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服飾文化傳承的“新中裝”設計創(chuàng)新

施文帆，吳志明

(江南大學 教育部針織技術工程研究中心，江蘇 無錫 214122)

中國素有“衣冠上國，禮儀之邦”的美譽，服飾在中國歷史發(fā)展進程中有著重要地位。在中國古代，有一套完整的、明確的服飾制度規(guī)范著人們在正式場合的著裝。辛亥革命爆發(fā)后，過去的服飾制度被推翻，西式服裝走進人們的視野，日益成為人們正式場合中所穿的“正裝”[1]，鮮有人再穿著樹立國際形象的“國服正裝”。正式場合的著裝反映著一個國家的人文精神[2]，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在多個場合談到中國傳統(tǒng)文化，2014年提出要“增強文化自信和價值觀自信”，至此，中式正裝的影響力逐步擴大。

近年來，“新中裝”發(fā)展迅速，帶動了傳統(tǒng)服飾文化的升溫。2014年11月，21個經濟體領導人及配偶穿著嶄新的“中國風”服飾出席APEC峰會，成為會議的一大亮點，此次中式服裝被命名為“新中裝”。2016年7月，中國高爾夫國家隊穿著立領“新中裝”出席里約奧運出征儀式，成為了熱點話題。2017年9月，北京服裝學院承辦的新中裝禮服體系在雄安(容城)發(fā)布，構建出貼合大眾實際生活的新中裝系列，擴大了“新中裝”的受眾范圍。

APEC領導人服裝設計師楚艷認為這個時代具有創(chuàng)新精神的中式服裝都可以稱為“新中裝”。所謂“新中裝”，是根為“中”、魂為“禮”、形為“新”，適宜日常穿著并能展現(xiàn)中國文化特質的新式中裝[3-5]。“新中裝”跳出特定歷史時期與特定民族服飾的禁錮，將數(shù)千年來中華民族服飾特征融會貫通，從服飾社會功能性、民族性、文化性向世界展示多元化民族特色與華夏服飾之美。

1 “新中裝”對傳統(tǒng)服飾文化的傳承

魯迅先生說過:“現(xiàn)在的文學也一樣，有地方色彩的，倒容易成為世界的，即為別國所注意。打出世界去，即于中國之活動有利?！蔽膶W如此，服飾亦如此。然而，在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歷史文明中，傳統(tǒng)服飾文化卻一度“失去自我”。因此加強對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保護、傳承和創(chuàng)新尤為重要?！靶轮醒b”的出現(xiàn)既重塑了服飾文化，又符合現(xiàn)代著裝要求[4]。

1.1 “新中裝”的社會功能性

服飾作為一種無聲的符號語言，傳遞了著裝者的個人特質，是性格與品味外化的體現(xiàn)。在古代，中國人十分重視服飾的社會功能，嚴格的服飾制度有利于統(tǒng)治者建立社會等級秩序，鞏固政權。歷史上的朝代更替，均以服飾變革作為建立新政權的重要舉措，如《易經·系辭下》中記載：“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盵4]新中裝具有民族特色的社會特征，在正式場合給人以民族歸屬感，增強民族自信。

APEC會議作為一個高規(guī)格的多邊外交場合，禮服的設計尤為重要，會議中領導人所穿的“新中裝”不僅端莊大氣，同時展現(xiàn)了中國的文化特色。禮服在款式設計上，以“立領、對開襟”為主要造型，開襟衣擺處有圓角和直角兩種造型設計，中國領導人的服裝采用了柔和的西服圓角下擺，體現(xiàn)出中西交融，并且彰顯了中國東道主的身份，表達了中國人“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好客之道；在色彩上，選用厚重低調的傳統(tǒng)色調；在面料上，采用既環(huán)保又具有高科技含量的新型面料；在紋樣上，寓意吉祥，華而不炫，尤其是江崖海水紋蘊含了亞太地區(qū)21個經濟體山水相依、守望相助的美好寓意。

