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評性話語視角下的“三維分析模式”研究
——以BBC、CNN“英國貨車39 尸案”報道為例

◎王 婧 孟禹熙 從菡芝

“客觀、公正”是西方媒體聲稱奉行的價值追求和行為準則，而“新聞自由”則是其自證不受政治影響的依據(jù)，然而在關乎發(fā)展中國家，尤其是中國的新聞報道上，眾多西方媒體卻屢屢失去了應有的公正立場和理性態(tài)度， 運用新聞導向?qū)⒅袊砣氤錆M偏見的輿論中，大小新聞皆可被政治化。本文以2019年10月23日英國媒體爆出的“埃塞克斯郡貨車中發(fā)現(xiàn)39 具尸體” 新聞事件為導入， 以23日至25日，BBC 和CNN 的相關新聞報道為研究對象，基于批評性話語研究中菲爾克拉夫（N.Fairclough）的三維模式理論框架，對新聞案例進行解讀和批評性研究。

一、理論框架及研究方法

批評話語分析不僅是對現(xiàn)實的描述和反映， 而是由社會問題為研究源頭，以邊緣、弱勢群體的問題和困境為研究議題， 將來自權(quán)力和資本的力量影響作為批判的對象所進行的研究。 馮.戴伊克（Van Dikj）將改變種族歧視和種種不平等現(xiàn)象視為促進語篇語法發(fā)展到批評話語分析的重要因素之一。洛克（T Locke）認為批評話語分析中批評的含義包含三個方面：首先，批評揭示了隱含的意義；其次，批評實踐是一種自我反思；其三，批評實踐具備社會變革的性質(zhì)。 三維分析模式（three-dimensional model）是由批評性話語分析的代表人物之一的菲爾克拉夫提出的，他融合了Foucaul 關于“話語的權(quán)力本質(zhì)”的思想發(fā)展出自己的理念，他認為語篇產(chǎn)生于交際過程或話語實踐，有生產(chǎn)、傳播和接受三個環(huán)節(jié)，每個環(huán)節(jié)會收到特定的社會實踐條件的影響。 “話語作為社會實踐的話語，具有三維概念：語篇、話語實踐和社會實踐。話語的這一性質(zhì)要求話語分析也是三維的：對語言學進行描述（description），對語篇與話語實踐過程之間的關系作出闡釋（interpretation），對話語實踐與社會實踐之間關系作出解釋（explanation）?！币虼耍u性話語分析可揭示隱藏于話語中的意識形態(tài)和權(quán)力斗爭， 通過將已內(nèi)化于語言中的偏見、歧視、歪曲等從分析中抽絲剝繭、逐一剝離，將語言真正的意思公諸于世。

菲爾克拉夫的三維分析模式中的文本分析 （對語言學進行描述），是從詞匯、語法、連貫和文本結(jié)構(gòu)四個方面著手逐一分析，包括詞匯選擇、隱喻、及物性、情態(tài)、主體結(jié)構(gòu)、銜接方式等。 而話語實踐分析則是指分析文本生產(chǎn)者基于背景、 政治立場和意識形態(tài)等影響因素從而在文本中留下的語言痕跡，話語實踐反映了文本和社會實踐的關聯(lián)，可以揭示文本中的偏見、不公正和不合理等。 社會實踐分析環(huán)節(jié)，主要是闡述文本生產(chǎn)者的意識形態(tài)和社會文化語境。

本文基于三維分析模式、 運用文本分析， 從詞語的適用、措辭方法，語句結(jié)構(gòu)描述語言特征，同時輔以話語實踐分析和社會實踐分析，結(jié)合當前的國際關系、社會語境等對文本進行解釋，研究隱藏在新聞報道背后對發(fā)展中國家，尤其是對中國的意識形態(tài)和誤導問題。

