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鞋史系列篇之
——嶗山鞋匠的故事

文 北京/全岳

【青島的嶗山，是個依山傍海山青水秀的地方，有著極其深邃的道教文化和神秘的神話傳說。17世紀末葉，蒲松齡《聊齋志異·嶗山道士》的故事，使嶗山一舉成名；300多年后的今天，嶗山腳下出了個名揚四海的雙星運動鞋品牌，而創(chuàng)造這個神話的雙星集團創(chuàng)始人汪海卻稱自己不過是一個“嶗山鞋匠”?！?/p>

嶗山，因蒲松齡的《嶗山道士》而成道教名山；嶗山腳下“嶗山鞋匠的故事”因雙星集團輝煌業(yè)績而名揚四海。

“嶗山鞋匠”，把瀕臨倒閉的不足800萬元資產(chǎn)的國有小廠增值到雙星集團的27億元，將雙星運動鞋的品牌價值飆升到100億元；雙星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汪海，因其卓而不群的業(yè)績被列為“國際風云人物”，身價達40億元。汪海卻說，自己不過是一個“嶗山鞋匠”。

青島的嶗山，是個依山傍海山青水秀的地方，有著極其深邃的道教文化和神秘的神話傳說。17世紀末葉，蒲松齡《聊齋志異·嶗山道士》的故事，令嶗山一舉成名；300多年后的今天，嶗山腳下的雙星運動鞋，從雙星集團銷往五湖四海，銷往大洋彼岸的美利堅。

1992年雙星集團新聞發(fā)布會在美國紐約舉行，汪海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笑容可掬侃侃而談。有一位美國記者問：“汪海先生，你是大名鼎鼎的中國鞋王，都說雙星鞋品質(zhì)一流，超凡脫俗，那么我冒昧地問一問，閣下腳上穿的可是雙星鞋？”汪海聽罷，隨即脫下腳上的一只鞋舉在手中，并把鞋底上的商標面向那位提問的記者笑道：“我十分感謝這位記者的提問，是你給我了我宣傳雙星鞋的機會，你們看雙星的商標就在這里，這是地地道道的中國制造。不瞞各位，我一年四季都穿雙星鞋，如果我鞋王不穿雙星鞋，那還配當鞋王嗎？”瞬間，照相機的鎂光燈閃成一片，會場上立刻爆發(fā)出一陣陣掌聲、笑聲、叫好聲。第二天，面帶微笑、手舉運動鞋的照片見于紐約的報端。此后，那位記者報道說，在美國公開場合脫鞋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前蘇聯(lián)的黨魁赫魯曉夫在聯(lián)合國脫鞋敲打著桌子，怒不可遏；另一個就是中國的企業(yè)家汪海，在美國的新聞發(fā)布會上脫鞋說鞋，瀟灑不拘。于是“汪海美國脫鞋”的新聞，一時被傳為美談。

其實，“汪海美國脫鞋”，另有一番新意。美國，是帆布面膠鞋的發(fā)祥地，也是現(xiàn)代運動鞋的發(fā)祥地。19世紀60年代，查爾斯·固特異爾發(fā)明了世界第一雙帆布面膠鞋，并將這種鞋正式命名為“帆布面橡膠底輕便運動鞋”；20世紀50年代，比爾·鮑爾曼，發(fā)明了世界第一雙輕型耐磨的橡膠鞋底，由此引發(fā)了一場現(xiàn)代運動鞋的革命。鮑爾曼還是第一個提出“跑步健身理念”的人，從而推動了人類的健身運動，同時又因發(fā)明了馳名世界的耐克運動鞋而被譽為“耐克之父”。

鮑爾曼以他多年從事田徑教學的經(jīng)驗，深感運動鞋的性能對運動員取得競賽成績的重要性。他為了制造一種可以讓運動員輕松跑步的運動鞋，就像小學生一樣拜鞋匠為師，從設(shè)計到工藝虛心地學習。為了設(shè)計出獨一無二的新一代運動鞋，就必須從理論上證明減輕運動鞋重量的重要性。他計算出在一英里的賽跑中，運動鞋的重量每減輕0.03公斤，運動員的跑步負擔就會減少90.7公斤。他是從理論上證明運動鞋重量對運動成績重要性的第一人。

