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缺失到治愈

程卓蘭

【摘 要】黑人母性在整個非裔美國文化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正是在母親的保護與鼓舞之下，黑人孩子們才能更好地學會應(yīng)對種族歧視，在困境中探索自我主體性，實現(xiàn)自身價值。美國文壇最耀眼的黑人女作家之一瑪雅·安吉羅在《媽媽和我，我和媽媽》（2013）中首次探討了母愛帶給她的治愈力。本文將結(jié)合作者的首部自傳體作品《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分析《媽媽和我，我和媽媽》一書中薇薇安的母愛是如何治愈了受過重大創(chuàng)傷的女兒瑪雅，幫助瑪雅重獲自信、奔向自由、追求平等，進而揭示出黑人母親對黑人種族的解放與崛起起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關(guān)鍵詞】瑪雅·安吉羅；《媽媽和我，我和媽媽》；黑人母性；愛的治愈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1007-0125（2018）32-0202-03

一、引言

1993年1月20日，瑪雅·安吉羅（Maya Angelou 1928-2014）在美國總統(tǒng)比爾·克林頓的就職典禮上，朗誦了她的詩歌“清晨的脈搏”（On the Pulse of Morning），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在總統(tǒng)就職典禮上朗誦詩歌的偉大黑人女性。

適逢2018年瑪雅·安吉羅迎來90歲誕辰。她84歲時曾在《媽媽和我，我和媽媽》一書中調(diào)侃道：“希望自己這一生都能夠以母親為榜樣，永遠保持對愛的渴望，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80多歲了，但我計劃能夠一直保持這種渴望直到90歲，要是我足夠幸運能活到90歲?！痹谶@本書中瑪雅首次與讀者分享了她一生中最為重要的私人關(guān)系——與母親薇薇安·巴斯特（Vivian·Baxter）之間的故事。本文即選取了瑪雅生前出版的這最后一部自傳作品《媽媽和我，我和媽媽》（Mom&Me;&Mom;），并結(jié)合其最為著名的首部自傳《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的故事情節(jié)，分析在《媽媽和我，我和媽媽》一書中薇薇安是如何通過愛與智慧幫助瑪雅找回屬于她的自信、自由、平等，成為一位史無前例的黑人成功女性。

二、母愛的缺失

瑪雅一生作品不計其數(shù)，跨越領(lǐng)域十分廣泛，共有自傳體小說七部，其中第一部《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享譽世界。這本書記錄了她3歲至17歲的生活經(jīng)歷，從一個被父母寄送到遙遠偏僻的美國南方小鎮(zhèn)上生活的黑人女孩，到一名獨立自主單身黑人母親的蛻變。相信凡是看過《我知道》這本書的讀者一定對瑪雅的母親薇薇安·巴斯特印象深刻，這位一心想要追尋個人事業(yè)的黑人女性，美麗大方，獨立自主，可謂是新黑人女性形象的代表人物，然而卻在撫養(yǎng)子女一事上近乎不聞不問，導致自己的一兒一女在年幼時皆遭受了重大的身心創(chuàng)傷。

（一）空間距離

在《籠中鳥》中，作者以文學的手法向讀者描述了她自己身為一位黑人小女孩從3歲到17歲的生活經(jīng)歷。在瑪雅3歲時，父母的婚姻出現(xiàn)破裂，因而隨同5歲的哥哥小貝利被送到偏遠的美國南方小鎮(zhèn)斯坦普斯與祖母一起生活。在這本該享受父母陪伴的童年時光里，年幼的黑人小女孩瑪雅卻遭受了與父母空間上的隔離，內(nèi)心經(jīng)歷著一系列的不安與屈辱。直到她8歲第一次離開斯坦普斯，來到加利福利亞與母親團聚時，她才真正近距離了解并觀察她那美麗、熱情又叛逆的母親薇薇安。然而這第一次的團聚好景不長，瑪雅慘遭母親同居男友弗里曼的強奸，并因此而選擇失聲自閉五年。面對這一情況，薇薇安選擇再一次將他們兄妹二人送回斯坦普斯小鎮(zhèn)去，這一分別就又是五年。

