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川之水·河入懷川
——自然地理之懷川（續(xù)三）

婁扎根 和 村2

（1.焦作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河南 焦作454003；2.沁陽市覃懷文化研究所，河南 沁陽 454550）

《水經(jīng)注》載：（大河）“又東過砥柱間?！盵1]

《水經(jīng)注疏》載：“砥柱，山名也。昔禹治洪水，山陵當(dāng)水者鑿之，故破山以通河。河水分流，包山而遇，山見水中，若柱然，故曰砥柱也。三穿既決，水流疏分，指狀表目，亦謂之三門矣。山在虢城（今三門峽市）東北，大陽城東也?！笔鼐窗矗骸啊队碡暽剿疂傻亍菲浦皆诤?xùn)|大陽縣東河中。”[2]

《水經(jīng)注疏》載：“《史記》，魏武侯二年，城安邑、王垣。守敬按：‘《魏世家》作王垣。徐廣曰，垣縣有王屋山，故曰王垣。’即是縣也。其水西南流注清水。水色白濁，初會清流，乃有玄素之異也。清水又東流，逕陽壺城東，即垣縣之壺丘亭，晉遷宋五大夫所居也。清注于河，水又東南流?！盵3]

《水經(jīng)注疏》載：“《山海經(jīng)》曰：孟門東南有平山，平水出于其上，潛于其下。會貞按：‘《北次三經(jīng)》文’。又是王屋之次，會貞按：‘《經(jīng)》敘王屋山在平山之前?！杉雌缴揭?。其水南流，歷鼓鐘上峽，會貞按：‘《寰宇記》，鼓鐘山在垣縣東北六十里。’懸洪五丈，飛流注壑，夾岸深高，壁立直上，輕崖秀舉，百有余丈。峰次青松巖，懸赪石于中，歷落有翠柏生焉，丹青綺分，望若圖繡也?！盵4]

《水經(jīng)注疏》載：“《山海經(jīng)》又曰：水多黃貝，守敬按：‘《中次三經(jīng)》文?！谅彘T也。守敬按：‘此水去伊洛甚遠，不通流，且中隔谷水。酈氏以為伊、洛之門，未詳?！渌绷?，分為二水，一水北入河，一水又東北流注于河。”[5]

《水經(jīng)注疏》載：“《地理風(fēng)俗志》曰：河南平陰縣，故晉陰地，陰戎之所居。又曰：在平城之南，故曰平陰也……魏文帝改為河陰也。河水左會濝水（按：在濟源），水出垣縣王屋西山濝溪，守敬按：‘《通鑒》漢建武二年《注》引此作西山。王屋山詳《濟水》篇?！端逯尽罚瑵从袖克?。淇即濝之省?！兑唤y(tǒng)志》，濝水在濟源縣西。此《注》稱出垣縣，在今垣曲縣，蓋出垣曲者，其源也，逕濟源者，其流也?！瘖A山東南流，逕故城東，即濝關(guān)也。守敬按：‘《方輿紀(jì)要》，箕關(guān)在垣曲縣東北七十里，亦曰濝關(guān)?！瘽h光武二年，遣司空王梁北守濝關(guān)、天井關(guān)，會貞按：‘《東觀漢記》，王梁時為中郎將?！逗鬂h書》本傳，梁為中郎將，行執(zhí)金吾事。其為大司空在前一年，據(jù)《宋弘傳》，弘于建武二年，代王梁為大司空。此稱司空，蓋仍舊號。而《祭尊傳》稱騎都尉，不知何以獨異？又本傳云，北守箕關(guān)。其北守天井關(guān)，在世祖未即位之先?！稏|觀漢記》則作守天井關(guān)，此言守二關(guān)，蓋雜採以示博。天井關(guān)詳《沁水》篇?！瘬舫嗝紕e校，皆降之。會貞按：‘《王梁傳》文?！I帝自陜，北渡安邑，東出濝關(guān)，守敬按：‘見《魏志·董卓傳》，濝作箕?！词顷P(guān)也。濝水西屈逕關(guān)城南，歷軹關(guān)南，守敬按：‘《元和志》引《述征記》，太行八陘，第一關(guān)曰軹關(guān)陘?！兜匦沃尽罚T縣有軹關(guān)。《隋志》，王屋有軹關(guān)?！叮ㄗx史）方輿紀(jì)要》，在濟源縣西北十五里，關(guān)當(dāng)軹道之險，因曰軹關(guān)’逕苗亭西，會貞按：‘《釋例》，軹縣南有苗亭?！稇褢c府志》，在今濟源縣西?！す手苤缫匾?。會貞按：‘《左傳·襄二十六年》，聲子曰，賁皇奔晉，晉人與之苗，以為謀主。杜《注》，苗，晉邑。此稱故周邑，從其朔也?！謻|流注于河，《經(jīng)》書清水，非也。是乃濝水（按：濟水）耳?！盵6]