二、“英國埃塞克斯郡貨車39 尸案”的文本分析

2019年10月23日晚，英國獨立電視臺爆出“警方在一工業(yè)園區(qū)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輛有39 具遺體的貨柜車”的新聞，第二天經(jīng)過BBC 與CNN 的報道， 指明此案件遇害者為中國國籍。 25日，CNN 駐華記者在中國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將“英國埃塞克斯郡貨車39 尸案”和“中國70 周年國慶”相關聯(lián)，將中國推上了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按時間線對BBC和CNN 的相關新聞進行梳理可以得出，BBC 和CNN 將輿論引向中國的節(jié)點是10月24日，并于24、25日圍繞“中國人如何偷渡？ 為何偷渡？ ”等話題進行集中報道，25日后因越來越多實證的出現(xiàn)，新聞焦點遂轉(zhuǎn)移。

1.10月23日——雖未言明 已留伏筆

雖然警方未公布遇難者國籍， 但獨立電視臺的報道中仍出現(xiàn)了“獲悉（learn）死者皆為中國人”。同日，BBC 的全球播報中未出現(xiàn)遇害者國籍信息，CNN 的新聞中雖未言明遇害者國籍， 但文中有關人口販賣事件回顧時提及了2000年，英國東南部港口多佛發(fā)現(xiàn)了58 名中國偷渡者遇害于卡車內(nèi)。此時的報道中，雖無明確將遇害者和中國國籍關聯(lián)但已出現(xiàn)端倪：如獨立電視臺報道中的“l(fā)earn”，解釋為“聽到、得知、獲悉”，帶有道聽途說的含義；而CNN 在眾多偷渡案回顧中“恰好”選擇了2000年中國偷渡客遇害事件。

2.10月24日——山雨欲來風滿樓

BBC 刊登標題為 “埃塞克斯郡死亡貨車：39 名死者被發(fā)現(xiàn)是中國公民”，標題中的“是（were）”以肯定的態(tài)度證實遇難者中國國籍的身份， 而據(jù)警方證實的措辭是“believed to be Chinese nationals”，“believe”一詞意為“相信、認為真實”體現(xiàn)了較強的主觀性，而可以省略行為主體的這種被動話語句形式，在新聞中出現(xiàn)“使報道者自身或其代表的權(quán)力階層的意識形態(tài)有機會得以隱藏?！蔽闹刑峒爸袊v英國大使劉曉明的推文“懷著沉重的心情”知曉了埃塞克斯郡死亡貨車案，正和英國警方密切合作。 從新聞內(nèi)容來看，警方的措辭帶有主觀性，是一方之見和未確定性，但標題中的用詞卻是給讀者“證據(jù)確鑿”的感覺。該新聞一經(jīng)報道，成為了諸多西媒的引源和效仿， 造成全球輿論嘩然的起始正是這篇報道。 同日，BBC 刊登了兩篇文章：1. 阿富汗偷渡者賈瓦德·阿米里的回憶文章，標題為“我差點在貨柜車里窒息而亡”；2. “敦刻爾克移民都畏懼貨車” 。 BBC 的這三篇文章在警方尚在調(diào)查取證階段， 將受眾對塞克斯郡死亡貨車事件的思路引向“中國人偷渡失敗”。

CNN 一篇題為“英國警方稱卡車中的39 具尸體為中國國籍”的新聞中寫到：“中國國籍：警方稱卡車中遇害的8 名女性和31 名男性是中國人。 然而中方對這一說法提出質(zhì)疑，稱’尚未能’確認遇害者的國籍”。 這篇新聞的標題和內(nèi)容口徑較為一致，措辭皆適用了“據(jù)英國警方稱”，既明確遇害者為中國國籍，又標注了消息的出處。耐人尋味的是文中對中英兩方意見的不同陳述方式：

句式形成二元對立。 中方的意見緊跟“英國警方”消息之后，且前一句的陳述堅定無疑：“中國國籍：警方稱……”，將關鍵詞放在句首、先入為主，后緊跟代表公信度的“警方稱……”， 隨后用了 “然而 (However)” 一詞引出下文。“However”的用來引出與前言相悖的并列語句表轉(zhuǎn)折，這種陳述方式將“英國警方的意見”與“中方意見”對立起來；

