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綠松石鑲嵌工藝的起源和發(fā)展

劉文強

我國先民對于綠松石的利用由來已久。在早至距今八千年左右裴李崗文化的多個遺址中，就出土了不少綠松石材質(zhì)的遺物①。在其后的仰韶文化中，綠松石遺物的分布更加廣泛②。但我國早期的綠松石遺物多為帶有鉆孔的珠、管、墜等一種原材料簡單制作的工藝飾品，未有更復雜的多種原材料復合加工工藝③。及至大汶口文化晚期，綠松石開始被特意磨制成特定形狀并鑲嵌于其他材質(zhì)的物品之上，開啟了綠松石作為一種裝飾品鑲嵌于其他物品的先河。綠松石的鑲嵌工藝以嵌孔開端，西傳至晉南后也逐漸發(fā)展出了更加復雜的嵌面工藝。

一、起源

我國的綠松石嵌孔技術(shù)最先出現(xiàn)于大汶口文化晚期的海岱地區(qū)。

在泰安大汶口遺址晚期墓葬M4中出土有一件骨雕筒（M4:10），其上下與中間各有三組橫弦紋，弦紋間的兩圈凹槽中部各鉆有一圈穿孔，上下兩層穿孔中現(xiàn)有五孔嵌有等大等厚的圓片狀綠松石（圖1）④，整器高7.7厘米，所嵌綠松石直徑0.4～0.5厘米，整體造型十分精美。類似的遺物亦見于鄒縣野店遺址⑤。

圖1：大汶口M4:10鑲嵌綠松石骨雕筒

在五蓮丹土遺址中出土有一件側(cè)孔玉鉞，玉鉞一側(cè)中部的側(cè)孔內(nèi)亦鑲嵌有等大等厚的圓片形綠松石顆粒（圖2-1），玉鉞長30.8厘米、寬18厘米、厚0.3厘米，側(cè)孔所嵌綠松石直徑0.9～1厘米⑥。

圖2：海岱地區(qū)出土的綠松石（玉石）嵌孔玉器

日照兩城鎮(zhèn)遺址出土有一件側(cè)孔玉鉞，在其一側(cè)上部基本等大的兩個側(cè)孔內(nèi)，原均各嵌有綠松石圓片（圖2-2）⑦，與丹土遺址綠松石嵌側(cè)孔玉鉞的形制及工藝方法基本一致。玉鉞長27厘米、寬16厘米、厚1厘米，側(cè)孔孔徑0.7～0.8厘米⑧。

章丘焦家遺址近年于墓葬M152中出土有玉片嵌孔玉刀一件。此件玉刀形制頗為特殊，在其近背部有著基本等大的三個穿孔，而在其一端的近中部又有著一個小一些的鉆孔，且近背部的三個橫向穿孔均用等大等厚的圓形玉片進行了填補（圖2-3）。玉刀長21.4厘米、寬9～10厘米、厚0.4厘米，近背部孔內(nèi)所嵌玉片直徑1.2～1.3厘米⑨。

上述海岱地區(qū)出土的綠松石（玉石）鑲嵌遺物，其中大汶口遺址出土鑲嵌綠松石骨雕筒的M4被歸于大汶口墓地晚期墓葬⑩，亦屬于大汶口文化的晚期，絕對年代約在距今5000～4600年之間?。丹土遺址綠松石嵌側(cè)孔玉鉞及焦家遺址的玉刀也都屬于大汶口文化晚期遺物，其中焦家遺址墓葬出土的人骨目前已進行過多次的碳十四年代測定，其年代數(shù)據(jù)集中在公元前2933～公元前2474年之間?。兩城鎮(zhèn)嵌側(cè)孔玉鉞則被燕生東等先生歸為龍山文化中期遺物?。

綜上，海岱地區(qū)綠松石（玉石）鑲嵌遺物的最早年代當在距今5000年左右。盡管在其之前，我國遼西牛河梁遺址發(fā)現(xiàn)的紅山女神像已經(jīng)有了用玉石置于眼眶內(nèi)作為眼珠的做法?，但其更多的是作為一種裝飾表達神圣之意，與海岱地區(qū)形成并成為中國傳統(tǒng)技藝的嚴絲合縫的綠松石鑲嵌工藝還是有著較大的差別。因此，依目前的考古發(fā)現(xiàn)來看，我國的綠松石鑲嵌工藝最早當起源于約距今5000年左右大汶口文化晚期的海岱地區(qū)。

