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赟
【摘要】 目的:探討應用B超診斷剖宮產宮壁瘢痕缺損(PCSD)的效果及臨床價值。方法:選取2014年2月-2018年2月本院收治58例剖宮產產婦為研究對象,均進行B超檢查,根據(jù)PCSD判斷標準將其分為研究組(PCSD)、對照組(宮壁瘢痕完整)。比較兩組B超檢查相關參數(shù)、子宮位置,比較PCSD組不同剖宮產次數(shù)、子宮前后位置宮壁瘢痕缺損的相關參數(shù)。結果:本組行B超檢查共檢出39例PCSD,檢出率為67.24%;兩組子宮內膜厚度、優(yōu)勢卵泡直徑、子宮長徑、子宮前后徑、子宮橫徑、瘢痕至宮頸內口距離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研究組子宮前位少于對照組,子宮后位多于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字2=14.863,P=0.000);研究組不同剖宮產次數(shù)、子宮前后位置宮壁瘢痕缺損的相關參數(shù)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結論:對PCSD產婦而言,B超檢查是一種理想、可靠的臨床診斷方式,具有較高檢出率,可為疾病診斷、療效評估、預后判斷等方面提供有價值參考依據(jù);子宮后位孕產婦發(fā)生PCSD的風險明顯高于子宮前位者,是引起PCSD的一個主要危險因素。
【關鍵詞】 剖宮產宮壁瘢痕缺損; B超; 后位子宮; 異常子宮出血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18.29.016
隨著醫(yī)療技術與手術方式的不斷發(fā)展與改進,近年來婦產科剖宮產率呈不斷上升趨勢。剖宮產術是臨床挽救孕產婦及新生兒生命的重要手段,也是高危妊娠、異常分娩孕產婦首選分娩方式[1]。近年來隨著剖宮產率的不斷上升,剖宮產宮壁瘢痕缺損(PCSD)發(fā)生率也隨之上升。PCSD是剖宮產孕婦常見癥狀,當前關于PCSD的形成機制尚未明確,且PCSD是導致剖宮產后婦女子宮異常出血的一個主要原因。當前B超檢查憑借其獨特優(yōu)勢已廣泛運用于臨床各個領域,具有操作簡便、無創(chuàng)、重復性好等優(yōu)勢,對PCSD的最佳檢查時間為月經(jīng)期、排卵期[2]。本研究選取2014年2月-2018年2月本院收治的58例剖宮產產后女性為研究對象,均于月經(jīng)第5~8天進行B超檢查。根據(jù)PCSD判斷標準將其分為研究組(PCSD)、對照組(宮壁瘢痕完整),并將兩組產婦B超檢查相關參數(shù)進行對比,探討應用B超診斷剖宮產宮PCSD的效果及臨床價值?,F(xiàn)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4年2月-2018年2月本院收治的58例剖宮產產后女性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至少行過1次剖宮產;病歷資料完整。排除標準:妊娠期或哺乳期婦女;難以配合檢查患者;精神類疾病患者;嚴重肝腎等器質性疾病與惡性腫瘤患者。本研究經(jīng)醫(y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患者均知情并簽署知情同意書。
1.2 方法 研究對象均于月經(jīng)第5~8天進行B超檢查,檢查前對其年齡和上次妊娠的孕周、孕產次、產后母乳喂養(yǎng)時間等基本情況進行詳細詢問,根據(jù)產婦病歷對其是否試產、手術失血量、手術時間、肌層縫合層數(shù)等情況進行了解。檢查前囑產婦排空膀胱,將少量一次性耦合劑均勻涂抹于探頭,套上避孕套后再次將少量一次性耦合劑涂抹于避孕套表面。操作者戴無菌消毒手套,嚴格執(zhí)行無菌操作,緩慢將探頭伸入產婦陰道穹囊,采用橫切、斜切、縱切的方式對其子宮、盆腔及附件進行全方位掃查,并對PCSD形態(tài)、宮頸內口位置及子宮位置進行觀察。PCSD判斷標準:經(jīng)B超檢查顯示剖宮產瘢痕處子宮內膜線中斷,無任何可見回聲區(qū),則可診斷為PCSD[3]。由同一名醫(yī)生行B超檢查,根據(jù)診斷結果將其分為研究組(PCSD)、對照組(宮壁瘢痕完整)。
1.3 觀察指標 分析B超檢查運用于PCSD臨床診斷中的效果,比較兩組一般資料(包括年齡、孕次、孕周、剖宮產手術時間、產后24 h出血量、產后血紅蛋白、母乳喂養(yǎng)時間等)、B超檢查相關參數(shù)(包括子宮內膜厚度、優(yōu)勢卵泡直徑、子宮長徑、子宮前后徑、子宮橫徑、瘢痕至宮頸內口距離等)、子宮位置;比較PCSD組不同剖宮產次數(shù)、子宮前后位置宮壁瘢痕缺損相關參數(shù)。
1.4 統(tǒng)計學處理 使用SPSS 19.0軟件對所得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計量資料用(x±s)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shù)資料以率(%)表示,比較采用字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兩組基線資料比較 本研究行B超檢查共檢出PCSD 39例(67.24%),故本研究中研究組39例、對照組19例;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
