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心病經(jīng)皮冠狀動脈介入術后心臟康復的中醫(yī)藥治療研究進展

張 璇，王碩仁，李瑞杰

·綜述與進展·

冠心病經(jīng)皮冠狀動脈介入術后心臟康復的中醫(yī)藥治療研究進展

張 璇1，王碩仁2，李瑞杰1

隨著冠心病(CAD)介入治療廣泛應用于臨床，介入治療雖然可以快速有效地解決病人的病痛，但目前仍存在許多尚待解決的問題，如冠脈介入術后再狹窄、無復流、進行性心功能下降等，這些都是影響病人近期預后和遠期心源性死亡及心臟事件的獨立危險因素，需要引起足夠的重視。中醫(yī)藥通過辨證論治在解決上述問題上發(fā)揮重要作用，本文從中醫(yī)藥方面綜述了冠心病經(jīng)皮冠狀動脈介入術后心臟康復治療的研究進展。

冠心??；中醫(yī)藥；經(jīng)皮冠狀動脈介入術；心臟康復 ；胸痹

冠心病(coronary artery disease，CAD)在我國的患病率和死亡率位居前列，嚴重威脅人民的身體健康。隨著經(jīng)皮冠狀動脈介入治療 (percutaneotm coronary intervention，PCI)的廣泛應用，使許多CAD病人得以幸存[1]，研究發(fā)現(xiàn)冠心病PCI術后即使嚴格按照現(xiàn)代指南進行藥物干預，1年內心血管病事件的發(fā)生率仍在10%～13%[2]，10%～20%的病例出現(xiàn)支架內再狹窄(in-stent restenosis，ISR)，藥物涂層支架植入后的ISR率也高達5%～6%[3]，急診PCI術中有高達12%～30%的無復流現(xiàn)象[1]，且PCI術后不少病人還存在生活質量下降、社會適應能力差等問題。心臟康復可以通過綜合康復醫(yī)療解決上述問題，并提高病人運動耐量及生活質量，從而使其回歸家庭與社會。中醫(yī)藥對西方醫(yī)學是較好的支持與補充[5]，中醫(yī)認為冠心病PCI術后的病位在心，是一種本虛標實、虛實夾雜的疾病，氣滯、血瘀、痰濁、寒凝、正氣不足是其主要的發(fā)病因素，而心與肺、肝、脾、腎關系密切，四臟功能失調會影響到心主血脈之功能，導致氣血運行不暢。而中藥(單味中藥、中成藥以及中藥湯劑)通過辨證論治可補氣養(yǎng)血、活血化瘀、化痰通絡，使冠心病PCI術后病人氣血通暢、痰寒化散，降低支架內再狹窄率，減少心絞痛發(fā)作以及延緩心功能惡化，從而實現(xiàn)提高CAD病人活動耐量，改善生活質量的最終目的[6]。茲就有關文獻對冠心病PCI術后心臟康復中的中醫(yī)藥治療進展作一闡述。

1 冠心病PCI術后中醫(yī)病因病機

中醫(yī)學認為冠心病PCI術后心絞痛屬于“胸痹”“心痛”等范疇[7]。張仲景在《金匱要略·胸痹心痛短氣病脈證治》中總結胸痹之病機為“陽微陰弦”即上焦陽氣不足，下焦陰寒內盛，為本虛標實之證，本虛主要是心氣(陽)虛或心陰虛，心脈失養(yǎng)；標實主要是瘀血、痰濁和寒凝，閉遏胸陽，阻滯心脈。心痛是胸痹的表現(xiàn)，陽微陰弦為其主要病機。冠心病PCI術后病位主要在心，與肺、脾、肝、腎等密切相關。病機可概括為：“不通則痛”“不榮則痛”“氣機不利”“風邪直中”“寒濕蒙閉”“瘀血、痰飲、外傷、異物”等[8]。鄧鐵濤教授認為：冠心病PCI術后以氣虛為主，再狹窄的病機為氣虛之后的再次血瘀，因此提出冠心病PCI術后再狹窄的防治應以活血化瘀為基礎，加強扶正[9]。陳可冀院士認為ISR的病理過程與中醫(yī)學中的“心脈痹阻”“心脈不通”有雷同之處，其病因病機為血管內膜損傷導致“瘀血阻滯，血脈不通”，屬于“血瘀證”范疇[10]。郭維琴教授在繼承父親郭士魁先生治療CAD用活血化瘀法的基礎上，進一步強調心氣虛在CAD發(fā)病中的重要性。根據(jù)“虛者補之”“損者益之”(《素問·至真要大論篇》)的治則，郭維琴教授提出益氣活血為CAD的基本治則[11]。廖家禎教授基于介入治療導致血管內膜損傷是再狹窄形成因素的認識，以中醫(yī)治療急性創(chuàng)傷的理論為依據(jù)，認為冠心病PCI術后的病機為瘀熱互結、熱郁化毒、氣血受損[12]?？偠灾谛牟CI術后由于心之脈絡受損，一方面耗氣傷陰，使正氣不足，可因虛致實；另一方面宿痰舊瘀未化，復因器械損傷，使瘀血新生，進而出現(xiàn)ISR。