二、傳播和發(fā)展

海岱大汶口文化之后，綠松石嵌孔技術(shù)亦被傳播至中原地區(qū)襄汾陶寺、芮城清涼寺等遺址，并有所發(fā)展。

陶寺遺址M3168出土有一件玉鉞（M3168:10），其側(cè)孔部分均嵌補有形狀相同、大小相若且厚度一致的同質(zhì)料玉石片（圖3）?，除嵌補用料非綠松石外，鑲嵌孔洞的方法以及填補對象均與海岱同類器及其填孔方式幾乎完全一致。此件玉鉞長16.8厘米、寬7.8～9厘米、厚0.4厘米，上側(cè)孔玉片略呈圓形，直徑1.7厘米，下側(cè)孔玉片呈“8”字形，束腰處1.1厘米、最長處2.7厘米?。其上方側(cè)孔或因頂部切割而殘缺，下方側(cè)孔當為兩個穿孔部分重合而形成，形狀均不規(guī)整，但琢磨而成的嵌補玉片卻基本與孔洞嚴絲合縫，顯示出陶寺先民對于各種形狀玉片均能輕松駕馭的技術(shù)成熟度，以及類似技藝繼續(xù)發(fā)展進步的可能性。

圖3：陶寺玉石嵌側(cè)孔玉鉞

清涼寺遺址M100出土有一件異形聯(lián)璧（M100:3），此件聯(lián)璧似璧似環(huán)，與牙璧也有幾分相像。其由三個玉璜形器聯(lián)接組成，其中一個玉璜形器的中部位置鉆有一個小孔，孔內(nèi)鑲嵌有一顆等大等厚的綠松石顆粒（圖4）?，當為海岱地區(qū)綠松石鑲嵌工藝的西傳和孑遺。

圖4：清涼寺M100綠松石嵌孔聯(lián)璧

陶寺墓地出土有多件鑲嵌有綠松石的骨簪?。以其早期墓葬M2023出土的一件為例，此類骨簪的頂部均用黑色膠狀物質(zhì)膠結(jié)鑲嵌有大小相若、幾乎同厚的綠松石小片，觀感精致華美（圖5）?。其綠松石鑲嵌方法雖和綠松石嵌孔技術(shù)并不完全相同，但也一脈相承。若說此前的綠松石鑲嵌工藝遺物除了裝飾之外還有補缺以保持器物完整性的功能（如嵌綠松石側(cè)孔鉞），從這時開始，綠松石鑲嵌工藝已經(jīng)更加偏向于裝飾功用。

圖5：陶寺M2023出土嵌綠松石骨簪

襄汾陶寺及臨汾下靳遺址?還出土了多件鑲嵌有綠松石的腕飾，此類腕飾寬6～10厘米左右，出土時均套于墓主腕部（圖6-1），腕飾表面均粘嵌有一層大小不等的綠松石顆粒，這些顆粒最大的長2.3厘米、寬1.3厘米，最小的僅0.1～0.2厘米見方，厚0.03～0.15厘米不等，互相緊靠粘連，嚴絲合縫。綠松石外表面多經(jīng)過磨光處理，有些還保留有玻璃光澤（圖6-2、圖6-3）?。此類綠松石顆粒亦是用黑色膠狀物質(zhì)粘嵌在皮革一類的有機質(zhì)承托體之上，只是下部的承托體在出土時均已不存。

圖6：陶寺文化鑲嵌綠松石腕飾及其出土情形

綠松石嵌孔技術(shù)不僅被晉南地區(qū)陶寺等地區(qū)繼承，亦有著進一步地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

