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總會計師的多校任職研究

張佳春　羅瑛璇　李珊珊　熊勵

【摘 要】 高校總會計師的多校任職，是上海市推進地方高?？倳嫀熤贫鹊膭?chuàng)新之舉，也是解決專業(yè)人才匱乏，形成資源共享、優(yōu)勢互補，提高管理效率的有益嘗試。文章通過專家訪談與問卷調查，分別從主體、客體、環(huán)境三大維度分析高?？倳嫀煻嘈Ｈ温毸媾R的問題，試圖構建高?？倳嫀煻嘈Ｈ温汅w系，最終概括總結調研觀點并根據(jù)前期試點情況提出工作建議，對于創(chuàng)新高?？倳嫀煿芾砟Ｊ?，加強高校財經(jīng)工作的全過程和多方位監(jiān)管具有一定的規(guī)范制定參考意義和實踐指導作用。

【關鍵詞】 高等學校； 總會計師； 多校任職； 制度創(chuàng)新

【中圖分類號】 G64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18）12-0143-06

一、引言

近年來，高等學校正逐漸成為面向社會自主辦學的法人實體，形成了多元化、多層次籌集資金的格局，也相應地引發(fā)了高校財務的系統(tǒng)性風險。因此，既精通財務管理，又掌握教育科研規(guī)律的總會計師便成為高校的迫切需求[1]。2011年，教育部和財政部印發(fā)《高等學?？倳嫀煿芾磙k法》，同年12月在東南大學等六所教育部直屬高校公開選拔了6位總會計師；2013年9月，武漢大學等10所教育部直屬高校又有10位總會計師上崗。2014年8月，中共上海市委常委會審議并通過了《上海市地方公辦高等學?？倳嫀煿芾磙k法》。2015年7月，作為上海市地方高校的上海大學、上海理工大學、上海師范大學首先配備了3位總會計師；2016年4月，第二批2位總會計師被任命，其中1位同時擔任上海戲劇學院和上海音樂學院總會計師，這是全國高校中的首創(chuàng)；2017年4月，任命的第三批1位總會計師，也是同時擔任上海電力學院和上海電機學院總會計師。

推進總會計師多校任職，無疑是解決專業(yè)人才匱乏、形成資源共享、優(yōu)勢互補，提高管理效率的一種有益嘗試。本文的研究結果對于創(chuàng)新高?？倳嫀煿芾砟Ｊ?，加強高校財經(jīng)工作的全過程和多方位監(jiān)管具有一定的規(guī)范制定參考意義和實踐指導作用。

二、高?？倳嫀熂案咝炔抗芾硌芯楷F(xiàn)狀

國外學者主要對高校首席財務官和內部管理體系進行了研究。Birnbaum R[2]指出大學內部包含兩個體系：一是基于法律權威的理事會和行政體系，二是基于專業(yè)權威的教師體系，而大學的治理就是為了實現(xiàn)這兩個體系的平衡而設計的機構和過程。Sanaghan et al.[3]提出了高校首席財務官應具備的素質和技能：能力建設者——通過集中選拔、有目的地培養(yǎng)、積極保留高質量的人才來促進高校發(fā)展；文化傳播者——與利益相關者進行溝通、聯(lián)系；思想家——對高校的未來進行創(chuàng)造性和戰(zhàn)略性的思考，主動預見和解決面臨的機遇與挑戰(zhàn)。Sanaghan et al.[4]斷言：未來的高等教育將被適應性的問題和挑戰(zhàn)所主導，在不確定性和復雜性的環(huán)境下，高校首席財務官和其他高級領導需要構建潛在的高等教育領導框架，具體包括：建立系統(tǒng)觀點，并認識到?jīng)Q策和行動如何影響高校內外的計劃和人員；有能力通過不同的環(huán)境（教師、員工、管理者、學生）建立有效的關系資本；以有意義的方式與高校的利益相關者合作，幫助解決困難；將透明、參與和包容等合作原則應用于校園決策等。