2016年7月，中國國家高爾夫球隊身穿中國特色的“新中裝”亮相里約奧運會出征儀式，具體如圖1所示[6]。此次“新中裝”以“華貴面料精制裁剪”為設計理念，用立領暗門襟刺繡款式彰顯中國特色；顏色上，選用國際流行的藏藍色；細節(jié)上，采用天然牛角扣和手工扣眼，完美契合了高爾夫這項“貴族運動”的項目屬性。

圖1 中國國家高爾夫球隊身穿“新中裝”亮相里約奧運會出征儀式Fig.1 Chinese National Golf Team wears " new Chinese-style outfits " in the Rio Olympic Games Ceremony

2017年9月，由北京服裝學院等承辦的新中裝禮服體系在雄安(容城)發(fā)布，具體如圖2所示。本次發(fā)布涵蓋公務系列、日用系列、吉慶系列3大系列，根據(jù)不同使用場合，打造具有不同社會功能性的“新中裝”形象[7]。

圖2 “錦裳·日日新”2017新中裝禮服發(fā)布會Fig.2 "Kam sang·daily" 2017 new dress conference system

1.2 “新中裝”的民族性

中國作為一個多民族國家，其服飾具有不同地域特點與文化差異，體現(xiàn)出不同的民族性與文化性。費孝通先生提出“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將各族文化兼容并包，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從而獲得中華民族這共同體的生存和發(fā)展。縱觀中國服裝史，各朝代的服裝主要形式基本一致，當少數(shù)民族入主中原時，才為中華服飾注入一些新的內容形式[8]，服裝呈現(xiàn)出一體多元化發(fā)展。

但隨著西方服飾與文化的滲入，負載著舊時代精神的民族傳統(tǒng)服飾形式逐漸消失，近幾十年里幾乎全盤接受了西式審美。如今，中國國家實力日益增強，國際地位不斷提高，“新中裝”再度將中國元素推向世界。因此在全球化的今天，以“新中裝”為切入點探討民族傳統(tǒng)服飾的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是十分必要的。

1.3 “新中裝”的文化性

中國東、西、南、北部受高山海洋等自然環(huán)境的影響，形成一種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從而造就了一個獨立發(fā)展的文明，以中華文化為主體的特征，延續(xù)至今[8]。服飾作為載體，承載著民族厚重的文化底蘊和根基。其中造型結構、圖案紋樣等具有民族特色的符號集中表現(xiàn)于傳統(tǒng)服飾之中，使其承載的文化符號更具象征性。

在這個多元化時代，尤其是處于民族復興與文化復興特殊背景下，“新中裝”在眾多鮮明的民族元素中尋回了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不僅激發(fā)了全社會追求傳統(tǒng)文化的熱潮，也引發(fā)了國外設計師的高度關注。一直以來，國際大牌頻繁使用中國元素，但卻不能真正理解中華文化背后的價值。文化是民族的血脈，人們從中獲取歸屬感。隨著時代的改變，文化的外在形式必將變化，而深層的精神內涵是一脈相承的，重形式、輕內涵的傳承方式不利于文化傳承，這也是中國設計師面臨的問題，只有結合現(xiàn)代先進的工藝技術，提煉出中國傳統(tǒng)服飾元素，在創(chuàng)新中進一步發(fā)展，深度挖掘其蘊含的文化內涵，才能古為今用。2017年11月，意大利隆重舉辦了“衣以載道，禮傳古今” 中國傳統(tǒng)服飾文化展，APEC會議領導人服裝制作原班人馬再次將華夏服飾文化帶向世界。

2 “新中裝”中的創(chuàng)新

“新中裝”的“新”意是對傳統(tǒng)正裝的創(chuàng)新，如款式創(chuàng)新、圖案紋樣創(chuàng)新、色彩創(chuàng)新、技術創(chuàng)新等。

