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是一個時代最鮮明的記憶,而交通工具的變遷反映著這個時代的變遷。
上世紀70年代末,爺爺退伍回鄉(xiāng),開始了漫長的農(nóng)民生涯。可在爺爺心里,早有一顆夢想的種子種下:一定要買一輛自行車!但當時實行人民公社制度,家里少有余錢,迫于經(jīng)濟壓力,爺爺?shù)膲粝胫荒苌盥裥闹小?/p>
隨著改革開放的實行,家庭聯(lián)產(chǎn)承包責任制在全國范圍內(nèi)的推廣,“包產(chǎn)到戶”打破了以往“大鍋飯”的局面。聽說新政策以后,爺爺卯足力氣搞生產(chǎn),還做起了賣甘蔗、開小商店的生意。爺爺省吃儉用攢著錢,并想盡辦法弄到一張珍貴的自行車票,買到了夢寐以求的“永久牌”自行車。去搬自行車那天是爺爺特地挑選的“黃道吉日”,爺爺舍不得它著了地,生怕蹭臟那亮堂堂的輪子,背在肩上硬生生給扛回來了!
上世紀80年代,爺爺去城里辦事依靠的是可遇不可求的農(nóng)用拖拉機捎帶一程,幾個小時的車程耳邊充斥著拖拉機的轟鳴聲。而到了90年代初,父親讀高中坐的是由運輸車改裝成的客運大篷車。那時候鎮(zhèn)上通往市里的是泥濘的黃土路,坑坑洼洼,兩小時的“左搖右顛”足夠父親吐個昏天黑地。后來,父親不負眾望得到了湖南師范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開學(xué)那天,父親坐上了通往省城的大巴。
父親說,在長沙讀書那七年,有許多難忘的體驗。他第一次坐火車便是假期返鄉(xiāng),火車站人滿為患,那個時候還沒有春運的概念,但綠皮火車的的確確成為了交通的主力軍。
90年代末,父親來到株洲,在這里,他邂逅了愛情。母親在河?xùn)|上班,父親在河西上班,交通還要靠船渡。又過了一兩年,二橋建好,公交車通車方便了許多,出租車數(shù)量快速增長,父親母親見面更加方便,不久,兩人喜結(jié)連理,再后來,就有了我。
在我的記憶里,坐的最多的,除了父親的肩膀,便是公交車了。小學(xué)二年級時,父親就不再護送我上學(xué),每天早上從家里的抽屜里取出兩張嶄新的五毛錢作為來回公交車車費,同院子里的同學(xué)碰頭就一起去上學(xué)了。
五六年級時,家里送我到長沙求學(xué)。往返于兩座城市,父親母親商量著買了一輛轎車。自此,我家步入了私家車時代。
2014年株洲高鐵站正式運行,從長沙到株洲,十分鐘的車程,高鐵最終成為了我回家的主要交通工具。2016年,長株城際交通輕軌建成,回家的路變得更加通暢了。2016年夏,我中考結(jié)束休息在家,在樓下用微信掃碼后解鎖“小黃車”“小藍車”出行,“共享單車真方便!”我不禁感嘆道。
改革開放四十年漫漫征途,奏響了我家三代交通變奏曲,今后,這首變奏曲仍將繼續(xù)演繹下去!
指導(dǎo)老師:黎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