我國學者主要從以下方面對高?？倳嫀熣归_研究：（1）制度建設方面。宋長森[5]提出高?？倳嫀熓墙⒔∪珒炔靠刂频男枰？倳嫀熞詫W校副校職領導身份，組織制定有關財務會計制度的實施細則和內部控制制度，往往有利于建立切合學校實際的財務內部控制制度。王麗平[6]提出總會計師制度是進行資產監(jiān)督管理、財務管理專業(yè)化、財務風險防范專業(yè)化、提高財務風險控制能力和資金安全的必然要求。（2）隊伍建設方面。李麗[7]認為高?？倳嫀熽犖榻ㄔO是高校實行總會計師制度、持續(xù)健康發(fā)展以及現(xiàn)代大學制度建設的需要。丁紅運[8]總結出總會計師選拔與管理的兩種模式，一種是“內選式”，即從受派單位內部選拔符合條件的總會計師，其日常管理主要由學校負責；另一種是“委派制”，即委派單位主管部門根據(jù)受派單位特點和總會計師的任職要求，統(tǒng)一性和靈活性相結合，向各受派單位直接委派總會計師并統(tǒng)一管理。王煒[9]建議現(xiàn)階段高?？倳嫀熯x拔采取“校內選拔”和“外部選調”相結合的模式，建立健全總會計師條件準入機制，合理界定總會計師的領導工作范圍，從而建立專業(yè)化的高?？倳嫀熑温氈贫龋⒔⒖茖W化的高?？倳嫀熉穆毧荚u制度。（3）制度缺陷與解決措施方面。肖中瑜等[10]從高?？倳嫀熤贫鹊闹卫磉壿嫵霭l(fā)，系統(tǒng)分析其制度設計、執(zhí)行與保障，探究其績效困境與“推而不廣”的成因，認為要處理好總會計師和校級班子之間、職能部門之間的關系，財務處、審計處、資產處等部門更要全力配合總會計師工作。馬偉[11]認為建立現(xiàn)代大學制度并推進總會計師制度建設的目的在于優(yōu)化高校治理體系，提高高校資源優(yōu)化配置效率。為了解決總會計師制度“推而不廣”和“執(zhí)行偏差”的困局，需要理順高?？倳嫀熤贫鹊陌l(fā)展邏輯，明確目標，采取制度創(chuàng)新、平衡治理以及培養(yǎng)創(chuàng)新的應對策略，以實現(xiàn)治理目標。

綜上，現(xiàn)有文獻大多對單一高?？倳嫀熑温氈贫取⒙氊熉毮?、選拔管理進行研究，對多校任職尚無涉及?；诖耍疚拈_啟對高?？倳嫀煻嘈Ｈ温毜恼{研和研究工作。

三、高校總會計師多校任職的問卷調研

目前，高?？倳嫀焼我粚W校任職的管理制度相對趨于完善，已經(jīng)出臺了諸如《教育部部屬高等學?！磿嬋藛T職權條例〉實施細則》《高等學校總會計師管理辦法》等多項文件，上海市教委也出臺了《上海市地方公辦高等學?？倳嫀煿芾磙k法》《上海市地方公辦高等學?？倳嫀熉?lián)簽工作實施細則（試行）》《上海市地方公辦高校總會計師日常管理實施細則（試行）》《上海市地方公辦高?？倳嫀煿ぷ鲌蟾嬷贫葘嵤┘殑t（試行）》。而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工作起步較晚，其管理制度尚處于探索階段。多校任職總會計師的任職人選、隸屬關系等問題，均需進一步厘清，通過高校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問卷設計內容一并納入調查范圍。