2 冠心病PCI術后辨證論治

辨證論治是中醫(yī)特色之一，也是冠心病PCI術后心臟康復治療的常用方法，隨著現(xiàn)代個體化治療的凸顯，證實了中醫(yī)辨證論治的必要性。陳可冀、史大卓等根據(jù)臨床研究結果、中醫(yī)專家咨詢問卷“德爾菲法”和討論結果，并參考既往標準，制定冠心病PCI術后中醫(yī)證候辨證標準[13]見表1。

表1 介入術后冠心病主要證候辨證標準表

3 冠心病PCI術后心臟康復中的中醫(yī)藥研究進展

冠心病PCI術雖能解決局部血管的狹窄問題，但ISR、無復流、支架內極晚期血栓形成、心功能下降等成為臨床急需解決的問題。研究發(fā)現(xiàn)支架內新生動脈粥樣硬化是ISR和極晚期支架內血栓形成的重要原因，而脂質聚集和炎癥浸潤是發(fā)生支架內新生動脈粥樣硬化的重要因素。從抗炎、調脂的角度對支架內動脈粥樣硬化進行干預，進而減少ISR或極晚期支架內血栓形成的發(fā)生，達到降低支架后風險事件及遠期病死率的目的[14]?？祻椭委煟侵嗅t(yī)“治未病”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包括藥物康復、飲食康復及運動康復等。經(jīng)大量研究表明冠心病PCI術后中醫(yī)藥可以改善病人的臨床癥狀、改善病人心臟功能，提高運動耐量及生活質量，預防血栓形成，防止ISR。以下就針對冠心病PCI術后的臨床問題給予相應的治療。

3.1 單味藥

3.1.1 改善臨床癥狀，提高生活質量方面 川芎嗪：川芎嗪可以改善微循環(huán)，使其管徑、流速、 流量、毛細血管等方面有明顯改善。肖勇等[15]研究發(fā)現(xiàn)：川芎嗪可有效減少冠心病PCI術后心絞痛復發(fā)，改善心電圖相關導聯(lián)缺血表現(xiàn)，并能降低主要心臟不良事件(死亡、非致命性心肌梗死、冠脈血運重建等)的發(fā)生概率。紫蘇葉：研究發(fā)現(xiàn)紫蘇葉中含有α-亞麻酸，亞麻酸屬ω(歐米伽)-3不飽和脂肪酸，是構成人體組織細胞的重要成分。這種脂肪酸人體不能合成，只能通過食物攝取，為人體必需脂肪酸。亞麻酸具有改善睡眠，提高智力和免疫力，調節(jié)血脂、血壓、血糖的作用[16]。

大量動物實驗、臨床觀察表明：凡益氣中藥，對于受損冠狀動脈內皮細胞以及PCI術后再狹窄冠狀動脈內皮細胞，均有良好的保護、抗炎作用，而且能有效地改善冠脈供血，尤其對于減輕心絞痛的發(fā)作，改善生活質量和提高運動耐力[11]。

3.1.2 預防血栓形成、防治支架內再狹窄方面 丹參：丹參具有抑制血小板聚集和釋放、抗凝和促纖溶的作用，通過鈣拮抗途徑減輕內膜增生，還可抑制基礎狀態(tài)及血小板衍生生長因子作用下血管平滑肌細胞的增殖及DNA的合成，其機制可能與抑制金屬蛋白酶29的分泌有關。丹參多酚酸鹽可降低血小板聚集率，降低P選擇素，對冠心病PCI術后康復具有重要意義[17]。地龍：研究發(fā)現(xiàn)地龍含有大量水解蛋白酶等多種血栓溶解因子，能溶解血栓及動脈硬化斑，同時軟化血管恢復血脈彈性[18]。蒜素：王凱等[19]研究發(fā)現(xiàn)蒜素能夠通過抑制內皮素-1(ET-1)分泌、保護血管內皮舒張功能以及降低血管炎癥反應，從而降低ISR的發(fā)生率。川芎嗪：實驗證實川芎嗪可通過抑制黏附信號傳遞及黏附分子表達呈劑量依賴性地抑制血小板衍生生長因子(PDGF)誘導的大鼠血管平滑肌細胞異常增殖。川芎嗪藥物涂層支架能有效抑制血管內膜增殖及血栓形成，減少ISR，因為提示所有支架置入節(jié)段均完全內皮化，實驗組增殖細胞核抗原染色陽性細胞核明顯減少，凋亡細胞較對照組增多[20]。