晉南地區(qū)幾個遺址目前發(fā)現(xiàn)的綠松石鑲嵌工藝遺物中，其中陶寺嵌側(cè)孔玉鉞所在的M3168為陶寺墓地晚期墓葬，清涼寺M100為清涼寺墓地三期墓葬?，鑲嵌綠松石骨簪和腕飾在陶寺墓地的早期和晚期墓葬中均有出土?，下靳遺址的鑲嵌綠松石腕飾多屬于陶寺文化的早期或略晚?。綜上，晉南地區(qū)的綠松石鑲嵌工藝遺物最早出現(xiàn)于距今4400～4300年左右的陶寺文化早期，在絕對年代上均不出約距今4400～3900年的年代范圍?。

除晉南外，海岱地區(qū)的龍山文化中亦發(fā)現(xiàn)了復雜的綠松石鑲嵌工藝。如西朱封大墓玉冠飾及一些墓葬中發(fā)現(xiàn)于皮革上的鑲嵌綠松石工藝?，便和陶寺的相應技術(shù)十分相似。因兩個遺址年代差別不大，暫無法判定誰影響了誰，但存在交流是一定的。另外，甘青地區(qū)的馬廠類型和齊家文化中也均發(fā)現(xiàn)了類似工藝，如馬廠類型鴛鴦池遺址出土的鑲嵌骨簪（圖7）?、齊家文化齊家坪遺址出土的綠松石嵌片（圖8）?等，均和陶寺遺址的鑲嵌骨簪和腕飾有著相同的工藝（圖5、圖6），年代上限也均在距今4300年左右?，稍晚于陶寺文化早期年代，當是受到了中原地區(qū)的影響。

圖7：鴛鴦池遺址出土的鑲嵌骨簪

圖8：齊家坪遺址出土的綠松石嵌片

三、傳承和發(fā)揚

繼陶寺文化之后，相對復雜的綠松石嵌面技術(shù)也傳承至了夏商時期的偃師二里頭、安陽殷墟、廣漢三星堆及黃陂盤龍城等遺址。

二里頭遺址最為典型的綠松石鑲嵌遺物主要為綠松石龍形器和鑲嵌綠松石銅牌飾兩類。

綠松石龍形器出土于墓葬02VM3，全長70.2厘米，由2000余片各種形狀的綠松石片組合而成，每片綠松石的大小0.2～0.9厘米、厚0.1厘米左右（圖9）?。綠松石原應粘嵌在某種有機物上，現(xiàn)已腐朽，僅局部殘留白色灰痕。其粘嵌工藝與陶寺文化鑲嵌綠松石腕飾基本一致，只是在物品尺寸上大了很多。

圖9：二里頭遺址綠松石龍形器出土情形（有機質(zhì)承托體已朽）

二里頭遺址歷年先后發(fā)掘出土了鑲嵌綠松石銅牌飾三件，分別出土于1981年（圖10-1）?、1984年（圖10-2）?和1987年（圖10-3）?。此三件牌飾長度均在15厘米上下，形制也基本一致，下部均為略呈圓角束腰長方形的銅質(zhì)底板，其上嵌有許多不同形狀的綠松石，構(gòu)成風格基本相似且左右對稱的獸面紋（圖10）。類似的遺物不僅發(fā)現(xiàn)于二里頭遺址，在今甘肅天水秦城區(qū)、廣漢三星堆等遺址亦有出土。在國外的諸多博物館中也有著較多的收藏（圖11）?。

圖10：二里頭遺址出土鑲嵌綠松石銅牌飾 1.M4:5 2.M11:7 3.M57:4

圖11：我國出土的其他鑲嵌綠松石牌飾舉例

殷墟遺址中亦發(fā)現(xiàn)有很多綠松石鑲嵌工藝遺物，一些遺物上可以明顯看出與前期銅牌飾工藝與紋飾的傳承發(fā)展關(guān)系。如殷墟西北崗1136、1137號車坑出土有兩件鑲嵌綠松石銅軛首飾，大小、形制相當，表面均有由綠松石鑲嵌而成的幾何紋和獸面紋（圖12-1、圖12-2）?。類似的獸面紋還見于黃陂盤龍城遺址出土的綠松石獸面形器之上，其工藝與陶寺遺址鑲嵌綠松石腕飾、二里頭遺址中的綠松石龍形器一脈相承，均是由小片綠松石鑲嵌于有機質(zhì)承托體之上進行構(gòu)圖與裝飾（圖12-3），有機質(zhì)承托體已腐朽不存?。獸面形制也是二里頭文化時期相應紋飾的傳承和演變。