（一）問卷設計

通過文獻研究和專家訪談確定問卷內容，從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安排（客體層面）、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困難（主體層面）、上級主管部門需解決的問題（環(huán)境層面）三大維度構建高?？倳嫀煻嘈Ｈ温毜膯柧碚{研體系，如表1所示。問卷調研時間為2016年11月1日—12月30日，共發(fā)出問卷136份，收回有效問卷114份。調研對象涉及上海市教委及財政、審計等部門，部屬高校和地方高校。其中，管理部門領導均為與高校關聯(lián)的委、局等部門領導，占調研總數(shù)的25.44%；高校管理干部包括學校領導、總會計師、財務處處長等，占調研總數(shù)的38.60%；高?；鶎尤藛T主要來自財務、審計、校辦等，占調研總數(shù)的35.96%。

（二）問卷調研結果分析

經(jīng)過數(shù)據(jù)處理，結合總會計師訪談，對客體、主體、環(huán)境三大維度上的各個問題進行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

1.客體層面：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安排

（1）參加黨委會的方式

黨委會是決策機構，需要決定重大決策事項，包括重要財務決策以及分管部門處（科）級干部的任免等與總會計師工作息息相關的問題。問卷調研中選擇“分別作為任職學校的黨委委員，協(xié)商一個固定的基層支部”的占比最高，為39.47%。其次是“參加關系掛靠學校的黨委會，列席另一校黨委會”，占32.46%（該方式即上海市目前的做法）。

按照《上海市地方公辦高等學校總會計師管理辦法》第八條規(guī)定，總會計師履行的職責包括參與重大經(jīng)濟決策；對重大決策和財經(jīng)法規(guī)的執(zhí)行情況進行監(jiān)督，對內部控制制度實施監(jiān)督檢查；對學校及其二級單位財務部門負責人的任免、考核提出意見等。如果僅僅“列席”黨委會，對學校重大事項以及財務部門負責人的任免無投票表決權，難以保證總會計師作為專業(yè)人員在重大經(jīng)濟決策中的作用，會制約總會計師制度推進的有效性。綜合調研結果和各方意見，如果多校任職的總會計師能分別作為任職學校的黨委委員（將組織生活安排在一個固定的基層支部），將更有利于工作推進。

（2）不同高校辦公室的配備

按照規(guī)定，總會計師單校任職應當配備符合副校級待遇的辦公室。多校任職時，“不同高校分別設置符合副校級待遇的辦公室面積，以便開展工作”占比最高，占52%，這與目前上海市委組織部和教衛(wèi)工作黨委組織干部處推行的做法一致；36%的被調查人員則認為另一高校辦公地點可以機動設置。

就目前實際工作情況看，總會計師辦公室的利用率很高，既是辦公室又兼具會議室功能，與各部門領導的談話時常涉及學校發(fā)展規(guī)劃、資金決策、審計或巡視問題整改等重大問題，鑒于機密性考慮，機動的辦公地點無法兼顧重要文件的保管和特殊來訪人士的隱蔽性意愿。本文認為，不同高校分別設置符合副校級待遇的辦公室是當前形勢下的合理選擇。

（3）薪酬待遇

根據(jù)《上海市地方公辦高?？倳嫀熜匠旯芾磙k法》（起草后因各種原因未發(fā)布），總會計師平均薪酬標準一般相當于全市公辦本科高校管理崗副校級領導平均薪酬標準的100%～120%；同時擔任兩校總會計師人員的薪酬，由市教委委托平均收入水平稍高的學校代為發(fā)放。

選擇“任職兩校中薪酬相對較高學校的副校級待遇+年終績效考核獎勵”的占比最高，達到40.35%；其次是“任職的兩個學校中，薪酬待遇相對較高學校的副校級待遇”，占23.68%。其中，管理部門領導和高?；鶎尤藛T贊同“任職兩校中薪酬相對較高學校的副校級待遇+年終績效考核獎勵”的分別占51.72%、46.34%；高校管理干部中贊同“任職的兩個學校中，薪酬待遇相對較高學校的副校級待遇”的占34.09%，贊同“任職兩校中薪酬相對較高學校的副校級待遇+年終績效考核獎勵”的占27.27%。

