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民國時期我國圖書館的經營管理思想

蘇全有(河南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河南新鄉(xiāng) 453007)

百年中國圖書館，從經濟史的角度看，民國時期比之建國后更具有自主經營的色彩。當時我國圖書館人才的搖籃——武昌文華圖書館學專校就曾開設有《圖書館經營法》課程。[1]關于圖書館的經營管理問題，學術界有相當研究，專題論文即有數十篇，附帶涉及者更是多達數百篇之多。至于其中存在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研究多集中于當代，而對歷史上則幾乎沒有涉及。有鑒于此，筆者擬從經濟思想史的視角切入，以圖書館的經營管理為視點，以民國時期為視域，梳理第一手原始資料，再現歷史，并提出自己的看法，以推動相關研究走向深入。

1 綜合類型圖書館的經營管理思想

綜合類型圖書館的經營管理思想研究，以圖書館經濟思想史研究的集大成者——馬宗榮及其《現代圖書館經營論》為代表。

馬宗榮是民國時期我國著名的圖書館學家，上海大夏大學圖書館館長，他一生著作等身，成果累累，特別是在圖書館學方面多所建樹，其中所著《現代圖書館經營論》，堪稱圖書館經營管理思想的代表之作。[2]內容涉及圖書館的創(chuàng)立，圖書館委員會及館長的選任，圖書館的經費，圖書館的組織，圖書館的養(yǎng)成，圖書館的建筑及設備，圖書館的用具，圖書館規(guī)章的編制等[3]。《申報》載廣告曾介紹該書道：“是書由圖書館的創(chuàng)立至圖書館規(guī)章的編制，舉凡圖書館如何經營，經費如何籌措，館舍如何建筑，用具如何設備，以及職員的養(yǎng)成及職務的分配，均一一詳為討論，所附多種圖表，均可供實際參考?！盵4]

具體說來，從經濟思想史的角度看，《現代圖書館經營論》一書著重闡釋了經營管理方面的如下思想：

1.1 圖書館委員會

關于圖書館委員會的性質：“各國圖書館多由其地方的知識階級中及實業(yè)社會的里面，選聘其最富于公共心且對于圖書館事業(yè)最有趣味，極熱心贊助的人為圖書館委員。由此等委員組織一圖書館委員會，為輔助圖書館行政，監(jiān)督圖書館行政的機關?！眻D書館委員會的權限包括1.保管圖書館的建筑物及不動產；2.產出該圖書館的行政大綱；3.選任館長并得參與選任重要的館員；4.監(jiān)督館長并得輔助館長監(jiān)督館員；5.謀基金的增殖；6.輸通圖書館與社會間的意見。“所以圖書館委員會，非是絕對的監(jiān)督館務的機關，兼含有輔助館長的性質，故其監(jiān)督館長的方針，多以不及其瑣碎事務為標準。”[3]

關于圖書館委員會的任務、組織及委員的任期、資格：“委員會最多的問題多關于圖書館的基金及其平時的捐款等等的財政事項?！薄拔瘑T會最重大的任務，則為創(chuàng)始時館長的選任及后此的換任。當此之時，宜擺脫一切政黨的關系而為光明正大的行動?！薄拔瘑T會的人數，因圖書館規(guī)模的大小，而有不同。小者以五人至十人為適度。大規(guī)模的圖書館的委員會，大都分為庶務、會計、購書及建筑等數部，各部由三五名的專任委員組織而成，其上置理事又或于理事上置理事長或會長等名目，這樣的組織法，則委員人數較多?！蔽瘑T會開會，“雖不可過于稀少，也不可過于頻繁，大抵每月能會合一二次則已足。”委員的任期，“多為一年至三年”。委員的選擇標準，1.著實而無奇矯的言動者；2.具有公正的判斷力及普通的常識；3.富有公共心；4.有勤勞的能力；5.有文學的趣味；6.能作適當的代表者。選舉委員的方法，“因圖書館的種類而有不同，且因國而辦法亦異。地方設立的圖書館，從各發(fā)團或公民中選出。國家設立的圖書館，可由教育當局就有關系的人派充。學校設立的圖書館，可從教職員里而選舉。私人設立的圖書館，更可由私人聘請。”[3]