“新中裝”將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與時代相契合的元素提取出來，凝練出“各美其美，美美與共”的設計主題，與當今的服飾文化、審美需求和流行時尚相融合，既有“中”的一面，也有“新”的一面，恰如一個具有創(chuàng)新意義的符號，將現(xiàn)代與傳統(tǒng)完美結合。

2.1 融貫古今的款式創(chuàng)新

“新中裝”融合了中國歷代服飾經典款式，如立領對襟、開襟、連肩袖、長衫等。圖3和圖4分別為APEC會議男女“新中裝”[9]。其中：男領導人服裝有4種款式、5種顏色，款式基本特征為立領、對開襟、連肩袖，開襟衣擺有圓角、直角兩種造型；女領導人服裝則有1種款式、2種顏色，女配偶外套及內搭各4種款式、4種顏色，服裝采用天圓地方的廓形，對不同體型有較好的包容性。

圖3 男領導人服裝Fig.3 Male leader's clothing

圖4 女配偶及女領導人服裝Fig.4 Clothing for female spouses and women leaders

立領對襟源于明、盛于清。其中，立領元素作為中裝的標志，在中國服裝史上占據(jù)重要地位。開襟出現(xiàn)于商周時期并在唐宋盛行，作為一件獨立的衣服穿在內衣之外，不用紐扣系連；對襟出現(xiàn)于明清時期，左右兩襟用紐扣、搭袢等系在一起。 “新中裝”將“對襟、開襟”這兩種不同的款式造型融于一身，形成“對開襟”這一創(chuàng)新設計[10]。這種結構設計不僅避免了穿兩件衣服顯得臃腫的問題，同時也達到了開襟作為罩衫的效果，富有層次感。并且，從現(xiàn)代生活角度考慮，將傳統(tǒng)長及地面的衣服款式縮短，更方便活動。

在中國漫長的文化發(fā)展過程中，連肩袖是傳統(tǒng)服飾一直采用的具有中式剪裁特色的袖型，它可以凸顯中國人的溫潤儒雅與親和力，肩與袖連為一體，體現(xiàn)了中國人“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傳統(tǒng)的連肩袖肩斜度為零，肥大寬松且方便活動。受現(xiàn)代設計思想影響，“新中裝”的連肩袖設計在沿襲傳統(tǒng)連肩袖造型、保留連肩袖平滑圓順特點的基礎上，改良袖型結構，增加腋下插角減少腋下面料堆積，更加合體。APEC領導人服裝設計師之一端木文帶領團隊用時一年，不斷更新迭代腋下插角，使其更美觀，也更符合人體工學。

2.2 傳統(tǒng)技藝與現(xiàn)代服裝技術的創(chuàng)新結合

宋錦在傳統(tǒng)生產制作工藝中，前后要經過20多道工序，而APEC會議“新中裝”使用的宋錦采用電腦提花機織方式，打破了傳統(tǒng)工藝產量低的束縛，在現(xiàn)代化機器上批量生產，降低了成本[11]，這對宋錦生命的延續(xù)具有重要意義。除了生產方式的創(chuàng)新，對傳統(tǒng)的宋錦面料也進行了創(chuàng)新。傳統(tǒng)宋錦是100%真絲織造，抗皺性差?？紤]到APEC會議期間的氣候，服裝既要輕薄又要保暖，從而在真絲中混入40%的羊毛和黏膠纖維，既保留了傳統(tǒng)宋錦面料原有的色彩及光澤，又增加了面料的抗皺性，手感更加柔軟且富有垂感，外觀挺闊、保暖、鮮亮，實用性更強。

繼2014年APEC會議首次推出新中裝后，2017年北服新中裝禮服體系在雄安發(fā)布。其中：吉慶系列新中裝將傳統(tǒng)云錦織造工藝古法新用，采用國家非遺云錦妝花技術織造，以七枚緞地做“紙”，用含金量99%的真扁金線，妝出不規(guī)則的金點，織造手法極其細膩；日用系列服裝使用了獨特仿麻效果的羊毛面料，巧妙地將男裝面料運用于女裝，其工藝構想新穎獨特[7]。