本文認為，結合教委起草文件的薪酬分配原則，比較簡便易行的操作辦法是：平時工資績效由檔案掛靠高校發(fā)放，年末由另一高校補足差額。補差標準：（1）如果另一高校的工資績效高于平時工資績效發(fā)放學校水平，則補齊差額；（2）如果補差后所得工資績效水平仍然低于全市公辦本科高校管理崗副校級領導平均薪酬標準，建議補到平均水平為妥。

（4）任職條件

除滿足總會計師任職基本條件外，“有高校財務管理經(jīng)驗”占比最高，達49.12%；其次是“有高校教育教學和管理經(jīng)驗”和“具備較高的理論政策水平和組織領導能力”，分別占比23.68%、20.18%；“具備高級會計師專業(yè)技術資格”僅占7.02%。其中，管理部門領導、高校管理干部和高?；鶎尤藛T對“有高校財務管理經(jīng)驗”的認可度分別達到55.17%、52.27%和41.46%。

可見，多校任職的總會計師工作對具有高校財務管理經(jīng)驗的要求最為顯著，而對會計專業(yè)技術資格的重視程度稍有減弱。調查還顯示，人們對多校任職總會計師的高校教育教學和管理經(jīng)驗、理論政策水平和組織領導能力比較關注。本文建議，對多校任職的總會計師人選，除滿足任職基本條件外，可以側重考慮財務管理經(jīng)驗、高校教育教學和管理經(jīng)驗相對較強的人選。

2.主體層面：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困難

（1）總會計師與學校負責人意見不一致時的解決方式

《上海市地方公辦高等學校總會計師聯(lián)簽工作實施細則（試行）》第三條：聯(lián)簽制度是指高校開展重要和重大經(jīng)濟活動過程中，實行學校主要負責人聯(lián)合總會計師共同簽署審批意見的工作制度。聯(lián)簽制度能有效避免主要負責人“一支筆”帶來的風險和有關負責人繞開校黨委決策程序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總師與學校負責人意見不一致時，管理部門領導“以學校意見為主，并將總會計師意見提交高?？倳嫀煿芾砉ぷ餍〗M備份”的意見占到37.93%，高校管理干部和基層人員認同“學校負責人與總會計師協(xié)商解決”的各占59.09%、48.84%。

高校迅速擴張造成財務風險不斷增加，許多項目都需要總會計師和學校負責人共同把關、聯(lián)合簽署意見。根據(jù)《上海市地方公辦高等學校總會計師聯(lián)簽工作實施細則（試行）》第九條規(guī)定：總會計師參與聯(lián)簽的重大事項，審核意見與學校不一致的，總會計師應及時向高?？倳嫀煿芾砉ぷ餍〗M報告。在高?？倳嫀煿芾砉ぷ餍〗M未做出正式回應前，學校應暫停該事項的執(zhí)行。其他的爭議事項，總會計師可以學校意見為主，保留自己意見并向高校總會計師管理工作小組書面報告以備案。

（2）不同高校工作沖突的解決辦法

調查問卷中，管理部門領導最為認同“根據(jù)工作重要程度先選擇與總師工作關聯(lián)度大的工作任務”，占48.28%；高校管理干部和基層人員認同“盡量預先協(xié)調工作計劃”的分別占到47.73%、58.54%。

結合總會計師訪談，本文認為，總會計師應盡量考慮學校主要領導在工作安排上的意愿，預先協(xié)調工作安排。無法妥善解決沖突時，應根據(jù)工作重要程度優(yōu)先選擇與總會計師工作關聯(lián)度大的任務。不過，對于重要工作，事后“補課”非常必要。

（3）需要履行保密義務的事項

“兩校的財務數(shù)據(jù)”和“學校的特殊要求事項”被認為最需要保密，分別占比85.09%、70.18%。相對而言，不少被調查者認為，由于就職的兩個學校學科關聯(lián)度較大，在“學科發(fā)展規(guī)劃”上可以總會計師為橋梁，推進學科相互支持和幫助，借鑒、分享經(jīng)費管理工作中的經(jīng)驗，形成比、學、趕、幫、超的良好局面。