圖12：商代綠松石鑲嵌獸面遺物舉例

除此之外，殷墟時期的鑲嵌綠松石工藝亦有著進一步的發(fā)展。其一是遺物種類更加多樣，除上述遺物之外（圖12），還出土或傳世有鑲嵌綠松石的禮兵器、象牙杯、獸形器、容器、甲骨等其他種類遺物（圖13）；其二是輻射范圍更為廣闊，長江上游地區(qū)的三星堆遺址及長江中游地區(qū)的盤龍城遺址也都受到了綠松石鑲嵌工藝和類似形制遺物的輻射，如盤龍城的鑲嵌綠松石獸面、三星堆的鑲嵌綠松石牌飾和銅虎形飾?等；其三，從上述遺物上也可以看出，殷墟時期的綠松石鑲嵌遺物在工藝上保持了很高的水準，無論是用綠松石鑲嵌出獸面或幾何圖案，還是用其鑲嵌出文字形狀，此項工藝均堪稱完美（圖12、圖13）。

圖13：商代綠松石鑲嵌工藝遺物舉例

商周以降，與陶寺、二里頭等遺址類似的相對復雜的綠松石鑲嵌工藝逐漸淡出了歷史舞臺，但各類不同材質(zhì)的玉石器（含綠松石）鑲嵌工藝依然在后世的兵器、飾品、家具等器表繼續(xù)流行，甚至春秋以后開始流行的青銅器等金屬器皿上的錯金銀工藝等，也都有著源自史前時期綠松石鑲嵌技術(shù)的身影。

四、結(jié)語

目前而言，我國較為明確的綠松石嵌孔技術(shù)始于大汶口文化晚期的多個遺址。初期表現(xiàn)為用等大等厚的綠松石片鑲嵌于其他材質(zhì)器物的穿孔之中（非表面的粘貼裝飾）。此種嵌孔工藝最初多見于骨雕筒、玉鉞等器物上。后類似的嵌補工藝及同形制玉鉞亦西漸至晉南的陶寺等遺址，并在陶寺及海岱地區(qū)均發(fā)展出了更加復雜的綠松石嵌面技術(shù)，其中陶寺文化和海岱龍山文化的嵌面技術(shù)當有交流。

綠松石鑲嵌技術(shù)自大汶口文化開端，至陶寺文化和海岱龍山文化后進一步發(fā)展，并被西傳至甘青地區(qū)。后續(xù)較為復雜的綠松石嵌面鑲嵌工藝也以綠松石龍和綠松石鑲嵌牌飾等遺物形式傳承至了二里頭、殷墟、盤龍城等夏商時期遺址之中。

大汶口文化綠松石鑲嵌工藝的西傳和發(fā)展初看是一項技術(shù)（工藝）的傳播和演進，然而在技術(shù)西傳的同時，承載此項工藝的典型海岱形制遺物也西布至了中原地區(qū)。如焦家遺址中出土的一端有著中孔的玉刀后來也成了晉南、陜北等地龍山晚期及夏商時期的常見遺物，清涼寺遺址中出土的鑲嵌綠松石聯(lián)璧的形制來源亦可追溯至海岱地區(qū)的牙璧?。除此之外，與綠松石鑲嵌工藝大體同時西漸至晉南地區(qū)的還有扁琮?、側(cè)孔鉞?、回紋裝飾?、隨葬鱷魚骨板?等海岱地區(qū)大汶口文化晚期較為典型的遺物及習俗等。工藝技術(shù)、典型遺物、習俗等在考古學文化互動及國家文明孕育形成之際有針對性的向晉南地區(qū)單向西布并傳承后世，或顯示了此種文化現(xiàn)象背后可能存在的人口遷徙活動，乃至某一影響中國國家文明形成的重要歷史事件。