裁剪技術方面，“新中裝”在中國傳統(tǒng)服飾平面剪裁的基礎上，適度融入了立體剪裁技巧，使服裝既保留了鮮明的中國特質，又更加合體。

2.3 傳統(tǒng)紋樣形式與寓意的創(chuàng)新

與傳統(tǒng)服飾紋樣相比，“新中裝”結合了現(xiàn)代審美，對顏色豐富、線條復雜的傳統(tǒng)紋樣進行了簡化和含蓄處理，并賦予其新的寓意。

江崖海水紋是宮廷服飾和官員服飾中常見的傳統(tǒng)紋樣，在明代寓意為“福山壽海”，清代寓意稍有變化，有“江山永固，四海清平”的意思。圖5為“新中裝”中的江崖海水紋圖案[9]。APEC會議“新中裝”中的江崖海水紋圖案飾于衣服下擺，由水腳、翻卷的海浪和挺立的巖石組成，結合會議性質，寓意著亞太地區(qū)21個經濟體山水相依、守望相助。

圖5 “新中裝”中的江崖海水紋圖案Fig.5 Jiang Ya seawater lines in "New Chinese-style outfits"

萬字紋是宋錦傳統(tǒng)底紋的一種，也是具有吉祥寓意的中國古老幾何紋樣。“新中裝”中的萬字紋圖案如圖6所示[5]。與以往織制方式不同，“新中裝”將萬字紋以暗紋形式呈現(xiàn)在整個宋錦面料上，采用四方連續(xù)，由順時針和逆時針不同方向旋轉的“卍”和“卐”構成，代表了萬眾一心的民族信仰[5]。

圖6 “新中裝”中的萬字紋圖案Fig.6 Special patterns in "new Chinese-style outfits"

2.4 符合現(xiàn)代審美的色彩運用

無論東西方，受封建社會等級制度的影響，華麗的服飾色彩被上流階層用以彰顯其階級地位。因此，色彩的社會功能審美比其精神層面審美更為重要[12]。傳統(tǒng)色彩應用于現(xiàn)代服裝，應根據(jù)其使用目的，進行相應變化。

APEC會議“新中裝”選用了故宮紅、深紫紅、靛藍、金棕、黑棕等低調沉穩(wěn)的色彩，符合領導人的年紀與氣質。領導人配偶的服裝相對輕松隨性，以素雅色系為主，如傳統(tǒng)的藏青、牡丹紅以及淺杏色。中國國家高爾夫球隊出席里約奧運出征儀式穿著的“新中裝”選用了國際流行的藏藍色，非常國際化。2017年北服新中裝禮服體系，聯(lián)合各界構建出適合當下不同場合的“新中裝”系列，具體如圖7～圖9所示[7]。圖7中吉慶系列“新中裝”注重和諧美觀，以黑白灰為主色，酒紅、紫色、金色為點綴色，低調奢華，適合出席重要禮儀場合時穿著；圖8中公務系列以藏藍灰冷色調為主，亮藍、綠色為點綴色；圖9中日用系列“新中裝”以“百姓日用即為道”為理念，主張包容含蓄，塑造日常生活中的儀式感，因此以暖灰色調為主，暖卡其、紅色為點綴色。相對于傳統(tǒng)服飾普遍華麗的色彩，“新中裝”根據(jù)穿著場合的不同選擇適宜的色彩，更具有可穿性。

圖7 吉慶系列“新中裝”Fig.7 Auspicious series of "new Chinese-style outfits"

圖8 公務系列“新中裝”Fig.8 Public affairs series of "new Chinese-style outfits"

圖9 日用系列“新中裝”Fig.9 Daily use series of "new Chinese-style outfits"

