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溫靜
社交媒體通過基于用戶關系的傳播信息方式、互連互通的交換平臺模式、互聯網技術,為檔案館館藏資源傳播提供了新的平臺,為檔案信息服務的提升創(chuàng)造了新渠道,為檔案部門利用檔案微信公眾平臺、微博傳播檔案信息資源提供了技術支持。對該領域文獻繪制可視化圖譜來形成潛在動力機制的分析和發(fā)展前沿的探測。本文擬利用CiteSpaceⅢ軟件對社交媒體視角下檔案學研究成果的發(fā)文量、發(fā)文作者與合作情況、研究機構與合作情況、研究熱點與趨勢進行探析,從熱點詞視角對文獻進行深度挖掘,旨在探討該領域研究熱點、前沿及發(fā)展趨勢。
在 CNKI 學術期刊數據庫中,以“主題=檔案,and社交媒體,or微信,or微博”為輸入檢索條件,時間設置2011年1月1日—2018 年3月31日, 檢索時間2018 年4月5 日,文獻來源、基金來源均設置模糊,得到文獻463篇。去除會議、卷首語、碩博論文、增刊等無效數據,得到354篇有效文獻,將文獻數據以“Reworks”格式導出,以利于可視化數據分析。
采用基于JAVA程序的CiteSpaceⅢ可視化軟件,直觀地展現出社交媒體視角下檔案學研究的作者分布、機構分布、關鍵詞共現及時區(qū)共現知識圖譜,以揭示高產作者及其合作關系、機構之間的互動強弱,以熱點詞聚類來挖掘關鍵詞在規(guī)定時間區(qū)間內的研究熱點。[1]
文獻發(fā)文量時序變化是衡量該領域理論動態(tài)、時區(qū)趨勢、焦點程度的重要指標。[2]關于社交媒體視角下檔案學研究的最早文獻為上海大學李龍的《檔案館微博建設之現狀》一文。相關發(fā)文量從2011年的5篇到2015年的55篇,增長了10倍,年發(fā)文量直線上升,2017年到達95篇,2018 年僅統計一個季度數據,達35篇,總體呈現極速增長趨勢。這說明社交媒體視角下的檔案學研究越來越受到學者的關注與重視。其主要原因有二。首先是信息傳播的需求。社交媒體以交流性、對話性、社交性、互動性等特點進行人與人、人與物、人與內容交流的互動融合,體現了人的社交價值與信息需求。其次是檔案信息挖掘與數據分析的需求。利用社交媒體平臺,通過數據挖掘與分析、數據集成與融合、數據采集與存儲等方式得到有價值的檔案信息資源,便于傳播檔案信息產品與檔案文化。
對作者發(fā)文量的統計及合作情況的分析,可以把握該領域研究的廣度與深度。首先,就發(fā)文量而言,發(fā)文最多的作者為中國人民大學信息資源管理學院教授黃霄羽(13),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并具有較高的學術影響力。松姍(6)、周文泓(3)、陳祖芬(3)、宋雪雁(3)、周耀林(3)、邢變變(3)等列作者發(fā)文量二、三位。研究者已形成連續(xù)、穩(wěn)定的作者隊伍,引領著理論前沿。其次,就團隊合作而言,形成了若干個作者合作群。黃霄羽、王丹、郭煜晗、馮磊等人的合作團隊,占據著發(fā)文總量上的優(yōu)勢,共合作8次,其中《國外典型檔案館應用社交媒體創(chuàng)新檔案服務的實踐特點》一文引用21次,下載1178次。作者合作群呈現出小規(guī)模合作且合作程度并不明顯的特征,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相關研究的影響范圍與深度。
探討研究機構科研實力與關注程度可以為學術交流提供參考。首先,發(fā)文最多的是中國人民大學(30),上海大學(21)、鄭州大學(14)、四川大學(9)、西北大學(9)、安徽大學(9)、吉林大學(8)、黑龍江大學(8)等機構緊隨其后,約占發(fā)文量(354)的35.9%,研究機構分布整體較均勻,研究力量布局較合理。其次,從合作關系與合作強度上來看,研究機構較為分散,機構之間的交流合作有所不足。合作機構往往在同一座城市或同一部門,未形成穩(wěn)定的合作群體,機構合作抗毀性較差,如天津師范大學管理學院與南開大學商學院,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與中國人民大學信息資源管理學院。
圖1 關鍵詞共現圖譜
通過關鍵詞共現(見圖1)探索研究熱點的內在聯系與微觀結構,預測未來研究動態(tài)與趨勢。對出現在15次以上高頻關鍵詞進行統計,共有社交媒體、檔案館、公眾微信平臺、檔案服務、檔案信息、政務微博、文化機構、檔案管理、高校檔案館、檔案宣傳、檔案利用、檔案信息資源等12個關鍵詞。檔案服務創(chuàng)新、檔案文化傳播平臺、檔案信息資源建設及國外經驗借鑒等方面為該領域研究熱點。