措辭激化受眾情緒。 對英國警方的陳述顯得確定與客觀，放佛只是“消息的搬運工”，但在緊隨其后，描述中方意見的文字中卻出現(xiàn)易引起“抵抗情緒”的詞語：“contest ”有爭辯；就…提出異議的意思。 同時，英方的消息來源明確指出了警方，而中方卻未給出具體消息來源，一個細節(jié)的省略卻可能給受眾帶來公信程度的差異。

從句式和詞語的分析中可以看出，CNN 使用句式將中英雙方的意見對立起來， 先入為主地植入了英國警方的觀點，并以指明消息源頭、肯定的措詞“say 稱”、“were 是”營造出一種客觀、確定無誤的公信力觀感。當受眾首先接受了“遇難者是中國人”這一觀點，之后用“however 然而”形成邏輯轉(zhuǎn)折，再用“contest 爭辯”造成一種“狡辯”似的效果，引起受眾的抵觸、 不信任情緒。 盡管中國駐英國大使劉曉明，推文表明中方正在積極配合英國警方調(diào)查遇害者身份，但尚未有結(jié)果。 但以BBC 和CNN 為代表的西媒已經(jīng)給39名遇難者冠上了中國籍，中方的聲音在新聞中被塑造為“爭辯”式的無力辯解，繼而被接踵而至對2000年和2004年，中國偷渡客慘死英國的案件回顧給淹沒。

3.10月25日反轉(zhuǎn)前——烏云壓城城欲催

25日，BBC 的第一篇和第二篇新聞報道中 “埃塞克斯郡死亡貨車：警方開始將39 具尸體搬離現(xiàn)場”和“埃塞克斯郡死亡貨車：對39 具尸體進行尸檢”，大部分內(nèi)容關于調(diào)查進度的更新， 其中第一篇新聞中平鋪直敘地引用了：“警方稱相信遇害者為中國人” 以及中國駐英大使劉曉明的推文。但在第二篇報道中，相同的引用內(nèi)容，句式卻出現(xiàn)變化：“警方仍在審問涉嫌謀殺的卡車司機，相信遇害者是中國人……中國駐英國大使劉曉明說， 已派出一個小組前往埃塞克斯郡， 幫助核實遇害者的身份。 他補充到國籍尚未確定……還有消息稱，內(nèi)政部兩年前收到消息稱，邊境部隊在包括珀弗利特在內(nèi)的東海岸港口存在人員配備問題， 該集裝箱載有39 名中國公民。 ” 可以看出此篇報道和上篇CNN新聞使用了相同的技巧，將英國警方的“調(diào)查中，仍相信遇害者為中國人”，與中國駐英大使“就此事的工作安排和尚未確定遇害者身份”， 前后陳述形成對比，BBC 的措詞與CNN 對比相對緩和，無“露骨的情緒煽動”，對劉大使話語的陳述，使用了“added 補充、添加”一詞，起到突出中方強調(diào)“尚未確定”的態(tài)度。 然而緊隨其后，便提及了“兩年前收到的關于中國人偷渡的消息”，如此一來，在前有“英國警方稱”，后有“英內(nèi)政部收到的消息”兩重“直指和暗示中國國籍”的夾擊下，中間的中國官方意見從原本的客觀陳述被烘托出一絲“困獸猶斗”的感覺。

BBC 之后的相關新聞是采訪、連線類，如電影制片人尼克. 布魯姆菲爾德， 講述他記錄中國移民偷渡到英國的經(jīng)歷，以及背后黑幫的故事的音頻，標題為“中國工人是如何被偷運到英國的？ ” ；另有BBC 連線香港時事評論員，討論中國貧困人口偷渡問題。CNN 其駐中國記者，在中國外交部例行發(fā)布會上向發(fā)言人華春瑩拋出問題；“你之前提到，為慶祝中國過去70年取得的巨大成就和進步，本月初中方舉行了國慶相關活動。 但中國公民卻通過這種極端危險的方式離開中國，他們是處于何種動機？ 外界應該如何理解？ ”，與此同時，CNN 發(fā)布題為“作為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為什么中國人要冒著生命危險進入英國？”。這一階段BBC 和CNN 的焦點從案件本身轉(zhuǎn)移到了對中國問題的討論：