關于委員會與館長的關系，“委員的職分，在為館務的進步發(fā)達而圖基金的充實豐富。為委員者，當向這方面努力，以使館長安心從事于館務，期圖書館的事業(yè)日臻于至善。因為館長對于日常館中的財政，無可以不關心的理，然若使他對于財政上多所顧慮，縱令具有若何精力與手腕的人，因事務過于紛繁的原因，勢不能不顧此失彼。委員會中人，均屬該地的名望家，圖書館事業(yè)的同情者，使他們代館長向此方面活動，彼等既屬樂為，其收效亦較大且速。”“委員及委員長等對于館長的行動及勤務上宜十分注意。若承認其誠實勤謹，手腕材干均有可觀，宜充分信賴之，使其于會議席上能充分的自由發(fā)言，議決之際宜持最慎重最公平的態(tài)度。世每有以多數委員之力抑壓館長的意見者，殊屬大誤?！薄耙?，為委員及委員長者，宜自覺本身為館長的最信賴的監(jiān)督者，同時又為無絲毫意見隔核的親密知友?！盵3]

由上可知，民國時期我國圖書館委員會與當今圖書館所設的委員會，就其性質與職任以及與館長關系等而論，有相當之差異。這種差異對于推進當今圖書館管理的改革，昭示了方向。

1.2 經費的籌措

圖書館的經費，可分為創(chuàng)始費與維持費及基金三項?！皠?chuàng)始費即開辦費，圖書館的建筑費、設備費、置具費、圖書費等屬之。至于圖書館的地基，許多的圖書館，多請求公家將公共土地劃撥使用。遇不得已時，始加入預算?！薄熬S持費即每年的經常費?；鸺磮D書館所有的有價財產，所以充實、安全圖書館的基礎的?！盵3]

創(chuàng)始費亦即創(chuàng)立費，其預算標準，客觀的方法是“根據人口為標準”，主觀的方法是“根據常年維持費而推算”?！皠?chuàng)立費的標準方法，本著主張先用常年費為標準，為第一步的預算，而力求以人口為標準以輔之?！逼浞峙鋭t是建筑費最多，其次為設備費，再次為圖書費、置具費。[3]

維持費包括薪俸、圖書費、雜支三項?！梆^員等的薪俸一項，為圖書館維持費中最重要的一項目?！薄皥D書費兼含有裝訂費與修繕費。”“雜費中所含的細目甚多，如建筑物的修繕費，宣傳費及其他筆墨紙張燈油等費。雜用費的多少，與圖書館活動的范圍成正比例”。這三項所占比例，俸給費占45%-50%，圖書費占21%-38%，雜支費占19%-33%。[3]

至于基金，“圖書館中，若公立圖書館，有一定的基金，則其基礎較為穩(wěn)固，且易于發(fā)展；如私立圖書館，既無國家或地方財庫支出的經費，以為收入，則其維持費的惟一來源，惟賴基金的息金。故基金實為圖書館生命的唯一救濟品。圖書館委員會籌集圖書館經費時，宜顧慮及的事項，一為創(chuàng)立費，又其一則為基金。開辦時籌費，宜雙方顧及；平時籌備，充實基金的觀念，宜時置于腦中。蓋基金有著，則常年費有著；基金充實，則擴張費無憂了?！盵3]

圖書館的經費籌措，“除公立的圖書館，可由國庫或地方財庫中提出開支外，尚有下開諸辦法”：

1.2.1 募捐

“募捐的方法，一面甚望輿論界的援照，一方又有待于圖書館事業(yè)的經驗家與熱情的人的講演及個別的誘勸。至于捐贈的金額，多固屬可喜，少亦勿辭”。“募捐的方法，尤貴因勢利導，如采聽著某人欲投出其資財以做無益的紀念事業(yè)，宜再三設法，去與之接觸，用循循善誘的方法，以改換其胸中的志氣，使移其財以建筑所謂紀念圖書館事業(yè)。”[3]

1.2.2 圖書館稅法

美國、英國等國圖書館，“其創(chuàng)始費及維持費的源泉，多依據法律的規(guī)定，征收所謂圖書館特別稅的收入以為支出之資?！蔽覈窳倘徊荒芘c英美相比，“因而欲望小市能征收圖書館特別稅至二三萬元，中市年收稅額至四五十萬元，固等于‘癡人說夢’。但是吾國的生活程度較美國為低，幸勿謂區(qū)區(qū)稅額于事無濟?！盵3]

1.2.3 貯蓄

貯蓄“應用來籌集圖書館資金，也是很有效的。例如欲建筑一市民圖書館，則可誘導市民每日每人出資若干；又例如欲經營一學校圖書館，則可誘勸職教員學生每日每人出資若干。法輕而易舉，收效雖較遲，所謂初基既固，不患其事之不能成功了?！盵3]

