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云南教育》相遇,要回到30年前,我還是一個姑娘的時候。幾十年過去了,這本創(chuàng)刊于1958年,由云南省教育廳主管、云南教育報刊社主辦的教育教學期刊,在我的生命歷程中相遇相伴相惜的日子,始終歷歷在目,涂抹不掉,揮之不去。
初遇《云南教育》是在1987年。那年7月,我從麗江師范學校畢業(yè)后,毅然要求回到自己貧困的家鄉(xiāng)——永勝縣片角鄉(xiāng)任教,被分配到永勝南端最偏僻的熱河大石頭山村小學。學校是由廟宇改建的,水電不通,沒有圍墻,窗外皆是墳塋 。在學校的簡易辦公室里,我如獲至寶地得到了幾本《云南教育》雜志,在那個圖書報刊匱乏的年代,幾本《云南教育》就是我的精神食糧。當學生放學離校后,只身一人的我只能隔著熱河遙望河西的崎嶇山路,以書為伴,擁《云南教育》入眠!
《云南教育》上刊載的一篇篇具有指導性的文章,猶如我的一個個良師益友,秉燭夜讀的時候,思緒隨文馳騁,文中的教學經(jīng)驗引領(lǐng)著初登講臺的我蹣跚前行,幫助我詮釋教學工作中遇到的一個個疑難問題,敦促我認真學習!
正是由于有了《云南教育》的陪伴,才使我走過了人生中的那段孤獨時光。
我一向喜文,《云南教育》使我如饑似渴,但由于工作的變動,生活瑣事的牽絆,再與《云南教育》續(xù)緣,是幾年之后的事。
也許是偶然中的必然,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晨曦中,我再一次看到了《云南教育》。翻開雜志的扉頁,跳入眼簾的是龍德芳老師的佳作,瞬間被扣人心弦的題眼吸引,一睹為快!之后是每期必看,龍老師的“每期隨談”,緊扣時代脈搏,想教師所想,憂家長所憂,慮學生所慮,大膽直言,說出了師生的心聲,我們閱后受益匪淺。印象最深的是龍德芳老師在《云南教育》2001年第23期上發(fā)表的《坦然面對》一文。龍老師在文中談到,對于小學生的早熟問題,家長、老師、校長不用過于驚慌!作為成人的我們,大可不必視之為洪水猛獸,“平靜地相信你的學生,相信你的孩子,不要禁錮他們的生活,男女之間不但有愛,還有關(guān)注和友誼”。在后來的教育教學工作中,每當遇到小學生“我愛你,你愛我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等之類的紙條時,我既不傷及小學生的自尊心,又能有效地對學生進行疏導,使自己能走進學生的心里,成為他們的良師益友,這一切無不是來源于龍德芳老師文章的啟迪。我的拙詩《小小的我》在《云南教育》上發(fā)表,由貴刊推薦的教學論文《兩位數(shù)除法的教學》《能被2、3、5整除的數(shù)的教學策略》等在全國優(yōu)秀教師論文大賽中的獲獎,其他一些散文、詩歌在各級刊物上發(fā)表,使我對《云南教育》更有了解不開的情結(jié)!
彈指間,30年的教學時光匆匆而過,但我贊同龍德芳老師曾經(jīng)引用過的一句話:“刪除你人生中的任何一個瞬間,你都不會成為你現(xiàn)在的自己?!币虼耍荡恕对颇辖逃穭?chuàng)刊60周年之際,撰此拙文獻給我與《云南教育》相遇相知相伴的那些時光,一吐心中之快!
【作者簡介】 蔣永梅,1987年7月畢業(yè)于麗江師范學校,現(xiàn)任教于麗江市永勝縣程海鎮(zhèn)中心小學。歷年從事語文教學兼班主任工作,將寓教于樂貫穿于教學中,成績突出,深受學生及家長喜愛,多次輔導學生習作參賽并獲獎。發(fā)表詩歌及散文《早了》《小小的我》《神奇的地震程海》《想起張伯行》等,教學論文《自制教具在漢語拼音教學中的巧妙運用》《創(chuàng)新——人類進步的階梯》等多篇論文在全國教師論文比賽中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