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電子煙的“面紗”

本刊編輯部

5月31日，世界無煙日?！拔鼰熡泻】怠币言絹碓缴钊肴诵摹＝衲晔澜鐭o煙目的重點是“煙草和肺部健康”，并提到了勸阻使用任何形式的煙草。除了傳統(tǒng)的煙草，任何形式的煙草包括最近頗受爭議的電子尼古丁傳送系統(tǒng)——電子煙。

世界衛(wèi)生組織最新調查顯示，比起2000年，2018年全球煙民數(shù)量減少4000萬。但專家警告，這不代表這些煙民全都戒了煙，因為電子煙的使用人數(shù)在不斷增加——目前全球3500萬人有抽電子煙的習慣。的確，近年來，電子煙在全球市場成倍增長，尤其是在青少年人群中使用率顯著上升，如波蘭的青少年電子煙使用率甚至高達62%。這一現(xiàn)象引起了全球和世界衛(wèi)生組織的廣泛關注。事實上，在不少國家和地方，還處于監(jiān)管“模糊”地帶的電子煙不僅和傳統(tǒng)煙草一樣，危害自己和他人的健康，而且還會使原本不吸煙的青少年成為新的吸煙者。

無煙世界的美好愿望，受到了新的挑戰(zhàn)。

電子煙的前世今生

電子煙是一種通過加熱特制溶液產(chǎn)生氣霧供使用者吸用的產(chǎn)品。最早的電子煙可追溯到1963年，美國人赫伯特·A·吉爾伯特研發(fā)了一種無煙非煙草香煙的裝置，獲得了專利設計，但一直沒有真正投放市場。直到2003年，中國一名藥劑師發(fā)明了第一代電子煙，獲得了第一個國際專利。而當年他研發(fā)電子煙的初衷是父親吸煙死于肺癌后，18歲就開始吸煙的他，通過傳統(tǒng)戒煙方法失敗，希望有一種更好的方法戒煙。不過，據(jù)說，他本人到現(xiàn)在也沒成功戒煙。

電子煙的煙液通常由甘油、丙二醇、調味劑和尼古丁組成。使用者通過煙嘴直接吸入產(chǎn)生的氣霧，能使血清中的尼古丁含量在五分鐘內達到峰值。有數(shù)據(jù)顯示，吸13口來自含18毫克/毫升尼古丁煙液的氣霧，能攝入差不多0.5毫克尼古丁，與抽傳統(tǒng)香煙相當，而且使用電

煙有與傳統(tǒng)香煙類似的吞云吐霧感，非常接近傳統(tǒng)香煙的一種尼古丁替代品。

電子煙在走出國門后，也一度被當成戒煙的新辦法，很多商家還玩出各種花樣：有的形狀像傳統(tǒng)的煙草制品，有的像日常用品、鋼筆、U盤，還有各種口味可以選擇。一時間，電子煙迅速風靡：不需要點火，也不在禁煙范圍，可能還幫助戒煙——這是商家銷售的最大亮點，比起傳統(tǒng)煙草上的“吸煙有害健康”的標語，實在美好太多。商家的洗腦是成功的：約一半電子煙的使用者認為電子煙比一般香煙“健康”，并嘗試用它來戒掉煙癮。更糟糕的是，電子煙還成為很多歐美國家青少年追逐的一種時尚——樣子時髦、口味百變，還不容易被家長發(fā)現(xiàn)。

面對這樣的情況，幾年來，各國對電子煙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英國政府不僅允許公眾抽電子煙，更計劃讓醫(yī)生把電子煙作為處方，協(xié)助抽煙人士戒除煙癮：美國對電子煙從嘗試幫助吸煙，到不斷收緊：而泰國、新加坡完全禁止電子煙……

