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蝙蝠俠：黑暗騎士》中小丑的性格

王宇暢

摘要：（中譯《蝙蝠俠：黑暗騎士》），是克里斯托弗·諾蘭導(dǎo)演的DC電影中蝙蝠俠系列之一。這部電影圍繞著蝙蝠俠和小丑之間的斗爭展開，一邊是守護哥譚市，一邊是毀滅哥譚市，英雄與反派、正義與邪惡、秩序與混沌……這些詞語之間的模糊界限在本部電影中得到了很好的體現(xiàn)。當中人物之間對白的運用與對白中的隱喻，使觀眾更加了解角色，尤其是最令人不解的小丑。本文將運用人物間的對白來分析小丑的性格與他的人生哲學(xué)。

關(guān)鍵詞：人物對白;性格;隱喻

（中譯《蝙蝠俠：黑暗騎士》），這部電影講述了蝙蝠俠與小丑之間的斗爭，小丑讓哥譚城的市長（光明騎士：white knight），哥譚城的希望，哈維·登特認識到這個世界的黑暗面與不公平，利用哈維因為與女朋友瑞秋一同被綁架時，自己獲救（一半臉被燒焦）但雷切爾不幸死去，對世界的絕望將他淪為雙面人（用硬幣即運氣決定人的生死和他的一半臉被燒焦雙關(guān)）。而蝙蝠俠為了不讓哥譚的希望毀滅，將哈維做的壞事?lián)谧约荷砩?，讓哈維在哥譚市民的心中仍是一個正義光明的形象而心中懷有希望。

導(dǎo)演克里斯托弗·諾蘭將自己對人性善惡的理解埋藏在對小丑人物的塑造當中，且在電影中小丑的對白采用了隱喻的手法來表現(xiàn)現(xiàn)實社會問題。

一、背景綜述

創(chuàng)作背景：鑒于《蝙蝠俠：開戰(zhàn)時刻》票房表現(xiàn)優(yōu)秀，華納公司決定繼續(xù)邀請編導(dǎo)克里斯托弗·諾蘭坐鎮(zhèn)續(xù)集之作《蝙蝠俠前傳2：黑暗騎士》。影片故事由克里斯托弗·諾蘭和大衛(wèi)·S·高耶共同構(gòu)思，然后由諾蘭的弟弟喬納森·諾蘭負責(zé)潤色劇本。[1]

電影背景：在上一部蝙蝠俠電影，貧富差距大，犯罪率高的哥譚城處處存在著危險。而這也間接導(dǎo)致了布魯斯韋恩（蝙蝠俠）童年時期親眼目睹雙親在哥譚街頭上被歹徒槍殺。因此，在繼承父親億萬家產(chǎn)后，布魯斯韋恩接受“影武者”聯(lián)盟的特訓(xùn)，學(xué)習(xí)各種知識，并為自己配備高科技武器，在夜晚守護著哥譚城，自對抗黑暗勢力。經(jīng)歷了成長后，他開始與其他正面力量合力打擊犯罪者。[2]

除了笨手笨腳、傻里傻氣、傻里傻氣的小丑，還有邪惡、暴力的小丑。暴力小丑可以追溯到19世紀的（馬戲團）啞劇，到馬戲團的傳統(tǒng)和馬戲團文學(xué)。因此，本文以1819年至1846年法國Funambules劇院上演的通俗小丑戲班為基礎(chǔ)，結(jié)合hanron-lee兄弟的啞劇，將蝙蝠俠的小丑形象演繹為一種特別暴力的馬戲團傳統(tǒng)的后裔，并在文學(xué)上進行了反思。波德萊爾和阿多諾把這些馬戲團啞劇小丑的暴力美學(xué)特征理解為現(xiàn)代性的本質(zhì)。外觀和有趣的重新安排，蒙太奇和重新詮釋歷史（馬戲團）小丑的元素是典型的蝙蝠俠小丑。因此，他可以被描述為一個新現(xiàn)代的暴力小丑。

恐怖電影總是反映垂直性和情感之間的隱喻聯(lián)系，以及亮度和情感之間的隱喻聯(lián)系。例如，當電影人物往下走，或燈熄滅時，就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怪物和惡棍從下面和黑暗中出現(xiàn)。主角們迷失在黑暗的地下洞穴、地牢、隧道、礦井、掩體或下水道里。即使是那些主要設(shè)置在地面上或明亮光線下的電影，也有最懸疑的場景發(fā)生在地下和黑暗中。通過對幾部恐怖電影的分析，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邪惡在下降”和“邪惡在黑暗”這兩個隱喻在這一類型電影中有著驚人的一致性。我認為這些隱喻有助于制造恐懼。此外，我還將概述隱喻在電影中的表現(xiàn)是如何闡述和擴展隱喻概念的，并最終可能在保持隱喻在文化中的生命力方面發(fā)揮塑造作用。[3]

