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金光王氏家風家訓的內涵與當代價值

張玉婷，王成芳，郭鈺瑩

（韓山師范學院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廣東 潮州 521041）

家風是指一個家庭或家族的傳統(tǒng)風尚或作風，包括這一家庭或家族世代相傳的道德言行準則、處世方法等。家風的形成和傳承主要有賴于家教。家族代表人物用以教育子弟、儆誡后人的家訓、遺言等，大多衍化為家族的行為規(guī)范，對家風的形成和傳承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各家族修撰的家譜、家傳、家錄等，其目的之一也是為了向子孫后代傳遞家族文化精神。家風對家族或家庭最重要的影響體現(xiàn)在對世族子弟精神品格的塑造方面，潮州金光王氏家族即是顯例。

一、金光王氏與王大寶

《潮汕王氏族譜》載：“王之姓實周靈王太子之苗裔也，不曰姬，而曰王者，蓋以為王者之后有大功勞而受膺封。故以王為姓也?！保?］13王氏家族歷經(jīng)數(shù)千年延續(xù)，自（太原系）五十三世坦公（金光王氏先祖）于公元1046 年前后，從福建溫陵（今泉州）遷居潮州湯頭村落籍，即今潮州金光村。時至今日，歷經(jīng)二十多世的繁衍生息，歸湖金光仍然保持著王姓一個姓氏的村落形態(tài)。王氏家族繁衍至明初正統(tǒng)二年（1437），由十四世佛蔭公興建王氏家廟，并由當時的潮州知府王源撰寫祠堂記①《祠堂記》詳見廣東萬象印務有限公司1994年出版《潮汕王氏族譜（湯頭存本）》一書第4-5頁。。王氏家族后代子孫謹遵先祖教誨，固守著列祖長眠之地。王氏家廟，香火鼎盛，保存著傳統(tǒng)、莊嚴、盛大的祭祖活動。目前，村子里有完善的王氏家族譜系，古建筑王氏宗祠，以及較為完整的傳統(tǒng)祭祀活動留存，弘揚著王氏祖先對王氏子孫的敦敦教誨，這對王氏家風家訓的傳承、推廣起著極大的作用。

歷史上的金光王氏家族十數(shù)代人仕途通顯，人才輩出，為官者四十一人，進士一人，舉人七人，國子生、生員等族譜記載共百來人，其中以王大寶最為杰出。王大寶（1094-1170），字元龜，海陽龜湖（今潮安歸湖）人，《宋史》卷三百八十六有傳，與劉珙、范成大等直臣同傳，為宋代嶺南唯一的榜眼，曾官至兵部侍郎、禮部尚書。南宋建炎年間，賜尚書王大寶登瀛（現(xiàn)歸湖）食邑三百戶，占有土地極多，有“上至鳳凰山，下至鯽魚灘”之說?！端问贰芬詠?，言及宋代潮州人物，首提王大寶；而言及宋代嶺南人物，亦是王大寶。明人郭棐撰《粵大記》，將王大寶與馮元、余靖、崔與之、李昴英、郭閶列為宋代嶺南六先生，稱頌六先生“儼然與中朝豪杰抗衡，豈但標嶺海之芳躅乎”［2］。王大寶為官清正，深悉民困，曾把囊金三十萬獻于公益事業(yè)，使后代增色生輝，為紀念其功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村子改名金光村。

王大寶一生光明磊落，為官清正，剛直不阿，無論身居何處，心系家國，高風亮節(jié)，具有愛國、剛正、清廉、勤樸、愛民的優(yōu)良品德。而王大寶身上的這些優(yōu)良品質一直傳承至今，影響著整個金光王氏家族的發(fā)展，推動了金光村現(xiàn)今愛國、淳樸、善良等村風村貌的形成。王氏家族歷經(jīng)二十二世的繁衍生息，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金光王氏家族良好的、醇厚的家風。

