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禺北舞火龍文化探究

劉 艷

廣州禺北舞火龍是一種以舞火龍為主題、慶祝中秋佳節(jié)的民俗文化活動，距今已有數(shù)百年歷史，是禺北民俗文化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每逢中秋佳節(jié)，禺北地區(qū)的清湖、石馬、平沙、夏茅和江村等地村民都會掀起舞火龍的熱潮。

一、禺北舞火龍

（一）歷史淵源

舞火龍的歷史淵源主要是源于口口相傳的兩個傳說故事。[1]

1. 起義信號之說

元朝末年，政治腐敗，朝廷對百姓實行嚴格監(jiān)控，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在中秋佳節(jié)來臨之際，朱元璋的軍師劉伯溫利用中秋節(jié)送月餅的機會，將寫有起義信息的紙條放進月餅里，號召以舞火龍為信號發(fā)動起義。中秋之夜，火龍一舞，四方村民積極響應，成功趕走了元兵。自此，每年中秋，均禾地區(qū)的百姓都要舞火龍。

2. 驅趕蝗蟲之說

清代咸豐年間，廣州北部以農為本，正當禾苗抽穗揚花之際，突然遭遇嚴重蝗災。眼看一年辛勞即將葬送，人們極為焦急。正值中秋之夜，經商量后，均禾街鄰近四個村（石馬、平沙、清湖、羅崗）的村民一起在莊稼地里舞火龍，驅趕害蟲，一直舞到次日凌晨。結果，害蟲飛走了，收成也保住了。從此，舞火龍就代代相傳。

兩個傳說故事雖不盡相同，但皆說明舞火龍起源頗早。隨后，舞火龍在禺北地區(qū)廣泛傳播。民國時期，舞火龍盛行。“文化大革命”期間，舞火龍被視為封建迷信活動而遭到禁止。改革開放后，以清湖村為主的村社率先恢復舞火龍活動，并一直延續(xù)至今。

（二）火龍扎制

常見的龍大多是用紙或布糊成的，但火龍制作卻別有特色。如豐順埔寨地區(qū)的火龍主要是由竹篾制作而成，首先利用竹篾制作火龍的骨架，然后對骨架進行加工，裱上白紙，圖上顏色，使火龍初具模型。為了能夠使火龍燃燒或者放飛，在紙龍的尾部利用硫磺、白硝、木炭等制成火藥，從而在點燃之后火龍能夠升空，形成“土火箭”的效果。有的火龍制作比較講究，在龍身上安裝各式各樣的煙花，鉤飾吐珠、轉花等紋飾，從而便于火龍升空燃放時煙花四射。[2]再如汝城的香火龍，龍身全部采用稻草扎制，造型高達威武、結構精美，技藝精湛。[3]

禺北火龍的扎制亦別具一格。大龍頭大約長一米，配上各種裝飾，重量會達到20多斤，小龍頭稍微小一點，重量也會達到十幾斤。龍頭制作工序較為繁復，且難度較大，主要在龍的嘴巴和眼睛上，嘴巴上下一樣大或是上短下長都不好看，龍眼不同于獅眼，它是凸出來的，威嚴中帶著光芒，非常霸氣。為了追求更為精致的效果，大都會提前半個月開始制作。傳統(tǒng)火龍的龍頭是用竹子扎的，以榕樹葉扎龍頭、龍鱗，以榕樹須作龍須，現(xiàn)在逐漸采用鐵、LED燈等新材料。首先用細鐵絲、鐵皮通過電焊、打磨等扎制龍頭框架，再用手工的老辦法，為龍頭添加龍眼、龍鼻、龍耳等，以達到栩栩如生的效果。隨后用樹枝和樹葉裝飾其上，取榕樹根須和鐵樹枝做龍須和龍鬃。將根根分明且堅硬的鐵樹枝葉插在龍頭下方，更能顯示出龍的強勁，同時也使龍頭不易折損。[4]同時，為了達到最佳效果，有的會用手電筒作龍眼；有的會搭配橙色的犄角；有的為了讓犄角更有立體感，將廢棄的泡沫墊剪成所需形狀，包住鐵絲，并在里面填充泡沫墊的邊角料，用透明膠帶將其纏繞出更立體的形狀，最后再附上一層橙色的膠帶；有的火龍嘴巴增加了張合功能，舞動時紅色的舌頭和銀色的牙齒能更好地展示火龍的勇猛，更顯傳神等。

