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凱 藺姝瑋
(沈陽師范大學 學前與教育初等學院,遼寧 沈陽110034)
大學生孤獨感在學習投入和情緒智力之間的中介作用
代凱 藺姝瑋
(沈陽師范大學 學前與教育初等學院,遼寧 沈陽110034)
目的:研究在大學生這一群體中,孤獨感對學習投入與情緒智力的調節(jié)作用,以及對學習投入和情緒智力之間的關系的影響。方法采用孤獨感量表、學習投入量表和情緒智力問卷對遼寧省516名大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結果(1)學習投入和孤獨感在是否是獨生子女上具有顯著差異(p lt;0.01);同時,學習投入在性別上也具有差異性(p lt;0.05)。(2)大學生群體中,學習投入正向影響情緒智力;孤獨感負向影響學習投入、情緒智力,且具有顯著相關性(plt;0.01)。(3)孤獨感在學習投入與情緒智力兩者中具有部分中介效應。
孤獨感;學習投入;情緒智力;中介作用
隨著高素質教育和信息技術的發(fā)展和普及,學生的學習投入質量逐年降低,有些學生更是認為考上大學就完全解放了,對學習一點也不用心,秉承“60分就萬歲,多一分都浪費”的觀點,沉迷網(wǎng)絡游戲、微信、QQ聊天等APP軟件,不愿意和身邊的親人、朋友溝通與交流,孤獨感日益提高,影響了他們的身心發(fā)展。若想改變這種低糜的學習投入現(xiàn)狀,促進學生的良好發(fā)展,需要從提高學生的積極情緒方面著手。
Schaufeli(2002)在心理狀態(tài)方面,提出一個觀點:學習投入是一種情緒和認知狀態(tài),它具有與學習相關的、持續(xù)的、積極的特點,擁有活力、奉獻和專注三個核心特征。學習投入是從工作投入所衍生的詞,目前國內對學習投入這一概念還沒有標準化和統(tǒng)一的定義。研究表明,學習投入和學生的身心健康水平具有一定聯(lián)系,與學生的學習成績呈現(xiàn)正相關;學校投入的影響因素也包括學校環(huán)境氛圍[1]。研究認為,學習投入對情緒智力有正向的預測作用。情緒智力是指通過對情緒的識別、監(jiān)控、調節(jié)、運用以達到推理解決問題、指導思想行動、促進智力及情緒發(fā)展的一種能力(Mayer,2000)。研究認為,情緒智力與情緒、良好的人際交往顯著相關( Matthews,2004,Lopes,2003),某些社會問題和心理疾病都是孤獨感的易感因子,個體多少都有過類似的感受。孤獨感是一種主觀的情緒體驗,并非孤單狀態(tài)。當個體感覺到?jīng)]有達到自己所期待的社交關系,就無法獲得滿足感,從而產(chǎn)生不愉快的情緒體驗[2]。各項研究證明,情緒智力、孤獨感對學習投入有影響,但是當前多是研究它們兩兩之間的關系,沒有探究學習投入、情緒智力、孤獨感三者之間的關系。本文以大學生為對象,以孤獨感為中介變量研究學習投入對大學生情緒智力的內部影響關系,為大學生學習投入提供有效的理論依據(jù)。
2.1 研究對象
抽取遼寧省某大學大一、二、三、四年級的600名在校生,采取隨機抽樣法進行問卷調查。一共發(fā)放問卷600份,收回555份,其中,有效問卷共516份(男生172人,女生344人),占總問卷的86%。
2.2 研究工具
問卷采用方來壇等修訂的《學習投入量表中文版》、王登峰等人修訂的《孤獨感量表中文版》和Schutte編制的《情緒智力量表中文版》。問卷采用無記名方式。
2.3 數(shù)據(jù)處理
采用spss20.0,AMOS21.0統(tǒng)計軟件,分析各量表與是否獨生子女、性別等之間的關系,使用Pearson相關分析、結構方程模型探討情緒智力、孤獨感、自我和諧的關系,并用bootstrap法檢驗中介效應。
3.1 是否獨生子女中的差異
研究發(fā)現(xiàn),在學習投入總分、孤獨感總體狀況中,獨生子女孤獨感(M±SD)值為2.30±0.32,非獨生子女孤獨感(M±SD)值為2.39±0.32;在學習投入(M±SD)得分中,獨生子女為3.82±0.99,非獨生子女為4.11±1.16;在情緒智力(M±SD)得分中,獨生子女的值為3.52±0.50,非獨生子女的值為3.37±0.67。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后發(fā)現(xiàn),非獨生子女學生在學習投入和孤獨感上的差異顯著高于獨生子女學生(學習投入t=-2.95, plt;0.01;孤獨感t=-3.07,plt;0.01)。在情緒智力因子上,非獨生子女學生顯著低于獨生子女學生(t=2.96,plt;0.01)。同時,對大學生學習投入、情緒智力和孤獨感在性別上比較,除了在學習投入上女生顯著高于男生外( plt;0.05),其他均不存在差異。