二、王氏家風家訓的內涵與特點

金光王氏家族的家風是在王氏家族發(fā)展、壯大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其大約初步形成于潮州系王氏家族第五世——王大寶時期，此后代代相傳，不斷踐行。王氏家族家風的主要內容可以概括為“守節(jié)勸學”“忠孝愛國”“待人惟誠”“勤儉質樸”①此內容由采訪金光村老人組理事會會長王德貴概括得出。等幾個方面，其中，“忠孝愛國”“待人惟誠”是金光王氏家族的主要基調。金光王氏歷代子孫對先祖家訓的恪守奉行，形成家風。

（一）氣若松柏，勤學苦讀

《重修三世祖王母劉氏墓記》記載，王大寶的祖母劉氏“奉孝守節(jié)，矢志不貳，艱辛勤勞，安貧育孤；繼而撫養(yǎng)群孫遵孟崇岳，諄諄教誨，四孫兒皆不負懿望，長大成人，中科得仕，忠公愛民，報效家國，譽傳千秋”②見廣東省潮州市歸湖鎮(zhèn)神前村王大寶墓前碑刻《重修三世祖王母劉氏墓記》。。而王大寶的父親王昌國也是“修身以仁，待人惟誠，教子讀書，勵志篤行”［3］87。祖父輩的敦敦教導，自小培養(yǎng)的良好品行，對王氏子孫的成長成才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孝宗皇帝問及王大寶潮之風俗如何時，王大寶答曰：“地瘦栽松柏，家貧子讀書”③轉引自暨南大學出版社2017年出版黃挺《潮汕史簡編》一書第87頁。。正是在祖、父輩言傳身教、勵志勸讀的家風家訓熏陶下，王大寶及其三位弟弟王大鼎、王大奎、王大綱自幼勤學苦讀，他們認識到做人要像松柏一樣有氣節(jié)，而讀書能夠使人明事理、識禮儀，通過讀書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報效家國。潮州民間流傳的“一只手牽牛一只手杯④□［pue2］潮語中有“翻找”的意思，此處引申為“翻書”。因未明本字為何字，或有音無字，故此處暫以諧音字“杯”代之。冊”的故事主人公就是王大寶，說王大寶幼年時給人牽牛，雖無依無靠卻很愛讀書，所以牽牛時手里定要拿著一本書，邊放牛邊讀。王大寶平生著述頗多，“尤長于易”［4］1434，有《周易證義》六卷、《諫垣奏議》六卷、《經(jīng)筵講義》二卷、《遺文》十五卷、《詩、書、易解》。今俱不存，尤為可惜。僅存若干詩文，散見于《永樂大典》卷五三四五、《廣東文征》卷三等書中。

以王大寶為代表的王氏家族氣若松柏、勤學苦讀的品格不僅是王氏世代子孫所學習的榜樣，更是潮州人民的偉大財富。

（二）剛正愛國，忠孝兩全

王大寶愛國愛民、剛直不阿，是與岳飛同朝的宋代忠臣，被尊為“嶺南六先生”及“潮州八賢”之一。明代潮州名賢林大欽在評論唐宋潮州先賢事跡時，亦曾指出：“文章學識，直言剛正者，王大寶也”⑤轉引自1949年饒宗頤總纂《潮州志》第1435頁。。查閱相關歷史資料，我們可以看出，王大寶最大的歷史功績莫過于宋孝宗隆興年間堅守氣節(jié)，積極主張抗金，一再明確地指出對金宜戰(zhàn)不宜和，與投降派秦檜及其黨羽作針鋒相對的斗爭，從而成為朝廷中抗金派的代表性人物，充分體現(xiàn)了王大寶的家國情懷。