1.2.4 遺財的利用

“官廳或自治團體發(fā)現乏嗣的市民遺財等事，為屢遇的事實。當此之時，即可利用之以作圖書館經費。但處置上不可忘去了表彰其所有主一事。一般的辦法，多以其所有主的姓名作為圖書館名。”籌集、充實基金的方法一是募集動產基金法，二是募集不動產基金法，三是募集信用基金法，四為節(jié)蓄法?！皥D書館委員會于圖書館創(chuàng)立時募獲巨款后，必須提出幾分之幾，以作基金，然后就其費用的多少以規(guī)劃圖書館規(guī)模的大小?！薄凹然I得的基金，當然交給于銀行生息，其折據由委員會負責保管之。所得的利金，可用之于維持費及擴張費?！?“以上為常時基金的籌集法及管理。此外上當顧慮及變時的基金，如被火災或兵亂后的恢復金之類。此等變時基金的籌備法，要不外保險，其保險費由雜支中支出之?！盵3]

上述圖書館經費的募集，包括捐贈，以及圖書館專項稅法等，乃今天我國圖書館的缺失，因此，充分借助及因勢利導，當可推進我國圖書館事業(yè)的更快發(fā)展。

圖書館委員會及經費籌措之外，馬宗榮還在該書中論述了圖書館員的養(yǎng)成、圖書館的設備[5][6]、圖書館的用具及用品[7][8]、圖書館規(guī)章的編制[9]等內容。

馬宗榮對圖書館經營管理的研究，全面而翔實，另外，王琬著文《圖書館經營法》介紹了圖書登記、分類、編目、管理員職務、借書閱書的辦法、報紙?zhí)幚淼?。[10]李明澈還翻譯發(fā)表了日本學者金澤慈海所著《學校文庫及簡易圖書館經營法》[11]，介紹了學校文庫及簡易圖書館經營管理等內容，不一而足。

2 專門類型圖書館的經營管理思想

從經濟思想史的角度看，上述現代圖書館的經營管理研究屬于綜合類，之外還有專門類研究，如兒童圖書館、鄉(xiāng)村圖書館、民眾圖書館以及學校圖書館、簡易圖書館等。

2.1 兒童圖書館

1929年，董明道著文《最簡單的兒童圖書館之經營法》從多個方面闡釋了兒童圖書館的經營方法，其中關于經費問題，該文認為，兒童圖書館的經費，可分為創(chuàng)辦費與維持費二項。所謂創(chuàng)辦費，即館室的建筑費、圖書費及設備費等，其中，建筑費通常要占創(chuàng)辦費重大之部分，約十分之六；圖書費，約占創(chuàng)辦費十分之二；設備費，包括桌椅、書架及一切用具，須占創(chuàng)辦費十分之二。至于維持費，亦名常年經費，可分為薪俸、圖書費及雜支三項，所占比例其中薪俸為45%；圖書費包括圖書17%，雜支8%，修理裝訂6%，合計31%；雜支中修理費16%，事務費8%，合計24%。關于用書問題，該文強調兒童用書不在數量之多，而在于有用。圖書雖多而無用，是徒費金錢！因此，兒童的用書，須加以精密的審定。選擇的標準有三：“一，兒童用書，須質樸，義濃，情真，描寫明確，及連續(xù)不斷的敘述。二，兒童用書，須多有具體的，實際的敘述，少有論斷。三，兒童用書，須多有圖畫。”人員方面，該文認為，“兒童圖書館的組織，本亟簡單，大都可設主任一人，管理員一人，學生助理二三人?！薄袄硐氲膬和瘓D書館經營者，與理想的小學教師相同，兒童圖書館經營者，應以具有中等以上的學校的知識，真實了解兒童的性情，氣質馴良，曾經受過圖書館的訓練者，充任之。如有具有相當資格的婦女，更為適宜?！盵12]

上述董明道的主張見解頗為具體明晰，對兒童圖書館的經營管理，極富指導意義。上述之外，李文猗之文《兒童圖書館經營與實際》介紹了閱覽室中設備諸問題、借閱圖書的一般方法、與學校的聯合與推廣等。[13]《教育雜志》也載文介紹日本的兒童圖書館經營研究成果。[14]