3.1.3 延緩動脈硬化、穩(wěn)定斑塊、改善心功能方面 半夏：半夏可以阻止或延緩食餌性高脂血癥，尤其對降低三酰甘油和低密度脂蛋白作用較明顯。同時半夏可延遲血小板聚集，延長凝血時間，具有降低全血黏度，明顯抑制紅細胞的聚集和提高紅細胞變形能力的作用[8]。 山楂：山楂提取物能明顯降低血低密度脂蛋白膽固醇濃度，升高高密度脂蛋白膽固醇百分比值，是目前普遍認為具有降脂作用的中藥。

3.2 中成藥

3.2.1 改善臨床癥狀，提高生活質量方面 復方丹參滴丸：研究發(fā)現(xiàn)冠心病PCI術后于常規(guī)阿司匹林和氯吡格雷聯(lián)合抗血小板治療基礎上，加用復方丹參滴丸口服，可明顯改善病人血液流變學指標，具有潛在的降低心血管事件發(fā)生率和緩解心絞痛的作用[17]。楊忠奇等將53例CAD(血瘀證)病人隨機分為兩組，對照組28例按西醫(yī)常規(guī)治療后行冠心病PCI術，觀察組25例在西醫(yī)常規(guī)治療基礎上加活血化瘀法治療后行冠心病PCI手術，術后兩組均服用氯吡格雷或噻氯吡啶90 d以上，并長期服用阿司匹林；觀察組加服活血化瘀中藥復方丹參滴丸。結果冠心病PCI術后24 h、術后6月血瘀證總積分均明顯下降，與治療前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說明CAD病人在接受活血化瘀治療后行PCI術有助于術后遠期療效[21]。

通心絡膠囊：通心絡膠囊由強大的蟲藥復方組合，含有全蝎、水蛭、蜈蚣、蟬蛻等藥物，并以人參、赤芍等組方，有舒筋活絡、活血化瘀、抗凝抗栓的作用，并能改善血管內皮功能。研究發(fā)現(xiàn)通心絡膠囊具有擴張冠狀動脈，增加冠脈血流量，改善CAD心絞痛癥狀，改善心電圖ST 段及T波的異常情況，還發(fā)現(xiàn)通心絡膠囊在緩解心絞痛，改善心電圖缺血方面療效均優(yōu)于硝酸異山梨酯[22]。 冠心膠囊：鄧鐵濤教授的冠心膠囊以益氣化痰、活血通絡為法組方，方中人參、五爪龍補益元氣、溫通心陽；田七、丹參活血祛瘀通脈；法半夏、茯苓、陳皮、枳殼等除痰理氣，諸藥升清降濁，攻補兼施，共奏益氣除痰、祛瘀通脈之功，使病人心氣充足，痰瘀祛除，心脈通暢。還有研究發(fā)現(xiàn)益氣活血中成藥能改善心肌缺血，減少心絞痛的發(fā)作，提高病人生活質量[23]。麝香保心丸：麝香保心丸是純中藥制劑，它的主要成分由人工麝香、人參提取物、人工牛黃、肉桂、蘇合香、蟾酥、冰片等組成，長期服用麝香保心丸(至少6個月)可明顯減少心絞痛事件及部分其他臨床事件的發(fā)生，減少硝酸酯類藥物的使用量[24]。

養(yǎng)心通脈方：楊清華等[25]對56例成功行冠心病 PCI術后再發(fā)心絞痛病人以養(yǎng)心通脈方(人參、黃芪、麥冬、五味子、白芍、丹參、當歸等)治療4周，觀察治療前后心絞痛、心電圖、血液流變學等變化，結果發(fā)現(xiàn)心絞痛療效總有效率87.5%，心電圖療效總有效率67.9%，治療后血液流變學各項指標有明顯改善。表明養(yǎng)心通脈方對冠心病PCI術后再發(fā)心絞痛療效顯著。