世界衛(wèi)生組織從2014年開始明確表示：電子煙并不安全。電子煙所含的尼古丁，和傳統(tǒng)香煙一樣會令人上癮。目前少有關于電子煙尼古丁傳送系統(tǒng)健康風險的研究：但是，尼古丁暴露，吸入這些產(chǎn)品中所含的其他有毒釋放物以及吸入二手釋放物都有健康風險，尤其是未成年人、非吸煙者和孕婦。

由于一些電子煙中液體尼古丁濃度過高，存在意外中毒的風險。另外，青少年從吸電子煙開始養(yǎng)成吸煙習慣的風險，會導致青少年更多、更早成為煙民。

在BBC近期拍攝的一集電子煙專題紀錄片中，專家們做了幾組實驗。部分實驗結果顯示，在戒煙過程中，電子煙并不能改善使用者的氣道阻力，反而有一定阻礙作用：與呼吸新鮮空氣相比，每吸一口電子煙，呼吸道細胞就會受到一次損害，這種損害可將呼吸道感染概率提高四倍。

電子煙也有“二手煙”危害

煙草使用給全球公共衛(wèi)生帶來了巨大危害。世界衛(wèi)生組織2015年報告，每天都有7.4億人，其中包括1.82億兒童，暴露于二手煙霧危害之下，而中國每年超過一百萬人死于吸煙相關疾病，超過10萬人死于二手煙暴露。

為了控制一手煙、二手煙的危害，2010年，由北京開始帶頭，在所有室內公共場所、室內工作場所、公共交通工具和其他可能的室外公共場所禁止吸煙。但是，電子煙作為新興之物，很多煙民紛紛購買，在公共場所大解煙癮。

1976年，現(xiàn)代戒煙之父、英國精神病專家邁克爾·拉塞爾（Michael Russell）說過一句很有名的話：“人們?yōu)榱四峁哦〕闊?，結果死于焦油?！闭\然，傳統(tǒng)香煙中，主要成癮物質是尼古丁，而最有毒害的物質卻不是尼古丁，而是煙草燃燒所產(chǎn)生的致癌物、一氧化碳以及上千種其它毒素。

按這個標準，電子煙既能讓人成癮，又有危害健康的產(chǎn)物，還能產(chǎn)生傷害他人健康的二手煙。2014年，世界衛(wèi)生組織發(fā)布報告指出：電子煙產(chǎn)出的氣霧中，通常含有煙草煙霧中發(fā)現(xiàn)的一些致癌化合物及其它有毒物質。在有些品牌中，發(fā)現(xiàn)甲醛等一些致癌因子以及丙烯醛等其它有毒物質的含量與有些卷煙產(chǎn)生的煙霧中的含量同樣高。

研究表明，電子煙加熱溶液產(chǎn)生的二手氣溶膠（電子煙的二手煙）是一種新的空氣污染源。其中包括顆粒物質（包括細顆粒和超細顆粒）、1，2-丙二醇、某些揮發(fā)性有機化合物、某些重金屬和尼古丁。并非像很多商家宣傳的那樣，僅僅是“水蒸氣”而已。對比無煙的清新空氣，二手氣溶膠可以造成PM1.0值高出14-40倍，PM2.5值高出6-86倍不等，尼古丁含量高出10～115倍，乙醛含量高出2-8倍，甲醛含量高出20%。電子煙產(chǎn)生的某些金屬含量，比如鎳和鉻，甚至比傳統(tǒng)卷煙產(chǎn)生的二手煙的含量還要高。

英國皇家內科醫(yī)師學會（RCP）專家表示，長期吸入電子煙產(chǎn)生的氣霧，會對健康產(chǎn)生不良的影響，很可能產(chǎn)生包括慢性阻塞性肺?。–OPD）和肺癌等后遺癥，也可能會增加心血管疾病等與吸煙有關的慢性病的風險。