2.2 兩組B超檢查相關參數(shù)比較 兩組子宮內膜厚度、優(yōu)勢卵泡直徑、子宮長徑、子宮前后徑、子宮橫徑、瘢痕至宮頸內口距離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3 兩組子宮位置比較 研究組子宮前位少于對照組,子宮后位多于對照組(字2=14.863,P=0.000),見表3。
2.4 研究組不同剖宮產次數(shù)、子宮前后位置宮壁瘢痕缺損相關參數(shù)比較 研究組不同剖宮產次數(shù)、子宮前后位置宮壁瘢痕缺損相關參數(shù)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4、5。
3 討論
當前隨著手術、麻醉、抗感染技術的不斷發(fā)展,各個醫(yī)院剖宮產率不斷上升[4-5]。剖宮產手術安全性有保障,是挽救產婦及新生兒生命的重要手段,但術后PCSD發(fā)生率較高。目前B超檢查技術在臨床上得到廣泛普及與應用,是臨床診斷PCSD的首選檢查手段[6-7]。相關研究表明,女性月經(jīng)期、排卵期是B超診斷PCSD的最佳時機,主要是由于排卵期、月經(jīng)期女性子宮內膜間質較少且相對較薄,有利于進一步提高診斷敏感性與準確性。本研究經(jīng)產婦B超檢查均于月經(jīng)第5~8天進行,與文獻[8]報道內容相符。本研究中PCSD檢出率高達67.24%,檢出率較高,提示剖宮產術后發(fā)生PCSD的風險較高,與文獻[9]研究結果大致相符。
當前關于PCSD的形成機制尚未明確,多認為PCSD的形成與瘢痕位置、多次剖宮產及后位子宮等因素有關[10-12]。相關研究表明,剖宮產次數(shù)與PCSD的發(fā)生具有高度相關性,也是導致PCSD發(fā)生的一個高危因素[13]。臨床對于有多次剖宮產史產婦大多選擇在原子宮切開部位切開,對切口部位愈合造成不良影響,而產婦剖宮產次數(shù)越多,其發(fā)生PCSD的風險也就越高[14-16]。本文選取2014年2月-2018年2月本院收治58例剖宮產產婦為研究對象,均進行B超檢查。根據(jù)PCSD判斷標準將其分為研究組(PCSD)、對照組(宮壁瘢痕完整),并將兩組B超檢查相關參數(shù)進行對比,結果顯示,本組58例患者中共檢出39例PCSD,檢出率為67.24%;兩組子宮內膜厚度、優(yōu)勢卵泡直徑、子宮長徑、子宮前后徑、子宮橫徑、瘢痕至宮頸內口距離等B超檢查參數(shù)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PCSD者不同剖宮產次數(shù)、子宮前后位置宮壁瘢痕缺損相關參數(shù)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究其原因可能與本次研究樣本量較少有關,需擴大樣本量做進一步的深入研究。相關研究表明,PCSD一旦發(fā)生極易引起剖宮產后子宮異常出血現(xiàn)象[17-19],因此,在臨床實際工作中,對于子宮異常出血者須在排除內分泌紊亂、子宮肌瘤等器質性病變前提下,再對其是否是PCSD引起的子宮異常出血進行判斷[4]。此外,建議產婦在月經(jīng)期、排卵期行B超檢查,對剖宮產部位宮壁瘢痕缺損情況進行觀察。本文研究組子宮前位少于對照組,子宮后位多于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提示PCSD位置大多接近于宮頸內口,而子宮后位是導致PCSD的高危因素,子宮后位孕產婦發(fā)生PCSD的風險明顯高于子宮前位者,與當前研究結果大致相符[20]。導致該現(xiàn)象發(fā)生的原因考慮如下:宮頸內口位于子宮彎曲部位,子宮下段平滑肌相對較少,后位子宮下段所承受壓力較大,加上血流灌注不平衡因素的影響,瘢痕部位組織供氧減少,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剖宮產術后切口瘢痕的愈合[11];由于再次切開、縫合子宮前壁下段,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周圍組織血管,直接影響切口愈合;切口部位越接近宮頸內口其承受的張力越大、兩端組織厚度差異也越大,直接影響局部供血,其組織對合性也越差,對瘢痕愈合造成不良影響;受妊娠糖尿病、前置胎盤、妊娠期高血壓疾病等不良因素影響,導致產婦術后機體免疫力、抵抗力降低,此種情況下極易引起感染,由于宮腔內容物排出受到阻礙,導致壓力增加,促使切口愈合不良并向外膨出形成瘢痕;另外,于瘢痕處對子宮肌層進行鈍性分離難以準確把握切口方向,導致切口向兩側撕裂,不僅導致切口出血量增加,同時也不利于切口愈合,縫合過程中對合性較差;除上述因素外,低蛋白血癥、營養(yǎng)不良、水腫、貧血等因素均可對術后切口愈合造成影響[21]。術后產婦腹脹、嘔吐、便秘、劇烈咳嗽導致血壓升高,若未及時停止抗凝治療則對切口正常愈合造成直接影響??偠灾?,PCSD臨床檢出率較高,而子宮后位者發(fā)生PCSD的風險更高,建議產婦應盡量通過自然分娩的方式生產。
綜上所述,在臨床實際工作中,采用B超對PCSD患者進行檢查臨床檢出率較高,后位子宮是引起PCSD的主要危險因素,應早期積極進行相關檢查,堅決做到早發(fā)現(xiàn)、早診斷、早治療,促進產婦身心健康,保障預后良好。
參考文獻
[1]謝秀連.剖宮產宮壁瘢痕缺損的B超形態(tài)學改變與異常子宮出血的相關性研究[J].中國婦幼保健,2015,30(1):33-35.