下面就用一些小丑的獨白來進行臺詞中的一些隱喻和話語的分析。

二、對話分析

（一）小丑的獨白1

Example 1

So， me watching， he takes the knife to her， laughing while he does it.He turns to me and says， “Why so serious？”Comes at me with the knife.“WHY SO SERIOUS？”He sticks the blade in my mouth...“Lets put a smile on that face.”And...Why so serious？

Example 2

You look nervous-its the scars isnt it？Wanna know how I got them？I had a wife， beautiful like you.Who tells I worry too much.Who says I need to smile more….I just want her to know I dont care about the scars.So I put a razor in my mouth and do this to myself...

The Dark Knight（2008）

這兩個獨白都是來自于小丑描述他傷疤的來歷，雖然描述的是同一件事，但是卻是不一樣的內(nèi)容。example 1是小丑拿著刀子威脅不同意他計劃并且不尊重他的犯罪分子甘博爾，給他講了自己傷疤的來歷：他父親是個酒鬼，有一天他父親喝醉了，母親拿著一把刀防衛(wèi)，他父親很不喜歡這樣，一邊笑著一邊把刀捅向他母親，然后轉(zhuǎn)過來問他為什么這么嚴肅？對著他拿著刀問他為什么這么嚴肅？把刀插進他的嘴里說讓我們畫一個笑臉吧。Example 2是小丑拿著刀子威脅敢反抗他的哈維的女朋友瑞秋，給他講自己傷疤的來歷：他曾經(jīng)有一個老婆她很漂亮就像瑞秋一樣。她告訴他總是想太多，他該多笑笑。她喜歡賭博，欠下一大筆高利貸，有一天他們刮花了她的臉，她受不了，但也沒有錢去整容。他只是想再看到她的笑，想讓她知道她不在乎這些傷疤，所以他把剃刀插進了嘴里，就把自己搞成了現(xiàn)在這樣。但她忍受不了他這個樣子，她離開了。他總算看到事情滑稽的一面了，現(xiàn)在他總是笑著。

兩次對白的對比，可見小丑在說謊而且至今為止小丑的起源還是未解之謎。

從他的傷疤和講述的故事都暗示了他的起源是整個令人不安的社會環(huán)境所影響的。他的語言都比較粗俗和簡單易懂‘so， me watching黑人英語的語法，用簡單的短語表達自己在做的事情，也可見他的文化教育不太高。一個人性格的形成與之所處的環(huán)境、教育、家庭、社會息息相關(guān)。這個社會將一個正常人變?yōu)榱司癫∪?，可見法律已?jīng)成為了一堆廢紙，對犯罪者來說哥譚已經(jīng)成為自由犯罪的天堂了在蝙蝠俠出現(xiàn)以前。政府、警察沒有任何人敢惹那些犯罪者，沒有人去拯救像小丑一樣曾經(jīng)無辜無助的人，最終導(dǎo)致了越來越多犯罪者的產(chǎn)生。小丑是隨著哥譚的悲劇而誕生出來的。

小丑通過自己外貌的恐怖，加上他說話方式的施壓，如第一段重復(fù)了三遍‘why so serious？和準確的停頓‘And...why so serious‘Not.one.bit讓不臣服他的人有故事的代入感而感到恐懼害怕。體現(xiàn)了他喜歡制造恐懼的性格。他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破壞力量，沉浸在自己的犯罪世界當中，他想把哥譚變成自己想象的混亂無秩序的世界。[4]

（二）小丑的獨白2

Example 3

Dont talk like one of them-youre not， even if you'd like to be.To them you're a freak like me...they just need you right now.But as soon as they dont， theyll cast you out like a leper.

See， their morals， their code...its a bad joke.Dropped at the first sign of trouble.They're only as good as the world allows them to be.I'll show you， when the chips are down， these...these civilized people？They'll eat each other.See， Im not a monster， I'm just ahead of the curve.

