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我國農村留守兒童的 生存困境及對策

楊婧穎

摘要：隨著我國社會經濟的快速發(fā)展，城鄉(xiāng)差距也越來越大，農村人口急劇流失，在鄉(xiāng)村留下了一批留守兒童。這些孩子的生存面臨多重困境，其健康成長受到阻礙。文章將對農村留守兒童的生存困境及原因進行分析，并提出相關建議。

關鍵詞：農村留守兒童；生存困境；城鄉(xiāng)二元結構；農村基層自治組織；家庭；學校

一、前言

隨著我國經濟發(fā)展和城市化進程的加快，農村剩余勞動力進城務工的現象日益普遍，農村留守兒童也隨之呈現快速增長的趨勢。由于我國目前仍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在社會、經濟、文化等方面的建設還存在很多不足。城鎮(zhèn)化建設雖已取得顯著成效，但是農村發(fā)展問題仍然是困擾政府和社會的重大問題。因而，農村留守兒童的生存境況在醫(yī)療衛(wèi)生、教育、安全等多方面受到消極影響，農村留守兒童問題值得引起全社會的關注和探討。

二、農村留守兒童現狀與數據

根據《中國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資料》樣本數據推算，全國有農村留守兒童6102.55萬，占農村兒童37.7%，占全國兒童21.88%。學齡前農村留守兒童（0～5歲）達2342萬，在農村留守兒童中占38.37%，比2005年的學齡前農村留守兒童增加了47.73%。義務教育階段留守兒童規(guī)模為2948萬。與2005年相比，學齡階段留守兒童共減少9.65%。大齡留守兒童（15～17歲）占農村留守兒童的比例為13.32%，規(guī)模達813萬，比2005年減少了199萬，降幅為19.68%?？梢娢迥觊g，學齡前留守兒童規(guī)?？焖倥蛎?，義務教育階段留守兒童減少，大齡留守兒童規(guī)模明顯收縮。

留守兒童在各地之間的分布很不均衡。其主要集中在四川、河南、安徽、廣東、湖南等勞務輸出大省。四川、河南的農村留守兒童規(guī)模大，占全國農村留守兒童比例最高，分別達到11.34%和10.73%。其次，安徽、廣東、湖南的農村留守兒童規(guī)模占全國百分比也很高。以上五個省份留守兒童在全國留守兒童總量中占到43.64%。另外，從農村兒童中留守兒童所占比例來看，重慶、四川、安徽、江蘇、江西和湖南的比例已超過50%，湖北、廣西、廣東、貴州的比例超過40%?？梢?，農村留守兒童廣泛分布于中西部省份，同時也分布于江蘇、廣東等東部發(fā)達省份。

調查顯示，46.74%農村留守兒童的父母都外出，在這些孩子中，與祖父母一起居住的比例最高，占32.67%；有10.7%的留守兒童與其他人一起居住。值得注意的是，單獨居住的留守兒童占所有留守兒童的3.37%，雖然這個比例不大，但由于農村留守兒童基數大，由此對應的單獨居住的農村留守兒童高達205.7萬，這是要特別給予關照的留守孩子。

從以上數據中不難看出，農村留守兒童數量正在不斷攀升，并且呈現幼齡化趨勢。同時，區(qū)域經濟發(fā)展水平與農村留守兒童的分布也有著密切的關系。此外，農村留守兒童的陪伴問題也需要重視。

三、農村留守兒童面臨困境

（一）安全問題

首先，農村青壯年勞動力大部分流向城市務工，留守兒童基本上是由爺爺奶奶等隔代親人照顧。由于他們受教育程度低，對于安全常識缺乏詳細了解，因此很難給予兒童正確的安全教育和指引。另外，祖輩監(jiān)護人年事已高、精力不足，難以對孩子進行有效的保護，兒童極容易受到傷害。第二，農村建設過程中，基礎設施建設不完善，安全防范措施不健全，如河道未設防護圍欄和警告牌、十字路口缺少交通標志、橋梁無護欄等，農村兒童受到傷害的可能性極高。第三，農村對于治安管理不重視。不像城市社區(qū)，會配有專業(yè)的安保人員和相關的防范方案，農村管理較為松散，對于村落的安全預防不夠關注，使得兒童安全風險上升。

