹配，之后進行相機標定，計算基礎矩陣與本質矩陣，獲得三維點在空間中所處的位置。再網(wǎng)格化稠密點云，最后對模型進行紋理映射，使得模型更為逼真。

3.2? 基于拓片的甲骨文三維重建應用

按照以上所闡述的目前已有的三維重建技術在甲骨文領域進行三維重建尚存一些困難，甲骨片珍貴異常，普通人難以見到，更難以用于激光掃描或多角度拍攝，因此無法得到其原始材料，只能根據(jù)黑白拓片盡力復原出原來的相貌。因此在技術角度，本設計提出的方案是基于甲骨文拓片，通過zbrush、maya、substance painter以及3dsmax等軟件復原出較為美觀的甲骨文三維重建模型圖，具體操作流程如下。

首先用PS將拓片做成灰白圖并保存PSD格式，將該文件用紋理導入zbrush，在zbrush中創(chuàng)建正方體，用放置的形式將拓片的信息雕刻在正方體的一個面上，即可獲取拓片正面形狀。接著通過雕刻做出整個拓片的模型，找到相關甲骨圖片作為紋理參考，從而雕刻紋理。之后使用mya拓撲出低模，在susbstance painter中進行高低模烘焙（圖2為高模）并繪制，最后將得到的貼圖在mya或3dsmax中附加給低模即可，成品如圖3、圖4。

以這種方式重建的甲骨文三維圖像從視覺上來說較為精美，有助于視覺傳播，但仍然不夠精確，制作耗時久，與實物有一定差別，不過在原始材料信息不足的情況下，難免存在瑕疵。

3.3? 基于拓片的批量化甲骨文三維重建

由于前文所述的基于卜骨原型進行三維重建存在資源少、操作難的困境，而基于二維圖像的三維重建不夠精確、耗時久等問題，本文提出一種基于拓片的批量化三維重建思路，具體如下。

以《甲骨文合集》與《甲骨文合集補編》等集大成著錄集中的甲骨文拓片和摹本為主要的參考材料，結合已經建立的《甲骨文字形動態(tài)描述庫》和《甲骨文圖文編輯系統(tǒng)》等軟件，全面、深入、系統(tǒng)地對每一甲骨文拓片圖像的幾何形狀、紋理特征進行精確度量，對每一個拓片上的甲骨文字形的結構、特征和空間位置分布進行標注，建立甲骨文空間特征數(shù)據(jù)庫，進而通過圖文合成、三維建模等實現(xiàn)的甲骨文三維展示和存儲技術。

如圖5所示，在輸入端輸入需要加工的數(shù)據(jù)模型的初始值，然后根據(jù)甲骨文拓片和紋理貼數(shù)據(jù)庫采集甲骨片的空間特征數(shù)據(jù)，再根據(jù)字形描述庫和甲骨文文本庫采集甲骨文的字形特征，將空間特征數(shù)據(jù)和字形特征數(shù)據(jù)分別轉化為基本模型數(shù)據(jù)庫和文本特征數(shù)據(jù)庫，通過圖文編輯技術和字形編輯技術綜合建立甲骨文的空間幾何特征數(shù)據(jù)庫，進而實現(xiàn)甲骨文的三維重建，輸出立體化的三維甲骨文模型。

4? 甲骨文視頻化設計思路

4.1? 視頻風格設計

據(jù)《2019年中國網(wǎng)絡視聽發(fā)展研究報告》顯示，截至2018年12月底，中國網(wǎng)絡視頻（含短視頻）用戶規(guī)模達7.25億，占整體網(wǎng)民的87.5%。其中短視頻用戶規(guī)模達6.48億，網(wǎng)民使用率為78.2%，短視頻用戶使用時長占總上網(wǎng)時長的11.4%，超過綜合視頻（8.3%），成為僅次于即時通訊的第二大應用類型[6]。步入社交媒體時代，輕量化的短視頻具備傳播速度快、范圍廣等多種優(yōu)勢，成為當下用戶接收信息的主要方式之一。因此，關于甲骨文的視頻化傳播也將選用短視頻形式，分為1分鐘以內的解說類短視頻和5分鐘以上的記錄型短視頻兩種。在解說類短視頻中，將采用豎視頻形式，以輕松、詼諧的風格對單個甲骨文文化知識進行語音講解，畫面內容使用三維重建后的甲骨片以及實景拍攝、相關向社會公開使用的視頻資料以及動畫等，保證畫面內容的豐富性。