The Dark Knight（2008）

這段獨白是在蝙蝠俠在尋找丹特（市長）和瑞秋，小丑被蝙蝠俠私自問刑，小丑對蝙蝠俠說：“別像他們一樣說話，你不是他們，即使你想。對他們來說你和我一樣是個怪物，他們現(xiàn)在需要你。但一旦他們不需要，他們會把你像麻風(fēng)病人一樣趕出去。你看，他們的道德，他們的準則，是個無聊的笑話，一碰上麻煩就全丟了。他們只有在太平的時候才當好人。我會讓你看到，到危急關(guān)頭這些人就會相互殘殺?？?，我不是怪物，只不過想法超前?！?/p>

這段小丑的對白體現(xiàn)了小丑認為社會總是黑暗的心理。因為他喜歡打心理戰(zhàn)，自以為很了解人們的心理，當人們陷入恐慌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不在乎對和錯，只在乎自己的安全和利益。但后來的結(jié)局是小丑輸了，人們內(nèi)心中的人性戰(zhàn)勝了恐懼，產(chǎn)生了奇跡。可是最后依然把哈維變成了雙面人，贏了蝙蝠俠。體現(xiàn)了小丑自負、不認輸、不妥協(xié)的性格。

（三）小丑的對話3

Example 4

Just couldnt let me go， could you？I guess this is what happens when an unstoppable force meets an immovable object.

I took Gothams white knight.And I brought him down to our level.It wasnt hard...madness is like gravity.All it takes is a little push.

The Dark Knight（2008）

此對話是存在于蝙蝠俠抓到小丑，小丑墜下樓，但蝙蝠俠依然把他拉了上來，倒掛著的小丑說：“你就是不能讓我死是嗎，是嗎？當無法阻擋的力量遇上無法動搖的物體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你真的是無法被腐蝕的，是嗎？你不會殺了我是出于某種錯位的自以為正義的感覺而我不會殺了你，是因為你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我想你和我要注定永遠這么玩下去。你不會真認為我會冒險靠著和你肉搏戰(zhàn)來決定這場哥譚靈魂之戰(zhàn)的輸贏吧？不，你需要的是一張王牌，而我的是哈維（市長）。我奪走了哥譚的光明騎士，而且把他拉到了我們這個層次。一點也不難，瘋狂就像地心引力，你只需要輕輕一推。

這段對白體現(xiàn)了小丑清晰的思維，小丑的智謀和他的人生哲學(xué)。

“I took Gothams white knight. And I brought him down to our level.”小丑把哈維（市長）變成了雙面人把他拉到了自己與蝙蝠俠同一層次的地位。他認為蝙蝠俠與自己是一樣的，都是同一層次的人，都是觸犯了法律的犯罪者。蝙蝠俠造就了他而他也造就了蝙蝠俠。他們是穩(wěn)定的存在，小丑很清楚蝙蝠俠不會失去自己的道德底線去殺死小丑，小丑因為蝙蝠俠的機智勇謀跟他不相上下而感到有趣也不會殺死蝙蝠俠。

小丑是邪惡與混亂的代表。他的人生哲學(xué)是混亂和性本惡，他犯罪不為了錢只為了樂趣，他想摧毀所有，他想毀掉哈維（市長），毀掉蝙蝠俠，他在考驗人性，把人們的理智逼迫到極致，讓他們毫無希望可言?！癐twasnt hard...madness is like gravity. All it takes is a little push.”他認為任何人的內(nèi)心都有黑暗的一面，只要在一定條件下就會爆發(fā)出來。這種思想促成了他的智謀，他的混亂，他的邪惡。

三、結(jié)語

電影中一個人物的性格通過其對白體現(xiàn)出來。通過上述表明對白中的說話方式，語氣，用語只要仔細研究，就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細節(jié)從而體現(xiàn)這個人物的性格。所以要深入了解電影的人物性格，對白分析是有效途徑之一。反過來，導(dǎo)演塑造人物也需要精心運用對白去讓觀眾理解不同的人物。

參考文獻：

[1]傳統(tǒng)與突破—好萊塢超級英雄電影類型化敘事研究[D].李貴豐.上海師范大學(xué) 2015.

[2]吳林錫，申一植.論《黑暗騎士》中的人物塑造[J].電影文學(xué)，2012，21.

[3]DC Comics Year by Year.Cowsill， Alan， Irvine， Alex， Manning， Matthew K， Mc Avennie， Michael， Wallace， Daniel.2016.

[4]Winter， Bodo.“Horror movies and the cognitive ecology of primary metaphors.” Metaphor and Symbol 29.3（2014）：151-170.

[5]白亞萌.《蝙蝠俠黑暗騎士三部曲》中的暴力內(nèi)容分析[J].視聽，2015（11）.

[6]The Dark Knight.Christopher Nolan.DC Comics，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