3.環(huán)境層面：上級主管部門需解決的問題

（1）總會計師多校任職的業(yè)務培訓講師人選

《上海市地方公辦高?？倳嫀熑粘９芾韺嵤┘殑t（試行）》第七條（培訓實施）指出：總會計師的政策培訓一般由黨政機關負責人擔任培訓講師；總會計師的業(yè)務培訓一般由財政、審計、稅務等專業(yè)人士擔任培訓講師。問卷調研中，選擇“相關政府部門決策者”的占比最高，達50%；其次是“業(yè)界頂級專家”和“集團公司總會計師”，分別占比28.95%、17.54%。

本文認為，相比業(yè)界頂級專家和集團公司總會計師，政府部門決策者更了解政策制度和工作發(fā)展動向，業(yè)務知識的培訓內容既具有前瞻性，又能及時指導工作。

（2）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工作報告制度和交流工作會議召開頻率

總會計師報告制度是總會計師向主管部門報告工作的有效渠道，有利于發(fā)揮上級委派工作的監(jiān)督職能?！渡虾Ｊ械胤焦k高校總會計師工作報告制度實施細則（試行）》將總會計師提交報告分為三類：年度報告、專項報告和即時報告。問卷調研中，“年度報告和根據(jù)情況報送專項報告”被認為是最恰當?shù)姆绞剑?0.18%，各類被調查人員通常認為總會計師管理工作小組交流工作會議的召開頻率不宜過高，“一季度一次”比較合適。

總會計師如果被頻繁要求提交專項報告或進行多頭重復考核，其工作負擔會過于沉重。特別對于多校任職的總會計師，年末既要面臨兩個高校的述職考核和民主評議（目前是以檔案所在學校的考核為主），還需要參加總會計師管理工作小組組織的上級部門聯(lián)合考核，按照規(guī)定還需定期進行經(jīng)濟責任審計等，考核和工作的壓力會大幅度增加。此外，工作交流會議的頻率不宜過高，否則會加劇兩校工作和會議時間的沖突。

（3）多校任職的總會計師日常管理工作由誰領導

選擇“上海市教育委員會”的占比最高，達到44.15%。目前，為方便總會計師崗位設置目標的實現(xiàn)，上海市屬高校系統(tǒng)采取的是一種創(chuàng)新的聯(lián)合管理模式。上海市高校總會計師的日常管理和考核工作由其所在兩個學校主要負責，業(yè)務管理和考核由教委主任擔任組長的總會計師管理工作小組主持，干部管理權限歸屬于上海市教衛(wèi)工作黨委。

（4）高?？倳嫀熗菩卸嘈Ｈ温氈饕獞鉀Q的問題

選擇“總會計師分管工作應該有所限制，以便聚力抓好主業(yè)的問題”和“總會計師的隸屬關系問題”的占比最高，分別占比69.30%、64.04%。

對于總會計師多校任職的分工問題，主要依據(jù)《上海市地方公辦高等學?？倳嫀煿芾磙k法》中的八項工作職責、五項工作權力確定。目前，任職分工正在由探索期向聚焦期轉變。多校任職的總會計師需要承擔兩個學校的管理工作，在工作日程安排上不可避免地會出現(xiàn)一些沖突，建議在發(fā)揮工作優(yōu)勢的同時適當限制其分工，以便聚焦主責主業(yè)。

對于總會計師的隸屬問題，采用“委任制”還是“委派制”，需要進一步研討并細化規(guī)定。委派制屬于垂直領導，總會計師對上級教委負責，只有處理好總會計師和校級班子之間、職能部門之間的關系才有可能順利推動工作；委任制下總會計師為班子成員，對學校黨委負責，便于總會計師深入了解學校情況，主動融入學校工作，但上級教委更希望總會計師能在代為監(jiān)督經(jīng)濟運行工作上發(fā)揮作用。上海高校總會計師的任職的設置方式更像是“委任制”和“委派制”結合的聯(lián)合管理模式?？倳嫀煹娜粘９芾砗涂己擞伤趯W校主要負責；教委總會計師管理工作小組除了通過年度業(yè)務考核、季度會議定期督促檢查工作情況外，還要對總會計師進行任期經(jīng)濟責任審計。此外，市教衛(wèi)工作黨委和市教委還不定期地檢查派駐高校主要領導對該項工作的支持程度，借以推進工作。當然，聯(lián)合管理模式作為一種創(chuàng)新模式，還需要在未來實踐中不斷加以完善。

