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的越南電影觀察

張霖　崔軍

近兩年的越南電影產業(yè)改革更為深入，呈現出更為多元化的創(chuàng)作格局，本土電影導演積極投身國際電影事業(yè)，越僑導演力圖彌合票房和文化的裂隙，新生代越南青年導演陸續(xù)嶄露頭角。

一、 產業(yè)與市場

從2013年開始，越南文化體育旅游部電影局積極推動“2030年越南電影發(fā)展戰(zhàn)略規(guī)劃”的實施。2008年越南票房收入僅為600萬美元，2013年增加9倍，達6000萬美元，2015年超過7000萬美元。[1]如以座位計算，2015年總量比2012年增長614%。①

（一）外來大片一枝獨秀

近年來，越南國內外投資商投資建設了國家電影城、韓國樂天電影城、天河電影城等多個電影城。韓國娛樂集團在越南7個省市投入建設了13家電影城，并力爭在2017年末達到30家，期望成為越南規(guī)模最大的綜合性電影放映場所。[2]

近兩年來，歐美商業(yè)電影依然占據票房前列。跨年上映的《星球大戰(zhàn)：原力覺醒》（Star Wars：The Force Awakens，導演J.J. Abrams）在六周映期內獲得近90萬美元的票房；②由美國傳奇影業(yè)、暴雪娛樂聯(lián)合出品的根據1994年暴雪娛樂制作的游戲《魔獸爭霸：人類與獸人》改編的奇幻動作電影《魔獸》（Warcraft，導演Duncan Jones）總票房約140萬美元；③《X戰(zhàn)警》系列電影的外傳《死侍》（Deadpool，導演Tim Miller）在越南上映3天票房超過400億越南盾，最終總票房成績超過150萬美元；④羅蘭·艾默里奇（Roland Emmerich）執(zhí)導的電影《獨立日2：卷土重來》（Independence Day：Resurgence）在越票房為24.7455萬美元。⑤

歐美動畫電影不僅在越南進口電影中占有很大比例，而且其票房表現也相當樂觀。由索尼影業(yè)出品的動畫電影《憤怒的小鳥》（Angry Birds，導演Clay Kaytis，Fergal Reilly）總票房超過200萬美元；⑥由照明娛樂與環(huán)球影業(yè)聯(lián)合出品的破北美原創(chuàng)動畫影史最高動畫票房紀錄的《愛寵大機密》（The Secret Life of Pets，導演Chris Renaud，Yarrow Cheney）在越票房為268.4萬美元；⑦由二十世紀福斯電影公司發(fā)行的《冰川時代》系列第五部《冰川時代5：星際碰撞》（Ice Age： Collision Course，導演Mike Thurmeier，Galen T.Chu）在越南暑期檔上映總票房為132.8萬美元；⑧同樣在暑期上映的獲得第70屆英國電影學院獎最佳動畫片《魔弦傳說》（Kubo and the Two Strings，導演Travis Knight）總票房為28.6萬美元；⑨提名第89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原創(chuàng)歌曲的動畫電影《魔發(fā)精靈》（Trolls，導演Mike Mitchell，Walt Dohrn）總票房為24.7萬美元。①

此外，東亞電影在越南的票房表現也頗為不俗。2016年日本本土影片票房冠軍《你的名字》（Your Name，新海誠）在越南上映首周便收獲36億越南盾票房。②來自中國的商業(yè)電影的市場熱度也持續(xù)走高，2015年12月31日在越南上映的《葉問3》（Ip Man 3，葉偉信，2015）首周突破120億越南盾票房，③映期五周，最終成績超過197萬美元；④2016年初由香港導演周星馳執(zhí)導的電影《美人魚》（Mermaid，周星馳）在越南上映13天票房收入約359萬美元（約800億越南盾），創(chuàng)越南電影票房收入沖破800億盾用時最短紀錄[3]，連續(xù)5周票房冠軍，最終在越南總票房約442萬美元；⑤《西游記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The Monkey King 2，鄭保瑞，2016）在越南上映一周便超過105萬美元票房。⑥