（二）心理距離

瑪雅身為一名黑人小女孩，她承擔了太多一個小女孩不該有的痛苦。她不僅從小被親身父母丟下不管，與祖母生活在種族隔離與歧視盛行的南方小鎮(zhèn)，還不斷遭受到來自白人社會的侮辱，留下心理創(chuàng)傷。當她8歲第一次與母親團聚時，即便與母親空間上的疏離感沒有了，但母親與女兒之間的心靈距離卻存在巨大的缺口。薇薇安每日忙于個人的事業(yè)與社交，忽視了瑪雅的內(nèi)心情感需求，導致瑪雅第一次被母親男朋友弗里曼猥褻時，誤將這種行為理解成愛的擁抱，最終釀成八歲被繼父強奸的悲劇。而當瑪雅得知弗里曼的死亡消息以后，選擇了不再向除自己哥哥小貝利以外的任何人開口說話。面對這種情況，母親薇薇安沒有花費更多的時間與努力去走進女兒瑪雅的內(nèi)心世界，撫慰這位受了傷的小女兒。

由此可看出在瑪雅幼年時，母愛缺失。而童年時期缺乏母愛對主人公的性格造成了系列負面影響。這樣的性格缺陷難免會導致悲劇發(fā)生。瑪雅的母親薇薇安當時為了個人的夢想追求，沒有盡到一位母親的責任與義務(wù)，使得瑪雅幼小的心靈和肉體遭受雙重打擊，加深了瑪雅身為一位黑人小女孩的童年磨難。

三、母愛的治愈力

而《媽媽和我，我和媽媽》則記述了長大后的瑪雅再次來到母親身邊時，薇薇安的熱情、獨立、勇敢、叛逆又頗具影響力，讓13歲的瑪雅對她有了新的認識。薇薇安受過正規(guī)教育，美麗而自信，坦率而真誠，對一切都無所畏懼。在兩性關(guān)系中她尋求自主權(quán)和經(jīng)濟獨立，決不依附于男人。面對男人的欺侮，毫不猶豫勇敢地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在瑪雅經(jīng)歷青春的叛逆與懵懂時，她開始懂得給予女兒愛和鼓勵，幫助她慢慢成長，母女兩人變得惺惺相惜，一起完成了一個個了不起的夢想。在與母親相處的過程中，瑪雅慢慢地確認了自己的女性身份，奠定了其獨立女性價值觀的基礎(chǔ)。

（一）重獲自信

當祖母第二次將瑪雅和哥哥小貝利送回到母親薇薇安身邊時，瑪雅內(nèi)心既期待又害怕。我們不可否認在瑪雅13歲以前，薇薇安的確沒有盡到一位母親應(yīng)盡的義務(wù)，這給他們兄妹二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chuàng)傷。于是一直心存困惑的兄妹二人第一次勇敢地問出這樣一個嚴肅的問題：“為什么你以前要把我們送走，丟下不管？為什么你從來沒有想到過來再把我們接回家？”兄妹二人終于問出了這一不愿面對的事實，在《籠中鳥》中，瑪雅曾說到，她和哥哥一直都默認他們的父親母親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了，不然他們怎么可能狠心丟下自己的子女不聞不問？童年時期被父母丟棄的經(jīng)歷給他們留下了深深的創(chuàng)傷。這一次薇薇安請他們坐下來，認真地回答了兄妹二人的問題。這也是薇薇安第一次向他們解釋為什么過去要丟下他們不管：“我與你們父親的感情在婚后不久就急劇消失，幾乎每天都充滿著爭吵與肢體沖突，所以你們的祖母寫信過來讓我們把孩子送給她撫養(yǎng)。盡管我也很想你們，但是那個時候的我沒有絲毫耐心，甚至還不小心失手打過兩歲的瑪雅，我是一個糟糕的母親，而我又深知你們的祖母一定能夠照顧好你們。我很愛你們，但是我還沒有準備好去做一位母親。這就是我的解釋，但不是我的道歉。因為假如你們要是一直在我的身邊生活，那我們所有人才真的要感到抱歉?！蹦赣H一番誠懇的回答，消除了瑪雅和小貝利二人的疑惑。薇薇安用她平等誠摯的交流態(tài)度，用她言語中自然流露的濃濃母愛打消了瑪雅心中一大困惑，讓瑪雅深深相信自己原來也是被母親愛著的?！皭鄣闹斡边@一主題開始凸顯出來。