四、高?？倳嫀煻嘈Ｈ温殕栴}的解決措施

考慮到我國總會計師的相關制度規(guī)范、高等教育體制改革的現(xiàn)狀以及工作推進中面臨的問題，本文構建了高?？倳嫀煻嘈Ｈ温毜南到y(tǒng)框架圖，如圖1所示。

圖1中最外圍代表高校總會計師多校任職體系的三大維度，即客體層面、主體層面、環(huán)境層面，它們滲透到多校任職的各個環(huán)節(jié)與構成要素，形成較為完整的工作系統(tǒng)。任職系統(tǒng)圖的中心代表高?？倳嫀煻嘈Ｈ温毜闹贫冉ㄔO，需要高校、總會計師、上級主管部門“三駕馬車”共同施力，聚力推進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各方面工作的健全與完善。此外，高校黨委書記、校長對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工作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

客體層面，高校視角：應當營造總會計師多校履行職責的和諧氛圍。

一是高校黨政主要領導要從思想上認識總會計師制度安排在高校治理中的重要性，從行動上帶頭支持并保障總會計師依法行使職權；二是宣傳建立總會計師制度的重要意義，讓廣大教職員工理解總會計師制度的設立是完善現(xiàn)代大學治理的重要舉措，是建立現(xiàn)代化大學的必然要求；三是組織總會計師制度的政策文件學習，加深對總會計師任職要求的了解，理解、支持和監(jiān)督該項工作推進。

主體層面，總會計師視角：應當明確職責，科學、合理安排工作。

總會計師要認真研究并深刻領會《高等學?？倳嫀煿芾磙k法》等制度規(guī)定，依照其賦予的職責進行科學、合理的工作安排。特別是在總會計師多校任職時，對于不同高校的精力分配問題，需要把握分寸，盡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具體到校內的分管工作。前期可以從盡快熟悉了解學校工作的角度，適當從較寬層面安排些相近工作。但是同時負責兩個學校的總會計師，任務繁重程度不言而喻，建議推進該項工作時，還是要明晰總會計師工作職責，聚焦主業(yè)、履行主責，真正發(fā)揮總會計師的作用。

環(huán)境層面，上級主管部門視角：應當盡快補充高?？倳嫀煻嘈Ｈ温毜南嚓P制度條款。

上級主管部門應根據(jù)《會計法》《總會計師條例》《高等學校財務制度》《高等學?？倳嫀煿芾磙k法》等政策規(guī)定，結合上海市教育制度改革，并參考調研結果，盡快補充高?？倳嫀煻嘈Ｈ温毜南嚓P制度條款，從規(guī)則上為總會計師多校任職提供制度支撐。

根據(jù)問卷調研結果，結合對客體層面、主體層面、環(huán)境層面的分析，提出推行總會計師多校任職的建議，如表2所示。

五、結語

推進總會計師的多校任職研究，對于完善高?？倳嫀熤贫染哂兄匾饬x。本文分別從主體、客體、環(huán)境三大維度分析高?？倳嫀煻嘈Ｈ温毸媾R的問題，試圖構建高校總會計師多校任職體系，并在研究基礎上提出：高校總會計師多校任職的制度建設，需要高校、總會計師、上級主管部門共同施力，推進總會計師多校任職各方面工作的健全與完善?？腕w層面上，高校應當營造總會計師多校履行職責的和諧氛圍；主體層面上，總會計師應當明確職責，科學、合理地安排工作；環(huán)境層面上，上級主管部門應當盡快補充高?？倳嫀煻嘈Ｈ温毜南嚓P制度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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