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之時,新華路的上影影城周邊,電影《攀登者》的燈牌一個個地亮了起來。今年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也是上海電影制片廠成立70 周年,一份來自電影人的時代答卷通過一場意義非凡的儀式隆重揭曉。這一夜,電影《攀登者》在它的出品“大本營”上海舉行全球首映禮,銀幕內(nèi)外的攀登者都是主角。
2019 年9 月27 日的深夜,如果你走過安靜的新華路,走進燈火通明的上影影城,來到電影《攀登者》全球首映現(xiàn)場,就會看到這樣震撼的場景:千人觀影廳里,全場觀眾與臺上主創(chuàng)一同揮舞手中五星紅旗,齊聲喊出“我們都是攀登者,我們都是追夢人”。
這一幕,儼然影片精神內(nèi)核的具現(xiàn)—“奮勇登峰,只為國旗飄揚”。
從一開始,《攀登者》的這場首映禮就注定與眾不同。全場的焦點除了由影片出品人任仲倫,導演兼編劇李仁港,主演吳京、張譯、井柏然、王景春、陳龍、何琳、劉小鋒、曲尼次仁、拉旺羅布組成的“攀登者聯(lián)盟”,還有當天到場的眾多特別的嘉賓。他們當中有曾經(jīng)為國登頂珠峰的攀登英雄及其后人,有全國勞模、全國先進工作者、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還有在體育界為國爭光的世界冠軍、奧運冠軍。
他們和影片主創(chuàng)一起站在電影《攀登者》的巨幅展板前,像在講述一個攀登精神在中國人身上世代相傳的故事,這故事跨越幾十載春秋,從歷史來到銀幕,又從銀幕回到了現(xiàn)實。
“在影片的拍攝過程中,攀登者的精神一直激勵著整個劇組?!痹谑子扯Y現(xiàn)場,影片主演吳京代表整個劇組向他們致以感謝與敬意,“攀登精神傳承至今,始終影響著每一位在各行各業(yè)中不斷努力做出貢獻、向上攀登的普通人。致敬每一位攀登者,致敬每一位追夢人。”
#電影《攀登者》主創(chuàng)在首映現(xiàn)場與觀眾互動
電影《攀登者》的誕生是中國電影人的一次攀登?!吧踔劣腥苏f我們這部電影根本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敝餮輳堊g曾在采訪中告訴我們。短短一句話,背后是一心拍好電影的攀登者們走過的艱辛長路。
把1960 年和1975 年中國登山隊兩次登頂珠峰的真實故事搬上大銀幕,在中國電影史上尚屬首次。既要在銀幕上呈現(xiàn)大量驚險震撼的雪山場景,又要還原真實歷史上中國登山隊的模樣,再加上緊張的拍攝時間,《攀登者》整部電影的挑戰(zhàn)度之高不言而喻,但臺前幕后的主創(chuàng)們戰(zhàn)勝了這條攀登路上的萬般艱難。
他們一同經(jīng)歷風與雪、克服傷病與嚴寒,團結一心攀上了這座立在他們面前的高峰。就像吳京所說,在影片首映的這一天,他們就像電影里一樣抵達了珠峰峰頂。這部電影里,有屬于電影人的攀登精神。
電影的成片,將主創(chuàng)們的攀登精神實實在在地傳達給了銀幕外的人。首映現(xiàn)場的千名觀眾為雪山遇險的登山隊員緊張握拳,為不懼犧牲的登山隊員感動落淚,為登頂珠峰的登山隊員響起掌聲,并在觀影結束后給出了他們最真實的反饋—亦是由衷的贊美:“精彩的群像式演技”“有血有肉”“驚心動魄、熱淚盈眶的兩小時”。
#屈虹、夏伯渝、桑珠
電影片尾,當中國登山隊登頂珠峰的真實歷史影像出現(xiàn)在《攀登者》演職人員名單左邊,觀眾們又一次送上了熱烈的掌聲,這一刻的感動與致敬是為這部電影承載著的非凡意義:不懼高峰、自強不息的攀登精神,從過去到未來,一直流淌在每個中國人的血脈之中。
“我是1960 年登頂珠峰的三個人之一屈銀華的女兒,我今天是代表他們老前輩來的。我父親當年是為國而登峰,他告訴我,之前從來沒有人從北坡上過珠峰,我們中國人一定要登上去。他們?nèi)舜钪?,攀上了‘第二臺階’,詮釋的就是中國人的攀登精神?!彪娪啊杜实钦摺返闹鹘窃腿宋镏磺y華的女兒屈虹,在首映現(xiàn)場講述父親的故事,最后她鄭重地說出了自己的觀影感受。
“感謝上影和所有演職人員,拍了這部有力量的電影?!?/p>