《潮州志?八賢傳》對王大寶有這樣的記載：“觀其疏請恢復、懇建儲位，具亡身殉國者乎”“上有詔諭曰：‘卿有醇深之學，剛毅之操，頃在言路，不畏強御，直諒之聲聞天下，故起卿于里居之逸，冀聞卿之崇論宏議也?！俜簿胚w至朝散大夫、禮部尚書、敷文閣學士，封開國男，食邑海陽登濂三百戶，乾道六年四月十三日卒，終年七十七歲，贈大中大夫，十月御葬于海陽，登瀛神前山之陽”［4］1434-1435。王大寶深謀遠慮，為使抗金大事不致中途廢止，剛正直諫，堅決支持抗戰(zhàn)派，痛斥湯思退等的投降行徑，其大無畏的行動使朝野正義之士深受鼓舞，深為當時朝野所敬崇。王大寶去世后，受到朝廷的追封、謚號，賜以御葬及建廟等優(yōu)待，其事跡也為歷代王氏子孫所傳頌。

（三）不畏強權，待人惟誠

史載，紹興十年（1140）至十四年（1144），前宰相趙鼎為宰相秦檜迫害，責清遠軍節(jié)度副使，潮州安置，在潮州五年。當時，王大寶正在家中閑居，遂從趙鼎游，日講《論語》，趙鼎稱贊他：“文章學識，直諒勁正，廷臣無出右者”①轉引自廣東人民出版社2014年出版明代郭棐《粵大記》一書第465頁。。并感嘆王大寶獨肯從其游而不避其為貶謫之臣。紹興十六年（1146）至紹興十九年（1149），王大寶知連州時，張浚亦于紹興十六年謫居連州。張浚遂命其子張栻從王大寶問學。

秦檜專權后，權勢薰天，迫害打擊趙鼎、張浚，指為“趙張客”者，無不貶斥，大寶獨泰然處之，不怕連累。在張浚謫居邊地、遭監(jiān)視之際，王大寶仍熱情相待，并從生活上給予濟助。大寶聘請張浚之子栻，與之講學。當張浚因供奉不時得而生活有困難時，大寶以經(jīng)制錢給之。張浚十分感動地對大寶說：“如累君何？”②轉引自中華書局1977年出版《宋史》第11856頁。大寶泰然不為變，其見義勇為的精神，實在令人嘆服。此外，王大寶知袁州時，守丞沈清臣以詆和議觸怒秦檜，貶謫沅州（今湖南芷江），路過袁州（今江西宜春）時，大寶說：“吾同年生也！”并留住多天。僚吏勸他不要觸怒時相秦檜，大寶笑而不答。《宋史》本傳的“論”稱贊他：“逮斥權奸，了無顧忌”“有大臣風烈”［5］11871。王大寶對待友人誠摯，不畏強權，不會因為朋友處于危難之中而棄之不顧。正所謂“患難見真情”。

（四）仁德質樸，親民愛民

王大寶即政之初，“當念祖宗積累之業(yè)，痛河朔陷溺之民，革奸蛀之宿弊，篤緝熙光明之圣學，內修外攘”［6］，務崇節(jié)儉，以固根本。先后上書奏請減免連、英、循、惠、新、恩六州每月所納“免行錢”，使地瘠人貧的六州民眾因而減輕了不少負擔。奏請“委監(jiān)司核月俸為定制，減折帛惠小民”［5］11856；福建漳州的葵岡，林茂嶺峻，山道難行，盜賊得以設伏攔劫，他親自捐錢30 萬，砍伐了雜樹，鋪設了10 多里長的石道，使行人稱便，來往也較安全；潮汕地區(qū)至今仍流傳著“潮州薯免進貢”“潮州民居，可以抹灰壓脊”等有關他勤政愛民、減輕百姓負擔的佳話。