借“生命之重”打擊異己。BBC 憑從警方處獲取的消息，在英國警方尚未官宣、中國大使館也未核實完畢的情況下，通過前幾篇新聞的鋪墊和引導， 將埃塞克斯郡死亡貨車遇害者定為中國國籍，與中國相關聯(lián)，并以此案為由展開對中國偷渡、貧困人口等問題的討論。 CNN 的新聞先陳述23日在英國發(fā)現(xiàn)的“埃塞克斯郡死亡貨車案”，稱此案“引發(fā)了全世界的恐懼和反感。對遇害者的身份鮮少有公開披露，但周四（英國）警方稱相信遇害者是中國人”?！皉eveal 透露、揭示”是反映抽象行為的動詞，CNN 的字里行間并不是真正關心案件的進展和遇害者， 而是意圖借此表達自己的觀點：“此案引發(fā)了全世界的恐懼和反感，偷渡者是中國人”。

以反問句式諷刺中國。 CNN 駐華記者的提問和新聞標題套路如出一轍，看似是追根溯源的提問，實則是攻擊性極強的反問句式：先將“中國取得的成就和進步（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設定為前提，而后以“埃塞克斯郡死亡貨車案”中的“中國人”為例證，質(zhì)疑中國所取得的成就，質(zhì)疑國民的幸福指數(shù)，抨擊中國的政治制度。 隱藏在文字中的邏輯是：如果國家好，人們會冒著生命危險離開么？不會，所以“中國不好”，而中國已是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逐漸富裕起來，為何人們還要離開？經(jīng)濟、政治是人們會首先考慮的因素，故而“中國的政治制度”迫使人們冒死離開前往“更為優(yōu)越的英國”。這套偽邏輯被西媒包裝成對“水生火熱中悲慘人們”的討論與人文關懷，實則只是西媒在報道異己時存在的文化偏見，總以自身的政治哲學、經(jīng)濟制度等去衡量，并黨同伐異。 中國作為社會主義制度的發(fā)展中國家， 長期以來遭受著西媒的妖魔化和偏見，本次慘案中的數(shù)條珍貴生命，在名字和國籍尚未可知的情況下， 便被西媒當成了抨擊中國的工具?！叭宋年P懷式的套路”無法掩蓋對逝者的漠視與利用，新聞報道后的意識形態(tài)與偏見昭然若揭。

4.10月25日反轉(zhuǎn)后——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BBC 的新聞從“討論中國貧民、偷渡問題”突然轉(zhuǎn)會案件本身， 發(fā)布了一則介紹中方如何確認遇害者是否為中國公民的新聞，此篇“科普”新聞的背景是：中方已經(jīng)完成所有遇害者的指紋比對，并未在指紋庫中尋找到符合的記錄，同時越南方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疑似受害者家屬的報警消息。 于是BBC 希望以“中性、科普”新聞挽回之前預判失誤的顏面，為即將到來的“打臉”實證，做好緩沖。文中有關中方的措詞為“help 幫助，faiely quickly 較快速地”，體現(xiàn)了中方積極配合與高效的努力，相較于之前新聞中所用的“否認、尚未”等詞消極的感覺，此篇新聞的遣詞造句可謂十分友好。隨著新嫌疑犯的抓捕、案情審問的推進，越來越多的越南家庭發(fā)現(xiàn)失聯(lián)的親人可能在遇害者中，BBC 新聞報道中開始 “自證清白”：“最初，埃塞克斯郡警方在聲明中說，他們相信所有39名遇害者都是中國公民。 不過，BBC 現(xiàn)在了解到，有些人可能來自越南”，新聞中用加粗的文字標注了“埃塞克斯郡警方在聲明中說”言下之意“是警方誤導了大家”。 CNN 如法炮制，將誤認的“鍋”丟給了英國警方。兩家媒體之后的報道開始轉(zhuǎn)向越南遇害者家庭和更多案件進展，不再提及中國，仿佛以此事件“抨擊中國”的事情從未發(fā)生。

