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教育新時代下的教學管理變革省思

洪早清

摘 要：一流本科教育全面開啟了我國本科教育新時代，教學是高校創(chuàng)建一流本科教育的主渠道，教學管理是一流本科教育的重要保障;高校教學管理必須順應一流本科教育新思想、新理念和新要求，在領會一流本科教育使命內涵基礎上主動進行體制機制變革和管理方法創(chuàng)新，加快教學管理隊伍建設，實現(xiàn)用高水平的教學管理為一流本科教育保駕護航。

關鍵詞：本科教育;高校教學管理;變革

全國高等學校本科教育工作會議的召開，吹響了一流本科教育全面建設集結號。教學是高校創(chuàng)建一流本科教育的主渠道，教學管理是教學質量的重要保障，在一流本科教育創(chuàng)建中，教學管理需要直面現(xiàn)實問題實現(xiàn)自我更新和自我超越。別敦榮、王根順等學者早在2007年就指出我國高校教學管理存在以校部集權管理為主，院系教學管理活力不足;以控制為中心，教學自由與自主不足;以管理者為中心，制度的平等性和服務型不足三大問題[1]。鄭慶華教授認為：當前本科教育存在“教育價值導向出現(xiàn)偏差，工具化傾向嚴重;培養(yǎng)模式難以適應時代發(fā)展需要;教學內容陳舊，課程體系過于僵化;教學理念落后，教學方法傳統(tǒng);教師評價方式不利于教師潛心教學”五個主要問題[2]。眭依凡教授也認為我國一流本科教育存在“缺乏對育人使命的守持理性”等問題[3]。陳寶生部長在本科教育工作會議講話中提到要著力提升專業(yè)建設水平、推進課程內容更新、推動課堂革命、建好質量文化[4]，實際上也是針對本科教學具體問題的。教學管理在教學改革中發(fā)揮著先導和規(guī)范作用，高校要正視現(xiàn)行教學管理問題，以創(chuàng)建一流本科教育為契機，自覺將教學管理變革納入一流本科教育創(chuàng)建戰(zhàn)略中同步規(guī)劃建設，實現(xiàn)同頻共振、同向同行。

一、對標一流本科教育轉換教學管理思維

首先，拓展教學管理內涵。教學管理本來是高校最重要、最復雜、最高階的管理，但人們習慣于將教學管理看作是高校眾多管理工作中的一種，教學管理常常被片面、被窄化地理解為對教師的教和學生的學的維持型管理。今天，一流本科教育的內涵已經超越了一般本科教育，它不是一般性的教學改革，而是一場全面且具深遠意義的本科人才培養(yǎng)改革，是高等教育強國的重大舉措，傳統(tǒng)的事務主義管理思路和辦法無法承載這么重要的時代使命。教學管理是一流本科教育創(chuàng)建全過程的重要保障。一流本科教育下的教學管理空間和格局更大，不僅要會管會做，還要會思會想、會整合調動，如研究者所言：“教學管理不只是物質條件的調配，不只是涉及師生具體的行為和相關制度，更包含了教育教學價值取向和理論設計?！盵5]我國一流本科教育也不能簡單模仿國外經驗和做法，而要充分關注和研究自身，充分融入國家和社會發(fā)展需要，充分關注學生的學習和育成。與之相應的教學管理情懷眼界、改革步伐、實施平臺、能力本領理應更大，除了常規(guī)的計劃、組織、實施、評價等功能外，教學管理的發(fā)生與形塑意義、價值滲透與導向功能、理性判斷與學術取向、理論追尋與教學發(fā)展等拓展性功能都要著意發(fā)掘出來，使其不斷釋放管理育人能量和提升管理能效，并對一流的人才培養(yǎng)產生積極滋養(yǎng)效果。如此，教學管理才有可能在一流本科教育中發(fā)揮先導、引領和保障作用。