至于龍身，由于扎制選用的材料是有韌性的藤類，如果過早扎制，龍身便會干枯，一般而言，龍身扎制會在農歷八月十四日開始，隨后才與龍頭融為一體。火龍，短則10多米，長則30多米。一條30米長的火龍，需要200-300斤的野生藤蔓。[5]龍筋是整條龍的核心，一般用兩公分粗的麻繩或具有韌性的野藤條作龍筋，折榕樹枝扎成龍身，以榕樹葉做龍鱗，帶葉的榕樹枝作為龍尾。裝扮火龍，除麻繩、榕樹葉外，大多數(shù)會選擇彩色燈帶、香燭、香火等材料。雖然火龍的材料、內涵和形式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但村民還是希望最大程度地保存和傳承祖先留下來的東西。如清湖村雖然在龍身上裝了LED燈，甚至在龍身里面加入一定的泡沫，以減輕龍身的重量，但一直堅持用竹篾、榕樹、草藤等材料扎制火龍。[6]

火龍分龍頭、龍身、龍尾等節(jié)，節(jié)與節(jié)分開，每節(jié)扎上一根棒便于執(zhí)舞，最初采用竹子作為執(zhí)棒，后來改用鐵棒。游龍戲珠，龍珠亦很重要，常常用柚子或者木瓜作龍珠，現(xiàn)多用LED燈裝飾，一是與火龍遙相呼應，二是烘托熱鬧的節(jié)日氣氛。

扎火龍工藝集體協(xié)作性較高，需多人共同參與。舞火龍是村里的傳統(tǒng)習俗，大小村民都希望能參與其中，大家都積極出錢出力扎火龍、舞火龍。

（三）中秋舞火龍

舞火龍是一項繁重的體力活，加上舞火龍時間較長，所以舞完全程平均每條火龍約需數(shù)百人輪流更換。“舞過火龍頭，來年就生仔！”當?shù)卣J為執(zhí)龍頭的男子來年會生男丁，所以在當?shù)貓?zhí)龍頭者一般為新婚男子。對望子未得的夫妻而言，舞火龍更是一年久盼的時節(jié)。均禾街清湖村對“揸”龍頭依舊很重視，龍頭手需本村男子競拍才可得。以前，只有當?shù)啬行源迕癫趴梢詤⑴c舞火龍。如今，一些村還允許外地人參加舞火龍。2014年，白云湖街夏茅村、均禾街石馬村就開了讓外地人和女子參加舞火龍的先例。[7]

