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境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影響的量化評價方法與應用

袁旭謝欣賴筱丁煥峰邱夢圓*

1.深圳海關 廣東深圳 518026；2.華南理工大學經濟與貿易學院

1 引言

出入境檢驗檢疫工作是依照國家檢驗檢疫法律法規(guī)規(guī)定，對進出境的商品、動植物、人員，以及運載這些商品、動植物和旅客的交通工具、運輸設備實施檢驗、檢疫、鑒定和監(jiān)督管理，其主要任務是嚴防人類和動植物疫病疫情以及有害生物的傳入和傳出，維護進出口商品質量安全[1]。以往關于檢驗檢疫的評價研究主要采用定性的方法[2]，近幾年定量評價開始增多，主要集中在兩方面：一是檢驗檢疫部門行政績效評價，如李延輝等（2013）構建出“三率”綜合評價指標計算檢驗檢疫的檢出程度[3]；甄皓琮等（2016）通過SE-DEA模型計算檢驗檢疫工作的投入產出效率[4]。二是對檢驗檢疫的某一特定功能進行考察，如張紅（2013）構建指標體系對進口木材外來蟲害的監(jiān)管效益進行評價[5]。檢驗檢疫的社會職能之一是宏觀經濟調節(jié)[6]，但目前尚缺乏對這一職能進行評價的有效手段，針對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影響的系統(tǒng)性研究較為薄弱，使得社會各界對檢驗檢疫作用的認知度不高，甚至存在一定程度的誤解。為此，有必要通過量化的手段對檢驗檢疫工作的經濟影響進行客觀、理性的評價。

宏觀經濟是指整個國民經濟的總體經濟活動和運行狀態(tài)，其目標之一是經濟持續(xù)均衡的增長[7]。我們探討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的貢獻，實際上是探討檢驗檢疫工作能帶動多少經濟增長，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分析檢驗檢疫在經濟增長中的角色與作用。出入境檢驗檢疫并不直接參與經濟生產，對于宏觀經濟增長不是直接推動，而是間接帶動。作為監(jiān)管和執(zhí)法部門，檢驗檢疫是國門安全的重要防線，其經濟貢獻更多的體現在挽回損失上。因此，檢驗檢疫對經濟增長是以避免損失為主的間接式帶動，我們需具體分析出入境檢驗檢疫工作項目，從中確定其對于宏觀經濟的影響路徑，并沿路徑進行量化測算。

基于以上思路，本文將對檢驗檢疫的經濟影響路徑進行全面的研究和梳理，通過設置指標體系，構建數學模型對各影響因素進行測算，并對總體經濟貢獻進行綜合評價，及時把握服務重點，提升檢驗檢疫服務的針對性和有效性，同時更好地向外界宣傳檢驗檢疫貢獻，贏得社會認同，為檢驗檢疫改革發(fā)展創(chuàng)造良好的外部環(huán)境。

2 出入境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影響的路徑分析

出入境檢驗檢疫的主要職責包括進出口商品檢驗、出入境衛(wèi)生檢疫、動植物檢疫以及服務對外貿易的相關工作，這些業(yè)務均對社會經濟有著直接或間接的影響。

2.1 進出口商品檢驗的經濟影響路徑

對于進口商品而言，檢驗檢疫通過相關制度、法規(guī)和標準管控進口商品質量安全，防止不合格產品進口后通過產業(yè)鏈上下游企業(yè)的投入產出關聯(lián)生產出更多不合格產品，挽回整體經濟損失；同時對不合格的產品出具檢驗證書，便于企業(yè)對外索賠，維護進口企業(yè)的經濟利益。對于出口商品而言，檢驗檢疫對出口產品質量的把關，首先可以減少因質量安全等問題引發(fā)的出口商品被國外退運或召回、殘損返修損失，避免進口商索賠申訴；另外，可倒逼促進出口企業(yè)提高產品質量，提升產品美譽度，使出口產品市場擴大，提升本國出口企業(yè)經濟效應。