2.2 鄉(xiāng)村圖書館

1931年，李鐘履著文《鄉(xiāng)村圖書館經營法之研究》，該文分三部分，第一是先決事項，包括委員會之組織及其職權，經費及建筑費之來源；第二是組織設備管理與行政，包括總館、支館、經理處和代借處；第三是鄉(xiāng)村圖書館事業(yè)推進法，包括宣傳、調查、合作、熱忱之服務、聯絡等。其中在經費方面，該文指出，歐美鄉(xiāng)村圖書館經費來源有二，“即固定者與不固定者”，其中固定者“即加稅與抽稅是也”，所謂不固定者“即捐贈與互助是也”?！八^加稅：即在該州一切稅捐之外，特加一稅，專作鄉(xiāng)村圖書館經費與建筑費之用。所謂抽稅：即由該州各稅之總收入內，抽出若干分之幾，專辦鄉(xiāng)村圖書館事業(yè)?！本臀覈裕凹佣愐环?，吾國實難采用，因人民所負擔之苛捐雜稅，已甚繁重也。觀是，則惟有抽稅一法，至為適宜。因抽稅而辦鄉(xiāng)村圖書館事業(yè)，于政府收入，雖稍損減，而于國家壽命，則增益良多也。至于應抽總稅若干分之幾，是須視該縣人口之多寡，區(qū)域之廣狹，總稅收入之大小，人民生活之難易，與其他該縣之特殊情形而定，勢難一以律之，可由各縣鄉(xiāng)村圖書館委員會自行規(guī)定；茍萬不得已時，或抽稅不足，而必須加稅時，其應如何增加，亦有研究之必要”。至于不固定者，“捐贈即捐贈；但互助又可分為二種：即(一)與學校合作；(二)與社會及其他組織合作。以上均可得經濟之補助，但均不可期必，斯即不固定之意義也。此皆視委員與職員之交際與服務如何也?！惫芾矸矫妫撐恼J為，“鄉(xiāng)村圖書館之組織與他種圖書館不同。其不同之處，即鄉(xiāng)村圖書館，有總館，支館，經理處，與代借處之別?？傪^位于縣城，或其他重要之處，形同作房。而支館，經理處與代借處，則布于鄉(xiāng)間，猶如銷售處?！边x書方面，該文強調要適應民眾需求?！暗赜星爻?，人有吳越之別，雖有精良之書，然未必即民眾所需好者也。是故于選書之時，各地之習尚愛好，人民之思想性情，均應特別注意。務求一書之購，必有多人之需。如是則鄉(xiāng)村圖書館所有者，皆為有生命可致用之書籍，其便人民利學者，孰甚。既知各地之需好，而后則應設法以應付之”。再就是要注意訂購的數量?！霸谫徲喼埃瑧枰本徟c奢約，然后再定購書籍之多寡。如此，則不致書過所需，妄耗圖書館之錢財，或供不應求，沮喪閱讀者之興致。然欲一舉兩得，則非依下列之法而調查之不可?！辈豢煽側丝跀?，成人、兒童男女數，識字與否，不識字者又可分為“可救藥者”與“不可救藥者”(如年老者、瘋人、廢疾等)。[15]

