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憶日前在接受采訪時說:我從來不用滬語寫作,一方面是我們必須服從書面語的規(guī)定,另一方面也是我對滬語的評價不高,我也不覺得《繁花》是用滬語寫作的,方言是個博大精深的詞庫,可惜我們不得不接受書面語的現(xiàn)實,但是,方言可以將普通話的格式破局打開一個新天地。語言即來自看世界的方式,又反過來創(chuàng)造看世界的方式,方言可提供資源,但如何與現(xiàn)代漢語變通,是費思量的事情。在談到“海派作家”時,王安憶說:我覺得“海派文學(xué)”是個偽命題,從根源上說,“海派”相對于“京派”是以批評的方式提出,“新感覺派”則是一個極狹義的概念,到今天則變成了時尚,從哪一點論我都不屬于其中,似乎也看不到“海派”有什么切實的內(nèi)容,所以,我既不承認我是“海派作家”,也不認為有“海派文學(xué)”這一門類。對于小說寫作的想法,王安憶說,我的興趣更在傳統(tǒng),即小說的起源,這其實是我們所以要讀小說寫小說的動因,也是小說安身立命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