當薇薇安的母愛治愈了瑪雅心中這一大困惑之后，緊接著又開始幫助瑪雅尋求精神上的獨立。由于瑪雅已在斯坦普斯提前修完一學期半的課程，所以決定先找一份工作。不找工作則已，一找工作，就不小心創(chuàng)造了歷史。瑪雅想要應(yīng)聘公車售票員，但她起初并未察覺到整個加利福利亞的公車售票員都是白人，無一黑人。求職失敗以后，母親嚴肅地問她：“盡管這樣，你是否仍然想要獲得這份工作呢？”在得到瑪雅肯定的答案以后，薇薇安開始認真地幫瑪雅出謀劃策，告訴瑪雅要有決心，有計劃。終于在耗時兩個星期以后，瑪雅成功地應(yīng)聘到了舊金山公車女售票員的工作，并且登上了報紙新聞：“第一位在鐵路交通系統(tǒng)工作的非裔美國人。”在瑪雅開始正式工作以后，被安排到了凌晨的班次，薇薇安每天倒時差準時接送瑪雅，以確保她的人身安全，不再受到任何潛在的危險與傷害。薇薇安問道：“你從這一次的經(jīng)歷中學到了什么呢？”瑪雅說我意識到你可能是我這一生中擁有過最好的保護人。這樣子的一問一答，再一次充分說明了愛的治愈。首先，瑪雅的回答已經(jīng)充分表明她心中非常認可自己的母親，不僅僅知道自己是被愛著的，還從母親那里得到了充足的安全感，而擁有安全感對一個孩子的健康成長至關(guān)重要。其次，薇薇安開始有意識地培養(yǎng)瑪雅獨立自主的精神品質(zhì)，通過這次歷史性的找工作經(jīng)歷證明瑪雅也確實在母親的影響和支持下開始擁有自信去克服困難。薇薇安愛的治愈正在幫助瑪雅逐漸蛻變，從獲得自信開始，并有能力將人生之路越走越遠。

（二）追求自由

在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視角下，女性要想擺脫壓迫，獲得幸福，一定得擁有獨立的經(jīng)濟，認為經(jīng)濟基礎(chǔ)是對上層建筑具有決定作用。沒有經(jīng)濟上的獨立就很難獲得精神上的獨立。經(jīng)濟獨立對于女性尤其是受到壓迫的黑人女性而言及其重要，然而瑪雅·安吉羅在努力獲得經(jīng)濟獨立以后，又開始渴望追求精神世界，不惜付出離婚的代價，直到獲得真正意義上的社會平等地位。

1.經(jīng)濟自由。當瑪雅17歲正式成為一名單身母親時，她本可以選擇繼續(xù)無憂無慮地享受著祖母或者母親的照料，但是年僅17歲的她選擇勇敢地開啟新的獨立生活，憑借個人能力獲得經(jīng)濟獨立，以供自身以及兒子約翰的支出。從17歲到22歲這幾年，瑪雅嘗試過很多種工作，如廚師、服務(wù)員、銷售員、舞者等等，而且常常兼職好幾份工作。盡管這一切很辛苦卻也不斷磨礪著瑪雅不服輸?shù)木?。在一次和母親的交談中，薇薇安不由得告訴瑪雅：“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確地知道，你就是我見過的女性中最為偉大的那一位。你善良又聰明，這一點很是難得。因為有些人很善良，有些人很聰明，但是能夠同時兼具這兩種品質(zhì)的就沒那么容易了。”母親的這一番話給予了她極大的鼓舞。她寫道或許母親說的是真的呢，畢竟母親閱人無數(shù)，而且從不說謊。那一刻的瑪雅已經(jīng)開始想象，或許某一天她真的能有所成就呢。