各村的舞火龍各有特色，但大體而言，主要包括采水、起龍、拜祠堂、游龍引福、放龍等環(huán)節(jié)。

中秋當天，火龍和龍珠制作好后，放在祠堂，接受村民祭拜。祠堂是舞火龍的主陣地，在祠堂內外及廣場，掛起燈籠及節(jié)慶裝飾，營造濃郁的節(jié)日氣氛。人們往往以月餅與香蕉等水果作為供品，在祭拜臺前依次虔誠地上香祭拜，祈禱家里一年順遂、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傍晚六時，舞龍隊舞起火龍去附近的水塘、河邊或湖邊，將龍頭和龍尾象征性地探入水中，寓意著火龍被賦予神奇的力量，這即所謂的“采水”。采水后，火龍重新返回祠堂，用支架架起。七點左右，等舞火龍村民們吃完晚飯，就開始起龍，起龍即為點睛，用新開封的毛筆蘸取清水輕點龍的眼睛，負責點睛的是村里年長高壽的老人，一般還要求家中三世同堂或四世同堂。因為他們見證了村里的變化，親歷多年的舞龍，是最具資格宣布火龍開始的人。龍身上每隔80厘米放置一油盞，起龍后，大家將點燃的香火插在龍身上，并點燃油盞，為安全起見，且營造火光效果，龍身部分還會放置燈。村民開始燃放煙花、鞭炮，火龍在祠堂前拜舞，煙火璀璨，場面十分壯觀。拜完祠堂后，盛大的“火龍巡游”便開始了。火龍走街串巷，為全村人祈福。手執(zhí)龍珠的人有節(jié)奏地吹著哨子在前面引路，火龍跟著龍珠游動。執(zhí)龍頭者隨著鑼鼓點會做出各種動作，或進或退，或舞或止，在舞火龍中起著領軍作用。清湖村當?shù)刂v究“摸過龍，龍咁旺”。經過每家每戶時，戶主會出門放鞭炮喜迎，并會端出一盤食物，舞龍者勢必哄然搶食，聽說吃得越干凈，得到的祝福便越多。伴隨鞭炮聲、鑼鼓聲，圍觀民眾會“喔”、“喔”、“喔”地喊著為“火龍”喝彩助威。按照當?shù)亓曀?，小孩摸了“火龍”須，可健康平安長大，亦寄托了“望子成龍”的美好心愿，所以老人們常常帶小孩去摸用榕樹根做成的龍須?！懊堫^，有人求；摸龍身，有金銀；摸龍尾，順風水?！焙芏啾镜卮迕窈屯鈦韯展と藛T帶著子女前來撫龍。各片區(qū)會有自己的一個集聚地，如均禾地區(qū)各村火龍互拜祠堂、為村民祈福后便匯集到當?shù)鼐凸斑M行匯演，現(xiàn)大多會集聚在清湖牌坊，共慶中秋；夏茅各村的火龍除巡游每條大街小巷，為全村人驅災祈福外，都會到北帝廟前集中表演；江村各條火龍最后會匯集到夏茅村北帝廟門口的文化大廣場進行匯演，掀起舞火龍的高潮等。巡游結束后，有的將舞過的火龍焚化；有的將它放入河里，寓意“龍歸大海"。至此，舞火龍活動就結束了。中秋舞火龍，甚至覺得比過年更熱鬧，更具意義。

二、非物質文化遺產視角下的禺北舞火龍

（一）節(jié)慶民俗類非物質文化遺產

據(jù)2011年6月中國正式頒布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指各族人民世代相傳并視為其文化遺產組成部分的各種傳統(tǒng)文化表現(xiàn)形式，以及與傳統(tǒng)文化表現(xiàn)形式相關的實物和場所；包括傳統(tǒng)口頭文學以及作為其載體的語言，傳統(tǒng)美術、書法、音樂、舞蹈、戲劇、曲藝和雜技，傳統(tǒng)技藝、醫(yī)藥和歷法，傳統(tǒng)禮儀、節(jié)慶等民俗，傳統(tǒng)體育和游藝及其他非物質文化遺產。縱觀舞火龍的發(fā)展歷程和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舞火龍顯然屬于傳統(tǒng)節(jié)慶民俗類非物質文化遺產。

（二）禺北舞火龍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特性

禺北舞火龍具有活態(tài)性、世俗性、生活性和群體性等顯著特點。

1.活態(tài)性

“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變化性，說明它是一種‘活態(tài)’文化，這種活態(tài)性，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之口頭傳說和表述及其語言、表演藝術、社會風俗、禮儀、節(jié)慶以及傳統(tǒng)工藝技能等遺產中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它們的文化內涵是通過人的活動表現(xiàn)的，通過人的活動傳達給受眾(或物體)?！盵8]禺北舞火龍產生于禺北人們的生產或生活需要，后來逐漸演變?yōu)閼c祝中國傳統(tǒng)節(jié)日——中秋佳節(jié)的重要民俗文化活動。隨著社會歷史的發(fā)展，制作火龍的材料加入了新的現(xiàn)代元素——鐵、手電筒、塑料等，參與人員由單一的當?shù)啬行源迕裰饾u變得多元化——外地人、女性、小孩如今亦加入了舞火龍的行列等，這些種種因素使得舞火龍逐漸成為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的結合體，具有著極強的生命力，充分展示了其進步和發(fā)展的活態(tài)性。