王大寶仁德質樸、親民愛民，將助人為樂視為責任和義務，絲毫不考慮回報與收益。

三、王氏家風家訓當代傳承與價值

王德貴，金光王氏家族第二十世子孫，現(xiàn)任金光理事會會長。他刻苦鉆研王氏家族歷史，熟知先祖事跡，是祭祀活動中訴根源、傳先祖神采的致辭人。王德貴先生綜合王氏先祖?zhèn)冞z留的言論，以及王氏家族傳承至今的祖訓、書籍。總結了“孝父母”“篤友功”“守國法”“睦宗族”“和鄉(xiāng)黨”“訓讀書”“勤耕織”“慎交友”“端品行”“尚恕讓”“遵儉約”“別男女”“儆懶惰”“戒賭博”“遠酒色”十五條歸湖王氏隱真堂族規(guī)。十五條族規(guī)既傳承了先祖?zhèn)兊挠栒]，又聯(lián)系當今社會的實際情況作了發(fā)展、補充。

王氏家族家訓在口口相傳中影響著金光王氏家族子孫，給予王氏子孫啟發(fā)、學習。而王氏子孫在傳承、宣揚的同時，也在不斷的豐富、完善王氏家訓。

此外，金光村專門設有老人組，他們沒有工資，由村子里輩分大、德高望重的老人組成，在村子里起到一個協(xié)助村委管理的作用，主要負責村子中游神、祭祖活動，及時跟村委匯報村民捐款的收入，以及游神、祭祖活動中的開支。金光老人組是村子里至關重要的存在，一方面向王氏子孫傳承先祖遺風，規(guī)范村民的言行，緊密維系著村民關系；另一方面，協(xié)助村委更好地管理村子，為村委提供切合村子發(fā)展的建議，共同構建文明、和諧、美麗鄉(xiāng)村。正是從金光村民的只言片語中，以及行為處事中，即可感受到，王氏先賢的優(yōu)良家風深深根植于王氏家族的后代子孫之中，影響著王氏家族的繁衍、發(fā)展。

傳統(tǒng)家風和族規(guī)在當今金光王氏家族中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傳承孝道，發(fā)揚傳統(tǒng)

王氏先祖注重對子孫的孝道教育。王氏孝道教育主要是通過祖宗祭祀來進行，農歷正月十一的“添丁”、清明節(jié)的掃墓祭祖、十一月二十六日的王大寶墓祭等祭祀活動全村參與，場面隆重。《潮汕王氏族譜》（湯頭存本）中著重要求后代子孫“立祠堂于湯頭之陽，尊祖敬宗之心鼎新。祠堂禮始先二祖兒，各山祖墳重新立石、修整、置香燈地。一派山、一套塘、三口撥。興長房宗子世：相承管收租稅，以為登瀛、凰城二祠香燈之需，宗子子孫承之者，務在致誠致敬澆掃香燈以慰上人創(chuàng)立之心。毋得怠慢褻瀆而易，不孝之罪殆將安歸。”［1］5王氏家族冬祭，皆在每年農歷十一月二十六日舉行，墓祭這天，各地王氏子孫齊集于王氏先祖?zhèn)兊哪骨?，緬懷先祖，追根溯源，追述先祖?zhèn)兊墓廨x事跡。祭祖儀式代代傳承，孝道精神代代相傳，每次祭祀活動，熱鬧非凡，村民互動，祭奠先祖，這都極大地增強了王氏家族的凝聚力、向心力。

（二）齊心協(xié)力，愛鄉(xiāng)愛國

王大寶身上的愛國情操，直言剛正，直至今日還時常被王氏家族的子孫后代提及。在采訪問及祭祖儀式的禁忌時，不提有損國家之言論，不談及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注意山林防火，組織安排監(jiān)察隊，是金光村民脫口而來且重復提及的，并且恪守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又正如金光村民所言：“現(xiàn)在我們村子呢。就有一種傳統(tǒng)，這個公物，就是整個群體的人啊，要做的事都是同心協(xié)力來做，好多人都把自己的個人利益放下，以集體的利益為主。只要集體有需要啊，個人都樂意為集體作出奉獻?！辟|樸的言語，透視著金光村民王氏子孫愛家、愛鄉(xiāng)、愛國的精神。