3 “新中裝”服飾發(fā)展

中華服飾文化源遠流長，富于多樣性，近代以來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民間雖有群體熱衷于復古唐裝、漢服，但兩種服裝的設計與穿法顯然不適應如今快節(jié)奏的現(xiàn)代生活，缺乏應運重生的土壤，難以真正被采納。從“新中裝”的亮相，可以預見中式服裝的發(fā)展方向。

服飾文化的傳承應當注重其內涵而非外在形式?？v觀中西服飾文化，可知中國服飾文化的繼承性與連續(xù)性遠大于變異性與創(chuàng)新性[6]。中國服裝傳統(tǒng)追求“神”高于“形”的審美理念，是由其核心審美價值觀決定的。具象的服裝款式造型、圖案、紋樣等都只是傳統(tǒng)服飾的形式，真正讓這些千變萬化的形式能夠繼承延續(xù)的是其背后的中國文化精神[13]。以單純模仿傳統(tǒng)服飾的一些表面式樣作為“對傳統(tǒng)的繼承”是不可取的。當具有功能的部分變成純粹的裝飾，則會華而不實，丟掉固有的歷史文化信息，傳承服飾文化也就無從談起。

從當今時代對中式服裝發(fā)展的要求出發(fā)，“新中裝”設計需注意以下幾個方面：①款式上，男裝局限性較大，款式造型可突破性較小，女裝相對而言款式變化多樣，但作為正裝，造型上仍需以簡約大氣為主，局部可以對立領等傳統(tǒng)領型進行創(chuàng)新設計，向開襟、對襟、連肩袖等拓展；②色彩上,可以向符合流行趨勢的低調、素雅等傳統(tǒng)色彩延伸；③類別上,可以向常服、禮服等方向擴展；④面料、圖案、工藝最能體現(xiàn)中國傳統(tǒng)服飾文化，可以運用現(xiàn)代技術手段，結合當前的先進設備使傳統(tǒng)工藝產品得以在機器上實現(xiàn)量產[14]，從流行的角度對傳統(tǒng)圖案加以簡化、再設計，以中國元素為主,展示文化底蘊與大國風范，避免被某個固定的朝代風格所束縛。

APEC會議開啟的“新中裝時代”為中式服裝走向世界提供了新契機。其服裝設計團隊的主創(chuàng)成員及Grace Chen品牌創(chuàng)始人陳野槐舉辦了小浪漫·GRACE CHEN 2015春夏高級定制發(fā)布會，延續(xù)“新中裝”中西合璧的時尚態(tài)度，具體如圖10所示[15]。近年來，一些傳承中華服飾文化的民族品牌乘勢而行，主打“新中裝”。如“隆慶祥”等，將工業(yè)化生產模式帶來的優(yōu)勢融入高級定制，打造具有實際意義、符合大眾審美的國貨精品[16]。

圖10 小浪漫·GRACE CHEN 2015春夏高級定制發(fā)布會Fig.10 Little romance, spring and summer advanced customization conference of GRACE CHEN in 2015

然而“新中裝”能否持續(xù)帶動中式服裝發(fā)展還有待時間檢驗。傳承中華文化的服裝品牌很多，促使人們購買的原因之一是民族情感。而定制一件“新中裝”價格過高，與普通消費者的生活有一定的距離感，難以被大眾接受。只有對傳統(tǒng)面料織造工藝進行完善與創(chuàng)新，發(fā)揮其產能優(yōu)勢，讓“新中裝”走入尋常百姓家，中式服裝產業(yè)才能得到良性循環(huán)，讓更多人關注，并接受、消費傳統(tǒng)服飾文化，使之成為一個產業(yè)。

4 結語

“新中裝”為中式服裝開創(chuàng)了一個新元年，秉承多元化服飾特點，尋找服裝設計與傳統(tǒng)文化的平衡點，將中國傳統(tǒng)文化與時代文化相適應的元素提取出來，古為今用、中西合璧、和而不同、著眼未來，為中式服裝的傳承與發(fā)展提供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