2.世俗性

世俗性是指非物質文化遺產貼近人民生活，在人民的生活中發(fā)展而來，反映了當?shù)厝宋沫h(huán)境、生活方式和價值取向。禺北舞火龍是禺北人慶祝中秋佳節(jié)的重要民俗活動。歷史上，人們大多祈禱來年生男丁、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的美好愿望。如今，舞火龍的內涵豐富了許多，村民還希望通過舞火龍，傳承傳統(tǒng)文化，祈禱國泰民安。

3.生活性

生活性是指非物質文化遺產成為人們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每年中秋佳節(jié)，禺北的均禾、清湖、白云湖和江村等地村民自發(fā)制作火龍，舉行舞火龍儀式，已然成為禺北人歡度中秋佳節(jié)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此外，禺北舞火龍的制作材料——榕樹枝、藤蔓等來源于日常生活環(huán)境，取材于自然，最后龍歸大海后，村民亦會及時將火龍打撈回收，以避免給河道造成污染，這體現(xiàn)了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表達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環(huán)境的追求。

4.群體性

群體性是指非物質文化遺產產生于群體并在群體中盛行。禺北舞火龍自其歷史發(fā)展淵源、制作工藝、儀式流程至當今發(fā)展狀態(tài)，都是大規(guī)模的集體性民俗文化活動，提倡人人參與，群體性極強。以舞火龍人數(shù)為例，據(jù)清湖村李葉細介紹，20米的火龍大約200斤，可由20位龍手進行舞動，其中龍頭需要6人齊舞。據(jù)夏茅村村民介紹，夏茅村一條普通的火龍需要70名村民合力才能舞起來。當晚從8點到10點，輪流幾班人舞動一條火龍舞完全程，需要300多人，全村9條火龍一起舞起來，則需要2000多人。[9]參與人數(shù)特別多。同時，這也是村民們的一項集體文體活動。

舞火龍的活態(tài)性、世俗性、生活性和群體性四大特性緊密聯(lián)系，相互促進，促使禺北舞火龍生機勃勃，延續(xù)至今。

三、禺北舞火龍的保護與傳承

（一）保護與傳承的現(xiàn)狀

作為禺北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舞火龍的傳承和保護極為重要。政府相關部門加大舞火龍的研究、保護、傳承及宣傳力度，配備專職人員從事舞火龍保護傳承，收集并保存舞火龍的代表性資料及事物，維護傳承教學場所等。2009年8月，舞火龍作為一種獨具特色的地方民俗被列為第一批白云區(qū)區(qū)級非物質文化遺產，2015年被列為第五批廣州市非物質文化遺產，2017年列為第九批廣東省非物質文化遺產。同時，自2012年起，每年中秋佳節(jié)，白云區(qū)委宣傳部和區(qū)文廣新局等相關部門均投入大量人力和財力，以舞火龍習俗為主線，融合全區(qū)各鎮(zhèn)街民俗薈萃打造了六屆廣州白云火龍文化節(jié)?；顒觾热葚S富多彩，為廣大民眾提供了視聽盛宴，亦增強了白云人的文化自信心和自豪感，火龍文化節(jié)已被打造成為白云區(qū)的“一區(qū)一品牌”活動。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下，舞火龍得到了一定的保護和傳承，如今已然成為禺北地區(qū)的一個歷史文化名片。