2017年上半年在越南上映的由張藝謀執(zhí)導的中美合資動作電影《長城》（The Great Wall，2016）總票房成績?yōu)?0.52萬美元。⑦由周星馳監(jiān)制，徐克執(zhí)導的2017年春節(jié)賀歲電影《西游·伏妖篇》（Journey to the West：The Demons Strike Back）在越總票房成績超過250萬美元。⑧

（二）本土商業(yè)電影類型化

與此相呼應，就越南本土電影而言，今日的越南，戰(zhàn)爭片陷入了找不到投資人的尷尬局面，戰(zhàn)爭電影逐漸被市場冷卻，商業(yè)消費電影備受青睞。外資經濟主導越南社會文化的走向，越南進口的外國商業(yè)電影在本土電影市場都有可觀的票房成績。而2016年，在國外發(fā)行上映的由Duc Thinh執(zhí)導的喜劇動作電影《老筋，美人和大佬》（Gia Gan My Nhan And Gang To，又名Old Tendon，Beauty and Gangster，2015）和由導演吳國強（又譯吳強，Cuong Ngo）拍攝的動作類型電影《追殺》（Truy Sat，2016）也都極具商業(yè)特征。

于暑期檔上映的由著名同名小說改編而成的越南小清新電影《來自昨天的少女》（Co Gai Den Tu Hom Qua，又名The Girl from Yesterday，導演潘嘉日靈Phan Gia Nhat Linh，2017）講述了一段甜蜜美好卻又難免有些許遺憾的青春歲月，勾起眾多觀眾對學生時代的回憶與共鳴。[4]這部影片是越南少有的校園青春愛情題材電影，受到東南亞其它國家同類題材熱映電影的影響，其制作在很大程度上帶有商業(yè)性色彩。

作為越南電影產業(yè)主要代表影片類型的恐怖片在近兩年繼續(xù)延續(xù)其特色。由Derek Nguyen執(zhí)導的恐怖電影《侍女》（The Housemaid：Co Hau Gai，又名C Hu Gái，2016）獲得2017年洛杉磯電影節(jié)（Los Angeles Film Festival）“評委會特別獎”（Special Jury Prize）。該片由越南和韓國共同制作完成，發(fā)行公司為韓國CJ Entertainment。

在向越南注資的68個國家和地區(qū)中，韓國投資總額達5518.6萬美元，占越南FDI新注冊總額的36.3%，位居榜首，其次為新加坡、中國和日本。[5]目前，韓國是越南第四大外國投資伙伴，其中2016年前3個季度，韓國是越南最大投資來源國，投資資金達500億美元。[6]三星（SAMSUNG）、LG（樂金）、樂天（LOTTE）、希杰（CJ）、大象公司（Daesang Corp）等韓國跨國集團正擬擴大對越南投資規(guī)模，包括旗下娛樂公司對越南電影發(fā)行制作產業(yè)的投資。

除了由越南和韓國共同制作完成的《侍女》（The Housemaid：Co Hau Gai，又名C Hu Gái，導演Derek Nguyen，2016）之外，其他的恐怖電影還有《血面具》（Mat Na Mau，導演杜成安Thanh An Do，2016）、《鬼醫(yī)院》（Benh vien ma，導演Nhat Trung，2016）、《靈緣》（Linh duyên，又名Hình nhn，2016）、《女鬼報仇》（Ma n bào thù，2016）、《鬼校實錄》（Phim Trng Ma，2016）以及《怨》（Oán，2017）等。

喜劇片依然是越南電影市場的寵兒，由越南和加拿大等國合拍的動作喜劇電影《西貢衛(wèi)士》（Ve Si Sai Gon，又名Saigon Bodyguards，導演Ken Ochiai，2016）在海外上映首周票房為2，252美元，最終總票房為11，314美元。①

其他喜劇電影還有2016年的《衛(wèi)士，千金和傻瓜》（V s，tiu th và thng kh，導演越英Anh Viet）、《公公娶婆婆》（Ba v ci v ba，導演Eric Hai，2016）、2017年度的《我的霸道總裁女友》（Ban Gai Toi La Sep，導演陳漢Ham Tran，又譯陳光咸，2017）、《仙女有5家》（Nang Tien Co 5 Nha，導演陳玉富Tran Ngoc Phu，2017）等。