注釋：

①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一隊：《1979年裴李崗遺址發(fā)掘報告》，《考古學報》，1984年第1期，第23-62頁；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一隊：《河南新鄭沙窩李新石器時代遺址》，《考古》，1983年第12期，第1057-1065頁；河南省文物研究所：《舞陽賈湖遺址的試掘》，《華夏考古》，1988年第2期，第1-20頁；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河南一隊：《河南郟縣水泉裴李崗文化遺址》，《考古學報》，1995年第1期，第39-77頁。

② 參見龐小霞：《中國出土新石器時代綠松石器研究》，《考古學報》，2014年第2期，第139-168頁。

③ 參見孔德安：《淺談我國新石器時代綠松石器及制作工藝》，《考古》，2002年第5期，第74-80頁；張登毅：《中原先秦綠松石制品產(chǎn)源探索》，北京科技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6年。

④ 山東省文物管理處、濟南市博物館：《大汶口——新石器時代墓葬發(fā)掘報告》，北京：文物出版社，1974年，第97-98頁；插圖據(jù)山東博物院官網(wǎng)照片。

⑤ 山東省博物館、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鄒縣野店》，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94-96頁；楊晶：《大汶口文化的骨牙“雕筒”》，《故宮博物院院刊》，2003年第1期，第50-61頁。

⑥ 燕生東、高明奎、蘇賢貞：《丹土及兩城鎮(zhèn)玉器研究——兼論海岱地區(qū)史前玉器的幾個問題》，《東方考古》第3集，北京：科學出版社，2016年，第87-124頁；古方主編：《中國出土玉器全集·山東卷》，北京：科學出版社，2005年，第25頁。

⑦ 劉敦愿：《有關(guān)日照兩城鎮(zhèn)玉坑玉器的資料》，《考古》，1988年第2期，第121-124頁；照片據(jù)故宮博物院官網(wǎng)。

⑧ 參見燕生東、高明奎、蘇賢貞：《丹土及兩城鎮(zhèn)玉器研究——兼論海岱地區(qū)史前玉器的幾個問題》，《東方考古》第3集，北京：科學出版社，2016年，第87-124頁；劉敦愿：《有關(guān)日照兩城鎮(zhèn)玉坑玉器的資料》，《考古》，1988年第2期，第121-124頁。

⑨ 參見王春法主編：《中國國家博物館全國考古發(fā)現(xiàn)系列叢書——禮出東方：山東焦家遺址考古發(fā)現(xiàn)》，北京：北京時代華文書局，2019年，第189頁。

⑩ 山東省文物管理處、濟南市博物館：《大汶口——新石器時代墓葬發(fā)掘報告》，北京：文物出版社，1974年，第106-108頁。

? 參見欒豐實：《良渚文化的分期與年代》，《中原文物》，1992年第3期，第83-91頁。

? 山東大學考古學與博物館學系、濟南市章丘區(qū)城子崖遺址博物館：《濟南市章丘區(qū)焦家新石器時代遺址》，《考古》，2018年第7期，第28-43頁。

? 燕生東、高明奎、蘇賢貞：《丹土及兩城鎮(zhèn)玉器研究——兼論海岱地區(qū)史前玉器的幾個問題》，《東方考古》第3集，北京：科學出版社，2016年，第87-124頁。

? 孫守道、郭大順：《牛河梁紅山文化女神頭像的發(fā)現(xiàn)與研究》，《文物》，1986年第8期，第18-24頁。

? 古方主編：《中國出土玉器全集·山西卷》，北京：科學出版社，2005年，第30頁。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省臨汾文物局：《襄汾陶寺——1978～1985年發(fā)掘報告》，北京：文物出版社，2015年，第673-689頁。

?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等：《清涼寺史前墓地》，北京：文物出版社，2016年，第249-250頁，彩版6-2-26。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省臨汾市文物局：《襄汾陶寺——1978～1985年發(fā)掘報告》，北京：文物出版社，2015年，第758-776頁。

? 古方主編：《中國出土玉器全集·山西卷》，北京：科學出版社，2005年，第40頁。

? 下靳考古隊：《山西臨汾下靳墓地發(fā)掘簡報》，《文物》，1998年第12期，第4-13頁；山西省臨汾行署文化局、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工作隊：《山西臨汾下靳村陶寺文化墓地發(fā)掘報告》，《考古學報》，1999年第4期，第459-486頁。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省臨汾市文物局：《襄汾陶寺——1978～1985年發(fā)掘報告》，北京：文物出版社，2015年，第777-780頁及彩版五四。