2.2 出入境衛(wèi)生檢疫、動植物檢疫的經濟影響路徑

2.2.1 防控傳染病傳入

傳染性疾病對社會產生巨大威脅，維護國門安全的檢驗檢疫工作在及時阻斷阻隔傳染病的跨境傳播上發(fā)揮著尤為重要的作用。其對經濟的影響主要體現在減少或挽回損失上：一是減少用于預防或治療疾病所需費用的醫(yī)療損失；二是減少因病致殘或死亡造成的損失，以及就醫(yī)過程中的交通費、住宿費等非醫(yī)療損失；三是挽回旅游業(yè)、交通運輸業(yè)、餐飲酒店業(yè)等產業(yè)的損失。

2.2.2 防控外來有害生物入侵

外來有害生物、污染物等入侵會對生態(tài)環(huán)境和農業(yè)生產產生巨大損失，維護國門安全的檢驗檢疫工作在及時攔截以上諸多威脅上發(fā)揮著尤為重要的作用。其對經濟的影響同樣體現在減少或挽回損失上：一是通過預防外來風險，減少相應危害發(fā)生的概率，從而降低了危害帶來的經濟損失，包括農、林、牧、漁等農業(yè)生產損失和勞動力損失；二是因檢驗檢疫的監(jiān)管控制，減少相關行業(yè)對危害防治的投入以及防治成本[5]。

2.3 貿易便利化及技術性貿易措施的經濟影響路徑

2.3.1 應對技術性貿易壁壘的經濟效應

技術性貿易壁壘是出口企業(yè)面臨的一大挑戰(zhàn)，檢驗檢疫積極參加國際標準的制修訂，加強雙邊及多邊技術規(guī)則合作交流，做好技術性貿易壁壘的研究、評議、交涉等工作，及時發(fā)布預警信息，其專業(yè)性和時效性將最大程度的降低技術性貿易壁壘給企業(yè)帶來的損失。

2.3.2 削減貿易成本的經濟效應

檢驗檢疫部門推動進出口通關模式改革，提升口岸通關效能，推動對外貿易便利化，減少進出口企業(yè)通關時間，降低進出口企業(yè)制度性交易成本。減免出入境檢驗檢疫費，調減法定檢驗目錄，減免檢驗檢疫行政事業(yè)性收費、整頓進出口環(huán)節(jié)檢驗檢疫部門所屬單位經營性服務和收費等，也為企業(yè)減少費用負擔。對出口商品的原產地證簽證工作為企業(yè)爭取出口目的國關稅優(yōu)惠，降低出口成本，加大出口產品的競爭力。

2.4 促進質量提升的經濟影響路徑

檢驗檢疫部門實時掌握出口商品的質量動態(tài)，并利用質量數據信息、管理方法和檢驗檢測技術優(yōu)勢指導出口企業(yè)按國際標準加快技術改造和工藝革新，幫助企業(yè)建立和完善質量安全控制體系，升級產品標準，培育國際知名品牌，擴大出口競爭力，提高出口產品國際市場份額。在全國范圍內選擇部分有條件的地區(qū)建立出口產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實施綜合集成式治理，促進相關產品、產業(yè)質量和地區(qū)品牌及核心競爭力的提升。因此，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的影響路徑可匯總如 表1所示。

表1檢驗檢疫影響宏觀經濟的路徑匯總

3 出入境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影響的量化評價模型

3.1 指標構成

根據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的影響路徑，參考相關文獻中的指標構建方法，綜合確定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影響量化評價的指標體系。其中，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的影響被分為提升產品質量、降低企業(yè)成本、減少運營損失、保障民生安全4個部分，每個部分用一定數量的測算指標進行衡量。由于各細分指標分屬不同領域，彼此獨立計算，原始數據與計算過程當中無重復部分，因此認為測算指標的加總即為檢驗檢疫的總體經濟效益，詳見表2。該指標體系涵蓋了檢驗檢疫部門的最主要職責。

