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是專注于人之深層心理的表達。
教育問題,從來不源自教育本身,而是愛的長久缺位。本刊特稿焦紅琳的短篇小說《鉆石時代》,作家筆觸潛入90后女孩不為人知的心靈深處,以她們與上一代人各自不同的“找尋”,柔化潤化了90后堅質直行的青春期叛逆心理,鉆石的硬度也映照了普通人安全感之脆弱、匱乏。
玫瑰夫人虛構了自己愛情,把自己一生活在虛擬里,是謂愛情本身。與現實相對照,愛情又何嘗不是人們的虛妄呢?離響的《玫瑰園》,心中常駐著一片玫瑰園,永葆對愛情的想象,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寧可的《掃帚樹》關乎人類精神慣性的重新發(fā)現與凝視,從容敘事中流淌著象征人世隱秘的意義。文本在幽暗基底上,賦予被淹沒的心靈圣化的亮色,亦直刺民族文化的幽閉心理。李大唐的《夢遺》以綺麗的想象構筑了“本欲即美”的美好覺醒圖式,對于青春的主題,說出了不同的話語。把性的美好、和諧與社會的殘酷性隔空比照,亦是中年人的致青春。
大地震的幸存者很難走出瘡夷滿目的廢墟,被覆蓋的不僅僅是生命與物質,還有真相。幸存者的種種沉重糾結與私念,吞噬了多少美好的前路。韓學龍的中篇《唐山孤兒》,即便是30多年后,依然有恍然隔世般生命孤獨的驚懼。翟勝成的中篇《大辮子》,在時光的流逝中凝結為不老的情歌。民間文化元素富含其中,這一跨越世紀的追溯,告知今天人們愛情原本的模樣。
宋亞平的《白虎堂》,是對于林沖故事的現代版演繹,魯達是時空變幻中道義與良知不變的形象,社會批判至深無聲。社會就是悖論性的存在,林沖所得到的所有成功源自他所痛恨的。人生總是得失同行,彭小華的《斗犬》中,犬霸“無敵”斗狠斗勇,為狄爺掙得無尚榮耀。然而最后一戰(zhàn),卻陷入危難。狄爺失去的是巨額財產,得到卻是親情與生命本真的覺悟。
作家盧葦的散文,語言老道,底蘊深厚,在地域歷史文化開掘上,我們看到了那條大河滾滾而來。青年作家董剛的散文,被生活某一點所觸發(fā),抒發(fā)生命體驗,其才情不俗。
今年五月,本刊和陜西能源化工作協(xié)合作,開啟了與省內最大國企協(xié)作辦刊的新模式,五十多萬人的實業(yè)大軍,是人才薈萃之地,也為作家和學者下企業(yè),去礦山,接地氣,拓寬視野,搭建了平臺。陜西能源化工作協(xié)中堅力量的各類文學作品,從本期開始,將陸續(xù)刊出,期待他們的清新、活力和新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