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行 顧村言 謝天成 袁拿恩 梁曉波 董松(排名不分先后,按發(fā)言順序排序)
1劉海粟立雪臺晚翠圖35cm×55cm
劉海粟作為一位藝術(shù)家,個性非常突出。我覺得藝術(shù)家的個性是很重要的,他的個性造就了他的藝術(shù)。
我梳理了歷史資料,發(fā)現(xiàn)關于解放前劉海粟前五次上黃山的資料是很少的,留下的作品也很少,媒體對此的傳播更少。改革開放后,劉海粟重獲了藝術(shù)的新生,成為了藝術(shù)大家,他的每個行動便成為了關注點。劉海粟第七次上黃山,當?shù)氐膱蠹垖Υ俗髁藞蟮?,一本雜志上也發(fā)表了一篇關于劉海粟黃山創(chuàng)作的長篇文章。關于第八次上黃山,媒體的反應有兩種:一是及時的反應,在劉海粟上山的過程中就作了報道;還有一種是劉海粟離開黃山,沉淀了一段時間,媒體開始逐漸逐漸關注。海老到晚年主要生活在上海,上海的主流媒體,比如《文匯報》《解放日報》,對劉海粟上黃山作了一些報道,并回憶了他第七次、第八次上黃山的情景。報社不止對此發(fā)表文章,還在其他方面對劉海粟海上黃山的活動進行參與,在他第十次上黃山之際,《文匯報》在和平飯店設宴為他餞行。這段歷史也留在了報紙里。當然劉海粟上了山以后,各個電視臺,包括報紙都做出了反應,《解放日報》都是整版的報道。媒體對劉海粟上黃山真正的關注是在第十次。
今天我們再回看這些報紙,我覺得傳播還是需要深度,從媒體傳播的角度講,這種學術(shù)的成果宣傳力度我是覺得是遠遠不夠的。假如說改革開放前劉海粟前六次上黃山,材料有所缺失,那么從1980年開始他后面四次上黃山,每一次的出發(fā)點、創(chuàng)作成果、具體的一些過程、意義、表達的內(nèi)容都是不一樣的,但是迄今為止我查閱到的資料很少。
我認為不要局限于海老的繪畫作品,要整體研究,從他的詩、詞,包括他的畫論、講話整體梳理,把每次上黃山的緣由、過程梳理出來,這會對今天的很多結(jié)論產(chǎn)生不同的影響。從媒體的角度來說,我認為再重復地說劉海粟“十上黃山”的因果、過程沒太大的意義了,如果把這背后的深層意義挖掘出來再傳播的話,那就很有意思。海老與黃山是一個永恒的課題,我們媒體人也有新的使命,不斷把學者們新的成果不斷地推廣。
黃山奇松怪石,奇松是“黃山四絕”之首,“無處不石,無石不松,無松不奇”。海老“十上黃山”,每一幅作品都有松樹,有的是主體有的是副體。劉海粟先生曾經(jīng)說過“松,可算黃山之花。霜欺雨打使它們都成平頂。瘠薄的土地,鍛煉了它們頑強的生命力……它大風高唱,小風曼吟,雪扣時銀花滿樹,云霧滌蕩,綠光可人,水旱病蟲,都不妨礙它給黃山披上綠袍。對人無所索取,只供給美感、木材、燒柴。品格最崇?!秉S山之松最能反映海老的胸襟和氣魄,他從這里找到了一種寄托。
2劉海粟黃山云海奇觀國畫畫心:67.8cm×89.5cm1966
劉海粟的黃山之作每一幅都有松鼠,有的是配角,有的是主角。他現(xiàn)存的最早的黃山之作是1935年冬日畫的《虬松》,以筆寫其“奇古”。三上黃山時畫始信峰頂?shù)闹焖伞?943年,五上黃山時期海老創(chuàng)作了《松鷹圖》,已初具海老的風格,但筆墨還沒有晚期的畫勁,沒有鋼筋鐵骨的強悍霸氣,稍微軟弱了一些?!秹艄P生花》里畫了七株小松,“有如怒蟒奔云者,有鐵鉤倒掛者,有疏影橫斜如古梅者?!卑阉蓸涞母鞣N姿態(tài),柔媚的、遒勁的都呈現(xiàn)了出來。晚年他曾用六尺宣紙畫了《黑虎松》,三次畫孔雀松??兹杆呻m然是病態(tài)的松木,但是依然給人壯美的印象,這也寄喻了海老強烈的民族精神。