農村留守兒童的安全問題存在許多值得關注的地方，諸多安全隱患亟待解決。其中我認為最不容我們忽視的是留守兒童的性安全。我們不難在新聞上看到留守兒童遭遇性侵的事實。根據“女童保護”公益組織調查顯示，農村兒童被性侵的案件近年來呈現高發(fā)趨勢。在2016年公開報道的433起兒童被性侵案件中，受害者為農村（鄉(xiāng)鎮(zhèn)及以下）兒童的有329起，占比75.98%。孩子是祖國的希望和未來，這樣的傷害對于他們的身心健康都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痛，因此，我們必須予以重視。

相關事件：

1. 寧夏靈武市秀水梁村12名幼女在幼兒園被教師性侵，其中11人為留守兒童。在100多戶人家的村莊中，這意味著1/10的家庭受到傷害。

2.湖南永州市藍山縣13歲女孩被強奸后產下女嬰。受侵害的女孩系留守兒童，父母在外地打工，與奶奶居住。

3.廣西某鄉(xiāng)村的一位留守女童，從11歲開始，在兩年多的時間里遭到多名中老年人性侵并被威脅，而帶頭的實施者竟是村里的幾位老人，年齡最大的，已經70歲。

從這些令人痛心的事件中，我們可以看出留守兒童特別是留守女童在農村的安全狀況極為嚴重。由于缺少父母的庇護和自我保護的意識，留守兒童成了玩弄和欺負的對象，在遭遇侵害時也無處尋找?guī)椭踔敛⑽匆庾R到危險。本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卻遭受這樣的對待，無論是對身體還是心理都造成了無法修復的傷疤，這對孩子的未來發(fā)展是極其不利的。

（二）教育問題

相較于城市，農村教育資源相對匱乏，農村兒童得到的受教育機會也相對較少，其在教育方面存在的問題尤為突出。

1. 農村留守兒童的學習成績差且學習熱情低。由于父母外出，缺乏家庭管教和學習監(jiān)督，農村留守兒童對學習的熱情較低，缺乏自信心，更有逃課、厭學、上課擾亂紀律等現象。并且，農村留守兒童沒有重視教育的意識，因此認為學習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

2. 農村留守兒童學習習慣差。父母外出較早，缺乏對孩子學習習慣的培養(yǎng)，即使在學校里得到了相應的習慣指導，在家庭中也難以對其進行強化。久而久之，兒童錯過了培養(yǎng)好習慣的最佳時機，造成了不良的學習習慣。

3. 教育環(huán)境惡劣。農村地區(qū)特別是偏遠山區(qū)的教學條件差，農村教師資源少且教學水平不高，給予孩子的知識死板而缺乏深度與思想，這對于孩子的創(chuàng)新思維與個性化發(fā)展是極具阻礙作用的。其次，農村留守兒童基本上與年邁老人居住，他們承擔了沉重的家庭重擔，花費在生活瑣事上的時間已經很多，很難有足夠的精力去專注于學習，生活給予他們的學習空間少之又少。

4. 綜合教育尤其性教育極其落后。我國自古對性問題就有回避趨向，有關性教育方面的內容很容易被忽視。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和相關事件的產生，我國對于性教育的態(tài)度有所轉變，但主要還是停留在父母婉轉間接的提醒階段。留守兒童遠離父母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老人思想禁錮，很難會對孩子涉及到性知識。學校的自我保護教育與基礎生理教育也進行不到位，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孩子對自己身體的變化不知所措。很多孩子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以致受到侵害而無法應對。