首先是社交媒體視角下的檔案服務創(chuàng)新。檔案部門利用社交媒體蓬勃發(fā)展的機會,構建檔案微信公眾平臺、檔案微博,為用戶提供多元化、個性化、區(qū)域性的檔案信息服務;[3]引入社交媒體來構建新形式、多層次、富有趣味的檔案服務內容與服務方式;[4]拓寬檔案服務渠道、豐富檔案服務方式、擴展檔案用戶范圍,擴大檔案機構的影響力、服務力、競爭力。[5]總而言之,對社交媒體視角下的檔案服務創(chuàng)新,主要是通過大眾化、社會化、個性化相結合的服務方式,依托以數字、網絡、交互為核心的社交媒體技術,樹立協作互聯式的檔案信息資源共享平臺。
其次是社交媒體環(huán)境下的檔案文化傳播新平臺。隨著Web2.0技術的發(fā)展,社交媒體逐漸成為檔案文化傳播的重要媒介。社交媒體環(huán)境下,檔案部門利用微信公眾平臺、微博進行檔案價值挖掘、檔案數據信息傳播、檔案文化傳承。檔案微信公眾平臺擁有服務、訂閱兩種功能,旨在為用戶提供服務、信息和資訊。檔案微博具有塑造形象、共建共享和服務公眾三個功能,能夠有效促進檔案信息開放利用。[6]社交媒體以獨特傳播優(yōu)勢,為檔案部門開展檔案文化宣傳和信息服務工作提供了新平臺,提升了檔案信息的傳播效率。[7]依托社交媒體環(huán)境的檔案文化傳播方式需要由“靜態(tài)”向“動態(tài)”轉變,延續(xù)檔案文化傳播功能,檔案部門要積極參與社會合作,向檔案信息用戶進行宣傳和傳播,培養(yǎng)大眾信息自覺與文化情誼。
再次是社交媒體與檔案信息資源建設的深度融合。檔案信息資源是檔案信息服務的基礎,檔案信息資源建設是傳統檔案管理技術與現代互聯網信息技術的相互碰撞。[8]檔案行政管理部門、綜合檔案館、檔案信息用戶等成為檔案信息資源建設的主體,遵循適用性、動態(tài)性、多樣性及前瞻性原則,并提出檔案聯盟、公眾參與、多方聯動等建設模式。[9]融合性是社交媒體的顯著特征,檔案部門需加強檔案資源整合與數據挖掘,激活數據壁壘,展示檔案信息價值,達到社交媒體視角下的檔案信息資源共享、融合、傳播的目的。
最后是國外經驗的借鑒。微信、微博等社交媒體的廣泛使用,為檔案管理向社會化、多元化、融合化轉變提供指引。檔案學者總結了國外檔案館應用社交媒體創(chuàng)新檔案工作的成功經驗。國外檔案部門制定法律法規(guī),切實保障政務社交媒體歸檔的有效開展。我國檔案部門應轉變檔案管理工作思路,將社交媒體融入到檔案實體管理、檔案信息采集與儲存、檔案服務利用、檔案信息資源共建共享等工作中,打造具有中國特色的檔案社交媒體平臺,實現管理者與利用者雙向實時互動。
運用CiteSpaceⅢ軟件對社交媒體背景下的檔案學研究現狀進行透視,并結合研究熱點,對未來研究趨勢進行分析。
首先是研究內容的深度挖掘。該領域的早期研究主要著眼于檔案信息、檔案利用、檔案管理等檔案學基礎理論的研究。隨后,檔案學者開始進行檔案信息采集與存儲技術路徑、檔案信息利用體系、檔案館管理原則、檔案信息資源共建共享等理念與模式層面的研究。近年來,隨著“互聯網+”、大數據技術與檔案管理方式相結合,檔案學者對檔案數據安全、檔案資源平臺構建、檔案服務模式轉變等方面的深度挖掘也日益凸顯。因此,社交媒體背景下的檔案學研究不再局限于檔案實體本身的研究。
其次是研究視角的交叉融合。如果說內容深度挖掘更新了社交媒體背景下檔案學研究的范圍,那么跨學科視角研究策略將為后續(xù)探索提供總體思路。社交媒體背景下的檔案學研究是基于傳播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管理學、歷史學、檔案學等多學科交叉融合視角開展的學術交流,呈現出文化傳承、技術融合、信息價值挖掘等特點。公民個人隱私權、信息傳播過程中的知識產權等相關法學問題,也是該研究領域需要深度研討的問題。因此,社交媒體背景下的檔案學研究亟待拓展學科范圍,進行不同學科間的交互式探索與研究。
最后是研究方法的多元創(chuàng)新。學者針對社交媒體背景下的檔案學研究方法多采用調查研究法、案例實證法、比較研究法、定量與定性研究法,主要在資料收集、案例分析、典型事例調研的基礎上進行研究,不太具備實用價值。當前,社交媒體背景下的檔案學研究缺乏切實有效的方式方法,不利于學科間的互動交流,研究合作群整體比較分散且抗毀性較弱,不利于研究方法的創(chuàng)新。基于此,社交媒體背景下的檔案學研究應該注重研究方法的多元創(chuàng)新,綜合運用跨學科研究、信息研究、描述性研究等方法,依托大數據時代政府信息公開與“互聯網+檔案”的特征。檔案學者應該著力提高合作者的異質性,以及聚焦檔案信息傳播模式下的傳播效果、傳播介質、傳播方式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