我覺得海老畫松的變化跟他書法的變化有很大的關系。海老晚年的書法,雄強壯勁,融合了碑體和西方美學。海老晚年的書法把康有為的雄健、中國文化“天行健”的精神發(fā)揚得淋漓酣暢。畫松也見證了海老以天下為己任的品格,當時那一輩的畫人,不能只以畫家的身份來理解他們,他們是真正的文人風骨,是有政治情懷的,在他們作品里寄喻著很強的政治抱負和民族精神。
劉海粟對黃山情有獨鐘,給我們的啟發(fā)是多方面的。海老他畫《黃山松》有一個過程,他早期臨“四王”、石濤、梅青,晚年以書法入畫,流露出西方印象派的畫法,這對當下的學界、畫界有很多的啟發(fā)。
我作為劉海粟先生的弟子,講講劉海粟先生的幾件事。
1982年8月下旬,當時的聯(lián)合國的秘書長佩雷斯·德奎利亞訪問上海,授以劉海粟教授聯(lián)合國和平勛章,以表彰劉教授為發(fā)展中國和全人類的文化藝術(shù)事業(yè)所做出的卓越貢獻。但是當時劉海粟已經(jīng)離開上海,第九次上黃山作畫,適逢當時我也隨海粟老師九上黃山。劉海粟獲取喜訊,平靜地對我們說,這是祖國的榮譽,榮譽屬于人民。這就是一代巨匠的民族觀和愛國情懷。
我在桂林工作期間,起草了關于創(chuàng)建劉海粟藝術(shù)桂林研究院的報告后不久,劉海粟于香港批復同意,隨之于1991年9月23日親筆回復了長達300字的信給我。信中他教導我說:“大耋之年精力已衰,日日夜夜孜孜不倦,志在報國,弘揚中華文化,為世界人類作出貢獻,為炎黃子孫揚眉吐氣,為社會主義祖國爭光。奈我老而不學,尚未完全做到,希望奮斗再奮斗。”這是何等高尚的愛國情操,96歲高齡還惦記著教育下一代年輕人,把這種精神傳承下去。
海粟先生復出后地位聲譽無人所及,徐悲鴻很多學生、弟子對海老都很尊敬。有一次徐悲鴻的學生到上海拜見劉海粟,劉海粟先生熱情接待了他。事后我問老師說,他是徐悲鴻的學生呀,您怎么還這么熱情地接待他呢?劉海粟嚴肅地批評我說,要搞學派,不要搞縱派。此為祖國藝術(shù)事業(yè)大包容、大胸懷的體現(xiàn)。
1988年,劉海粟十上黃山,我應邀隨同。廣西成立廣西桂林漓江書畫院,我受任院長。我將消息告訴劉海粟先生,并請先生為畫院提院名,他欣然答應,但鄭重地對我說,他1978年到過桂林漓江寫生,漓江很美,黃山很壯觀。叮囑我在桂林要多游漓江,像十上黃山一樣,潑墨漓江,千萬不能待在家里畫漓江。
1985年,海粟在深圳90大壽,我為老師寫了一幅“滄海一粟”的書法,表示祝壽。老師很高興,對我語重心長地說:“書法很重要,國畫用筆的體現(xiàn)一定要中鋒用筆。”劉海粟的書法造詣不但在畫家中是有地位的,即使在現(xiàn)代書法史上也是不可逾越的高峰。但他對我說,他現(xiàn)在90歲了,如果活到120歲,還要學習書法,還要寫字。
因為有了劉海粟先生在中國美術(shù)運動中長達80年披荊展翅、融會中西古今、開創(chuàng)先河、推陳出新的藝術(shù)實踐,才成就了中國新美術(shù)的燦爛歷史篇章。國家提出文化強國的奮斗目標,學習提升海粟先生的藝術(shù)精神,無疑將會有著重要的歷史意義和推動力。
