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 李少威
40年前,面對“中國向何處去”這一思索,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人民實現了改革開放的偉大轉折;40年后,面對深刻變化的國內外形勢,我們重整行裝再出發(fā),改革開放事業(yè)也必將進入一個新的境界。
正如不久前習近平總書記在廣東視察時指出的:下一個40年,中國一定會取得讓世界刮目相看的新成就。為此,我們要“不忘改革開放初心,認真總結改革開放40年成功經驗,提升改革開放的質量和水平”。
改革開放是改變中國命運的關鍵一步?;仡?0年的不平凡歷程,其中最可寶貴的經驗,就是中國立足自身國情和實踐,從中華文明中汲取智慧,博采東西方各家之長,堅守但不僵化,借鑒但不照搬,在不斷探索中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發(fā)展道路。
這條道路就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道路決定方向,道路決定命運。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新時代的中華民族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這個飛躍,不僅徹底改變了中國自身的命運,同時也讓中國的改革開放具有了世界意義,既拓展了發(fā)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途徑,又給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發(fā)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國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的參照系,為解決人類問題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40年改革開放,中國的變化翻天覆地。事實上,如果我們選取改革開放以后的任一時間節(jié)點來思考這一變化—10年、20年、30年,每一步都可稱為翻天覆地。
回顧改革開放40年,必須具有更大的歷史視野,只有從更大時間跨度的前后對比中,從對歷史規(guī)律的長期性把握和實踐驗證中,才能找準歷史方位,清晰當下所處的位置。
這就意味著,發(fā)展是動態(tài)的,永續(xù)的,舊的問題不斷解決,新的問題不斷產生,我們可以解決具體的問題,但無法一勞永逸地消滅問題。如果被眼前的問題所迷惑,那么我們對40年所來之路的理解,就可能出現偏差。每一個具體情境下都有當時的煩惱,在一個切面中打轉,有木無林,就會思多惑多,甚至跌進虛無主義的泥淖。
回顧改革開放40年,必須具有更大的歷史視野,只有從更大時間跨度的前后對比中,從對歷史規(guī)律的長期性把握和實踐驗證中,才能找準歷史方位,清晰當下所處的位置。
第一個需要把握的歷史跨度,就是最近的40年。
改革開放的初衷,歸根到底是要回應和解決中國自己的問題。在其起點位置,當時面臨的最突出問題是溫飽。
欲求是社會發(fā)展的動力,也是推動生產力進步的社會心理背景。改革開放對中國社會的再造,從文化層面上說,首先就是釋放了尊重人的欲求的強烈信號。小崗村自發(fā)的改革試驗,產生于對抗饑餓,免于饑餓正是人最基本的欲求。而它的試驗成果得到肯定和推廣,旗幟鮮明地昭示了國家與社會的同心同德,社會發(fā)展回歸常識,國家治理回歸理性。
此后,一系列的對內改革和對外開放措施不斷被提出、被驗證,頂層設計和基層實踐緊密呼應,社會活力持續(xù)釋放。效率被社會各領域熱情召喚,體現效率的市場機制被從價值層面重新審視和定位,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內涵不斷豐富起來。對自由的意義、民主的方式、公平的實現、法治的作用、政府的角色的思考,也在實踐中日益現實化,而不再基于浪漫的想象。
尊重人的欲求,日益塑造的是一個規(guī)則清晰的社會,個體的權利和義務以及行為模式都在法治框架下變得可以預期,個人財富和命運的安全感獲得了制度性保障。
第二個需要把握的歷史跨度,至少應該上溯到中國晚清以來的自強歷程。
中國的改革史、革命史,既肇源于晚清以來內憂外患的國運民生現實,也對應著民族自強的集體心理訴求。離開百余年的集體心理訴求,我們就無法真正理解自身的歷史,也無法理解改革開放對中國的全部意義。
晚清的嚴復,以翻譯亞當·斯密、托馬斯·赫胥黎、約翰·穆勒的著作而聞名,但他在中國和西方獲得的評價卻大異其趣。中國人推崇他把現代視野系統(tǒng)地引入中國的社會改造進程,但西方思想家則認為他誤解了翻譯對象,如美國的本杰明·史華茲就認為,嚴復過于片面地強調了西方的集體權力,從而弱化了個體作為一種基本價值的重要性。
在西方文化背景下,史華茲的理解并沒有錯,唯一的問題是脫離了中國的歷史需要。在嚴復所處的時代,中國最緊迫的問題不是厘清國家與社會的關系,而是能否在群狼環(huán)伺中生存下來,這也正是嚴復譯介的指向。國家挨打,必然民不聊生,個體的尊嚴和價值只能是奢談。