今年央視3·15晚會上，也點名批評了電子煙商家“無害健康”的宣傳：“與傳統(tǒng)香煙一樣，電子煙所使用的煙液含有尼古丁，長期吸食同樣會成癮，并且通過檢測發(fā)現(xiàn)，電子煙煙霧中甲醛濃度是居室內空氣中甲醛最高濃度的數(shù)十倍甚至上百倍，煙霧中還檢測出大量丙二醇和甘油，在加熱情況下轉化成成氣體的兩種物質會對人體呼吸道有強烈的刺激作用?！?/p>

煙草控制作為浙江省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健康教育所的重要工作之一，電子煙也成為了最近幾年的關注對象。健康干預科科長徐越表示，近年來，電子煙新產(chǎn)品如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毒物及代謝物的研究的對象都是沒有“調味”的電子煙，而各種口味的電子煙中用到的五花八門的調味劑，對使用者健康會帶來怎樣的影響，無法預估，一定要警惕。

電子煙對戒煙有用嗎？

確定了電子煙并不是無毒無害，那它真的能幫助戒煙嗎？38歲的張先生有近20年的煙齡，作為兩個孩子的父親，也感到吸煙有害自己和家人健康，他一直想戒煙，但是幾次都沒成功。去年，他聽人說電子煙有助戒煙，就開始抽電子煙。但是，至今他還沒有成功戒煙。

的確，戒煙是一件需要強大意志力的事。現(xiàn)在還沒有數(shù)據(jù)能證明電子煙可以有效提高戒煙成功率。2016年2月，《柳葉刀》呼吸醫(yī)學分刊上登了一篇文章，收集分析了20個關于電子煙的研究。這些研究分別來自歐洲北美和新西蘭，共涉及到煙民41110名，有15個研究做的都是對比使用電子煙的實驗組和未使用電子煙的對照組的戒煙成功率，在其中的13個研究里，電子煙實驗組戒煙成功率低于對照組，有6個還達到了統(tǒng)計顯著。也就是說，從整體上看，使用電子煙的人，戒煙成功的概率，比沒用電子煙的對照組低28%——電子煙反而讓戒煙更難了。即便在電子煙是否能幫助戒煙爭論激烈的英國，到目前為止也依然尚無足夠證據(jù)支持電子煙無害的觀點。希望醫(yī)生采取謹慎的態(tài)度，不要隨便勸患者用電子煙幫助戒煙。

世界衛(wèi)生組織曾發(fā)布報告說，目前沒有充分證據(jù)證實電子煙可幫助戒煙，吸煙者只有完全避免尼古丁使用才能得到最大的健康益處。美國兒科學會也表示，不推薦使用電子煙作為戒煙工具。

國內的呼吸內科、戒煙門診的醫(yī)生都贊成世界衛(wèi)生組織對電子煙的看法：臨床戒煙指南上，沒有推薦過電子煙，所以戒煙門診上也不會推薦煙民使用。浙江大學醫(yī)學院附屬第一醫(yī)院呼吸內科戒煙門診屠玲芳醫(yī)生表示，目前為止，在門診上沒遇到過靠電子煙最終成功戒煙的患者。

吸煙令人形成依賴，主要有生理和心理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煙草中的尼古丁很快就可以到達大腦，使吸煙者有一種輕松愉快的感覺。另一方面，重復的行為也能夠減輕焦慮，如同吃零食、購物一樣。這樣的效果，會刺激使用者繼續(xù)使用煙草。據(jù)統(tǒng)計，戒煙成功者中，95%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擺脫香煙困擾的。成功戒煙者需要具備兩個重要因素：戒煙的動機和戒煙的能力。根據(jù)吸煙者尼古丁依賴程度測試，得高分者可以從尼古丁替代療法中獲益，而低分者應當被鼓勵依靠自身能力來戒煙。

50多歲的吳先生由于身體不適，醫(yī)生建議他少抽煙多呼吸新鮮空氣。為了戒煙，他曾打聽過電子煙，最終卻拒絕：電子煙里一樣含有尼古丁，其實還是在抽煙，沒有任何本質改變，既然自己下決心戒煙了，那索性與煙沾邊的都不要碰，萬一依賴電子煙又是件麻煩事。

