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訊(記者 宗蕾)10月15—16日,“2019居延遺址學術研討會”在內(nèi)蒙古阿拉善盟額濟納旗成功舉辦。金秋十月的額濟納旗如詩如畫,金黃閃亮的胡楊、沉靜的大漠、碧藍的天空、殘破屹立的古城都在講訴著遠古的文明。
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成員袁復禮先生之子、中國地質大學高級工程師袁鼎,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成員陳宗器先生之女、清華大學教授陳雅丹女士,及來自全國各地的70余位專家學者齊聚額濟納旗,就“居延遺址保護與開發(fā)利用”“居延漢簡與黑城文書相關歷史文化研究”等問題進行深入研討。90多年前,被譽為20世紀中國檔案界四大發(fā)現(xiàn)之一的“居延漢簡”出土引起了轟動,據(jù)記載,1930年西北科學考察團挖掘出土了一萬多枚居延漢簡,1972—1976年又由甘肅居延考古隊挖掘出近兩萬枚居延漢簡。簡文紀年最早的是西漢晚年至東漢初期,內(nèi)容為居延、肩水一帶屯戍活動的文書、歷譜、干支表、藥方、古書片段等,為研究漢代歷史文化提供了大量寶貴材料。目前這些珍貴的漢簡散落在世界各地。
唐代的大同城、西夏時期的黑水城、甲渠塞等遺存都在額濟納旗呼喚著更多關注的目光。西夏和元代時期的居延地區(qū)農(nóng)業(yè)發(fā)達,宗教建筑隨處可見。今天的黑水城在沙漠里的城垣、殘破的城墻及佛塔尤為珍貴。沙漠里的古城,見證并書寫著遠古的文明。如何保護這些珍貴的遺存是當?shù)卣皣说氖姑吐氊煟彩且环莩恋榈榈恼n題。
居延還是古絲綢之路的中轉站,過往的行人要在此地補充給養(yǎng)再走向中亞和歐洲。
在清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居延地區(qū)還有一個重要的事件值得回顧,那就是旅居伏爾加河流域的土爾扈特部500余人重返中國,被稱為“東歸先驅”。73年后,在乾隆年間又有近7萬余土爾扈特人回歸新疆伊犁一帶,被譽為“絲綢之路上的東歸壯舉”。
不能忘卻的事件在《額濟納地區(qū)考察探險大系·史料匯編》中也有更多詳細記載,那就是西北考察團里,中國的黃文弼、袁復禮、陳宗器等專家與瑞典老牌探險家斯文·赫定(Seven Hedin)通力合作,雖多次身處險境,但終究化險為夷。西北考察團戰(zhàn)果豐碩。袁復禮在西北發(fā)現(xiàn)了大批爬行動物化石,在甘肅武威最早發(fā)現(xiàn)中國的早石炭世地層,與安特生從事“仰韶文化”考古研究,獲瑞典皇家科學院的“北極星獎章”;陳宗器首次精確測量了羅布泊的位置與形狀,首次對塔里木河、孔雀河、孔達利亞河的流量進行了測量,提出了交替湖觀點,是我國最早研究河流變遷與生態(tài)變遷關系的學者,也獲得了“北極星獎章”;徐炳昶先生獲得了瑞典國王頒發(fā)的“古斯塔夫三世瓦薩勛章”……
本次研討會帶我們走進歷史,開啟未來。會議得到文物考古及簡牘研究界的重視,額濟納旗旗委副書記、旗長王雄,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文物局副局長馬天杰在開幕式上感謝各地專家對居延遺址保護工作的熱情和貢獻。與會專家的主旨演講《略談額濟納新出漢簡的學術價值》《西北考察團的考古工作》《永遠的西北科學考察團》《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背景下的寒旱區(qū)大遺址一二三產(chǎn)業(yè)融合發(fā)展模式探索——以額濟納旗居延遺址為例》《漢代居延澤防御體系新考》《居延遺址的考古研究與保護利用》等給大家留下了深刻記憶。
本次會議,我們發(fā)現(xiàn)關于額濟納考察的書籍有很多,如《橫渡戈壁沙漠》《徐旭生西游日記》《黃文弼蒙新考察日記》《蒙古、安多和死城哈喇浩特》《西夏文寫本和刊本》《額濟納地區(qū)考察探險大系·史料匯編》《額濟納旗志》《阿拉善往事》《額濟納旗文史資料選編》《走向有水的羅布泊》《簡牘學研究》《居延漢簡書法藝術》《居延漢簡通論》《居延漢簡研究》《河西漢塞調(diào)查與研究》《大漠藏珍:探索消失的古文明居延文化》等,這些書籍與額濟納這方熱土承載的歷史、文化、精神都是永恒的召喚。本次會議由額濟納旗人民政府主辦,阿拉善盟文化旅游廣電局、阿拉善盟文物局、額濟納旗文化旅游廣電局協(xié)辦,會議為深入挖掘、弘揚居延遺址文明,為新時期“一帶一路”注入了豐富內(nèi)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