其次，樹立教學管理新理念。教學管理的價值判斷和行動取向在相當程度上決定著一流本科教育的走向和成效。一流的教學管理不能沒有先進的管理理念，起指導作用的理念必須具有鮮明的時代性，符合教育教學規(guī)律，反映教育教學發(fā)展趨勢，引領教育教學改革的走向，全面促進育人水平提升。理念是管理的靈魂，有什么樣的理念就有什么樣的管理，如前所述，我國高校本科教育教學管理還存在不少問題，首先還是理念更新不及時、不到位。樹立教學管理新理念是個思維自覺和實踐反思的積極過程，也是個持續(xù)自我否定和自我建構的主動過程，體現(xiàn)著對教育教學發(fā)展趨勢的理性認識和創(chuàng)新追求。先進的教學管理理念一定是在守正中適變求變的。一方面，一流本科教育的眾多新思想新要求就是教學管理新理念生成的介質，就是新舊理念轉換的對照鏡，甚至有些指導思想可以直接轉化為管理理念;另一方面，一流本科教育仍然需要進一步確立和凸顯立德樹人、學生中心、教學優(yōu)先、學術強管、開放協(xié)同、變軌超車、服務至上等先進的理念，并促使其在一流本科教育中發(fā)揮主導作用。

最后，增進教學管理的反思性與倫理性?！白吭健笔墙虒W管理的內在追求，什么是卓越的教學管理？人們樂于從“嚴格”“嚴謹”“規(guī)范”等方面予以評判，但管理的科學性、合理性和產出效果往往很少被追問。很多人以為只要教師的教學上去了，教學管理到位了，人才培養(yǎng)就一定會上水平，但現(xiàn)實中有些司空見慣的問題不得不引起我們的反思，如“幾乎所有的大學在進行本科教育改革的時候，所使用的概念都是一樣的，一個不可避免的、非常明顯的結果就是本科教育的同質性，表現(xiàn)為概念一致、思路一致、設計一致，在實踐層面看不到哪所大學是基于自身的問題來進行本科教育教學建設與改革。”[6]有的高校拋開自己的發(fā)展歷史和實際條件盲目復制國內外高校的管理經驗，弄得教和學無所適從;有的高校玩概念似地頻繁改革，翻來覆去了無新意，不斷地“重復著昨天的故事”。建設一流本科教育，實施卓越的教學管理，需要把我國和本校本科教育發(fā)展歷史、存在問題、發(fā)展方向搞清楚，需要回顧自己走過的路，需要明白自己是誰和能干什么，需要不時追問“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怎樣培養(yǎng)人”“為誰培養(yǎng)人”的問題，缺乏反思的教學管理容易僵化、失去理性或自亂陣腳。同時，一流本科教育是高質量的教育，這種高質量的觀念應該融進每一位教師和管理人員的思想中，惠及每一位受教育的本科生。對受教育者來講，教育者和管理者既要有使命和責任意識，更要有善良仁愛的人文情懷，所謂以學生為中心是個非常復雜和難以把握的范疇，需要處理好教與學、嚴與愛、成人與成才、教育與養(yǎng)成、投入與產出、統(tǒng)一性與多樣化、工具性與價值性、合理增負與適度包容等各種關系。且高校的教學管理主客體都比較復雜，主客體都是圍繞“人的發(fā)展”開展活動，很多要素、關系、過程多數時候無法確證和量化，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及其行為規(guī)范除了制度他律，還需良心自律。何況，“現(xiàn)代大學教學管理能夠，也必須選擇‘倫理的視角去探討大學教學管理”[7]，對教學管理倫理性的追求更能讓教學管理者堅守初心、彰顯自覺、明德向善，更能讓教學管理釋放其教育和浸染意義。

二、構建與一流本科教育適配的教學管理體制機制

教學管理體制是高校為實現(xiàn)教學目標而建立起來的教學管理組織機構與權力配置及教學管理制度體系的總和，而教學管理機制則體現(xiàn)為教學管理機構、對象之間的相互關系及其互動規(guī)則。目前，我國高校的教學管理仍舊存在如下問題：教學管理職能碎化，職能重疊及多重管理;基層教學組織不健全，職能定位不明