記錄型短視頻則以微型紀錄片的形式記錄甲骨文的發(fā)現(xiàn)、探索歷程，以及步入智能時代的甲骨學研究現(xiàn)狀。該紀錄片將以傳統(tǒng)橫視頻的形式進行拍攝，風格趨于嚴肅、專業(yè)，畫面追求精致、美觀。

4.2? 視頻內容設計

經過資料查找與調研，現(xiàn)有的甲骨文相關短視頻在內容方面大多局限于甲骨文字形的演變，對甲骨文背后的歷史文化知識探索較少，形式方面也較為單一。而甲骨文作為中華文明的重要起源，其背后有著豐富的歷史文化知識。目前許多民風民俗都可以在甲骨文字中找到源頭。如“祭祀”這一活動就是自商朝起延綿至今的文化活動、人們對“鬼”與“神”的認知也在殷商時代的甲骨文中有所考證、古代的“天人傳播”與政治社會控制之間的關系也十分玄妙。因此，本文在視頻內容設計方面，將側重于甲骨文歷史文化，而非僅僅為漢字字形的演變。具體話題設計可分為主題引導式、話題討論式或時事觸發(fā)式等，如美國發(fā)現(xiàn)3 300年前中國古文字，專家認為美洲印第安人可能是商朝遺民，可就該話題進行更為深入的資料調研，再通過視頻形式呈現(xiàn)。還可將甲骨文中農耕、狩獵、祭祀、征戰(zhàn)等內容進行分類，從不同方面展現(xiàn)殷商時期人們的生活狀態(tài)，以及這些風俗習慣對后世的影響。如“天子”這一稱呼的由來，什么樣的人才能稱之為“圣人”，甲骨文中為何要頻頻占卜戰(zhàn)事，等等。另外，對甲骨文中呈現(xiàn)的特殊故事可做成系列短視頻，如王后婦好與商王武丁的故事、宰相傅說的故事等。

除此之外，還將以紀錄片的形式記錄甲骨學在今天的發(fā)展與突破。并通過訪談等形式采訪正在研究甲骨學的專家學者，介紹目前的研究進展與未來的研究規(guī)劃，例如如何借助人工智能加快破譯未識別的甲骨文字，等等。

5? 網(wǎng)站與移動端搭建

甲骨文是我國寶貴的文化遺產，然而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一個對社會大眾開放的甲骨文專題網(wǎng)站。在網(wǎng)絡技術飛速發(fā)展的今天，盡快建立起與甲骨文相關的文化網(wǎng)站，既可以為社會上甲骨文愛好者提供一個網(wǎng)絡討論社區(qū)，也可以成為甲骨文相關資料的存放處，對文化資料的保存與傳承都具有極高的意義。另外，為了配合移動端資料查閱，除了建設甲骨文專題網(wǎng)站之外，也要借勢社交媒體，打造甲骨文文化的知識輸出端口，以便更多人了解甲骨文文化。

5.1? 甲骨文專題網(wǎng)站搭建

具體而言，網(wǎng)站的結構圖包括圖6所展示的這幾個方面，通過框架將不同等級的框架關聯(lián)起來，表現(xiàn)不同信息的相互關系，組織信息等。如圖6所示，甲骨文專題網(wǎng)站包括6個板塊：