站在屈虹身邊的,是1975 年攀登珠峰的中國登山隊隊員桑珠和夏伯渝,電影《攀登者》映后的主創(chuàng)見面會將他們都請上了臺。他們并非劇組成員,但某種意義上實實在在是幫助這部電影誕生的“主創(chuàng)人員”。電影從他們的真實故事改編而來,演員們更是通過與他們的交流,塑造出了更貼近中國攀登英雄的精氣神,而此刻,他們的《攀登者》觀后感也是對這部電影最有力的肯定。
用來舉辦首映的觀影廳很大,但即使是在與舞臺相隔甚遠的座位上,攀登英雄們的情緒也直達眼底,那是一種極富感染力的興奮。
“作為一名中國登山隊員,我感到非常榮耀?!薄按蠹覄偛哦伎吹搅藛?,電影里的1975 年登山隊里有我?!碑攦晌焕舷壬吲d地說出這些話時,現(xiàn)場觀眾都情不自禁地為他們一次次鼓掌。
三位嘉賓坦言,以前從未想過能在銀幕上看到這段歷史,為此他們代中國登山界感謝電影《攀登者》的出現(xiàn)?!爸x謝你們,讓我們看到這部電影。”
在這場見面會上,觀眾們聽到了很多故事,有的來自攀登英雄,有的來自到場的演員。比如吳京和張譯曾默契地即興表演直到拍完攝影機內(nèi)存,“高手過招,暢快淋漓”;又比如吳京在片場像個“絮叨的婆婆”?,F(xiàn)實之中,每個人都可以是攀登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攀登故事,對普通人來說,攀登就是自身的不斷努力與奮進。
井柏然感嘆他體驗到的攀登就是從“一名小藝人”到能與眾多前輩一起合作共演的成長,觀眾也為他喊出的“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所動容。來自上影演員劇團的主演們則各自講述了參演《攀登者》的心路,觀眾能從中聽見上影人的集體榮譽感與藝術追求?!白鳛樯嫌暗囊粏T,參與上影的作品永遠全力以赴。”王景春如是說道。他發(fā)言前,臺下有影迷喊著 “地久天長”,今年年初讓他在柏林斬獲銀熊獎的代表作片名。
“我拍了30 多年的戲了,很少看到像我們《攀登者》的演員這么拼的。他們?nèi)橥度氲卦谘?,還給了我很多建議?!睂а菁婢巹±钊矢墼谑子超F(xiàn)場被主持人問起拍攝時經(jīng)歷過什么困難,他試圖回憶,但最終想起的只有對這個團結的“攀登者聯(lián)盟”的感謝,“我要特別謝謝任董給我這個機會,還有我們電影的兩位監(jiān)制徐克先生和曾佩珊小姐,沒有大家的幫助,我拍不成這部戲?!?/p>
盡管主創(chuàng)們都對影片拍攝中的艱難輕描淡寫,但耐不住熱情觀眾的關心。有位自稱“全家都是吳京粉絲”的觀眾,站起來提問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吳京“您的傷現(xiàn)在好點了嗎”,她聽說吳京拍攝《攀登者》時腿傷復發(fā)。吳京笑著回應說已經(jīng)沒事了:“就是電影里有些鏡頭,只能讓你們看著我一腿細一腿粗,粗的那條腿其實綁著夾板?!倍^眾飛速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是什么讓您帶傷也要堅持下來的?”
這個提問引發(fā)了全場的關注,吳京舉著話筒思考答案的時候,影廳里甚至安靜了好幾秒。
吳京最后表示,自己實在是沒想過這么多,但他同時也留下了當晚的名句:“吳京的字典里沒有半途而廢,要做就要做到最好?!?/p>
攀登者的意志,攀登者的夢想,《攀登者》這部電影力圖傳達給觀眾的精神,也正是用來創(chuàng)作這部電影的精神?;蛟S是受到臺上主創(chuàng)精神的感染,又或許是還沉浸在影片的緊張之中,即使首映禮結束時已近深夜11 點,離場的觀眾們臉上也看不到明顯的倦意。
“我很少參加這樣的首映禮,今天回去之后,我會把我看到的講給同事們聽?!币晃皇苎麃淼绞子超F(xiàn)場的全國勞模代表留下了一番質(zhì)樸的觀影感言,“看這部電影的過程是很緊張的,每一秒都在為登山運動員擔心,但看到他們讓國旗在珠峰上高高升起的時候,我們坐在底下的心情也是一樣的。他們有這么濃厚的家國情懷,我們作為普通的工作者,也要在自己的崗位上努力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