表2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影響的評價指標體系

檢驗檢疫的其他工作，包括建設質量信用體系、打擊假冒偽劣產品等質量違法行為、公共技術服務、標準及認證認可服務等同樣會對經濟起到一定的帶動作用，但貢獻難以直接量化測算，并且這些工作將直接或間接引導、監(jiān)督和推動產品質量提升，最終對宏觀經濟產生影響，其成效在一定程度上最終會反映在提高出口產品合格率、降低出口退運通報率、擴大出口貨值等指標數據變動上，與出口商品檢驗的經濟效應存在包含關系，即出口商品質量水平提高，出口不合格率降低的原因基本包括了質量檢驗監(jiān)管、質量安全示范區(qū)、質量信用體系、標準及認證認可等因素，故不另外單獨計算。

3.2 測算方法

3.2.1 工業(yè)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實現擴大出口（C1）

表示各地檢驗檢疫部門創(chuàng)建出口工業(yè)產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推動高質量產品出口所帶來的外匯收益。截至2016年底，全國已創(chuàng)建國家級出口工業(yè)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39個，首先根據可得的示范區(qū)案例推算全國出口工業(yè)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出口外匯收益的平均水平，再根據歷年示范區(qū)的數量、美元匯率推算歷年總體水平（數據說明：工業(yè)品及食品、農產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數據來源于原國家質檢總局官方網站、中國質量新聞網等網站，因數據可得性，C1、C2、C3指標估算采用的是總值而非增加值，由此估算結果將相對較高）。最終結果為估算值。

3.2.2 食品農產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實現擴大出口（C2）

表示由出口食品農產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的建設為全國帶來的農業(yè)出口收益。自2008年底至2015年底，全國已創(chuàng)建國家級出口食品、農產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291個，帶動群眾增收累計986億美元，帶動農村就業(yè)人口達到2 968萬，出口創(chuàng)匯累計782億美元。2016年示范區(qū)出口創(chuàng)匯324億美元，10年間增長17倍。根據以上資料，估計示范區(qū)總體出口年均增長率約為45%，并以此測算各年出口收益。

3.2.3 食品農產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實現農民增收（C3）

表示通過出口食品農產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的建設帶動農村就業(yè)，所帶來的農民收益。計算方法同C2指標。

3.2.4 關稅優(yōu)惠額（C4）

表示由檢驗檢疫部門簽發(fā)普惠制原產地證和自貿協(xié)定優(yōu)惠原產地證，使出口企業(yè)獲得的關稅優(yōu)惠。該項指標為估算值。

3.2.5 直接避免國外索賠損失（C5）

表示檢驗檢疫部門對出口產品進行質量檢驗，阻止不合格產品出境直接避免的國外索賠金額。由出境貨物不合格貨值（D4）乘以理賠率計算，根據江西檢驗檢疫部門1994、2006年的測算資料，理賠率按平均20%計[8-9]。

3.2.6 間接避免國外索賠損失（C6）

表示由于檢驗檢疫部門對出口產品的檢驗，倒逼企業(yè)主動提升產品質量，使出口產品不合格率下降而間接避免的國外索賠損失。計算公式如下：

3.2.7 降低出口退運損失（C7）

表示檢驗檢疫部門通過質量把關帶動出口產品質量提升，使出口退運率下降而挽回的損失。計算公式如下：

3.2.8 TBT直接損失減少額（C8）

即技術性貿易壁壘 （Technical Barriers of Trade，簡稱TBT）直接損失減少額，表示由于檢驗檢疫部門的積極應對，幫助出口企業(yè)減少的由于技術性貿易壁壘帶來的損失[10]。利用技術性貿易措施直接損失額（D7）計算，方法與C7指標相似。

3.2.9 TBT新增成本降低額（C9）

表示由于檢驗檢疫部門的積極應對，幫助出口企業(yè)減少的由于技術性貿易壁壘帶來的新增成本。利用技術性貿易措施新增成本（D8）計算，方法與C8指標相同。

3.2.10 維護進口企業(yè)利益（C10）

表示檢驗部門通過嚴控進口產品質量，鑒定產品短重、對不合格產品出證索賠所挽回的進口企業(yè)損失。該指標用對外出證索賠額（D9）以及進口大宗產品鑒定短重金額（D10）之和表示，數據通過搜集各地檢驗檢疫部門的相關資料獲得。