2.精神自由。當瑪雅22歲時，經(jīng)歷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婚姻。對方名為托施·安吉羅（Tosh·Angelos）， 希臘白種人。當瑪雅告訴薇薇安，她同意了托施的求婚時，薇薇安毫不掩飾自身的不滿與憤怒，表明毫不支持這一段跨種族婚姻，生氣地奪門而出，并且在第二個星期就從舊金山搬往洛杉磯定居。盡管如此，瑪雅還是和托施結(jié)了婚，開啟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段婚姻。然而托施身為無神論者，極力反對瑪雅去教堂。好景不長，托施又反對瑪雅去上舞蹈課，反對她和家人以外的人有聯(lián)系，分歧愈發(fā)明顯。當母親薇薇安得知這一困境以后即刻從洛杉磯飛回舊金山，回到瑪雅身邊。這一次薇薇安主動向瑪雅道歉，表明自己不該又一次拋下她不管。此時的薇薇安在面對更加成熟的女兒時也顯得更加溫柔細膩。最終瑪雅在母親的支持下勇敢地做出了離婚這個決定，離開除親人以外擁有的第一個避風港。盡管與托施的婚姻可以讓她擺脫經(jīng)濟問題，為自己為兒子構(gòu)筑一個完整的家，但是相比較而言她的內(nèi)心渴望更大更精彩的世界，正是這一份追求精神自由的迫切性促使瑪雅選擇重新回到單身母親的狀態(tài)。

（三）走向平等

在瑪雅17歲生下孩子以后主動搬出薇薇安的家時，瑪雅已經(jīng)完成高中學業(yè)，正式邁向社會開始為自己和兒子的生活打拼。因此瑪雅與薇薇安在母親這一角色上是平等的。從此階段開始既有母親薇薇安對瑪雅的影響與幫助，同時瑪雅也已經(jīng)能反過來幫助母親，成為母親強有力的后盾。

