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煒鑫
說起寫作,我仍不知道我為何寫作,但不知不覺地也寫了幾年。
第一次公開發(fā)表文章是在初二的時候,當時老師組織同學寫了一部影片的短評,然后大家的短評就成功地占據當地報紙的一個版面,而我的短評也成功地在報紙的最下方占了一小塊的位置。
一定是其他同學寫得太優(yōu)秀了,我成功地抱了“大腿”。
一直不敢對自己的小學生文筆抱有任何希望的我開始了自己的寫作和投稿之路。似乎是走了好運,先是學校的作文比賽拿了十佳作文,隨后全國的作文比賽獲了獎,文章也慢慢地發(fā)表在雜志、報紙上。我的文學之路看起來還算順利。
接下來我更是不放過任何作文比賽或是征稿消息,只要看見了就必須湊個熱鬧,平時有事沒事也會寫些文字,記錄些日常片段,或是突然萌發(fā)的靈感。
可在過去一年,我的文學之路卻走得格外地艱難。
參加作文比賽,一同參加的同學都輕松進入決賽,而我在復活賽掙扎過后查詢成績還是只看到了“未通過”;花三天時間熬夜寫出的文章在等待一個月后卻沒有在獲獎名單中看到自己的名字;在接下來的幾個比賽中仍然沒有取得任何成績。不死心的我轉戰(zhàn)雜志的投稿,可結果依然是石沉大海。
“我覺得我這一年用了洪荒之力在寫作,如今再也沒有力氣提筆寫東西了。”我跟朋友開玩笑時說。
“你確實是用了洪荒之力只為了獲獎?!彪S后我去翻看之前寫過的文章,意識到或許開始著了迷地寫作并不是出于熱愛,而只是被第一次文章發(fā)表刺激后的產物。
畢竟,日子久了,隨著升入高中,生活被課業(yè)占用的時間越來越多,很久沒再去發(fā)掘新的東西。這一年來寫的文字也無非還是和以前一樣,通過阿公門前的柿子樹想到了鄉(xiāng)愁、通過阿嬤講訴的故事體會到了生活的一些道理,諸如此類。更可怕的是,還有一些文章用一些最近讀過的詩作為過渡,然后強行矯揉造作、無病呻吟地發(fā)表自己的感受。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哪來的自信單憑這些文章就渴望會有收獲。
相反,隨筆本上的東西倒顯得真實不做作。大多是一些校園生活的片段,或是哪天上課時窗邊的鳥發(fā)出的叫聲格外好聽;或是去了很久沒去的大草坪,風依舊涼爽,云依舊走得很快;下了大雨樓梯又成了瀑布,一把把雨傘在路上開起了花。
相比強行把一些看到的文字轉化為自己的東西,寫這些真實平凡的片段顯得輕松自然。不如嘗試轉換一下寫作的風格。
我開始用碎片化的語言去記錄生活中一些觸動心弦的片段。寫過一篇《遠方和港灣》,內容是離家求學時的一些小事與心情,也很榮幸地用聲音的形式記錄了這篇文字。后來收到了發(fā)表的雜志,再看一遍文章,那些文字確實是從心里走出來的,而不僅僅是從筆下走出來的。
那就試著這么寫下去吧,把投稿發(fā)表當做記錄生活的另一種方式。用心寫東西后,發(fā)不發(fā)表倒成了次要的東西,更在意的是不是用心寫了文字,而不再是為寫作而寫作。如果文章沒發(fā)表,就權當“佛系”吧。
其實每一次的發(fā)表都像是寫作之路上的一份禮物,是對我的文字的一種肯定,也讓我有更大的信心提起筆,去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