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i
東京池袋,一名男子在街機前獨自暢玩。
最近引起網(wǎng)上熱議的,除了新冠病毒,還有一款名叫《動物森友會》的主機游戲。社交軟件的首頁頻繁出現(xiàn)動森的截圖;平時看上去不太玩游戲的人,一夜間悄無聲息地成了島民。這樣的游戲刷屏現(xiàn)象,在今天的社會里,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一次。而另一種只有去到游戲廳里才能玩的游戲——街機游戲(Arcade Game),在大部分人看來,已經(jīng)是一段銹跡斑斑的回憶了。
隨著游戲技術(shù)創(chuàng)新,中國的街機游戲,從一種文化潮流,逐漸走向被高性能的主機游戲和手游取代的凋零狀態(tài)。如今街頭零星的街機廳,更多被用作懷舊的載體。而在日本,街機游戲依然保有活力。根據(jù)日本娛樂產(chǎn)業(yè)協(xié)會(JAIA)2019年公布的數(shù)據(jù),截至2017年,全日本共有13013家街機廳。漫步東京街頭的游客,總會不可避免地和游戲機馬達漩渦聲、熱血BGM撞個滿懷。
在手游全球流行的背景下,日本街機仍然擁有大批忠實的玩家,這和游戲廠商的辛勤迭代、從業(yè)者的創(chuàng)新精神不可分離。而在加拿大攝影師安德里亞·弗雷澤塔眼中,日本街機廳長壽的背面,是日本國民對享受孤獨的普遍渴求。
仔細觀察日本街機廳的用戶畫像,不難發(fā)現(xiàn),除了追求游樂的青少年,這些人群的數(shù)量也一樣不可撼動:在高壓的工作場所度過精神緊繃的一天后,進入街機廳擺脫與社會互動壓力的白領(lǐng);在游戲中暫時脫離家庭責(zé)任的父母……白天,他們在各自的崗位上為全球化添磚加瓦,到了晚上,則投身到街機廳這片小天地,為追求片刻孤獨持續(xù)斗爭。
這樣的文化習(xí)慣,使得人與虛擬世界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而與真實世界的聯(lián)系卻越來越少。安德里亞·弗雷澤塔判斷,這種城市場景正是二元論的完全演繹,而二元論也正式成為這個時代的標(biāo)志。
東京池袋,一個女孩在街機前。如果說秋葉原是宅男的天堂,那么池袋就宛如宅女們的圣地。
秋葉原,人們在彈球臺上碰碰運氣。在日本,玩游戲不分年齡階層。
澀谷 ,街機廳入口。
澀谷一街機廳內(nèi),晃動不停的燈光打在正在運轉(zhuǎn)的游戲機上。
日本街機廳不僅游戲類目豐富,選址裝潢也十分講究。除了追求孤獨游戲的人外,街機廳也不乏來此約會的年輕情侶
澀谷以情侶旅館集中地而聞名,也是日本人夜晚消遣的快樂天堂。
在日本的繁華街道上,每到華燈初上,總能看到占卜師的流動攤位。他們大多找個角落,點起一盞紙燈就開張了。天性不愿意麻煩身邊人的日本人,比起向朋友家人傾訴,更愿意找占卜師傾訴苦惱或者占占最近的運勢,這也是占卜在日本大受歡迎的原因之一。圖為東京淺草的一個占卜攤位。
下班后獨自吃一碗拉面,是許多日本白領(lǐng)享受孤獨的方式之一。
池袋有許多辦公室,在白天,它承擔(dān)著推動日本社會高速運轉(zhuǎn)的齒輪角色。但到了晚上,它搖身一變,成為所謂的“薪水工”(日本白領(lǐng))的娛樂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