內在于這一代表性的爭辯中的,正是中國人百余年來的集體心理訴求—對亡國與亡天下的憂思,對國家自立與民族自強的渴望?;仡欉@百余年的洋務運動、戊戌變法、清末改革、辛亥革命、舊民主主義革命、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的歷史,這一集體心理訴求一直貫穿始終。40年改革開放同樣與之一脈相承,本質上仍然是由民族復興、民族自信回歸的訴求所驅動。
大歷史的視野讓我們的問題意識變得異常清晰—就是所有對改革開放40年成功經驗的總結,最后的落腳點都是日益形成的中國的獨特性,即中國的道路、制度、理論和文化是獨特的。
讓自己的國家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是百余年來每一個中華兒女共同的家國情懷。每一步的革命和建設實踐都非常重要,改革開放是其中的關鍵和高潮環(huán)節(jié)。今天的中國和中國人,民族自信已經回歸,而且是在走出屈辱心態(tài)以后的真正回歸,中華文明的雍容篤定,在新時代煥發(fā)了新的生命力。今天中國對國際治理的主動參與和建構,以及“人類命運共同體”這樣高度包容性、合作性的闡述,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理解了中國人在百余年里貫穿始終的集體心理訴求,再來打量改革開放的歷史,就會浮云頓散。從國家不挨打,到人民不挨餓,再到今天在部分領域實現世界領先,這一切成就的取得,并不是野草蔓生的自然過程,而是中國共產黨領導著中國人民一道艱難求索的結果。
第三個需要把握的歷史跨度,則是中華文明5000多年的發(fā)展史。
四大文明古國和西方的希臘文明,真正以滲透、組織于社會生活中的鮮活形式延續(xù)至今的只有中華文明。近代的發(fā)展,尤其是工業(yè)制度、資本主義的快速擴張,讓西方掌握了文明話語權,今天一般意義上的“現代化”是由西方資本主義早發(fā)國家完全定義的。在文明和歷史的演進過程中,全球的每一個角落都在自身傳統(tǒng)與獨特性的基礎上萌發(fā)現代因素,但西方中心主義的“現代化”,以其所向披靡的強大力量,幾乎摧毀了所有的可能性。
中國作為一個大型的文明共同體,有著更強的文化韌性,但同時也面臨著更大的壓力。近代以來的歷史,證明中華文明在“現代化”話語下風雨飄搖,一代代民族精英,都有同樣的“亡天下”的憂思。
不加批判、一概拿來的“現代化”,重建著人們的世界觀和生活方式,但隨著時間推移,人們也逐漸認識到其中包含的風險。對資源的無度索取,對環(huán)境的肆意破壞,對社會公平的傲慢忽視,對人的價值缺乏尊重,都在馬克思主義的預期當中。中國傳統(tǒng)文化內在的和諧理念,對單線進化的現代觀是一個有力的牽制,自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這一牽制力量從未消失。然而過去的中國還缺乏實踐支持,無法提供另一種道路的證據反駁。
中國的改革開放,難能可貴的一點是始終堅持“辦好自己的事情”,在根本制度和基本理念上沒有隨風轉。40年來的中國保持著政治平穩(wěn)運行,社會活力充分激發(fā),經濟建設快步發(fā)展。開放是檢驗中華文明的最好方式,在開放過程中,中國從未放棄對自主性的堅持,并且逐步探索出了現代化的另一種可能性,建立了符合自身實際的發(fā)展模式。尤其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以來,中國的表現和外部的反思一道,構成了對中國獨特的發(fā)展模式的廣泛確認。
只有在這樣的大歷史視野之下,我們才能理解改革開放40年對于中國的全部意義。
續(xù)寫“這篇大文章”的最重要的成果,就是在取得歷史性成就、實現歷史性變革的基礎上,形成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中國未來的發(fā)展指明了方向。
大歷史的視野讓我們的問題意識變得異常清晰—就是所有對改革開放40年成功經驗的總結,最后的落腳點都是日益形成的中國的獨特性,即中國的道路、制度、理論和文化是獨特的。今天我們已經看到了這樣的“獨特性”的輪廓,而真正的成型和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在時間節(jié)點上是一致的。
獨特性的呈現,是歷史和邏輯辯證統(tǒng)一的過程。
首先,獨特性不是抽象的,而是從40年改革開放的歷史進程中提煉出來的。獨特性扎根于我們尋找現代化的中國方案的生動實踐,這些生動實踐構成中國獨特性逐漸展開的一幅生動畫卷。實踐的過程充滿了傳統(tǒng)和現代、中國和世界的碰撞。問題在碰撞中出現,在解決過程中具有了新的特質,或者歷經反復之后,提出了融合傳統(tǒng)和現代、中國和世界的要求。
其次,歷史又不是各種事件的簡單羅列,而是與現代性的中國方案的大邏輯一致的。歷史進程不是這個大邏輯的簡單映射,所以充滿了偶然性、曲折和往復,歷史才變得如此生動多彩;歷史進程最終又不能脫離這個大邏輯,所以才“百川東入?!?,最終變成今天構建中國方案的歷史自覺。
有必要指出一點,獨特性,不是或者主要不是說問題是特殊的,現代化要解決的問題總體來說是帶有普遍性的。因此,中國問題,實際上也是世界問題。而獨特性,是說問題的解決有了新的方案或者新的可能性,這個方案能夠更好地回應現代化過程中的各種困境。
邏輯是逐漸展開的,到了一定時候,我們尋找現代化的中國方案會進入一個更加自覺的階段。