1972年，鮑爾曼終于發(fā)明了一種理想的運動鞋，取名寓意“希臘勝利女神”的“NIKE”；那獨特而鮮明的“對號”標志，象征“嗖的一聲”像女神一樣快速前進。為了研發(fā)性能更好的運動鞋，鮑爾曼不惜重金招聘了100多名具有生物學、生理學、化學、工藝設(shè)計學、工程技術(shù)學等學科的專家，進行產(chǎn)品研發(fā)。科技的力量推動耐克鞋進入鼎盛時期，在全球暢銷不衰，凡有運動場地和健身的地方，就必有耐克鞋和耐克形象的存在。運動員要穿運動鞋，非運動員也穿運動鞋，創(chuàng)造了鞋類產(chǎn)品的消費奇跡，掀起了全球性體育健身運動的熱潮。

運動鞋的種類隨著制鞋技術(shù)和體育運動的發(fā)展而不斷增加，球類運動鞋、田徑運動鞋、野外運動鞋、冰雪運動鞋、旅游運動鞋、特種運動鞋等異彩紛呈。由于競技內(nèi)容、場地條件、運動激烈程度的不同，運動鞋的類別更加細化。有籃球、排球、網(wǎng)球、羽毛球、乒乓球等運動的小型球場運動鞋；有足球、棒球、橄欖鞋、曲棍球等運動的大型球場運動鞋；有跳高、跳遠、標槍、鐵餅、鉛球等運動的田賽運動鞋；有短跑、中長跑運動的徑賽運動鞋；有登山、劃船、釣魚等運動的野外運動鞋；有速滑、花樣滑、冰球等運動的滑冰運動鞋；有高山滑、跳臺滑、越野滑等運動的滑雪運動鞋；有散步、休閑、慢跑、健身、旅游等運動的綜合運動鞋。特別是以輕便、舒適、價廉等特點深受現(xiàn)代人的廣泛喜愛的健身旅游運動鞋，更成為運動鞋消費中的最大亮點。

1980年，耐克鞋率先進入中國市場，籃球鞋、網(wǎng)球鞋、足球鞋、跑步鞋、健身鞋、旅游鞋賺足了人們的眼球，運動鞋的消費熱潮從此風起云涌。耐克鞋光耀中國市場的第三年，汪海臨危受命，成為頻臨倒閉的國營青島橡膠廠的掌門人。

生于1941年微山湖畔的汪海，是個個高、肩寬、爽快、火爆的山東大漢，更是個名副其實的被人們戲稱的“水泊梁山第109條好漢”。自稱鞋匠的汪海說，他是當過兵打過仗的鞋匠，是不進官場跑市場的鞋匠，是掉進市場大海里的鞋匠。他以為，在現(xiàn)代社會一項技術(shù)是誰的發(fā)明固然重要，但關(guān)鍵是誰能做得最好、最大、最強，而風靡國人足下的耐克鞋，就是雙星鞋的榜樣。汪海抓住了“他山之石”千載難逢的機遇，創(chuàng)造了雙星牌運動鞋，并使之成為風靡全球的運動鞋。恰如廣告語所言“穿上雙星鞋，瀟灑走世界”。

十年艱苦奮斗，昔日的國有小廠舊貌換新顏；十年拼搏不止，新生的雙星集團崛起于青島嶗山；十年業(yè)績輝煌，發(fā)展成全國最大、效益最好的鞋企；十年臥薪嘗膽，雙星集團和雙星運動鞋一鳴驚人。從此，華夏大地流行雙星鞋，女排姑娘足蹬雙星鞋，美國城鄉(xiāng)熱銷雙星鞋，國際博覽會亮相雙星鞋，汪海面向美利堅媒體舉起雙星鞋……雙星鞋，從此屹立于世界名牌之林；汪海鞋匠，從此名揚于海內(nèi)海外。