二、 藝術與人文電影

近兩年，越南電影市場電影類型豐富，多元化發(fā)展的電影產業(yè)展現出了穩(wěn)步前行的狀態(tài)。日漸成熟的越南電影業(yè)力圖為觀眾呈現出更多選擇。

（一）實驗電影

首先，值得一提的是由范玉麟（Pham Ngoc Lan）執(zhí)導的實驗電影短片《異都》（Another City，又名Mt thành ph khác，2016），在第66屆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中獲得“最佳短片金熊獎”（Golden Berlin Bear for Best Short Film）提名。該片同時參加了2016年里斯本獨立影展與芝加哥地下影展。

實驗影像功力深厚的導演范玉麟在這部影片中嘗試在不同的空間造型設計中展現藕斷絲連的人物關系與情節(jié)線索：中年婦人脫去假發(fā)，花樣少年忘情歌唱，苦情男子泣訴失戀，害羞女孩遮掩不潔……這些看似相熟卻又陌生的角色們串聯(lián)在時空的迷宮中。②

2016年3月，由芝普（Chi Pu）和吉黎（Gil Le）主演的女同性戀電影《愛》（Love：Yeu，導演Viet Max，2015）在國際亞裔美國人電影節(jié)（CAAM Fest）展映，7月13日在美國洛杉磯同性戀電影節(jié)展映。

（二）社會問題劇

《西貢，我愛你》（Saigon，Anh Yêu Em，導演李明勝Minh Thang Ly，2016）像是越南社會的縮影，通過在西貢發(fā)生的四個愛情故事向觀眾展示西貢以及主角們的愛情。影片中不僅有美麗的原生態(tài)風景、都市里的高樓大廈，還有西貢圣母教堂、郵局、橋梁等著名的法式建筑，以及市井中的菜市和深深的小巷。[7]從一個角度來講，這部電影也可以說是現代西貢的城市宣傳片。

導演阮光勇（Quang Dung Nguyen）拍攝的《夜鼓懷郎》（Da Co Hoai Lang：Hello Vietnam，2017）一窺越南當下老人與年輕人的觀念差異，以及傳統(tǒng)文化與現代文化的矛盾沖突。

改編自杜福進（Do Phuoc Tien）同名小說的電影《寓居人之島》（又譯《移民者之島》，Dao cua dan ngu cu，又名The Way Station，導演紅映Anh Hong，2017）在2017年東盟國際電影節(jié)獲得“最佳影片獎”“最佳男主角獎”和“最佳攝影師獎”，創(chuàng)造了越南電影的新歷史。此前，影片獲得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最佳男主角、最佳劇本、最佳女配角、最佳攝影等8項提名，這也是歷屆東盟國際電影節(jié)上獲提名最多的影片。[8]

（三）女性視角

2016年，香港亞洲電影投資會（Hong Kong-Asia Film Financing Forum，簡稱HAF）從350份電影申請項目中遴選出31個全新的電影計劃，其中有兩部電影來自越南。③一部是越南新銳導演潘黨迪（Phan Dang Di）的電影《All My Daughters》，另一部是《三太太》（又譯《第三任妻子》，The Third Wife，導演阮芳英Nguyen Phuong Anh），該片獲得美國著名獨立電影人Spike Lee設立的Production Ground Award[9]，并于2017年5月在戛納電影節(jié)展映。該片還在第15屆香港亞洲電影投資會（HAF）獲得“最佳后期獎”和“香港邁進戛納”（“Hong Kong to Cannes”awards）兩個獎項?！跋愀圻~進戛納”計劃是香港亞洲電影投資會與法國戛納電影節(jié)電影市場（Marché du film）聯(lián)合命名。

電影《三太太》（又譯《第三任妻子》，The Third Wife，導演阮芳英Nguyen Phuong Anh，又名Ash Mayfair，2016）講述女性如何于父權社會掙扎求存。導演阮芳英出生于越南，在英國和美國受教育，畢業(yè)于牛津大學，主修英國文學，其后在倫敦的皇家戲劇藝術學院深造，獲得戲劇導演的碩士學位?，F定居于紐約和越南。[10]