《水經(jīng)注疏》載：“又東至鄧。戴云：‘考濝水入河之后，河乃至鄧，而平縣又在其東，今濟源縣西有濝水，有苗亭。孟縣西南有鄧城。（酈）道元敘河水又東逕平縣故城北，即云，河水于斯有孟津之目。孟津值今孟縣南?！尻栁鞅彼氖铮泄枢囙l(xiāng)矣。守敬按：‘《史記·秦本紀(jì)》，昭襄王十六年，左更錯取軹及鄧?！都狻纺详栍朽嚳h，誤。鄧與軹近，當(dāng)在此。《括地志》，故鄧城在河陽縣西三十一里，在今孟縣西南。鄧亦見《湛水》篇?！盵7]

陳橋驛在《水經(jīng)注校釋》中說：“河水又東逕河陽縣故城南，《春秋經(jīng)》書天王狩于河陽……《十三州志》曰：‘河陽別縣，非溫邑也。漢高帝六年，封陳涓為侯國，王莽之河亭也?！妒葜尽吩唬骸魏由希?，孟津河也?！壣妒稣饔洝吩唬骸`土，今冶坂城……今河北見者，河陽城故縣也，在冶坂西北，蓋晉之溫地，故群儒有溫之論矣?！段和恋赜洝吩唬骸臂喑桥f名漢祖渡，城固險，南臨孟津河?！兜弁跏兰o(jì)》載：‘光武（劉秀）葬臨平亭南，西望平陰者也。河水又東逕洛陽縣北，河之南有一碑，北面題云：洛陽北界，津水二渚，分屬之也。’郭頒《世語》曰：‘晉文王之世，大魚見孟津，長數(shù)百步，高五丈，頭在南岸，尾在中渚，河平侯祠即斯祠也?！墩摵狻吩唬骸渫醴ゼq，升舟，陽侯波起，疾風(fēng)逆流，武王操黃鉞而麾之，風(fēng)波畢除，中流，白魚入于舟，燔以告天，與八百諸侯咸同此盟?！渡袝匪^不謀同辭。故曰孟津，亦曰盟津。 ”[8]

《水經(jīng)注疏》曰：“（河水）又東過平縣北，按：戴云，‘然湛水入河在鄧，不在平縣故城之東，（酈）道遠于河水逕平縣故城北下，即云，又東，湨水入焉。于湛水云，斯乃湨川之所由，非湛水之閑關(guān)也?！鼐窗矗骸饔喪且病！克畯谋眮碜⒅?。河水又東，逕河陽縣故城南，守敬按：‘漢，（按：河陽）縣屬河內(nèi)郡，后漢、魏、晉、后魏，因。在今孟縣西三十五里。是以道遠辯之?！洞呵锝?jīng)》書天王狩于河陽。壬申，公（按：晉文公）朝于王所。晉侯執(zhí)衛(wèi)侯，歸于京師?！盵9]據(jù)清《濟源縣志》記載，湨水有三個源頭：一出姑嫂山南，經(jīng)澗北村西武山（萬羊山）南；一出五指山紙坊，會靈都宮麻姑河二水而東；一出秦嶺山下，經(jīng)曲陽故城西南。三條水流在官橋村西北三河口匯為一川，經(jīng)縣城南東流，與浝水（即蟒河）匯合東南流，入于黃河。

《水經(jīng)注疏》曰：“河水又東，湨水入焉。會貞按：‘戴改湨，是也。湨水詳《濟水注一》?！盵10]《爾雅》曰：“梁莫大于湨梁。注曰：‘湨，水名。梁，堤也?！蓬A(yù)云：‘湨水出河墳軹縣東，南至溫入河?！盵11]

《水經(jīng)注疏》曰：“（大河）又東過成皋縣北，濟水從北來注之?！謻|，逕懷縣南，守敬按：‘縣詳《沁水注》?！瘽实乐?，守敬按：‘即下云所入者奉溝水也?！c成皋分河?！盵12]

《水經(jīng)注疏》曰：“（大河）又東北，過武德縣東，沁水從西北來注之。守敬按：‘《沁水》篇見后?！盵13]

[1]酈道元.水經(jīng)注[M].長春：時代文藝出版社，2011：31.

[2]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356.

[3]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362-363.

[4]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364.

[5]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367.

[6]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368-369.

[7]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369-370.

[8]陳橋驛.水經(jīng)注校釋[M].杭州：杭州大學(xué)出版社，1999:72-73.

[9]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381-382.

[10]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389.

[11]郭璞.十三經(jīng)注疏·爾雅注疏[M].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9:193.

[12]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393-394.

[13]楊守敬，熊會貞.水經(jīng)注疏[M].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1989: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