離婚以后，瑪雅通過朋友的介紹找到了一份周工資300美元的夜店舞女工作?，斞耪f道自己無所畏懼，而且母親依舊選擇鼓勵瑪雅做她愿意做的事情，她擅長的事情，并親自陪她去商店挑選合適的著裝。勇往直前的瑪雅憑借多年舞蹈功底，一跳成名，陸陸續(xù)續(xù)有知名專欄作家對她進行報道，一些著名酒吧或是演出劇組也開始關(guān)注這位新起之星，紛紛向她拋出橄欖枝。就這樣瑪雅通過自己積累多年的唱歌和舞蹈功底，一舉打入美國演藝圈，入駐當?shù)赜忻淖涎笫[（Purple Onion）、宇宙小徑（Cosmos Alley）、波吉與貝斯（Porgy and Bess）等，并完成了人生第一次歐洲巡演。正是由于這些一次又一次的公開巡演機會，瑪雅也開始接觸到很多知名作家。當瑪雅透露出自己一直以來對寫作的愛好，約翰·基倫斯（John Killens）就建議道：“那你為什么不去紐約呢？在紐約待上一段時間，說不定你會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一位作家?！痹谶@樣的建議面前，一向勇于嘗試，挑戰(zhàn)新生活的瑪雅又一次心動了，并立即聯(lián)系母親，想要聽聽母親的建議。正巧，母親表示她也需要瑪雅。作為一名20世紀初生活在美國的黑人女性，薇薇安已經(jīng)擁有房地產(chǎn)營業(yè)許可證，護士執(zhí)照，名下還有一家賭場、一家酒店。這些頭銜已經(jīng)是當時很多黑人男性都不敢想象的事情，但這一次薇薇安又要醞釀一件新的大事情——出海，做一名水手。原因很簡單，因為水手協(xié)會的人曾告訴她，他們協(xié)會是不可能雇傭黑人女性的。向來執(zhí)著于維護民族尊嚴與性別尊嚴的薇薇安當場反擊道：“那你敢打賭嗎？我敢打賭我會一直叉腰抬腿地站在你們協(xié)會門口，守著門直到每一位女性同志都可以入會，可以登船出海?！睂Υ爽斞藕敛毁|(zhì)疑。當瑪雅在電話里大致說明自己想要放棄目前的工作機會，搬去紐約，嘗試寫作生涯的時候，母親沒有當即給出意見，而是相約幾天后在加利福利亞州的夫勒斯諾市見面。讓瑪雅沒有想到的是母親薇薇安提前預(yù)定了一家剛開設(shè)不久的綜合性酒店，即他們既招待白人顧客，也招待黑人顧客?？杉幢闶且患揖C合酒店，從前臺人員，到服務(wù)人員，再到大廳里的其他房客們看到眼前的這兩位黑人女性無一不震驚臉。在這種情況下，母親薇薇安全程保持淡定，仿佛住的就是一家黑人酒店一樣。在當時20世紀初期，黑人在這種公共場合還是有著極大的人身安全危機。所以當服務(wù)人員幫她們將箱子提到房間門口離開，瑪雅和母親薇薇安安全進入房間時，瑪雅才發(fā)現(xiàn)母親大衣上躺著一把38口徑的左輪手槍。母親薇薇安說道：“如果這家酒店的人沒有準備好真正的接納黑人民族，那我只好隨時準備讓他們看一眼我的38口徑。所以你在做每一個新的決定時，也一定要做好準備。不要做你認為是錯誤的決定，只做你認為是正確的事情，一旦做下了這個決定，就要準備好用你的一切乃至生命去捍衛(wèi)它。然而不是所有糟糕的情境都可以靠武力威脅去解決，你要學會信任自己的智慧，信任它給你帶來的解決辦法，并有勇氣去追隨這個解決辦法。”

瑪雅在書中寫道，她讀出了母親這一番話背后的意思：你要是能在紐約成功，那么你能在任何地方都取得成功。但是瑪雅沒有被紐約的陣勢嚇到，因為這些年在母親的耳濡目染下，她已經(jīng)學會了要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并鼓起勇氣去追隨它，這不正是母親一路給她的建議嗎？而瑪雅這一路不也正是這樣不斷追尋人生新的方向嗎？就這樣，瑪雅帶著兒子毅然來到了紐約，先在布魯克林生活以適應(yīng)一段時間，加入哈萊姆寫作社區(qū)，一年之后即搬到了紐約的市中心。在紐約生活的這一段時間里瑪雅認識到更多的名人作家，電視節(jié)目制作人，導演等?，斞砰_始逐漸收到電視訪談節(jié)目的邀請，寫的劇本也被翻拍成電影，且參演主角都是當時的一線明星。毫無疑問瑪雅大膽搬去紐約的這一決定很正確，這些經(jīng)歷都為今后蘭登書屋的編輯主動找上瑪雅，邀請她寫下人生第一部自傳《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打下了基石。

四、結(jié)語

在這個世界上，母親是那個愛你最深的女性，她不在乎你的外貌，不在乎你的工作是什么。她唯一確定的就是你是她的女兒或兒子，她也一定會無條件的愛著你，用她特有的方式保護著你。

如果說《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中的薇薇安是一個缺乏責任心的母親，那么《媽媽和我，我和媽媽》中的薇薇安則已經(jīng)成長為一位成熟的母親，懂得在女兒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面前，照顧她，安慰她，給予她最大份的愛。而這一份愛又真真切切地滋潤著瑪雅，治愈著瑪雅受過的各種折磨與苦難，一路陪伴著瑪雅，見證著瑪雅打破樊籠，最終成為美國家喻戶曉的著名作家，為整個黑人女性文學帶來不可替代的影響力。

參考文獻：

[1]Angelou Maya.Mom&Me;&Mom;[M].New York： Random House，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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