我隨海老三次上黃山,第七次、第九次,特別是第十次,我陪隨始終。從南京出發(fā),經(jīng)歷58天,最后劉海粟老師下云橋,我們?nèi)齻€人乘著黃山管理局派來的小車回到上海。這個過程還歷歷在目,我就講劉海粟老師上黃山的兩個小故事。
1988年,我們坐汽車從南京出發(fā),那個時候沒有高速公路,走了整整一天,傍晚才到黃山。7月12號,住在云谷山莊,那個時候恐怕是江南地區(qū)最熱的季節(jié),我都吃不消,劉海粟老師精神抖擻。休息了5個小時左右,第二天一早從云谷寺跑到桃花溪,想看看是不是能畫一畫白龍?zhí)叮豢窗執(zhí)兑部萁吡?。劉海粟又是搖頭又是皺眉,又頂著大太陽到了黃山療養(yǎng)院這一側(cè),看到路邊一景——龍虎斗,就是一塊像虎的大石頭和一棵像龍的樹。劉海粟在這畫了一張,還畫得很開心。師母在旁邊說,他這個老先生糾纏不休,和黃山一方面龍虎斗,相搏相斗,但是他們又相親相愛。第二天海老接著要上山,到了住處,他馬上叫大家?guī)兔Γ逊块g布置成一間工作室,中間放了一件很大的畫作。布置好后,他跑到陽臺上,一邊看一邊皺眉,因為那天晴空萬里,海老覺得黃山最美的是有煙云的時候。進進出出好幾次,午后他再一看,天上已經(jīng)有了云彩,云的投影落到山間,形成了陰陽、亮暗的變化。海老便馬上開始作畫,畫好后他非常高興,他說:“我畫散花塢、畫夢筆生花,畫了好多遍,每一次都不同。今天山不變我變。”
第二個故事,在第八次上黃山的時候。海老受了風寒,臥床十幾天,剛剛好點能起來能夠活動一下,就說要出去畫畫。我們隨行、師母、黃山的工作人員都勸他,他都不聽,說來黃山是工作的,不是玩的。這次畫完我們繼續(xù)上山,到西海去。那個時候的路又陡又窄,石階高低不平。海老走幾步就得停一下,氣喘吁吁。到了閻王壁,他還要繼續(xù)往里邊走。我們拗不過他,只能有的攙、有的架、有的推,好不容易把他送上面,可以看到西海群峰,他便在這里開始作畫。那個地方其實是個懸崖,萬丈深淵。
他那天畫了一張六尺的豎構(gòu)圖,比較費力,時間長了,太陽已經(jīng)西下,風也起來了,我們把大衣給他披好,他馬上就抖掉,一連三次,他發(fā)火了。我們只能拉著兩件大衣的袖子作為風簾,組成一個擋風的人墻。那天畫完了,他很高興地說,今天老天給我考試,不容易啊,我畫的時候你們不要在旁邊搗蛋。當時旁邊有一個觀眾說,以前只知道黃山有三奇,奇松、怪石、云海,今天看到海老在黃山寫生,這是黃山第四奇。
有一次我問劉海老,您這么喜歡黃山,覺得它好在哪里?他說,黃山那些山石,有的看著馬上要倒了,但是千萬年億萬年都不倒;那些松樹長在絕壁上,沒有一捧泥土,但是千百年生機勃勃、郁郁蒼蒼。在黃山,只有不畏艱難、特殊的、偉大的生命才能生存,恐怕這就是海老最喜歡黃山的地方。
3劉海粟白龍?zhí)秶?3cm×43cm
海老對傳統(tǒng)非常有研究,收藏了很多傳統(tǒng)的作品,一直臨摹。但是他認為不能把以前人的皴法之間用到黃山上面,畫黃山要有自己的影子,這個影子就是特殊的偉大的生命。
黃山的地質(zhì)、地貌非常符合海老畫風的追求。黃山都是石頭結(jié)構(gòu),立壁千仞,這和海老厚重的書法的用筆非常契合。黃山千變?nèi)f化又符合海老在繪畫中追求的自然和變化,他覺得只有黃山能夠符合他對藝術(shù)的追求。