確;管理部門之間權責劃分不夠清晰，責任主體不夠明確;教學管理制度建設滯后，部分制度缺乏可操作性。機制上，行政化的管理方式仍占主導地位，教師和學生參與機會比較有限;相關部門之間橫向協(xié)作不夠順暢，學科、學術與教學的交融不夠密切;制度執(zhí)行剛性有余、彈性不足;教學管理人員主動服務與研究意識不強等。革新現(xiàn)有的教學管理體制機制是一流本科教育繞不過去的問題，主動構建科學高效的教學管理體制機制是一流本科教育的先導工作。

1.以學生發(fā)展為中心創(chuàng)新教學管理體制

以生為本的管理不是牢牢控制，而是讓心靈與情感獲得自由，具體就是要以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對妨礙一流本科人才培養(yǎng)的教學管理體制予以大膽革新。從戰(zhàn)略層面來說，高校要樹立大教學管理思維。成都會議后，高校形成了把本科教育放在人才培養(yǎng)核心地位、教育教學基礎地位、新時代教育發(fā)展前沿地位的高度共識，本科教育已成為高校名副其實的中心工作。同時，“學校的綜合改革方案、教師隊伍建設、機構設置、管理模式、制度建設、激勵機制、年度工作要點、年度經費預算、教育教學資源投入等工作要圍繞著本科教育這項中心任務來進行”[8]。高校領導要把一流本科教育作為學校工作重中之重抓實抓到位，要有一系列強有力的政策導向和工作措施確保齊抓共管，“新時代所強調的‘本科教育不同于過去常談到的‘本科教學，它不是教學管理部門的單一職責，而是涉及學校全面工作的系統(tǒng)工程。”[9]

從組織層面來說，合理變革現(xiàn)行教學管理體制。機構布局、職能設置及其管理關系是教學管理體制的核心內容，教學管理的不少問題往往根源于管理機構設置不科學、職能交叉重疊及多頭管理，導致權責不清、管理雜亂無章，管理者不得不在復雜的管理關系中打轉轉，簡單的工作流程不得不走煩瑣的環(huán)節(jié)。目前來看，徹底改變教學管理的行政化性質不現(xiàn)實，但至少我們還有較大改革空間，如本科教學管理重心下沉學院，讓不同學院和專業(yè)的教學管理釋放個性活力，該學院管的、學院必須管的事都下放給學院，同時賦予學院怎么管好管活的更多自主權，并且明確校院權責邊界和權力運行規(guī)則。高教司原司長張大良有個形象的比喻：“我們把院系比作‘車廂，那么過去我們靠學校領導層這個‘火車頭來帶”，“因為只有火車頭是動力源，而現(xiàn)在是‘動車組，每節(jié)‘車廂都有動力源，因此要把工作重心下移到院系，發(fā)揮院系作用，抓好本科教學”[10]?！岸墝W院是大學功能的實體化”，垂直管理難以將學院功能全部激活[11]，只有當學院在人才培養(yǎng)與管理上不再“等、靠、要”了，能夠實現(xiàn)責權利的匹配，學院才能真正成為人才培養(yǎng)主體，擔當起主體責任。而學校層面則可以集中精力去做規(guī)劃設計、整合統(tǒng)籌、綜合平臺建設、公共服務、資源保障和質量監(jiān)控等宏觀性綜合性工作。同時，要健全高?；鶎咏虒W組織（教研室、研究室、課群團隊等）建設。基層教學組織在建設一流本科教育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沒有基層教學組織的落實，教學改革研究容易流于形式，教學傳承與教學學術開展缺乏載體，教學活動只能是個人的經驗活動乃至隨意性行為。另外，針對教學管理職能碎片化問題，有研究者建議：“高校應組建一個高效的本科教學服務機構”，因為“教學是一項追求卓越的復雜工程，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需要團隊的力量，發(fā)揮集體智慧”[12]。目前，西安交通大學、華中師范大學等高校將教務處和學生工作處實質性合并組建本科生院，實現(xiàn)了本科人才培養(yǎng)教學管理與思政管理的完美融合，應該說為高校教學管理職能整合開了一個好頭。