（二）保護與傳承的危機

禺北位于城郊結合部，且處在城鎮(zhèn)化快速發(fā)展的關鍵進程中，社會的生產方式、生存環(huán)境以及社會價值觀念都在不斷的變化和發(fā)展。如因受到經濟快速發(fā)展的影響，外出打工的人越來越多，大多人不愿學習火龍制作，這在很大程度上威脅著傳統(tǒng)火龍制作工藝的傳承和發(fā)展；科研力量單薄，無專門科研組織或機構對其進行深入研究和專門保護、指導；目前未確定火龍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調動文化傳承人的積極性和主動性，會影響及舞火龍這一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效果等。

（三）保護與傳承的措施

1.增強人們的保護和傳承意識

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離不開人，因此要保護和傳承舞火龍，亟需提高人們對舞火龍的重視和關注程度。當?shù)卣块T和新聞媒體應繼續(xù)做好宣傳工作，在耳聽目染、潛移默化中，逐漸增強人們的文化認同感、文化自信心和文化自豪感，引導大家自覺投身到舞火龍的保護和傳承中去。

2.構建科學、合理、系統(tǒng)的傳承機制

“非物質文化遺產中的傳說、表述、表演者和傳統(tǒng)工藝技能的操作者，是非物質文化遺產‘活態(tài)’文化創(chuàng)造的主體，最具有能動性，處于‘活態(tài)’文化的核心地位?！盵10]因此要做好文化傳承人的選擇工作，建立舞火龍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的激勵機制，調動其積極性和主動性；堅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方針，調動各部門及民間力量，相互配合，共同構建科學、合理、系統(tǒng)的禺北舞火龍保護傳承機制。

3.打造禺北舞火龍旅游品牌

合理開發(fā)和利用是積極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有效途徑之一，而旅游利用在這方面扮演著重要角色。非物質文化遺產以高品位的歷史價值、藝術價值、文化價值和鮮明的地域特色開發(fā)旅游，吸引游客，同時，又以參與性強、體驗空間大、娛樂性強、休閑功能完備成為提升旅游產品層次、擴展旅游項目的重要資源。[11]

舞火龍是禺北土生土長、歷史悠久的民俗文化活動，是一種極具歷史文化底蘊和地方特色的人文旅游資源。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對精神文化的追求和體驗式旅游的需要越來越高。同時，可以依托廣州豐富的客源。舞火龍可充分利用其當?shù)靥厥獾娜宋谋尘昂偷乩憝h(huán)境發(fā)展旅游業(yè)，打造地區(qū)旅游品牌，在旅游開放過程中，宣傳火龍文化，使舞火龍這一非物質文化遺產永葆生機與活力。

注釋：

[1] 方武祥：《八月中秋舞火龍》[M]。廣州：中共廣州市白云區(qū)委宣傳部，出版時間不詳。

[2] 黃東陽：《非物質文化遺產視角下豐順埔寨“火龍”研究》[J]?！洞笪枧_》，2016年第五期第90頁。

[3] 劉小林、曹雄清、楊錦芳等：《汝城香火龍》[J]?！缎孪嬖u論》，2013年第七期第47-49頁。

[4] 顧慧敏、吳銘：《情暖中秋夜》。南方都市報，2017年10月5日，第AA01版。

[5] 史陽：[白云工匠]《均禾街清湖村“龍癡”黃鑒豪：癡迷火龍20載，技藝精益求精》。《白云時事》，2017年7月12日，第3版。

[6] 王玲、黨英偉、黃劍豐：《年年歲歲舞火龍 歲歲年年有不同》?！栋自茣r事》，2016年9月8日，第3版。

[7] 劉喜冰、黨英偉：《中秋舞火龍：郊野民俗舞上廣州大舞臺》?！栋自茣r事》，2015年9月28日，第3版。

[8][10] 李曉東：《無形文化遺產特性觀察》[N]。中國文物報，2004年11月26日，第5版。

[9] 《火龍騰舞 萬人空巷》?！栋自茣r事》，2014年9月10日，第3版。

[11] 歐陽正宇、彭睿娟：《非物質文化遺產旅游開發(fā)》[M]。長春：吉林出版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第41頁，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