武玉登（Ngoc Dang Vu）執(zhí)導的《腰圍56》（Queen of the Bikini，2016）由越南著名女模特陳氏玉貞（Ngoc Trinh）主演。這部改編自個人經歷的電影以“仿紀錄”的方式展現出新時代女性在越南社會中的地位以及面對人生選擇時的心理特征。

溫情感人的電影《晴》（Nang，導演童登皎Dong Dang Giao，2016）通過母女兩人在日常生活中的磕絆呈現了逐漸遠去的越南傳統(tǒng)。勵志電影《射門》（Sut，導演Viet Max，2016）講述了兩兄弟在足球運動背景下的故事。

越南導演丁俊武（Tuan Vu Dinh）拍攝的涉及1945年前越南農村婦女早婚題材的電影《阿燕的人生》（又譯《燕的生活》，Yen's Life，又名Cuoc doi cua Yen/La vie de Yen）于2016年7月3日晚在菲律賓馬尼拉舉行的第9屆菲律賓國際電影節(jié)（World Premieres Film Festival Philippines）上榮獲最佳影片獎（Grand Festival Prize），并于2016年9月在第五屆捷克東盟電影節(jié)上展映。

由阮春智（Dustin Nguyen）執(zhí)導、獲得2016年越南金風箏國際電影節(jié)“金風箏獎”和最佳女主角獎（寧陽蘭玉Ninh Duong Lan Ngoc）的電影《頭獎》（又譯《中大獎》，Trung so）于2016年9月在第25屆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jié)展映。該片還代表越南參加第88屆奧斯卡獎“最佳外語片單元”初選。

三、 電影產業(yè)帶動旅游經濟發(fā)展

由CJ CGV公司代理越南區(qū)域發(fā)行的好萊塢奇幻冒險視覺特效大片影片《金剛：骷髏島》（Kong：Skull Island，導演Jordan Vogt-Roberts），于2016年2月在越南寧平省長安、廣寧省下龍灣和廣平省等景區(qū)拍攝。2017年3月，該片在越南上映首日票房達182億多越南盾（約合87萬美元），首周末票房220萬美元，①成為越南首映票房創(chuàng)紀錄的電影。

越南旅游形象大使任免工作委員會以100%的贊成票同意任命《金剛：骷髏島》的導演Jordan Vogt-Roberts為越南旅游大使（任期為2017-2020年），Jordan Vogt-Roberts成為擔任越南旅游大使的首位外國導演。[11]

在2016年2月于印度寶萊塢所在地孟買召開的“2016年影片拍攝地”會議上，越南對于自己的電影發(fā)展和自然景觀作了詳細闡述，表達了合拍的期待，值得寶萊塢影片制作人選擇其為電影拍攝背景。[12]

《金剛：骷髏島》中植入的越南風景成為越南向世界推廣自己的隱性宣傳片，越南電影產業(yè)和旅游業(yè)的發(fā)展相輔相成。越南統(tǒng)計總局最新數據顯示，2016年前11個月，全國共接待入境游客900.4萬人次，同比增長25.4%，提前完成全年接待850萬人次的計劃。至11月底，全國實現旅游總收入368.6萬億越盾（約1120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18.6%。12月25日，越南宣布入境游客首次突破1000萬人次大關。[13]

此外，越南電影局攜手胡志明市旅游廳在2017年戛納電影節(jié)期間推廣胡志明市旅游及越南電影計劃。越南電影部門設計3個尺寸為21米×3米的廣告牌，其中一個推介《金剛：骷髏島》拍攝地之一——越南韓松洞，另外兩個廣告牌主要傳遞“胡志明市是熱情好客、安全和具有吸引力的旅游目的地”的用意。[14]

四、 紀錄電影

盡管當代越南的電影市場中，商業(yè)電影已占主流市，但是仍有一批越南電影創(chuàng)作者希望以更加自然真實的方式表現越南大眾的生活原生態(tài)，他們將更為細膩的情感抒發(fā)附寄于紀錄影片中。