3.2 學習投入、情緒智力、孤獨感三者的相關性分析
三者的 Pearson 相關分析表明:大學生學習投入直接正向影響情緒智力且存在顯著差異(plt;0.01)。研究表明,孤獨感越高,學習投入因子、情緒智力因子越低,具有顯著的負相關性(plt;0.01),但在學習投入的專注維度上,僅存在正負相關且不顯著(pgt;0.05) 。
3.3 孤獨感的中介效應檢驗
根據(jù)溫忠麟提出的中介效應檢驗方法檢驗學習投入-情緒智力直接作用模型,模型擬合指數(shù)為χ2/ df=8.33,RMSEA=0.139,GFI=0.926,AGFI=0.85,NFI=0.939,CFI=0.944,IFI=0.944,TLI=0.916,同時,學習投入(γ =0.67,CR=7.99,plt;0.001)可以直接預測個體的情緒智力。將孤獨感加入學習投入與情緒智力直接作用模型中,得到中介作用模型(見圖1),其模型擬合指數(shù)為χ2/ df=4.15,RMSEA=0.122,GFI=0.928,AGFI=0.857,NFI=0.938,CFI =0.945,IFI=0.945,TLI=0.914,GFI、NFI 等均gt;0.90,AGFIgt;0.8,該模型擬合度良好。從圖1中可知:學習投入能顯著正向預測情緒智力(b1=0.16,plt;0.01),學習投入能顯著負向預測孤獨感(a1=-0.12,plt;0.05)。孤獨感可以負向預測情緒智力(a2=-0.17,plt;0.01),即大學生孤獨感水平越高,情緒智力水平就越低。
采用Sobel檢驗和Bootstrap檢驗來判斷孤獨感是否起到中介效應。學習投入→情緒智力路徑中Z=10.65,P=0.00;學習投入→孤獨感路徑中Z=-2.57;P=0.01;Z值均大于1.96,P值均小于0.05。雖然學習投入→孤獨感→情緒智力路徑Z=1.96,但是鑒于樣本量較少,仍然是可以采用的。在Bootstrap檢驗中采用2 000次的反復抽取樣本得到:學習投入→孤獨感→情緒智力在95%的置信區(qū)間[0.002,0.016]上間接效應顯著,學習投入→情緒智力在95%的置信區(qū)間[0.161,0.266]上直接效應顯著,證明孤獨感在學習投入和情緒智力間具有部分中介效應。
圖1 孤獨感在學習投入和情緒智力中的中介作用注:GD為孤獨感,F(xiàn)1為學習投入,F(xiàn)2為情緒智力,X1、X2、X3分別為動機、精力、專注,QX1為情緒知覺,QX2為自我情緒管理,XQ3為他人情緒管理,XQ4為情緒利用。
首先,本研究發(fā)現(xiàn),大學生群體中,非獨生學生產(chǎn)生孤獨感的概率要大于獨生學生且差異顯著 (p lt;0.01)。造成這種差異的原因可能是非獨生子女習慣了從小就有兄弟姐妹的陪伴,當他們獨身外出上大學時,會覺得孤單;而獨生學生從小就是一個人,故他們外出上學時更容易積極地交到新朋友。但是本研究結果與以往研究結果存在一定差異。例如楊巧芳(2013)發(fā)現(xiàn)孤獨感在獨生子女中顯著高于非獨生子女;同時,學習投入上女生顯著高于男生 (p lt;0.05),其原因可能是男女生性別差異造成的,女性對事物的熱情、注意持久度等比男性更加穩(wěn)定。這與以往的研究結果一致,比如祝婧媛(2006)、舒子吁(2009)、孫紅梅(2012)等都證明女生學習投入顯著高于男生,本研究也證實了這一性別差異的存在。這與仲雪梅(2011),嚴衛(wèi)華(2016)的性別在學習投入上不存在顯著差異的結論有分歧。
其次,本研究中發(fā)現(xiàn)學習投入能顯著正向預測情緒智力(plt;0.01),即大學生的情緒智力隨著他們的學習投入水平的提高而提高。以往的研究中也證明學習投入能夠積極地正向預測其情緒智力。情緒智力和孤獨感具有一定的負相關作用(plt;0.01),該結論也證實了以往研究的結果。例如Matthews等(2002),Lopes(2003)發(fā)現(xiàn)擁有較低孤獨感的個體能夠自我提升情緒智力程度,建立良好的人際關系;郭素然、伍新春等(2011)證明孤獨感和情緒智力之間呈負相關[3]。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學習投入越高,孤獨感越低,且兩者存在一定的相關性(plt;0.05),即大學生學習投入高低可能反向影響他們孤獨感程度高低。目前國內幾乎沒有對它們之間關系進行研究的文章,所以筆者著重探索以上兩者之間是否有顯著相關性。