（三）重視教育，激勵后學

王氏先祖非常重視讀書，其輩序詩中有“文章開國運，詩禮傳家聲”［7］句，可見其要求后代子孫學文章、重詩禮，對子孫在讀書方面寄予了殷切的希望。輩序詩在代代相傳中逐漸演化為家訓，激勵王氏后代子孫勤學苦練、揚國威、傳家風，這也是王氏家族讀書人眾多的原因。先祖?zhèn)儗蟠訉O殷殷訓誡，強調文章、詩禮的重要性，培育著一代代為國、為家的讀書人。當代金光王氏家族的發(fā)展或許不如王大寶時期的輝煌，但經(jīng)濟發(fā)展平穩(wěn)。金豐村、龍溪村、金光村三村交界之處所建的金溪小學（今選堂創(chuàng)價小學）一直是三個村子孩子就學的選擇。讓小小的村落間有更多的學習機會，不乏于學，不苦于學。同時，金光村自發(fā)建立公益性組織，對考上高中和大學的王氏子孫設有不同的數(shù)額的獎學金。這極大地激勵了王氏家族勤于讀書的風氣，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讀書人。

（四）民風淳樸，力為慈善

王大寶對待朋友的真誠態(tài)度，即使是在當今社會也是彌足珍貴的。而金光村王氏家族更是很好的繼承發(fā)展了這一優(yōu)良品質。逢年過節(jié)，走街串巷，熱鬧非凡。幾個不同經(jīng)濟情況的家庭相約過節(jié)屢見不鮮，貧富差距的意識在村子各個家庭中并不強烈。熱鬧、笑聲是過節(jié)、交往的常態(tài)。而對待外來調查人員，給予了熱情的款待：當?shù)靥禺a(chǎn)，自家作物，村民們不僅積極熱心參與到采訪調查中，宣傳祖宗自信，村落文化，展現(xiàn)村落獨特風情，而且還提供了許多中肯的評價和建議。熱情好客的王氏家族讓人深刻體會到了人與人之間的溫情，鄉(xiāng)鄰之間的美好和諧。

金光王氏家族堅守祖?zhèn)鬟z風，布德親民，仁慈善良，對金光村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重要的影響。據(jù)了解，歸湖中原本設有善堂，遺憾的是，善堂于1960年被洪水毀壞，至今未能重建。但金光村內自發(fā)建設的公益性組織，不僅在教育上設有獎學金，激勵子孫讀書，也在逢年過節(jié)時，對村中80歲以上的老人發(fā)放800-900 元的慰問金，對家中老人去世的發(fā)放1000 元慰問金，并讓其免費葬于村中陵園，而這些經(jīng)費多為鄉(xiāng)內熱心的村民們以及那些不忘鄉(xiāng)土、在外發(fā)展的僑胞們自發(fā)捐款。如今金光王氏家族，民風淳樸，熱情好客，自給自足，力作慈善，為人稱道。

隨著家族的崛起、振興，在嚴格的家族教育、完善系統(tǒng)的家訓下，金光王氏家族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家風，主要體現(xiàn)在“守節(jié)勸學”“忠孝愛國”“待人惟誠”“勤儉質樸”等幾個方面，其中，“忠孝愛國”“待人惟誠”是金光王氏家族的主要特色。王氏家族的家訓、家風是王氏家族文化的重要內容，具有自身鮮明的特征，但它們在根本上又源于整個家族對宋代名仕禮部尚書王大寶的敬仰。王氏歷代子孫對王大寶身上的品行的恪守奉行，是其家訓、家風形成的重要原因；而王氏家訓、家風賦予了金光王氏家族旺盛的生命力，為家族的發(fā)展提供了有力保障和動力支持，使其得以歷數(shù)百年而不衰。

作為“禮儀之邦”的中國，素來重視家庭教育，可以說，家訓家風文化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極具特色的重要部分。良好的家風家訓對于個人成長、家族興盛、社會和諧甚至國家的穩(wěn)定發(fā)展都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更有利于傳承孝親文化，增強文化自信，在當下仍然極具借鑒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