在越南導演阮純詩（Thi Trinh Nguyen）的散文紀錄短片《來自賓童龍的信》（又名《在霧霾之中》，Letters from Panduranga，2016）中，一封信的交換不僅揭示了越南不同省份的空間變化，還呈現了不同地區(qū)居民記憶歷史的不同方式。該片在2016年鹿特丹國際電影節(jié)（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Rotterdam，簡稱IFFR）中獲“老虎短片獎”（Tiger Award for Short Film）提名獎。阮純詩通過強烈的充滿個人色彩的詩意化的表現手法對動態(tài)的人的圖像進行實驗性的記錄拍攝，并且在主題上選擇了具有爭議性的歷史和時事。[15]

片末，導演引用詩人Tra Vigia的作品《Blurry Nights》中的一句作為這部紀錄片的總結：“也許我一直在一首即將結束的詩中做夢（Perhaps Ive been dreaming in a poem thats coming to its end）?！?/p>

由Phuong Thao Tran導演的紀錄短片《山上：山谷下》（Up the Hills：Down the Valley，2016）講述了兩個來自越南西北部山區(qū)的生活在艾滋病病毒中的本地婦女La和Tuong的故事。影片跟隨她們的生活軌跡，記錄了她們從被吸毒成癮的丈夫感染后瀕臨死亡的邊緣，到她們如何成長為能夠支撐她們家庭的堅強、獨立女性的過程。

該片由越南、泰國以及英國共同制作完成。18分鐘的影片里，觀眾可以通過這兩位女性不屈服于命運苦難的頑強精神而獲得鼓勵和勇氣。由于艾滋病以及艾滋病患者被普遍污名化，創(chuàng)作者想要向觀眾傳達出關于希望、理解和包容的理念，特別是影片記錄了La和Tuong通過與當地支持團體的聯(lián)系從而獲得了其他有同樣遭遇的女性的友誼[16]，具有鮮明的女性意識。

五、 電影分級制度

早在2015年9月，越南文化部門就建議設立新法來限制電影的性愛場面。比如每部電影最多只能有3場性愛場面，每場不得超過5秒。這也就是指整場電影中關于性愛的畫面，加起來全長不能超過15秒。[17]

越南過去只審核某部電影的內容與相關情節(jié)，再決定能否在電影院放映。由于過去尚未實施電影分級，導致審核條件相當嚴格。2016年共有30部電影不準在電影院放映，另有不少電影必須刪減部分性愛等畫面后才能放映。[18]越南電影創(chuàng)作者更愿意將未刪減的完整版電影投放在對電影內容審核更為開放的國際電影節(jié)中展映。

越南文化部門在2017年伊始啟用新的電影分級制度，用4級分級取代原有的2級分級制。在新的分級制度下，P級面向普通觀眾，不限觀影人群；C13級限13歲以上人群觀看；C16可供16歲以上觀眾；C18則年滿18歲的成年人才可觀看。此前，越南的電影分級制度只包括G級（即非限制級）和只有年滿16歲以上才能觀看的NC16級。越南電影4級分類制度取代過去“可放映”和“不可放映”二級的制度，有助于越南電影業(yè)的發(fā)展。[19]

結語

盡管越南電影近年來取得了長足進展，但是問題依然存在。越南電影在國外上映的狀況卻不容樂觀。以往由越南參與制作并在越南之外其他國家上映的電影每年只有1至2部，2016年增長至3部，票房總額約287.6萬美元。其中，與美國、法國、加拿大、德國、俄羅斯、奧地利等國共同制作的2016年奧斯卡短片票房最高，總票房2，816，816美元，①約占總額的98%。

另外兩部由越南獨立制作發(fā)行的電影票房慘淡，《老筋，美人和大佬》（Gia Gan My Nhan And Gang To，導演Duc Thinh）國際票房為35，549美元；①由吳國強（Cuong Ngo）導演的《追殺》（Truy Sat）國際票房為23，158美元。②越南電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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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臺媒：越南電影限制性愛場面每次5秒不得超過3次[EB/OL].（2015-09-24）[2018-05-03]http：//world.cankaoxiao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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