（三）衛(wèi)生與營養(yǎng)健康問題

農村相比于城市，醫(yī)療衛(wèi)生建設明顯落后，醫(yī)療服務水平低，對于兒童的衛(wèi)生情況和疾病預防等方面更是關注不夠。另外，落后農村環(huán)境衛(wèi)生也較差，缺少衛(wèi)生清潔觀念，免疫力較弱的兒童容易受到細菌感染，增大患病風險。再者，農村留守兒童營養(yǎng)狀況較差，很多孩子存在生長遲緩、貧血、低體重等現象，還有孩子患有更嚴重的疾病。由于監(jiān)護人營養(yǎng)概念缺失或無人照料，留守兒童長期食用垃圾食品，導致不吃主食或挑食。長此以往，農村留守兒童營養(yǎng)失衡，疾病發(fā)生率提高，嚴重影響身體健康。

（四）心理健康與道德行為問題

因為從小與父母分離，留守兒童在情感上存在缺失感和背棄感，因此性格偏于孤僻、內向、不合群。缺少父母經常性的鼓勵與支持，孩子缺少安全感，會存在較嚴重的自卑心理。留守兒童與一起居住的老人存在較大的代溝，因此在心理出現波瀾或困惑時，無人傾訴進行排解，也無人對其進行正確的心理疏導，導致留守兒童心理不健全，甚至出現扭曲。其次，因為缺乏道德教育和價值觀指引，很多孩子品性惡劣、是非不分，價值觀不端正，在行為上存在不道德和逆反傾向。

（五）犯罪問題

根據某監(jiān)獄的一份調查報告顯示，大部分低齡犯罪者都是留守兒童。可見留守兒童的犯罪率正在逐步上升。無論是輕微犯罪還是嚴重犯罪，都會嚴重影響孩子的人生發(fā)展，甚至危害社會安全。從2011年以來，農村留守兒童的犯罪數量居高不下，并且犯罪類型多樣，如侵財型犯罪、性犯罪、暴力犯罪等。更駭人的是，留守兒童犯罪情節(jié)日益嚴重，手段暴力殘忍。青春期本就是做事沖動、不計后果的年紀，再加上缺乏監(jiān)護人的正確管教，往往容易造成極端后果。由于心智還未成熟，在犯下罪行之后并未意識到自身行為的社會危害性，從而造成惡性循環(huán)，走上不歸路。同樣值得注意的是，在留守兒童犯罪中，團伙犯罪的比例也在不斷上升。因為留守兒童思想不夠成熟，存在較大作案壓力，害怕獨自作案勢單力薄，往往教唆他人加入，形成作案團伙，社會影響惡劣。

相關案件：

1. 2015年6月10日下午，湖南省衡陽市衡陽縣一個名為界牌的小鎮(zhèn)上，兩小姐妹湯曉霞和湯溪林在放學路上被人投毒致死，后經警方調查，兇手是鎮(zhèn)上12歲的留守女孩陳曉雯，而湯曉霞幾乎是陳曉雯童年唯一的朋友。當兩人存在摩擦時，湯曉霞從小的處理方式就是跟自己智障的母親求助。而母親的解決方法也簡單，追著陳曉雯掐幾下，擰她的耳朵，或者言語不清地罵上一頓。也許這在從小沒有母親的陳曉雯心里埋下了仇恨，最終，這個12歲的女孩選擇用放了老鼠藥的可樂毒死了湯曉霞和她的妹妹。

2. 2014年2月18日晚，湖南婁底，14歲的留守少年肖明用刀刺死了來網吧找他的父親。

3. 同樣是衡陽縣，2012年4月13日，12歲的留守少年小岳因為瑣事先后殺死表弟、表妹和最疼愛自己的姑媽。

令人痛心和無奈的是，這些孩子在犯罪之后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甚至還問“什么時候回去上學”。沒有人告訴他們何為對錯、何為生命、何為犯罪，他們的未來在哪里，被傷害者家庭的未來又在哪里？