從制度層面來說，制度規(guī)范是教學管理的重要依據。對應一流本科教育的要求，高校現(xiàn)有教學管理制度的確反映出一些不合理及新制度缺位的問題，制度創(chuàng)新是全面提升人才培養(yǎng)能力的重要前提，“在高校內部，需要以服務和創(chuàng)新的理念重構本科教育教學管理制度。這種制度不應該是控制和完全問責取向的，而應該是激勵和改進取向的?！迸袛噙@種制度先進與否“應以有效促進學生成長和發(fā)展、真正激勵和保障教師全身心投入本科教育”作為根本標準[13]。相當程度上說，一流本科教育的新思想、新理念、新路徑是對傳統(tǒng)本科教育過時的觀念、模式的解構，作為回應，本科教育管理制度體系要改，以管理者為本位的取向要改，校院制度結構不平衡也要改，依據重心向下原則和實際需要，學校要舍得“廢”，學院要主動“立”。一流本科教育要求完善學分制，擴大學生學習自主權、選擇權，要求深化專業(yè)供給側改革、加強實踐育人和協(xié)同育人，促進科教融合，重塑教學形態(tài)、推動課堂革命、加強考試管理、把教學權力還給教師。對教師分類分層分學科設置評價內容和評價方式等，都與現(xiàn)行教學管理制度或多或少存在沖突，或者說現(xiàn)行制度還是空白。教學管理制度是教學管理的行動依據，一流本科教育要求教學管理制度精神與一流本科教育的指導思想和育人理念保持高度的一致性及相容性，對教學管理制度進行及時梳理研討和修訂完善是實施一流本科教育的前置性工程。

2.以服務教學為中心完善教學管理機制

一流高質量的教學活動需要靈活、有效的質量保障體系予以保障。并且，“一流本科教育教學的質量保障工作必須以‘服務教學活動為基本原則，不是去‘管教學，而是為教學提供人性化、高水平的‘服務”[14]。高校教學管理是原則性與靈活性、高階性與智慧性相兼的重要工作，只有讓師生認同、接納、配合的管理才是有效的管理，師生期盼轉變管理方式、寬嚴相濟、放管服結合、將服務置于管理的前端，“變‘你必須做什么為‘我能為你做些什么，與師生形成利益共同體，實現(xiàn)共同發(fā)展?！盵15]說到底是時刻把師生的需要和利益擺在第一位，尊重教師的教學地位和學生學習的自主權、讓教師和學生在教學管理中有話語權、善于對話溝通和共同創(chuàng)造是教學管理應秉持的信念和態(tài)度。就具體指向而言，《教育部關于加快建設高水平本科教育 全面提高人才培養(yǎng)能力的意見》中提到的形成招生、培養(yǎng)與就業(yè)聯(lián)動機制，完善專業(yè)動態(tài)調整機制，健全協(xié)同育人機制，優(yōu)化實踐育人機制，強化質量評價保障機制，形成人才培養(yǎng)質量持續(xù)改進機制，構建和完善這些機制無疑是教學管理創(chuàng)新的艱巨任務。特別是，增加學生自主學習的選擇權，讓教師充分參與教學管理，從學校到院系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和逐一精細部署，讓政策規(guī)定和操作執(zhí)行保持一致性。打造充滿生機與活力的教學管理機制關鍵在人，核心在于轉變觀念，教師、學生、管理者之間，部門之間，部門與學院之間多一些平等對話、交流溝通、研討協(xié)商和互通有無，教學管理也會自覺趨于理性化、和諧化、人性化。