電子煙讓更多青少年成為煙民

這個情況在國外已經(jīng)引起了政府重視。在美國，2010年有1.8%的未成年人曾經(jīng)使用過電子煙，這一比例在2013年迅速上升為13%，2015年則進一步增加到16%。在北卡羅來納進行的一項對四千多名本科生的調查顯示，這些青年人并不是為了戒煙而用電子煙的，很多人根本就沒有傳統(tǒng)香煙的吸煙史。相反的，有研究顯示，使用過電子煙的青少年更有可能開始吸煙。

2016年，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將電子煙分類為煙草產(chǎn)品，并禁止向18歲以下的人銷售，同年，美國未成年人使用電子煙的比例從2015年的16%下降到1 1%。即便如此，美國青少年電子煙用戶數(shù)量依然增加迅猛，已經(jīng)從201 7年的150萬增加到2018年的360萬，包括了超過五分之一的高中生。調查還顯示，接近70%的青少年電子煙用戶會使用各種風味的電子煙產(chǎn)品，50%的青少年電子煙用戶會使用薄荷及薄荷醇味的電子煙。FDA宣布將禁止零售店銷售那些迎合青少年獵奇心理的各種風味電子煙，除了傳統(tǒng)煙草味、薄荷味及薄荷醇味以外的風味，將只能在必須經(jīng)過年齡審查的煙草專營店或網(wǎng)站銷售。如果薄荷味及薄荷醇味電子煙的青少年用戶持續(xù)增長，未來也不排除同樣被禁。

但是，美國的青少年尼古丁用戶依舊以令人震驚的速度增長。尼古丁是煙草中的主要成癮物質，上癮了以后很難戒。此前已經(jīng)有研究發(fā)現(xiàn)，有一部分通過電子煙獲取尼古丁的人群，之后會轉向從傳統(tǒng)煙草中尋求尼古丁。很多青少年不知道或者不承認自己上癮。由于電子煙比傳統(tǒng)香煙更隱蔽，家長和醫(yī)生常常難以發(fā)現(xiàn)和控制上癮少年們的持續(xù)使用電子煙。

另外，通過電子煙產(chǎn)生的尼古丁成癮，由于不像傳統(tǒng)香煙那樣容易估計尼古丁含量，反而比傳統(tǒng)香煙更難戒除。而且比成年人更麻煩的是，青少年的大腦還在發(fā)育階段，在這一時期尼古丁上癮，會造成一些永久性的損害。因此針對成人的尼古丁戒除方案，并不適用于青少年。

我國多地已經(jīng)把電子煙“拉黑”

蘇州市疾控中心發(fā)布的《2015年蘇州市首次煙草流行監(jiān)測報告》中表示，蘇州居民中約47.6%的調查對象聽說過電子煙：在調查的前一個月內，僅1.6%的調查對象使用過電子煙，另外有81.8%的居民不認為電子煙的危害比卷煙要小很多。

我國政府對禁煙的決心一直走在全球前列，對電子煙一直有警惕。“電子煙危害健康和制造二手煙”，正在成為國內越來越多城市煙草監(jiān)管部門的共識。

今年年初，《杭州市公共場所控制吸煙條例》（簡稱《條例》）正式實施。此次最新“控煙令“跟之前相比，有幾個明顯的變化，其中明確地表示吸煙是指吸入、呼出煙草的煙霧或有害電子煙氣霧，因此，禁止吸煙場所不僅禁止點燃煙草制品和吸傳統(tǒng)卷煙，也禁止吸電子煙?！稐l例》尤其強調對公共場所的控煙，因為，公共場所吸煙最大的危害是造成周邊人群的二手煙危害。目前，二手煙霧已被世界衛(wèi)生組織國際癌癥研究機構確定為人類1類致癌物質。世界衛(wèi)生組織《煙草控制框架公約》第8條實施準則指出：二手煙暴露沒有安全水平。國外的大量研究也表明，只有完全無煙環(huán)境才能真正有效地保護不吸煙者的健康。