3.2.2 預防血栓形成、防治支架內再狹窄方面 通心絡膠囊：唐元升等[26]發(fā)現(xiàn)通心絡膠囊能夠明顯抑制家兔血管內膜損傷后血管細胞外基質的合成和再分布，防止血管管腔狹窄，增加血管彈力，抑制血小板聚集，治療ISR效果顯著。血府逐瘀膠囊：衣春光等[27]研究發(fā)現(xiàn)血府逐瘀膠囊治療CAD心絞痛安全有效。藥理研究表明：血府逐瘀膠囊具有抗凝、抑制血小板凝集、抗血栓形成及溶解血栓的作用，能降低全血黏度、血漿黏度，縮短紅細胞電泳時間，并能對抗冠狀動脈痙攣，抑制心肌缺血，對主動脈粥樣硬化斑塊有明顯的消退作用，同時還可改善微循環(huán)。芎芍膠囊：陳可冀院士采用芎芍膠囊進行西藥治療基礎上防治PCI術后再狹窄的6個月臨床觀察發(fā)現(xiàn)，治療組在減少再狹窄率、心絞痛發(fā)生率及臨床終點事件發(fā)生率，改善病變血管狹窄程度、血管直徑及血瘀證積分均優(yōu)于對照組。研究認為芎芍膠囊有調脂、抗血小板聚集、影響血管活性物質水平、改善內皮細胞功能、抑制內膜增厚、改善病理性血管重構等作用，作用ISR的多個病理環(huán)節(jié)[10]。速效救心丸：王肖龍等[28]研究發(fā)現(xiàn)：速效救心丸有改善冠心病PCI術前后的冠脈血流，無論PCI術前還是術后，治療組(速效救心丸)的冠脈血流均優(yōu)于對照組，還可增加側支開放及減少圍術期心肌梗死的發(fā)生率。

3.2.3 延緩動脈硬化、穩(wěn)定斑塊、改善心功能方面 丹蔞片：研究提示，丹蔞片可以降低炎癥水平、穩(wěn)定粥樣斑塊，預防PCI術后心臟不良事件的發(fā)生[29]。王師函等[30]運用丹蔞片治療冠心病心絞痛痰瘀互阻證，28 d后，治療組臨床總體療效、心絞痛療效及中醫(yī)證候改善均顯著優(yōu)于對照組；在炎癥指標[高敏C反應蛋白(hsCRP) 、人可溶性CD40配體(sCD40L)、同型半胱氨酸(HCY)、白細胞介素-6(IL-6)]、斑塊指標[基質金屬蛋白酶-9(MMP-9)、髓過氧化物酶(MPO)、血管細胞黏附分子-1(VCAM-1)]等客觀指標改善方面均顯著優(yōu)于對照組。提示丹蔞片活血化痰的組方特點，可以改善痰瘀互阻型冠心病PCI病人的臨床癥狀，抑制炎癥反應，具有穩(wěn)定斑塊及抗氧化作用。

銀丹心腦通軟膠囊：林桂珍[31]將68例冠心病PCI術后病人分為治療組與對照組，各34例，對照組常規(guī)西藥治療，治療組加用銀丹心腦通軟膠囊觀察3個月。治療組治療后B型鈉尿肽、腎素及血管緊張素Ⅱ、醛固酮水平較對照組明顯下降，左室射血分數(shù)升高，提示銀丹心腦通軟膠囊能改善冠心病PCI術后心力衰竭病人的心功能。

3.3 中藥湯劑

3.3.1 改善臨床癥狀，提高生活質量方面 參芪湯：鄭光敏等[32]研究發(fā)現(xiàn)參芪湯可改善CAD病人臨床癥狀；改善病人心功能提高病人的生存質量，促進冠心病PCI術后病人的康復過程。SF-36量表身體疼痛、活力、情感職能、精神健康、健康變化等維度積分方面及6 min步行試驗明顯高于對照組。景七丹參飲：牛曉亞等[33]將71例冠心病PCI術后病人隨機分為治療組與對照組。兩組均予西醫(yī)常規(guī)治療，治療組加用景七丹參飲(紅景天、三七花、黃連、黃芪、丹參、檀香、砂仁)，療程3個月，研究發(fā)現(xiàn)景七丹參飲較對照組更有效地改善病人冠心病PCI術后胸痛、憋氣、心悸、氣短、眩暈、乏力等癥狀，提高病人的生活質量[33]。