3.以提高教學質量為中心創(chuàng)新教學管理方法

教學管理方法是實現(xiàn)管理目標的直接手段與行為，不同的方法運用會產生不同的管理效果，好的教學管理方法具有凝聚、示范、導向和激勵作用，甚至能夠彌補體制機制的某些缺陷，不良方法的運用有時會導致師生對整個教學管理體制機制提出質疑。教學管理方法不像體制機制那樣具有明顯的結構和規(guī)則，但卻是管理對象接觸最多、感受最深的東西，對教學情感和行為極易產生積極或消極影響?？疾旖虒W管理實際過程可知，經驗性管理和控制性管理方法問題最為突出，師生反應比較強烈的“主觀隨意”“不尊重人”或“煩瑣死板”等與此多有關聯(lián)。傳統(tǒng)的教學管理方法總體上已經不適合一流本科教育的需要，高校教學管理要在理念和價值重塑的基礎上把方法的創(chuàng)新納入重頭戲，緊扣一流本科教育創(chuàng)建目標和管理實踐，探索、琢磨、總結更加科學合理、更加符合人性、更加新穎有效的教學管理方法，在助推教學質量提高的同時不斷提升教學管理水平。時下，高校教學管理方法創(chuàng)新重點聚焦于推動互聯(lián)網、大數據、人工智能、虛擬現(xiàn)實等現(xiàn)代技術在教學和管理中的科學應用，打造適應學生自主學習、自主管理、自助服務需求的智慧校園。但重要的是不能偏離“以人為本”理念，要充分尊重師生的主體地位，讓師生在教學管理信息化中獲得便捷、高效、優(yōu)質、快樂的信息化教學服務。

三、切實提升教學管理隊伍的能力水平

一流的教學管理需要高水平的教學管理隊伍，重視和加強教學管理隊伍建設也是一流本科教育創(chuàng)建的緊迫任務。

1.合理配置教學管理力量? 激發(fā)教學管理人員工作效能

教學管理是一項綜合性、專業(yè)性、時效性、人本性和價值性很強的工作，具體承擔教學管理的人員思想素質、管理理念、能力水平、工作作風和服務意識等直接影響著教學管理活動的結果，決定著教學管理水平和成效。目前，高校教學管理隊伍總體結構和素養(yǎng)確實不盡如人意，教學管理人員專業(yè)化程度不高，教學管理崗位人員配置比較隨意，專職教學管理隊伍不穩(wěn)定、發(fā)展空間狹窄以及教學管理“倒掛”現(xiàn)象（外行管內行、低水平管高水平）足以說明我們對教學管理力量配置是不重視的。我們還沒有認識到教學管理人員對教學實施及教學質量到底有多重要，我們對教師入職有很高的要求而對教學管理人員入職又何等寬松！我們有幾所高校能拿得出來教學管理隊伍建設規(guī)劃與制度設計？教學管理是職業(yè)也是專業(yè)、是事務也是學術，實際上也是教學活動的組成部分，什么樣的人可以做教學管理、什么樣的人可以安排在相應的業(yè)務崗位上都應該有科學的準入條件與適當的入職機制，破除隨意用人觀念，根據機構與職能需要科學配置管理人員，做到按需設崗、崗責一致、人事相宜。同時，完善教學管理人員聘用考核、評價激勵機制，為其創(chuàng)設優(yōu)良的工作環(huán)境、拓展職業(yè)發(fā)展通道，促進其安心本職工作對于提升教學管理效能十分必要。高校教學需要一支敬業(yè)和專業(yè)的管理隊伍把好人才培養(yǎng)各個質量關口，教學管理隊伍建設也是高校教學的基本建設，在一流本科教育創(chuàng)建中，高校要把教學、教學管理和教學管理隊伍置于一體共同優(yōu)化。