四、原因淺析

（一）城鄉(xiāng)二元結構體制的弊端

城鄉(xiāng)二元結構體制是我國經濟和社會發(fā)展中存在的一個巨大障礙，它在城鄉(xiāng)資源配置上表現得尤為明顯。城市和鄉(xiāng)村的收入分配、教育資源分配、醫(yī)療衛(wèi)生服務分配、基礎設施建設等方面存在嚴重不平衡，因而農村留守兒童在教育、衛(wèi)生、安全等方面的權益都未得到有效保護。另外，戶籍壁壘也割裂了城市和鄉(xiāng)村的發(fā)展，由于城市地區(qū)的戶籍限制，農村孩子無法在父母工作的城市上學或者享受不到平等的待遇，只能留守在鄉(xiāng)村。在某種程度上，戶籍制度似乎成了阻隔農村兒童與父母的一道墻。

（二）家庭方面的消極因素

家庭可以說是孩子成長最重要的環(huán)境，但是農村兒童在家庭方面卻受到了各種消極影響。首先，由于父母監(jiān)護的缺失和安全知識傳授的不到位，孩子的安全意識不高，容易遇到危險而不知所措。其次，留守兒童一般由爺爺奶奶照料，但老人精力不足，留守兒童經常處于“放養(yǎng)”狀態(tài)，學習無人監(jiān)督、錯誤行為無人糾正，因而容易導致學習情況差、道德行為敗壞等結果，甚至引發(fā)犯罪行為。再次，偏遠農村家庭貧苦，解決溫飽已是不易，更談不上關注營養(yǎng)均衡，兒童又經常食用垃圾食品，營養(yǎng)健康狀況令人擔憂。并且，留守兒童長期處于孤助無力的狀態(tài)，內心煩惱和困惑無人傾訴排解，在這樣的情況下，留守兒童的心理健康極易出現問題。家庭功能的缺失對農村留守兒童產生了很多顯性與隱性影響。

（三）學校方面的不利因素

農村地區(qū)的學校教育設施落后且教師教學素質不高，不能滿足兒童全面發(fā)展的要求。學校局限于考評學生的文化成績，而忽視了孩子的身心健康與道德素質的培養(yǎng)，導致兒童的成長存在缺口。另外，畸形的教育理念也使得農村留守兒童深受其害，在以精英教育與功利主義為理念的教育體制下，缺乏教育資源的農村兒童往往處于教育的邊緣地帶，成績不好的孩子只能被拋棄在繼續(xù)學習的大門之外。

（四）農村基層組織管理弱化，社會組織不健全

隨著農村人口的快速流失，農村基層自治組織的管理職能不斷弱化，村干部與村民之間的聯系越來越少，民情了解程度也越來越低，對于留守兒童的關心自然減少。同時，我國農村目前還缺少專業(yè)的社會工作者隊伍，社會組織發(fā)育未成熟，無法有效支持留守兒童的社會福利和保障工作，因此農村留守兒童管理相對薄弱。

（五）政府績效評估體系的片面性

我國政府績效考核與行政人員的晉升存在直接掛鉤，因此行政人員的工作重心會偏向于行政考核的重點內容。當前我國政府績效考核的重要內容就是經濟發(fā)展，因而政府各部門的工作目標都在于發(fā)展當地經濟，而忽略民生問題。這種只關注當前政績而忽視社會基層保障問題的工作方式使得農村留守兒童的生存境況被漠視。

（六）農村留守兒童法規(guī)制度不健全

我國農村留守兒童的教育權利、生命健康權利、平等權利等合法權益得不到有效保護，其重要原因就是沒有專門的法律法規(guī)來保障留守兒童權益。另外，對于引誘留守兒童犯罪、侵害留守兒童的犯罪行為，也沒有一套完善的懲罰機制，使得不法分子有機可乘。而對于兒童自身犯罪，目前也缺乏針對該特殊主體的有力機制，在量刑和教育感化上需要做出進一步改進。