[2]周紅霞.剖宮產宮壁瘢痕缺損相關因素分析[J].中國實用醫(yī)刊,2016,43(9):24-25.
[3]施連東.子宮瘢痕憩室的B超形態(tài)學改變與異常子宮出血的相關性研究[J].現(xiàn)代中西醫(yī)結合雜志,2016,25(17):1871-1872.
[4]馮穎妍,梁金花.超聲檢查對剖宮產術后腹壁瘢痕子宮內膜異位癥的診斷價值[J].中國實用醫(yī)刊,2018,45(1):51-52.
[5]閆鳳芝,閆艷,司彩鳳,等.超聲下剖宮產宮壁瘢痕缺損的形態(tài)學改變與異常子宮出血的相關性[J].實用預防醫(yī)學,2016,23(4):467-469.
[6]楊燕,牛兆儀,丁云川,等.妊娠晚期剖宮產瘢痕部位胎盤植入超聲表現(xiàn)[J].中國超聲醫(yī)學雜志,2015,31(12):1111-1113.
[7]洪蓮,萬映,關瑩,等.妊娠中、晚期經(jīng)陰道超聲檢測子宮瘢痕前壁下段厚度的價值比較[J].重慶醫(yī)學,2017,46(34):4841-4843.
[8]戚亞菲,何泳藍,丁寧,等.剖宮產后子宮瘢痕的影像學評估[J].放射學實踐,2017,32(9):981-983.
[9]孫秋蕾,顏蘋.陰道彩超診斷早期妊娠瘢痕子宮破裂1例[J].中國超聲醫(yī)學雜志,2016,32(8):710.
[10]鄧華東,鄒凱華,許敬華,等.超聲檢測孕晚期子宮前壁下段厚度在預測瘢痕子宮術中破裂風險中的應用價值[J].中國全科醫(yī)學,2017,20(15):1894-1897.
[11]陳曉端,石一復.剖宮產后瘢痕部位相關病變臨床及病理改變[J].中華病理學雜志,2016,45(10):731-733.
[12]傅小英,應紅軍.無瘢痕子宮破裂8例臨床分析[J].中華圍產醫(yī)學雜志,2016,19(9):674-676.
[13]南瑞霞,萬映,華少萍,等.腹部超聲診斷剖宮產后再次妊娠子宮疤痕破裂的臨床研究[J].中國現(xiàn)代醫(yī)學雜志,2016,26(5):98-100.
[14]趙新玲,范造峰,白玉,等.子宮動脈臨時阻斷在腹腔鏡子宮手術中的應用[J].中國微創(chuàng)外科雜志,2017,17(6):501-503.
[15]修晨.TCSPDS-MN治療子宮瘢痕妊娠的臨床效果[J].中國婦幼保健,2017,32(19):4782-4784.
[16]吳珍珍,朱蘭.剖宮產后瘢痕缺陷的診治進展[J].現(xiàn)代婦產科進展,2013,22(12):1004-1006.
[17]紀美霞.B超在剖宮產子宮切口瘢痕缺陷中的診斷價值分析[J/OL].臨床醫(yī)藥文獻電子雜志,2017,4(7):1318.
[18]焦光瓊,洪向麗,徐惠英.超聲顯示的剖宮產后子宮切口瘢痕處回聲結構的分析[J].中國臨床醫(yī)學,2013,20(2):196-198.
[19]魏亞萍,龐彩霞,胡波,等.經(jīng)陰道三維超聲在診斷子宮下段瘢痕妊娠中的價值[J].中國婦幼保健,2014,29(35):5769-5771.
[20]劉琴,邱慧玲,謝振芳,等.宮腔鏡聯(lián)合MRI在剖宮產切口憩室診斷中的價值[J].中國醫(yī)學裝備,2017,14(5):88-90.
[21]鄔久燕,李舟躍,黃海濤.宮腔鏡B超腹腔鏡在剖宮產術后子宮切口憩室的臨床應用價值[J].浙江臨床醫(yī)學,2017,19(7):1268-1270.
(收稿日期:2018-04-23) (本文編輯:董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