3.2.11 挽回產業(yè)鏈上下游總損失（C11）

表示檢驗檢疫部門通過進口產品質量的把控，防止不合格產品進入國內生產系統(tǒng)中，從而避免的產業(yè)鏈上下游總損失。該指標用投入產出模型計算[11]，模型如下：

其中，D11為入境貨物不合格貨值列向量，該向量中的元素各行業(yè)入境不合格貨物的貨值；A為直接消耗系數矩陣；I為單位矩陣；（I-A）-1為里昂惕夫逆矩陣，又稱為投入產出乘數矩陣，表示國民經濟各行業(yè)直接和間接的投入產出關系；X為由入境不合格貨物經投入產出關系所誘發(fā)的各行業(yè)不合格產出列向量。不合格總產出對GDP的折損值用增加值系數計算，公式如下：

其中，（X1t+X2t+…）為第t年X向量的列向加總值，ν為增加值系數。直接消耗系數、增加值系數均來源于國家統(tǒng)計局《2012年中國投入產出表》，并依據《投入產出部門分類代碼及解釋》將入境不合格貨物種類與國民行業(yè)相匹配。

3.2.12 挽回農林潛在經濟損失（C12）

表示由檢驗檢疫部門截獲進境有害生物，防止有害生物對農業(yè)和林業(yè)生產造成危害，從而挽回的潛在經濟損失[5，11]。 計算公式如下：

3.2.13 危害防治成本減少額（C13）

表示由檢驗檢疫部門截獲進境有害生物，使農林受危害的概率降低從而減少的化學藥品成本，以及化學藥品對環(huán)境的影響從而產生的綜合成本。計算公式如下：

3.2.14 挽回勞動力損失（C14）

表示通過檢驗檢疫部門控制外來疾病入侵，減少國內由疾病致死導致的勞動力損失。計算公式如下：

3.2.15 挽回誤工損失（C15）

表示通過檢驗檢疫部門控制外來疾病入侵，減少國內人員由于疾病無法工作帶來的損失。計算公式如下：

3.2.16 醫(yī)療成本減少額（C16）

表示通過檢驗檢疫部門控制外來疾病入侵，所節(jié)省的醫(yī)療費用。采用直接法計算，公式如下：

3.2.17 預防接種效益（C17）

表示由檢驗檢疫部門通過對出入境人員實施預防接種，所避免的勞動力損失及醫(yī)藥費成本。計算公式如下：

4 出入境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影響的量化評價結果

4.1分類項結果

根據上述公式，運用2011—2016年中國檢驗檢疫業(yè)務數據以及經濟數據，計算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的影響（原始數據來源：《中國質量監(jiān)督檢驗檢疫統(tǒng)計年報（檢驗檢疫部分）》、《全國進出口商品質量安全和進出境疫病疫情分析》、《出口工業(yè)品退貨核查質量分析報告》、《技術性貿易措施影響調查數據》、《全國原產地簽證數據》）。圖1展示了檢驗檢疫各項職能所產生的經濟效益。結果可知，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的最大貢獻體現在提升產品質量和減少運營損失上：由創(chuàng)建出口質量安全示范區(qū)為國民經濟帶來的出口收益逐年上升至近8 000億元人民幣，占檢驗檢疫經濟總效益的50%左右；由防止不合格產品進入國內生產系統(tǒng)、應對技術性貿易壁壘為國民經濟挽回的損失逐年上升至6 000億元人民幣以上，占檢驗檢疫經濟總效益的39%左右。2011—2014年，檢驗檢疫在減少運營損失方面所產生的經濟效益大于提升產品質量，但隨著出口產品質量安全示范區(qū)建設等質量提升措施的不斷推進和完善，2015年起，提升產品質量成為檢驗檢疫的最大經濟貢獻，這體現了檢驗檢疫部門的職能轉變。

