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音樂人類學,是“Ethnomusicology”的直譯,一直以來都與“民族音樂學”的概念相模糊。在對音樂人類學的研究范疇與學科成立價值上,學界一直都存有爭議。本文中,筆者將對“音樂人類學”和“民族音樂學”的概念進行簡單區(qū)分。以及從人類學的角度探討田野考察中的方法論問題,從而提升研究過程中的實踐能力。
【關鍵詞】音樂人類學;田野考察;音樂民族志
【中圖分類號】J60 【文獻標識碼】A
一、音樂人類學與民族音樂學
(一)概念界定與沖突
“Ethnomusicology”這一西方學科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就在我國受到廣泛推廣和討論。1980 年“南京會議”第一次正式啟用了“民族音樂學”的稱謂,這一決定被很多音樂學家所關注。同時,將Ethnomusicology直譯為“民族音樂學”也受到了一些學者的質疑。魏廷格指出,“民族”一詞本身就指向不明,中國音樂研究又具有自身的特點和文化背景。因此,他建議用“中國音樂學”替代非 EML(Ethnomusicology)意義上的民族音樂學。
到了九十年代,趙宋光在一篇文章中提出,“民族音樂學”這詞在歐洲語言中稱為Ethnomusicology,而Ethno-的原意是“人種”,側重于體質人類學的研究。民族音樂學(這里指“Ethnomusicology”)的研究也帶有很濃重的人種音樂學成分,這與中國各民族文化與傳統(tǒng)音樂的研究狀態(tài)是完全不相符的。因為在我國的民族音樂研究又主要偏重于人類文化性、語言學和民俗學范疇。因此,這樣的直譯顯然是不客觀的。之后又有了各種討論,在此不一一詳述。
(二)對于音樂人類學的概念認知
音樂人類學從學科創(chuàng)始起就一直面臨學科定義與范疇無法明確界定,在學科名稱上也存在歧見的局面,甚至連此學科的存在價值都受到過質疑。但隨著各音樂學家以及學者們對音樂人類學的多年探索,其概念也從學科上的定義上升到了方法論上的引導與人類學帶來的多面視角。
于是,音樂人類學在音樂學研究中的成熟表現(xiàn),已然不再是以某種學科身份存在在其中,而是能夠將人類學所包含的開放性、兼容性和吸收性等跨學科性質在音樂學研究中發(fā)揚光大。試想,如果國內外學者對音樂人類學的概念統(tǒng)一地有一個規(guī)定性的理解和定義,那么音樂學的研究也將具有更多的局限性。
(三)田野考察的人類學探索
隨著音樂人類學的不斷推廣,民族音樂學的研究方式發(fā)生了變化?!疤镆翱疾臁钡膶嵺`方式也開始廣泛被各專家、學者所接受和采用。如音樂學家薛藝兵所說,歷史音樂學者通過圖書館里的音樂文獻研究遙遠的過去;歷史音樂人類學者則通過腳下田野中的鮮活音樂追尋歷史的遺痕。相比之下,后者更接近于研究對象本體,也更接近于研究對象,從而在同一環(huán)境下對當?shù)匚幕⒁魳泛土曀子懈钊氲乩斫狻?/p>
由此可見,民族音樂學研究需要真正的將目光投向“人”,而非單純地從文獻材料中獲取相關資料并作為一手材料來使用。不可否認,這是民族音樂學研究方法的重要轉變和發(fā)展的積極趨勢。
二、田野工作之記錄——音樂民族志
(一)音樂民族志之概念引申
音樂民族志是基于田野調查之上的一種科學報告,也是融在民族音樂學之中的一種對音樂的記述方式。不僅使民族音樂學的研究可以描述聲音,而且還描述出了聲音產(chǎn)生和運作的過程。
(二)步驟與解讀
音樂民族志的寫作大致分為逐漸深入的三個層面:描述、解釋和理論。描述是最原始的一種考察記錄方式。在這個過程中,只需要客觀地把調查對象的外在表現(xiàn)記錄下來即可,但要避免因情感等主觀因素導致產(chǎn)生的不客觀內容,從而使文字所描寫的內容能夠盡量準確還原研究對象本身。對此,薛藝兵引出了“相對論”在音樂學中的概念,即任何客觀的事物都并非絕對客觀。也就會注意到,研究者往往會因為一些主觀因素而使調查內容具有局限性,和不客觀因素,這樣的情況也必然會影響到研究者的客觀分析和評價。
四、結語
總而論之,人類學視角下的音樂學研究,需要研究者有豐富的田野調查,客觀理性的判斷,有邏輯的思考以及深刻的總結與反思。在這些過程中,研究者要有足夠的毅力,以及辯證的思考,才能避免一些問題的出現(xiàn)。在此情況下,所呈現(xiàn)出的研究成果才是相對客觀和科學的。
參考文獻
[1] 魏廷格.不單純是Ethnomusicology的譯名問題[J].中央音樂學院學報,1987.
作者簡介:張淼(1994—),女,漢族,河南省博愛縣,中國藝術研究院音樂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