因為,自覺構建既需要改革開放積累的物質和思想條件;同時意味著構建是指向制度和文化等更深層次的要素,這種構建是內生性演化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的中國道路成果的制度化,也包括體現為文化的力量。
這個更加自覺的階段,就是“新時代”。
“經過長期努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這是我國發(fā)展新的歷史方位。”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如此向中國和世界宣告。
就尋找現代化的中國方案而言,這個新的歷史方位有兩重內涵。
第一重內涵是我們走的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隨著中國的發(fā)展壯大,整個世界包括西方世界都在不斷調整對中國的認知。困惑憂慮也罷,“理解之同情”也罷,所有的認知都可以歸結為一個問題:一個正在改變既定格局的新興大國,到底走的是什么道路。整個判斷是所有后續(xù)行動的邏輯起點。事實上,正如《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讀本》里面介紹的,就在十八大召開之前的一些年里,國內外有些輿論不斷嘗試給出自己的結論,有人說是“資本社會主義”,還有人干脆說是“國家資本主義”“新官僚資本主義”。
這些結論的錯誤是顯而易見的。重要的是,結論無論對錯,總會影響甚至指導行動。因此,我們必須要作出明確回答。這也是為什么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于“舉什么旗、走什么路”如此高度重視的重要原因。答案也是明確的,即我們既堅持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又根據時代條件不斷賦予其鮮明的中國特色,這就是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不是別的什么主義。
另一重內涵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內外形勢變化和中國各項事業(yè)發(fā)展都給我們提出了一個重大時代課題,這就是必須從理論和實踐結合上系統(tǒng)回答新時代堅持和發(fā)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黨的十八大后不久,習近平總書記就指出,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一篇大文章,“現在,我們這一代共產黨人的任務,就是繼續(xù)把這篇大文章寫下去?!崩m(xù)寫“這篇大文章”的最重要的成果,就是在取得歷史性成就、實現歷史性變革的基礎上,形成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中國未來的發(fā)展指明了方向。
“現代化的中國方案”也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進入更加自覺建構的新時代。
回顧黨的十八大以來治國理政的實踐,會給人一個特別強烈的感覺,這就是那種中國人特別熟悉的歷史轉折的關鍵時刻。那些曾經困擾無數后發(fā)國家的現代化重大困境和難題,在新時代的理論和實踐的結合過程中,獲得了有力的回答。
在新時代,我們既避開了那些現代化道路上明顯的陷阱,又開始對普遍困擾后發(fā)國家的現代化難題,自覺地給出中國的解決方案。
為了避免掉入“中等收入陷阱”,全面轉變發(fā)展理念和發(fā)展方式;針對突出矛盾和問題,推動體制機制全方位變革;回應社會公平正義與和諧穩(wěn)定訴求,開創(chuàng)全面依法治國新境界;為了發(fā)展可持續(xù)和子孫后代,實行最嚴格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為了提升維護國家主權、安全和發(fā)展利益的能力,國防和軍隊現代化進行革命性重塑;面對外部環(huán)境的嚴峻挑戰(zhàn),推動中國特色大國外交,建構新型國際關系;面對“腐敗會亡黨亡國”的生死考驗,以空前的力度全面從嚴治黨,如此等等。
這些重要的治國理政實踐,只要細心去看,總能找到相對應的現代化課題,比如經濟發(fā)展從速度規(guī)模型向質量效益型的跳躍;解決一定階段難以避免的社會貧富差距拉大;破除既得利益集團對改革的羈絆;國家治理從人治轉變到法治,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因為力量的壯大,如何應對他國遏制,如此等等?,F代化到了一定階段,這些課題就會出現。而諸多后發(fā)國家在現代化過程中,因為其中一個或者幾個課題的疊加無法獲得有效解決,現代化進程被打斷,最終被歸類為所謂的“失敗國家”。