3.3.2 預防血栓形成、防治支架內再狹窄方面 益氣涼血生肌方：崔曉云等[34]對52例冠心病 PCI術后病人應用益氣涼血生肌方(生黃芪、丹參、丹皮、金銀花)治療并隨訪6個月以上。結果發(fā)現(xiàn)中藥治療組與西藥對照組病人在 6個月時發(fā)生ISR及聯(lián)合心血管事件(心源性死亡、復發(fā)心絞痛、嚴重心衰、再介入、冠狀動脈旁路移植術等)的累積風險開始出現(xiàn)差異，治療組風險較對照組明顯降低(P<0.05)。蘇菲等[35]通過近期隨訪和10年后遠期隨訪的對比來研究益氣涼血生肌方的臨床療效，發(fā)現(xiàn)益氣涼血生肌方可以改善CAD病人PCI術后近、遠期的生存質量情況，可以作為冠心病PCI術后長期中藥治療的一項參考，臨床療效持久。

保元湯合血府逐瘀湯：王莉萍等[36]將77例冠心病PCI術后病人隨機分為治療組與對照組。兩組均采用西醫(yī)常規(guī)治療，治療組加用保元湯合血府逐瘀湯加減，療程3個月。觀察兩組病人冠脈造影變化，結果顯示：有效率治療組為2.5%，對照組為16.2%，兩組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提示保元湯合血府逐瘀湯加減能有效降低ISR發(fā)生。

3.3.3 延緩動脈硬化、穩(wěn)定斑塊、改善心功能方面 血府逐瘀湯：動物實驗證明血府逐瘀湯通過干預脂代謝，調節(jié)血管內皮細胞功能，促進損傷內皮修復等多個環(huán)節(jié)，實現(xiàn)穩(wěn)定斑塊的目的[37]。現(xiàn)代研究也表明，血府逐瘀湯在改善CAD病人氣滯血瘀證候的同時，能夠降低三酰甘油及膽固醇，因而可以穩(wěn)定斑塊，降低炎癥反應，減少斑塊的破裂，因而可以預防和治療不穩(wěn)定型心絞痛[38]。補陽還五湯：補陽還五湯中重用黃芪補氣養(yǎng)陽；川芎、赤芍、當歸活血養(yǎng)心，行氣止痛；桃仁、紅花活血化瘀，散結止痛；地龍通脈活絡，諸藥合用，使氣旺血行，瘀祛脈通，胸痛自止。劉金華[39]指出補陽還五湯益氣活血通絡，能有效改善病人的心臟功能。

4 結 語

心臟康復能夠降低CAD危險因素并改善血液循環(huán)，避免栓塞等出現(xiàn)，提高病人戰(zhàn)勝疾病的信心和勇氣，促進心功能的恢復，降低再入院率。研究證實辨證用中藥湯劑調理病人臟腑機能，對病人心臟康復有促進作用[40]。大量研究顯示：單味中藥及其復方可以對ISR進行有效的多靶點、多方位的調節(jié)，可減輕心絞痛癥狀，減少藥物不良反應，尤其能夠減少西藥的用量，縮短療程，提高冠心病PCI術后病人的治療依從性[41]。綜上所述，中醫(yī)藥在改善病人癥狀、改善心功能、防治PCI術后再狹窄、提高生活質量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故在冠心病PCI術后心臟康復中，考慮加入中醫(yī)藥治療，盡最大程度改善病人的臨床癥狀及提高病人生活質量，同時這也是發(fā)揮中醫(yī)藥的優(yōu)勢建立一套具有中國特色的、中醫(yī)藥參與的綜合心臟康復，是從單純生物醫(yī)學模式向心理、生物、社會模式轉變的有益探索[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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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郭懷印)

1.北京市第一中西醫(yī)結合醫(yī)院(北京 100026)；2.北京中醫(yī)藥大學東直門醫(yī)院

李瑞杰，E-mail：liruijie168@vip.sina.com

R541.7 R256.2

A

10.3969/j.issn.1672-1349.2017.04.011

1672-1349(2017)04-0428-05

2016-09-15)

引用信息：張璇，李瑞杰，王碩仁.冠心病經(jīng)皮冠狀動脈介入術后心臟康復的中醫(yī)藥治療研究進展[J].中西醫(yī)結合心腦血管病雜志，2017，15(4)：428-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