1）甲骨故事。這是網(wǎng)站中最主要的部分，這一部分將展示甲骨文中所呈現(xiàn)的文化歷史，包括王后婦好與商王武丁的故事、祭祀與占卜的文化淵源、商朝征伐的歷史等。該部分內容包括圖文視頻，其中圖片和文字可鏈接到第四板塊“圖庫視頻”中。每一條內容都設置用戶留言框，增強用戶之間的交流與互動。

2）書法欣賞。甲骨文的重要文化價值之一就是其美學價值。每一個甲骨文字的構成都有其獨特意義，不少書法家也撰寫了甲骨文對聯(lián)、甲骨文詩句等書法作品。因此這一板塊主要用于甲骨文字的字形欣賞，用戶可自主上傳其甲骨文書法作品，其他用戶可對作品進行點贊、評論、收藏。

3）學術視野。該模塊主要從學術角度出發(fā)，為研究甲骨文的學者提供相關學術資料。同時根據(jù)學科門類設置不同的子模塊，如語言學、考古學等，便于不同專業(yè)的學者在此進行學術討論、

4）圖庫視頻。這一部分主要用于存放甲骨文三維建模圖片、甲骨文拓片以及甲骨文音視頻等資料，該板塊內容同時與社交媒體賬號相鏈接，便于用戶實現(xiàn)從PC端到移動端的轉換。

5）研究現(xiàn)狀。目前，不少學者將大數(shù)據(jù)、人工智能等技術運用于甲骨文研究之中，給甲骨文字的破譯和殷商文化研究帶來極大助力。因此該模塊用于介紹甲骨文研究現(xiàn)狀，包括甲骨片的綴合、甲骨文字的破譯等方面。用戶可在該部分留言評論，或提出相關建議。

6）聯(lián)系合作。這一板塊主要起到聯(lián)系功能，便于需要學術研究或商業(yè)合作的人士快速找到網(wǎng)站負責人，為網(wǎng)站今后的發(fā)展留下空間。

5.2? 社交平臺系列作品投放

新媒體時代的信息傳播有了區(qū)別于以往的獨特優(yōu)勢，其碎片化、輕量化、趣味化、便捷性等特點使之成為當下人們接受信息的主要方式。越來越多的傳統(tǒng)文化通過社交媒體平臺得到廣泛傳播，如李子柒以短視頻形式傳播中國優(yōu)秀民俗文化、敦煌舞在抖音的廣泛傳播等。因此，建立適合甲骨文文化傳播的社交媒體矩陣十分重要，如開設專題抖音號，將經過降維處理后的甲骨文文化知識以短視頻的形式定期發(fā)布推廣，實現(xiàn)文化知識的輕傳播?；蛘唛_設微信公眾號，對甲骨文文化知識進行深度梳理與傳播，以滿足部分受眾對深度信息的需求。諸如抖音號、微信公眾號等社交媒體端口的內容可以鏈接到專題網(wǎng)站中，從而實現(xiàn)移動端與CP端的融合。

6? 結語

“一片甲骨驚天下，蕞爾一邑震寰宇?！奔坠俏倪@一流傳3 000多年的文字帶來了一場跨越古今的對話。盡管今日尚無法斷識甲骨文的全部奧秘，但其間豐富的故事、深厚的歷史底蘊值得后代關注、傳承。在可視化技術趨于成熟、傳媒手段日新月異的今天，對甲骨文等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傳播也應探尋更為新穎的方式。運用數(shù)字媒體交互手段將傳統(tǒng)歷史文化進行可視化呈現(xiàn)，有助于增進觀眾對文化的理解與認同。本文提出的思路設計主要以三維重建、網(wǎng)站與小程序搭建等技術為支撐，建立包括網(wǎng)站、小程序、社交媒體賬號等在內的融媒體矩陣，用不落窠臼的新型傳播方式講述值得珍藏的歷史故事，讓傳統(tǒng)文化跟得上時代的步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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