2.加強培訓交流，提升教學管理者的素養(yǎng)與能力

目前，高校教學管理者普遍存在著對一流本科教育創(chuàng)建新形勢新要求不太敏感的問題，表現(xiàn)為決策層對教學管理新要求研究不夠深入細致、把握不夠全面準確，難以高站位、多角度、深入地推進教學管理創(chuàng)新;執(zhí)行層面教學管理培訓少，“缺乏現(xiàn)代教育教學理念”“習慣于完成一般事務性工作”“不注意研究教學管理新情況新問題”[16]。良好的教學效果與質量固然是教師、學生、教學管理者三者和諧互動的結果，但從三者的關系來看，教學管理者是最先影響全部教學活動的主體，教學管理人員在整個教學工作過程中所體現(xiàn)的管理思想與統(tǒng)攝權力的先導性、統(tǒng)領性、規(guī)劃性，是一般教師學生所不可能具備的[17]。辦好一流本科教育無疑要進一步提高教學管理水平，高校應注重教學管理者在人才培養(yǎng)和教學工作中的特殊地位及關鍵作用，切實重視教學管理隊伍建設。特別要圍繞一流本科教育建設和拔尖創(chuàng)新人才培養(yǎng)管理，著力為教學管理者綜合素養(yǎng)與專業(yè)能力提升創(chuàng)造條件，搭建教學管理者學習交流平臺，通過建立有效的培養(yǎng)培訓機制，科學設計培訓項目與內容，定期開展教學管理創(chuàng)新培訓，組織開展境內外調研考察，開展經驗分享和專題研討，把教學管理研究融進教學學術中，促進教學管理人員在綜合素養(yǎng)、教育理解、管理理念、責任意識、業(yè)務操作、交流溝通、研究寫作等方面獲得持續(xù)提升，努力建設一支管理理念先進、有敬業(yè)精神、管理能力卓越、創(chuàng)新意識強的能為一流本科教育提供全面服務的高素質教學管理隊伍。

3.強化教師教學管理意識和管理協(xié)作精神

教師不只是一個“教”者，同時也是一個教學管理主體。在大學期間，教師是和學生接觸最多最廣的群體，實踐表明，當教師與學生學習活動直面接觸時候，教師其實肩負著“教、育、服、管”的多面角色，教學管理制度到了課堂和教學過程，教師就是最重要的管理者。一流本科教育建設背景下，教師關注和參與教學管理尤為重要，教師與教學管理的交集越多，更有利于形成和諧的育人氛圍和良好的教學管理效果，如教師對黨和國家高等教育方針政策比較關注、對一流本科人才培養(yǎng)比較熱心、對學校教學管理制度比較在意、對教學管理過程與問題喜歡思考，教學管理就更能形成合力、更能聚焦和聚能。引導、幫助教師關注支持和自覺介入教學管理，一方面教學管理人員在教學管理實踐中要強化服務意識，多多走近教師、走進課堂，積極主動與教師對話，重視師生呼聲。另一方面高校還要致力于改變教師教而不管的觀念，利用現(xiàn)有的校院教師教學發(fā)展平臺，把教學管理內容與要求植入教師教學發(fā)展內涵中，及時向教師解讀國家高等教育最新政策、人才培養(yǎng)新思想新理念、學校辦學定位及人才培養(yǎng)目標要求、教學管理規(guī)章制度，組織開展教學管理問題討論等。讓教師對教學管理的知情權和參與權得到及時保障。廣大教師能在教學中主動施以管理、能從管理的角度來觀照教學，教與管關系融洽、配合默契，教學管理定會更接地氣、更有品質、更有活力。

教學管理是一流本科教育的關鍵保障，同樣具有戰(zhàn)略性、全局性、導向性和育人性。一流本科教育考驗著高校教育教學適變能力，教學管理面臨著更為復雜的過程及更多新壓力，高校在教學管理理念、管理模式和管理行為上唯有加快應變、大膽否定和主動創(chuàng)新，才能實現(xiàn)用高水平的教學管理為一流本科教育固本培元、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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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