所謂大國,不僅僅帶來“大國紅利”,還會帶來力量對比和格局的根本變動。不僅是我們自己,而且是全世界,都還在適應“發(fā)展起來的中國”的路上。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解決了許多長期想解決而沒有解決的難題,辦成了許多過去想辦而沒有辦成的大事”。在新時代,我們既避開了那些現代化道路上明顯的陷阱,又開始對普遍困擾后發(fā)國家的現代化難題,自覺地給出中國的解決方案。由此,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發(fā)展史上、中華民族發(fā)展史上具有重大意義,在世界社會主義發(fā)展史上、人類社會發(fā)展史上也具有重大意義。
這離不開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堅強領導,離不開全體中國人民的努力奮斗。我們用自己的雙手改變了命運,所有的成就都是干出來的。中國道路的世界意義,也不是哪個人憑空想象出來,只要不是戴著有色眼鏡,就不能不承認,這是符合整個世界現代化進程的邏輯的。
看看黨的十八大到現在的中國,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感到自豪。我們有世界上最大的高速公路網、高鐵運營網和移動寬帶網,有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中等收入群體,有世界上最大的社會保障網。中國占世界經濟比重在15%左右,對世界經濟增長貢獻率超過30%,成為世界經濟穩(wěn)定復蘇的重要引擎。
似乎冥冥之中已經注定,當我們步入改革開放第40個年頭的時候,中國面臨的國內外形勢也已經開始有“質”的變化。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卻符合歷史的邏輯。原因很復雜,但歸根到底是因為中國是一個大國,一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而歷史意識又特別發(fā)達的大國。
所謂大國,不僅僅帶來“大國紅利”,還會帶來力量對比和格局的根本變動。不僅是我們自己,而且是全世界,都還在適應“發(fā)展起來的中國”的路上。
此時,我們自己和全世界考慮的問題將不再是純經濟的,但我們也不同意,將中國今天面臨的挑戰(zhàn)簡單地歸結為兩種道路、兩種制度和兩種意識形態(tài)的對立和較量。這與我們以更大的開放心態(tài)推進改革開放的基本政策取向并不一致。
當然,我們也不會幼稚到有意忽略國與國之間,尤其是大國與大國之間的遏制與反遏制斗爭,中國需要更好地認識世界,世界也需要更好地認識中國。同時,我們不能忽略的另一個基本事實是,現代化的中國方案,遠不是完成時,仍是進行時。中國各方面的制度和文化還遠不是定形的,離“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要求還有很大的距離。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和第一位的仍然是改變自己,而不是改變別人—毋寧說,改變別人是水到渠成、下自成蹊的結果。
為此,總結40年改革開放,尤其是黨的十八大后的治國理政實踐,必須要深入挖掘一個大國成長的不竭動力到底是什么。
我們不能忽略的另一個基本事實是,現代化的中國方案,遠不是完成時,仍是進行時。
正因為是大國,區(qū)域差別很大,所以中國改革開放是頂層設計和地方試驗相結合的生動歷史,也是中央和地方“兩個積極性”同時發(fā)力的過程。由于自然稟賦和改革開放的路徑等原因,不同區(qū)域之間在創(chuàng)新發(fā)展中各具特色,“因地制宜”也成為中國改革開放的一條基本經驗。同時,不同區(qū)域的百花齊放,最終匯聚到統(tǒng)一大市場、中央政令暢通和法治化的軌道上。
正因為是大國,更需要激發(fā)各種“所有制”的活力,這集中體現在“企業(yè)家”的命運和作為上。毫無疑問,企業(yè)家作為改革開放的“新生事物”,這個群體身上尤其生動地展示出中國經濟成長的微觀軌跡和時代痕跡。相對而言,企業(yè)家群體面臨的機會是更多的,面臨的糾葛也是最多的。經歷過多個政經周期的考驗,如今企業(yè)家群體也到了和權力、社會、文化倫理等理清邊界的時候。
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要打造世界一流企業(yè)。中國的市場體量、制度環(huán)境等有利于世界級企業(yè)的成長,同時中國在世界話語權的提升更是離不開世界級企業(yè)的出航。在企業(yè)和企業(yè)家身上,不僅有鮮明的“中國特色”,而且這種特色在政商關系重塑以及與世界競爭法則接軌的過程中不斷被過濾或者升華。
正因為是大國,通過重大倡議和有效安排,很多國家和地區(qū)可以分享“中國機會”,同時,在相應的平臺上,通過和異質文明、異質文化和異質模式的碰撞,我們可以更好地完善自己。通過“一帶一路”倡議的生動實踐,“認識他人”日益上升到和“認識自己”同等重要的位置。
正因為是大國,思想激蕩更為豐富和深刻,某種意義上說,思考的深度決定了我們視野的廣度,也決定我們未來能夠走多遠。
我們相信,無論風云如何變幻,支撐一個大國走上現代化復興之路的動力仍在勃發(fā)。在改革開放40周年之際,書寫現代化中國方案的動力也在重新匯聚。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我們既要有“風物長宜放眼量”的耐心,更要有“終歸大海作波濤”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