劉海粟晚年獲得了很多國際性的盛譽,因為他確實是中國新美術(shù)運動的先驅(qū)和領袖,是名副其實的世界級藝術(shù)大師。在國際上,中國藝術(shù)家能夠獲得如此多的榮譽實屬罕見。
海老的藝術(shù)是超前于時代的,他在20世紀30年代編的《世界名畫集》,其中第三集是梵高。與之對應的是歐文·斯通寫的《梵高傳:對生活的渴求》,當時歐洲沒有一個出版社愿意為他出版。劉海粟編的《梵高傳》比歐文·斯通的還早一年出版。
劉海粟先生的研究海納百川,他歐游以后撰寫的關于現(xiàn)代藝術(shù)的文章,從野獸主義、新自然主義、未來主義、折衷主義、理想主義、達達主義……在現(xiàn)代的中國藝術(shù)史、世界藝術(shù)史的研究領域中,中國的藝術(shù)家里唯一能夠和海老并肩的是豐子愷先生。海老通過折衷古今中西的藝術(shù),總結(jié)出西方的現(xiàn)代流派,是符合歷史發(fā)展規(guī)律的,他給予這些流派很準確的評價和定位。
很多人以為中國現(xiàn)代美術(shù)的奠基是徐悲鴻1928年從歐洲回來后建立的講學體系,就是用西方的素描融入到國畫和油畫的創(chuàng)作中。而海老的素描,他的線條是活的、有生命力的。對比劉海粟的素描和他早年的國畫,他用素描的筆法融入到國畫里,也就是說在徐悲鴻畫奔馬以前劉海粟已經(jīng)用這種筆法來進行國畫的創(chuàng)作,嘗試技融中西了,他比徐悲鴻更早、更成功,而且劉海粟的美術(shù)體系比徐悲鴻建立得更完整,更全面。劉海粟早期創(chuàng)作的兩張國畫,在題跋里面講到他用沈石田和梵高的筆法融合在一起進行創(chuàng)作。在《美術(shù)》雜志上他說過,還沒有出過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研究寫實派和印象派,而且把石濤和后期印象派的畫論融合起來。中國的繪畫是從寫實到寫意的發(fā)展,而印象派是西方繪畫從再現(xiàn)到表現(xiàn)的發(fā)展過程,二者是相通的。劉海粟撰寫的《西畫苑》囊括了整個歐洲美術(shù)史,《國畫苑》則把中國美術(shù)史研究了一遍,他也研究古典主義和19世紀的寫實主義、浪漫主義,下溯到馬蒂斯、畢加索。所以他到歐洲的時候,向歐洲講解中國繪畫的理論發(fā)展,例如中西美術(shù)的發(fā)展,都是從寫實到寫意,從客觀再現(xiàn)到主觀表現(xiàn)的發(fā)展方向,是相通的。他也向歐洲介紹中國繪畫的六法論。劉海粟之所以能夠成為世界級的藝術(shù)大師,就是因為他技融中西、一統(tǒng)古今,打破了古今中西的界限,他的藝術(shù)具有國際性,具有時代性。
我們在研究劉海粟的時候更要注意他的國際性,他所有的藝術(shù)活動,實際上都是很開放的,很有國際性視野的,在今后的研究中,我們要突出這方面的認識。
在中央美術(shù)學院主辦的展覽“先驅(qū)之路——留法藝術(shù)家與中國現(xiàn)代美術(shù)(1911—1949)”上,我們梳理了100多位中國藝術(shù)家的藝術(shù),其中最奇特的一位就是劉海粟先生。他沒有進入歐洲任何畫室或繪畫學校里學習,完全是靠著邊游邊觀、邊游邊學的經(jīng)歷,完成了他對歐洲現(xiàn)代主義的認識,同時又把中國的一些理論傳播給西方,改變了西方對中國繪畫的認識。在“先驅(qū)之路”展覽的所有的藝術(shù)家里,海粟先生是最奇特的一位。