今年1月28日，作為國內電子煙最大生產(chǎn)基地，深圳市發(fā)布《深圳經(jīng)濟特區(qū)控制吸煙條例（修訂征求意見稿）》，此次征求意見稿將“吸煙”概念擴大為——使用電子煙或者持有點燃的其他煙草制品。

這意味著，繼杭州、南寧后，深圳也將正式把電子煙拉入控煙的“黑名單”。與深圳一樣擬采取行動的還有河北張家口市、河北省秦皇島市。

2018年9月，河北省秦皇島的控煙管理辦法意見稿中提到“吸煙”是指擁有或支配點燃的煙草制品或電子類煙制品，不論是否實際吸入或呼出煙霧。2018年10月，張家口也發(fā)文擬將“吸煙”概念擴大，要求煙草制品和電子煙制品銷售者應當在銷售場所的顯著位置設置吸煙有害健康和不向未成年人出售煙草制品的明顯標識。

北京市衛(wèi)生和計生監(jiān)督所相關人員也已表示，未來本市將加強電子煙危害及管理模式的研究，探索公共場所禁止使用電子煙的可行性，為電子煙的管理提供相關依據(jù)。

2019年2月下旬，擬全面禁售電子煙的香港當局指出，電子煙危害健康和制造二手煙，可能引致“門戶效應”，即習慣吸電子煙的青少年和年輕人，最終可能轉為吸食卷煙，目前亦未有足夠證據(jù)證明電子煙可以幫助戒煙，反而有研究指出，電子煙煙民會同時使用其他煙草產(chǎn)品。

如何保障電子煙安全，引導人們正確使用電子煙，要盡快把它納入國家質量監(jiān)控的體系里。不管是按照煙草管理，還是按照電子產(chǎn)品管理，必須有人來管。面對國內電子煙行業(yè)領域的空白，各組織也在出臺中國電子煙行業(yè)標準。截至1月30日，有兩項電子煙國家標準已獲國家標準委立項且得到批準，目前處于待發(fā)布狀態(tài)，這意味著電子煙國家標準即將出臺。

知識鏈接：如何戒煙

如果想戒煙，特別是對于煙癮很大的人來說，需要有足夠的思想準備，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很容易出現(xiàn)“戒斷反應”：煩躁、注意力不集中、失眠、焦慮、體重增加等，而一旦出現(xiàn)這些問題，戒煙的失敗率就會大大升高，復吸的可能也相對較高。

“戒斷反應”又稱為“尼古丁戒斷綜合征”，是指慣性使用或連續(xù)使用含尼古丁產(chǎn)品數(shù)周以上，在突然停止使用時，體內尼古丁濃度降低所引起的生理和心理反應，時間可持續(xù)兩周至一個月。事實上，很多醫(yī)院都設有戒煙門診，幫助科學戒煙。戒煙門診的醫(yī)生建議“老煙民”要給自己一個緩沖期，這是預防戒斷反應的重要方法。一般建議兩周左右時間，若煙癮比較重的，可以放寬到一個月。說得通俗一點就是，把煙量一點一點減下來，不是一下子突然就全部戒掉。

對于煙癮很大的人，可以在醫(yī)生指導下，使用戒煙藥。病人戒煙開始后，體內尼古丁含量下降太快，身體會不舒服，使用這種藥后，能有效緩解戒煙癥狀，提高戒煙幾率。另外，戒煙還有小竅門：走路時繞開經(jīng)常光顧的煙店：在電腦桌、餐桌、茶幾、口袋等地方備上口香糖或零食，煙癮上來時，用它們來代替抽煙：吃完飯馬上出去散步，避免飯后一支煙等。

從放下煙的那一刻起，你的身體就開始自動修復，每少吸一支煙離疾病遠了一步，離健康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