?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運城市文物局、芮城縣文物旅游局：《山西芮城清涼寺史前墓地》，《考古學報》，2011年第4期，第525-560頁。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省臨汾市文物局：《襄汾陶寺——1978～1985年發(fā)掘報告》，北京：文物出版社，2015年，第932-1082頁。

? 下靳考古隊：《山西臨汾下靳墓地發(fā)掘簡報》，《文物》，1998年第12期，第4-13頁。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省臨汾市文物局：《襄汾陶寺——1978～1985年發(fā)掘報告》，北京：文物出版社，2015年，第1115頁。

? 參見杜金鵬主編：《臨朐西朱封龍山文化玉器研究》，北京：科學出版社，2015年，第53頁。

? 甘肅省博物館文物工作隊等：《永昌鴛鴦池新石器時代墓地的發(fā)掘》，《考古》，1974年第5期，第299-308頁；插圖據(jù)甘肅省博物館官網(wǎng)藏品照片繪制。

? 馬寶明：《從中國早期青銅器林家銅刀談起》，“齊家文化博物館”公眾號，2021年7月6日。

? 參見甘肅省博物館文物工作隊、武威地區(qū)文物普查隊：《甘肅永昌鴛鴦池新石器時代墓地》，《考古學報》，1982年第2期，第199-229頁；青海省文物管理處考古隊、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青海柳灣——樂都柳灣原始社會墓地》，北京：文物出版社，1984年，第238-248頁；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科技實驗研究中心碳十四實驗室、中國科學院地球環(huán)境研究所西安加速器質(zhì)譜中心：《放射性碳素測定年代報告（四一）》，《考古》，2015年第7期，第107-109頁；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中國考古學·夏商周卷》，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年，第535-558頁。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二里頭工作隊：《河南偃師市二里頭遺址中心區(qū)的考古新發(fā)現(xiàn)》，《考古》，2005年第7期，第15-20頁。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二里頭工作隊：《1981年河南偃師二里頭墓葬發(fā)掘簡報》，《考古》，1984年第1期，第37-40頁。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二里頭工作隊：《1984年秋河南偃師二里頭遺址發(fā)現(xiàn)的幾座墓葬》，《考古》，1986年第4期，第318-324頁。

?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二里頭工作隊：《1987年偃師二里頭遺址墓葬發(fā)掘簡報》，《考古》，1992年第4期，第294-304頁。

? 參見王青：《鑲嵌銅牌飾的初步研究》，《文物》，2004年第5期，第65-72頁；王青：《神秘的夏代遺寶：鑲嵌銅牌飾》，《尋根》，2005年第2期，第84-88頁；王青、李慧竹：《國外所藏五件鑲嵌銅牌飾的初步認識》，《華夏考古》，2007年第1期，第88-94頁；央視網(wǎng)：《鑲嵌綠松石銅牌飾：金玉共振》，《如果國寶會說話》，2018年2月22日。

? 李永迪編：《殷墟出土器物選粹》，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出版，2009年，第110頁。

? 四川考古微信公眾號：《打通科技與人文：盤龍城綠松石獸面的重建、保護與解讀》，2018年12月29日。

? 三星堆博物館展陳資料。

? 參見欒豐實：《牙璧研究》，《文物》，2005年第7期，第69-81頁。

? 劉文強：《海岱地區(qū)史前扁琮穿臂葬俗的西傳和演變》，《北方文物》，2020年第6期，第59-66頁。

? 劉文強：《史前側(cè)孔鉞淺析》，《西部考古》第17輯，北京：科學出版社，2019年，第75-87頁。

? 劉文強：《史前回紋芻議》，《東方博物》，2019年第3期（總第72輯），第72-75頁。

? 參見王守春：《堯的政治中心的遷移及其意義》，《襄汾陶寺遺址研究》，北京：科學出版社，2007年，第368-37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