劉海粟的第一次歐游是從1928年底開始的。那次歐游實際上是被迫的,他在上海美專被迫辭職,然后開始了第一次歐游。從1929年到1931年,大概一年半的時間,他以巴黎為中心,通過博物館、美術(shù)館、畫廊等的藝術(shù)機構(gòu),積極主動地和巴黎的歐洲主流藝術(shù)團體、藝術(shù)人士交流。他的油畫《前門》入選了巴黎的秋季沙龍。1930年,他同時應邀了比利時100周年紀念展覽會的聘請,擔任國際美術(shù)展覽會的評審委員。作為一位游學的藝術(shù)家,劉海粟能有這些成就,參加這些活動,都是他非常奇特的經(jīng)歷。
1931年3月,劉海粟應德國法蘭克福中國學院的邀請,舉辦一場關于中國六法論的講演,同時他的展覽在德方引起了非常強烈的反響。德國人主動邀請中國藝術(shù)家到德國舉辦畫展,而且一半費用由德方來承擔,這在當時是非常難得的。在這之前中國的畫家來到西方,更多的是學習的態(tài)度,西方人對東方繪畫的認識還停留在日本浮世繪的階段,對中國的繪畫沒有一個完整的認識,而且話語權(quán)掌握在西方手里。所以這在當時是一件轟動的事件。
劉海粟第二次歐游從1933年的11月開始,到1935年的6月,同樣經(jīng)歷了大概一年半的時間。在這期間他相繼舉辦了十幾個展覽。舉辦畫展的同時,他也在各地做學術(shù)演講,成為了中國繪畫的傳播者,全面系統(tǒng)地介紹中國繪畫。
通過兩次歐游,劉海粟在三方面取得了重要成果:一,德國人從劉海粟的作品中選出17幅,專門提供一間陳列室來陳列中國繪畫,這代表了西方主流對中國繪畫的認可,也是他們對中國繪畫認識的一個轉(zhuǎn)變;二,劉海粟自己成功地舉辦了兩場個展;三,在歐洲各國舉辦了十幾場展覽。這兩次歐游是劉海粟前半生最重要的活動,既是對自己藝術(shù)水準的提升,也是對中國繪畫和劉海粟個人藝術(shù)的一次成功推廣,同時開拓了他的眼界、提高了藝術(shù)品味和影響力,把自己提升到了世界級藝術(shù)家的行列,并成功地與世界各國的畫家進行了有效的互動。這在當時的條件下是十分難得的。
劉海粟十上黃山,從1918年開始一直延續(xù)到1988年,這是他后半生最重要的藝術(shù)活動,從最初的登山臨寫,轉(zhuǎn)變成了藝術(shù)事件。十上黃山運動與兩次歐游,我覺得有異曲同工之妙,劉海粟想達到的目的是一樣的。從拍賣市場的反應,我們能看出,劉海粟價格最高的的油畫作品都是以黃山為題材的,黃山是劉海粟藝術(shù)的源泉,他也給黃山增添了藝術(shù)內(nèi)涵。1988年十上黃山時,劉海粟年齡已經(jīng)很大了,但是他接著又馬不停蹄地趕到美國、香港,舉辦了一系列展覽,他的創(chuàng)作、展覽形成了完整的路線。這是一次藝術(shù)活動,更是一次藝術(shù)事件。
劉海粟十次登臨黃山和游學歐洲所體現(xiàn)出的對藝術(shù)不斷鉆研和超越的精神是令人敬佩的。他藝術(shù)生涯當中所展現(xiàn)的開放性和國際化的行為值得我們深入研究,也給今天的藝術(shù)家如何更好地走向世界,提供了良好的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