三、西媒政治化“埃塞克斯郡貨車39 尸案”對中國的啟示

“埃塞克斯郡貨車39 尸案”關于中國的誤報和新聞導向， 再一次暴露了西媒的新聞報道并非完全是 “客觀”與“公正”的，其所標榜的“用最接近于真實情況的報道，幫助受眾獲取事實或真相。 不以自身的意識、意志、情感改變對事實的報道，不有意加工、改造對事實的報道，更不能歪曲事實、黑白顛倒”只是烏托邦式的理念，西方各類壓力集團、政治觀念、利益最大化動機等因素滲透進媒體集團，影響著其對新聞的處理。在現(xiàn)有國際關系中，西方運用包括媒體在內(nèi)的一切力量， 希望維持與發(fā)展中國家和相對落后的國家的強弱關系，并利用差距保持資本累積的現(xiàn)有順差，所以基于跨國資本的利益考量，西媒的傳播中自帶意識形態(tài)。西方因政治制度迥異， 對中國的報道長期以來都有 “妖魔化”、“貼標簽”、“刻板印象”等一系列問題，而近年來中國經(jīng)濟的飛速發(fā)展、綜合國力的迅速提高，更是讓以美國為首的一些西方國家如坐針氈，通過各種方式抑制中國的發(fā)展，而通過國際輿論抨擊中國，如本次借“偷渡慘案”制造新聞輿論攻擊中國，也是一些西媒的慣用手段。 面對這些惡意中傷、在長期被西媒“帶節(jié)奏”的國際輿論場中，中國應有所警醒和采取有效的反擊。

學者趙月枝曾建言“中國在國際意識形態(tài)場域要敢于說話……中國媒體在重大意識形態(tài)問題上往往不敢鮮明發(fā)言，不是唯西方輿論馬首是瞻，就是主動退讓或沉默……中國如果不希望自己用于’軟實力’建設的投入落得’打水漂’的結(jié)局， 中國媒體就必須在國際意識形態(tài)場域有自己的立場……要超越國家利益的話語，以社會主義、國際主義的話語在世界輿論場上贏得道義制高點”。 ] 在此次西媒制造新聞輿論的事件中，中國的進步顯著，首先外交部發(fā)言人華春瑩面對CNN 記者居心叵測的提問，給出了有力而不失人道主義關懷的答復，體現(xiàn)了中國外交發(fā)言人對國際輿論場“游戲規(guī)則”的掌握，應對西方媒體愈發(fā)游刃有余。其次，中國媒體于25號紛紛迅速反應，對西媒扭曲事實、誤導輿論的行為予以回擊， 從國內(nèi)輿論來看中國受眾的媒介素養(yǎng)普遍提高， 對西媒的新聞偏見有所警覺。 但這場由西媒自己創(chuàng)造的、揭露其客觀、公正外衣、警示受眾的機會卻未能成功從國內(nèi)輿論場蔓延到國際輿論場，雖有CGTN 于27號發(fā)布的“CNN 應該停止將英國卡車死亡事件政治化”一文，但通過對境外社交媒體的相關議題瀏覽時發(fā)現(xiàn)， 真相的聲音仍然太小，西媒對議程設置的運用得心應手，國際受眾的關注點被迅速轉(zhuǎn)移。

結(jié)語

現(xiàn)有錯綜復雜的國際關系中， 西媒以強勢地位和對多數(shù)媒體資源的占有，在國際輿論場中攪弄風云。本文基于批評性話語分析對CNN、BBC 關于“英國貨車39 尸案”的涉華新聞進行剖析，揭露隱藏在字里行間的偏見及意識形態(tài)，增加對西媒傳播技巧和策略的了解， 有助于中國在未來的國際輿論場中能夠更為及時、有效地應對危機、逐步改變發(fā)展中國家不平等話語權(quán)的現(xiàn)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