五、建議與對策

（一）打破城鄉(xiāng)二元體制，消除城鄉(xiāng)壁壘

農村留守兒童根本上是城鄉(xiāng)二元體制政策的受害者和犧牲品。只有打破城鄉(xiāng)分割的二元結構，消除城鄉(xiāng)差距，才能從根本上解決農村留守兒童的困境。在我國經濟發(fā)展和社會進步的基礎上，應逐步取消醫(yī)療、住房、教育等方面的壁壘，使得農村留守兒童能跟隨父母并在當地享受到平等的社會待遇，讓留守兒童不再“留守”。并且，關注留守兒童不能只停留在口號上，要制定相應的具體政策，切實地實施起來，為留守兒童創(chuàng)建一個良好的政策環(huán)境。

（二）借助網絡工具加強家庭聯系，給予家庭支持

在“互聯網+”的時代，網絡通信工具可以將相隔萬里的人聯系起來，實現交流與溝通。留守兒童父母同樣可以借助網絡通信工具如微信、QQ等與孩子進行經常性的聯系。父母可以隨時了解孩子的生活狀況、內心想法、學習情況、健康狀況等，及時對孩子進行安全教育、道德指引與心理疏導，避免孩子因無人說教受到傷害或走上歧路。此外，父母也可以將自身在異地的打工經歷分享給孩子，使得孩子了解到外界的變化與生活的不易，樹立正確的世界觀與價值觀。

（三）轉變教育理念，關注農村留守兒童成長

農村學校教師首先要提高自身的教學水平，教授符合時代要求的有價值的知識。另外，由于留守兒童的特殊性，老師應給予孩子更多的關心，在督促其學習的同時應關注其心理健康與生活境況，提高留守兒童的社會幸福感。學校在基礎生理教育方面也需做出改變，應通過科學知識的傳輸，使兒童了解自身的生理構造，增強自我保護意識。最重要的是我們要轉變教育理念，從之前的應試教育轉變?yōu)榫C合能力教育與平等化教育，使身份地位不一致、學習能力不一樣的孩子都能有學習知識的機會。

（四）優(yōu)化管理體制，強化基層組織的留守兒童工作

首先應優(yōu)化管理體制，明確社會組織、市場、基層社會管理系統的職責，避免基層組織包攬所有事項。這樣才能降低基層自治組織的管理成本，分配更多的資源給農村留守兒童。另外，要積極改善農村組織弱化的趨勢，加強村民對組織的支持與信任，提高村干部與村民的親密度。并且要發(fā)揮好基層組織緊密聯系留守兒童的作用，鼓勵基層組織給予留守兒童扶持和關注，對于有困難的留守兒童及時提供幫助。同時，要完善社會組織與志愿者隊伍的建設，引導其加入關愛農村留守兒童的工作中來。

（五）將留守兒童工作納入政府績效考評體系

我們應改變發(fā)展理念和思路，摒棄重經濟輕社會建設、重當前政績輕長遠發(fā)展的舊觀念，將社會公平與民生問題提到重要位置。我們必須改革政府績效考核辦法，將留守兒童工作納入政府績效考核的標準中，并將其作為重要指標。

（六）完善留守兒童法律法規(guī)

應出臺專門法律法規(guī)保障留守兒童權益，另外要加大懲罰侵害留守兒童、引誘兒童犯罪行為的力度，保障留守兒童安全。對于留守兒童犯罪，應以教育為主，懲罰為輔，盡量幫助他們回歸正常的生活。

六、結語

目前我國農村留守兒童的生存境況在多方面存在問題，不僅影響兒童的健康成長，也阻礙了社會建設的持續(xù)發(fā)展。只有重點關注農村留守兒童問題，從城鄉(xiāng)結構改革、政府管理考核、家庭培養(yǎng)、學校教育等多角度著手，才能真正緩解農村留守兒童的困境，促進現代化建設的穩(wěn)定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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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蘇州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