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堂課,我的第一感覺是舒服,這是一堂從導入到結(jié)尾,聽起來都很舒服的課?!?/p>
“這堂課給我的感覺是智慧,課堂里少了灌輸,將知識、情感、技能等教學目標智慧地融為一體?!?/p>
“這堂課的角色扮演設計很有創(chuàng)意。像這樣的學習,不再是純粹的記憶知識,而是對知識的理解和身臨其境的體驗。”
開學第二周,應學校教科室安排,我打頭陣為全校教師上了一堂公開課。課后,很快得到了組內(nèi)外同伴們的肯定,欣慰之余,不得不感激一位幕后“指導老師”——《腦科學與課堂:以腦為導向的教學模式》一書。
《腦科學與課堂:以腦為導向的教學模式》是筆者新近閱讀一篇報刊文章時偶遇的一本國外譯著。著者系美籍學者、神經(jīng)教育創(chuàng)始人瑪麗亞·哈迪曼博士。該書2018年1月第一版發(fā)行后,2019年5月已第六次印刷。
腦科學與課堂有多大關系?一線教師不專心課堂教學研究,而去倒騰什么腦科學,是不是有些奢華,甚至嘩眾取寵呢?實事求是地講,作為一名講臺上的實用主義者,當初,我也存在一定理論排斥心理,直到翻開書讀完目錄和譯者序等篇章,很快便喜歡上了這本書。粗讀,品讀,讀理論,悟?qū)嵺`,幾遍讀下來,一套“最新的腦科學研究與課堂教學完美整合”迅速在內(nèi)心深處得到認可。
再好的課,應為學生而上。學生此時在哪兒?學生喜歡什么樣的學習方式?如何讓學生45分鐘不知不覺地度過而收到最大的學習效益?這些是一名學科教師從走進課堂那一刻開始,就應該思慮成熟的問題。哈迪曼博士的“以腦為導向的教學模式”中,“為學習營造情緒氛圍”“為學習創(chuàng)造物理環(huán)境”“設計學習體驗”等六個教與學階段,依據(jù)我們當下知道的關于學生如何學習與思考的知識來進行有針對性的教學,構成一個完整的“腦—目標”教學指導框架。
基于“腦科學”考量,那堂課前,我先想到了孩子們,想到了孩子們的開學綜合征,想到了教學環(huán)境的突然變化,想到了聽課教師可能會給孩子們帶來的影響,等等。眼里有了孩子,我就要首先把孩子帶到我的身邊來。課開始了,我停止播放著的“大自然”輕音樂:
“同學們好!換了一個環(huán)境,我們還是先認識一下吧?!睂W生的注意力轉(zhuǎn)移,稍稍放松下來。
“我叫張家海,你們叫我什么?”
“張老師?!?/p>
“你們的爸爸媽媽我也可能教過,你們還可以叫我什么?”
“張爺爺!”學生和聽課老師都笑起來。
“其實,你們可以直接叫我什么?”
“張家海!”少數(shù)膽大些的孩子叫出口來。
“因為我的父親姓張,我的族譜里到我這一代的派行是‘家,我奶奶說一個男子漢要海納百川,具有海一樣的胸懷,所以取名張家海。那么,今天我們學習的這位主人公的名字是怎么來的呢?”
“身體像一根線吧!”點擊鼠標,大屏幕顯示標題:線形動物和環(huán)節(jié)動物。消除了緊張心理,拉近了師生距離,全體學生不知不覺地進入課堂。
課堂導入成功了,如何緊緊抓住學生,高效落實教學目標?哈迪曼博士告訴我們,如果采用主動的表演表現(xiàn)一個詞語,而不是純粹閱讀它們,那么詞匯信息的記憶存儲更好。受此啟發(fā),自主學習后,我設計了《蛔蟲與人》相聲,由小組合作,改寫臺詞,推選二人上臺,一個扮演蛔蟲,一個扮演人,把蛔蟲與人的寄生生活情境演繹在同學們面前。
知識內(nèi)化、學以致用是一堂課亙古不變的教學追求。那堂課,有了角色扮演的深度思考和體驗,我便順理成章通過“視覺組織圖”,以“生物的結(jié)構和功能相適應”思維主線,引導學生梳理出一個可視化的概念圖,巧妙將結(jié)構、特點、功能關聯(lián)起來。這堂課,收到了師生們“舒服”和“智慧”的好評價。
“理論就是規(guī)律。”在湖北省名師工作室骨干教師培訓中,華中師范大學教授龍泉老師一語點醒了與會眾多“理論排斥者”。理論不受待見,但規(guī)律誰不需要?《腦科學與課堂:以腦為導向的教學模式》一書,就是一個揭示腦的形成規(guī)律,引導教師從知腦懂腦到用腦,運用腦規(guī)律于課堂教學實踐的成功典范。
這本書是一本難得的好書:于一線教師,是一本基于腦科學的實踐手冊;于教科研人員,是一本方法學著作;于家長,是一本幫助了解孩子學習過程,改善指導策略的科普讀物。
(作者單位:湖北省枝江市安福寺鎮(zhèn)初級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