圖1 檢驗檢疫各部分經濟效應

在保障民生安全方面，檢驗檢疫通過防止疾病及外來有害生物入侵為國民經濟挽回的損失超過1 000億元，占經濟總效益的10%左右。每年為出口企業(yè)爭取的關稅優(yōu)惠以及應對技術性貿易壁壘所挽回的損失達500億至1 000億元人民幣，占經濟總效益的5%左右。由此可見，檢驗檢疫在保護國門安全和服務出口企業(yè)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4.2 總體結果

根據各分項結果計算檢驗檢疫的總體經濟影響。其中經濟總效益表示檢驗檢疫工作帶來的直接和間接效益，是上述所有測算指標的加總值；宏觀經濟占比表示經濟總效益占當年GDP的比重，表明檢驗檢疫工作在整個經濟社會中的地位。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檢驗檢疫的宏觀經濟效益及占比

結果可知，檢驗檢疫產生的經濟總效益在考察期間內呈平穩(wěn)上升趨勢。2016年，檢驗檢疫產生的經濟總效益為16 172.41億元，在當年74.41萬億元GDP中占比2.17%，比值與往年相比小幅上升，顯示隨著我國經濟的轉型升級，以及對外貿易和國際交流的發(fā)展，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的影響正逐漸擴大。總體而言，檢驗檢疫部門每年促進的經濟擴張和挽回的經濟損失占總體經濟的比重在2.1%左右波動，波動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中國面對的國際經濟市場環(huán)境愈加復雜，外貿傳統(tǒng)競爭優(yōu)勢弱化，各國的技術性貿易措施不斷出臺導致出口形勢嚴峻；另一方面由于我國國內面臨著經濟轉型，處于結構調整步伐加快、新舊動能轉換的關鍵階段，急需以技術、品牌、質量、服務為核心的外貿競爭新優(yōu)勢，兩個方面都對檢驗檢疫今后的工作開展提出了新要求。

5 結論與展望

本文在對出入境檢驗檢疫的經濟影響路徑進行全面梳理的基礎上，將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影響分為提升產品質量、降低企業(yè)成本、減少運營損失和保障民生安全4個方面，通過設置四級指標體系，構建數學模型對各影響因素進行測算，并對總體經濟貢獻進行綜合評價。測算結果表明，檢驗檢疫對宏觀經濟的最大貢獻體現在提升產品質量和減少運營損失上，產生的經濟總效益約1.5萬億元，占總體經濟的比重約為2.1%。檢驗檢疫在推動質量提升、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減少企業(yè)損失、保障民生安全等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雖然檢驗檢疫部門并不是生產部門，但作為進出口質量安全的守護者，檢驗檢疫在維護國內經濟平穩(wěn)發(fā)展上做出了積極的貢獻。本研究測算的是與檢驗檢疫直接相關的經濟效益，測算結果可能存在以下誤差：（1）由于數據的可得性，使質量安全示范區(qū)擴大出口帶來的經濟效益、疾病防控挽回的經濟損失等指標難以準確度量，估算結果會造成一定的誤差。（2）部分潛在的影響效益由于測算的難度并沒有納入到評價體系中，許多方面對社會經濟和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影響更為長遠，主要包括：標準升級、認證認可、公共檢測服務將推動產業(yè)升級從而提高經濟增長質量；服務國家對外開放重大戰(zhàn)略、服務重點企業(yè)、產業(yè)、項目、工程，對國家和區(qū)域宏觀經濟產生的推動作用；防止外來有毒有害物質對生態(tài)環(huán)境的破壞導致水體污染、生物多樣性的喪失、自然景觀的損毀等，從而減小對人民健康、工業(yè)生產以及旅游業(yè)發(fā)展等造成影響。更準確的測算方式將結合經濟社會和檢驗檢疫業(yè)務發(fā)展而不斷優(yōu)化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