“海內(nèi)”的汪海，是個奇人。

一是“語錄”之奇。汪海將在企業(yè)摸爬滾打的經(jīng)驗，用深入淺出的生動語言，把做鞋、管鞋、賣鞋之道，詮釋為員工讀得懂的大實話、大白話，久之集言成冊，遂成“語錄”：“用做人的標準對待名牌，用自己的良心做好名牌”、“有人就穿鞋，關(guān)鍵在工作，敢為天下先，爭創(chuàng)第一流”、“市場是企業(yè)的最高領(lǐng)導”、“兩眼盯在市場上，功夫下在管理上”、“干好產(chǎn)品質(zhì)量，就是積德行善”、“企業(yè)跟著市場走，生產(chǎn)圍著市場轉(zhuǎn)”、“人一滿足就完蛋”、“產(chǎn)品出口免檢，但質(zhì)量控制不免檢”、“只有沒管好的企業(yè)，沒有管不好的企業(yè)”……只有圣賢偉人才有的《語錄》，汪海也敢“天下先”，奇人也。

二是“雙星貓”之奇。汪海在雙星總部、十大生產(chǎn)基地和全國兩千多個雙星連鎖店安放兩尊雕塑，一時被傳為美談。那雕塑不是傳統(tǒng)的雄獅大象，而是習以為常的黑貓白貓。左邊一尊是正在奮力撲鼠的黑貓，右邊一尊是靚麗而不會抓老鼠的白貓，人稱“雙星貓”。在兩尊“雙星貓”雕塑的底座上鐫刻著醒目的一幅對聯(lián)：“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不管說三道四雙星發(fā)展是硬道理”。偉人的“貓論”，被汪海以兩千多尊栩栩如生的“雙星貓”詮釋得淋漓盡致，實實在在地彰顯著雙星集團的經(jīng)營理念，令目睹者嘖嘖稱道，奇事也。

“海外”的汪海，是個怪人。

雙星鞋日益做大做強跨出國門，汪海的名氣也漂洋過海，令跨國鞋商刮目相看。有的函電汪海，以高管厚祿相邀；有的屈尊登門，以“天價”相請。任憑諸多誘惑，汪海不為所動。美國鞋商說，雙星是美國的第二個耐克，請汪海赴美發(fā)展；汪海說，雙星是中國的雙星，汪海是中國的鞋匠，只會永遠為中國人打工，打造中國血統(tǒng)的品牌。拳拳愛國之子，句句擲地有聲，令外商刮目相看，又難以理解，稱他是個不為金錢所動的“怪人”。

奇人也好，怪人也罷，汪海永遠是雙星集團3萬多個雙星人的老總、公認的“中國鞋王”、自稱的“嶗山鞋匠”。他運籌帷幄于嶗山腳下的雙星總部，決勝于千里之外的鞋工廠、生產(chǎn)線、連鎖店，將年產(chǎn)近億的雙星鞋銷往山內(nèi)山外、海內(nèi)海外。

曾戲稱自己是“活到九十九，干到八十八”的“嶗山鞋匠”，不但為中國人做鞋、外國人做鞋，還“為汽車做鞋”，將一個作坊式的橡膠廠打造成中國輪胎業(yè)的骨干企業(yè)，成就了汪海的又一個夢想。而今的雙星，已成為擁有以制鞋、服裝、輪胎、機械、熱電等五大支柱產(chǎn)業(yè)的大型企業(yè)集團。

如果說把美國耐克運動鞋的創(chuàng)始人比爾·鮑爾曼稱作“耐克之父”的話，那么把中國雙星運動鞋的創(chuàng)始人汪海比作“雙星之父”，可謂實至名歸。然而，汪海仍依然坦蕩的說，我還是那個“嶗山鞋匠”。

（下期刊載《情真意切定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