李鐘履對鄉(xiāng)村圖書館的經費、管理以及購書等方面的見解，較為準確地把握住了鄉(xiāng)村、城市圖書館的差異，頗有實用價值。

2.3 民眾圖書館

民眾圖書館方面，李靖宇著文《縣單位民眾圖書館的經營與管理》，該文分六部分，包括緒論、籌備、建立、管理、流通與推廣、附錄等。其中最為值得關注的有圖書館的董事會、收支等。關于董事會，就職責而言，應包含六個方面：1.“管理圖書館的財政事項，如基金的設法籌措、增加以及捐款的勸導，等皆屬之。”2.“保管圖書館的建筑物，及不動產?！?.“制訂圖書館的行政大綱?！?.“選任館長，并得參與選任重要的館員。”5.“監(jiān)督圖書館館長，并得輔助館長監(jiān)督館員?！?.“輸通圖書館與社會間的意見，及聯絡兩者間的情感。”董事會內分五個委員會：圖書委員會、建筑委員會、財務委員會、行政委員會、執(zhí)行委員會。“董事會的組織，是由五部相合而成的一個監(jiān)督輔助一個圖書館的機關了?！标P于圖書館的收支，圖書館的支出主要包括創(chuàng)辦費、開辦費、經常費、臨時費等。創(chuàng)辦費可分為建筑費、設備費、圖書費、事務費。其比例建筑費占創(chuàng)辦費的百分之六十，設備費占百分之二十，圖書費和事務費各占百分之十。開辦費包括設備、圖書、用品、印刷品、修繕、雜支等六項。經常費“亦名常年經費，和常年維持費”，包括薪金與工資，房租，圖書雜志報章的購訂費用，事務費包括館務擴充、圖書流通等費用，辦公費包括煤油、茶水、文具、印刷等費，雜支包括消耗修繕等費用。臨時費是指“圖書館遇有特別事件的發(fā)生，或遇有大批用具的添購，大批書籍的添購時，即需要臨時費”。籌款方面，公立圖書館的經費，主要來自地方行政機關的支撥，而行政機關的籌款法，包括教育費中的劃出，募公債，圖書館稅法，利用造產的沒收，公產租金等。私立圖書館“沒有行政機關那樣的權威，應用帶有硬性的政治力量，來集款；它的集款完全是軟性的”。其中關于創(chuàng)辦費和開辦費的征集，包括：由主辦人自己掏腰包，勸捐等；經常費的籌劃法包括：請求地方政府“予以常年的補助費”，儲蓄法，基金的息金。至于基金的籌措法，包括：募集動產基金法，募集不動產基金法，募集信用基金法，節(jié)蓄法，罰款，閱覽費，保證費的息金等。[16]

上文關于民眾圖書館的闡釋，董事會管理模式以及籌款方法等，在今天仍不乏借鑒意義，值得總結。

2.4 學校圖書館

關于“學校圖書館究應如何的經營”，郭有守在民國三十年一月九日圖書館工作人員講習班結業(yè)訓詞中強調了四點，第一，“學校圖書館的經營，應有一個比較永久的計劃，分年的完成?！钡诙拔覀儜敹喾矫娴娜フ骷瘓D書，去充實學校圖書的設備”。第三，“我們經營圖書館的時候，要盡量發(fā)揮圖書的效用。”第四，“學校圖書館應部份的開放，供民眾閱覽”。[17]

上述四點，既涉及館藏建設，又觸及大學為社會服務問題，特別是后者，將對學校圖書館辦館方向產生巨大影響。

綜上所述，民國時期我國圖書館經營管理思想內容極為豐富，其中的一些見解和做法，可極大地彌補當今圖書館發(fā)展之不足，值得借鑒和付諸實施。

〔1〕 我國圖書館人才的搖籃——武昌文華圖書館學專校[J].申報,1945-12-25(4)

〔2〕 吳稌年.社會教育理念下的圖書館學思想——馬宗榮先生與近代圖書館事業(yè)[J].中國圖書館學報,2009(2):65-71

〔3〕 馬宗榮.現代圖書館經營論[J].學藝,1924,6(4):1-28

〔4〕 商務印書館出版圖書館學[N].申報,1928-5-29(11)

〔5〕 馬宗榮.現代圖書館經營論(續(xù)六卷四期)[J].學藝,1924,6(8):1-34

〔6〕 馬宗榮.現代圖書館經營論(續(xù)六卷八期)[J].學藝,1924,7(7):1-37

〔7〕 馬宗榮.現代圖書館經營論(四續(xù))[J].學藝,1924,7(8):1-28

〔8〕 馬宗榮.現代圖書館經營論(五續(xù))[J].學藝,1924,7(9):1-19

〔9〕 馬宗榮.現代圖書館經營論(完)[J].學藝,1924,7(10):1-7

〔10〕 王琬.圖書館經營法[J].仙游教育,1942(7):29-32

〔11〕 金澤慈海.學校文庫及簡易圖書館經營法[J].李明澈譯.教育公報,1918,5(4):1-17

〔12〕 董明道.最簡單的兒童圖書館之經營法[J].安徽教育行政周刊,1929,2(26):1-6

〔13〕 李文猗.兒童圖書館經營與實際[J].圖書館學季刊,1936,10(1):1-29

〔14〕 新刊介紹[J].教育雜志,1928,20(11):6

〔15〕 李鐘履.鄉(xiāng)村圖書館經營法之研究[J].武昌文華圖書科季刊,1931,3(2):123-180

〔16〕 李靖宇.縣單位民眾圖書館的經營與管理[J].圖書館學季刊,1937,11(2):133-174

〔17〕 郭有守.學校圖書館的經營：三十年一月九日圖書館工作人員講習班結業(yè)訓詞[J].中等教育季刊,1941,1(3):1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