最后,本研究結果顯示,孤獨感在學習投入與情緒智力之間具有顯著的中介效應。大學生學習投入一方面可以直接影響情緒智力,另一方面又可以通過調節(jié)孤獨感對他們的情緒智力產(chǎn)生間接影響。同時,在大學生學習投入水平高的情況下,低水平的孤獨感比高水平的孤獨感更容易表現(xiàn)出高水平的情緒智力。故而,大學生要想改變現(xiàn)有的低水平的學習投入現(xiàn)象,就需要積極地適應新的大學生活與學習習慣,多參與學?;顒樱w驗溫暖的友情、多彩的校園生活,從而提高自身情緒智力水平,增強學習投入和交友能力。
本研究被試是從沈陽市的大學選取的,雖然大學從全國各地錄取學生,但是本次取樣學校的學生多來自遼寧地區(qū),研究結果可能具有局限性,對其他地區(qū)省份可能不太適用。所以以后研究者在被試地區(qū)的選取上應注意多樣性、全面化,以有利于研究結果的推廣。
[1]仲雪梅.我國研究生學習投入的影響因素分析[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11.
[2]駱思釗,蔡笑岳.孤獨感的心理測量及其問題[J].中國健康心理學雜志, 2014(3): 476-479.
[3]郭素然,伍新春,郭幽圻,王琳琳,唐順艷 .大學生反芻思維對消極情感和積極情感的影響——以孤獨感和情緒智力為例[J]. 心理發(fā)展與教育, 2011(3):329-335.
責任編輯:富春凱
TheMediatingEffectoftheRelationshipofCollegeStudents’LonelinessbetweenLearningEngagementandEmotionalIntelligence
DAI Kai, LIN Shu-wei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110034, China)
Objective: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earning engagement and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loneliness on the relationship among undergraduate students.MethodsA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conducted among 516 college students in Liaoning province using the loneliness scale, learning engagement scale and emotional intelligence questionnaire.Results(1) 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learning engagement and loneliness (plt;0.01), learning engagement was also different in gender (plt;0.05). (2) Among college students, learning input positively influences emotional intelligence. Loneliness negatively affects learning input, emotional intelligence and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plt;0.01). (3) Loneliness has some mediating effect in both learning engagement and emotional intelligence.
Loneliness;Learning engagement;Emotional Intelligence; Mediation
10.3969/j.issn.1674-6341.2017.06.048
G441
A
1674-6341(2017)06-0132-03
2017-10-18
代凱(1992—),女,山西太原人,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發(fā)展教育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