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征日記》作者考

李彬

摘 要：通過比對方志等資料，貴州重要歷史文獻《南征日記》的作者除了李椅，當還有他的兒子李承寵等人。李椅生卒年為康熙三十二年至乾隆二年，即1693—1737年，屬猴，享年四十四歲，身跨康乾雍三朝。李椅為山東省海陽縣人，祖籍卻是福建省泉州市安溪縣虎頭村，祖父乃順康時期名臣李贊元，父親乃李思嶠，兄弟李榖、李桐，有兩個兒子李承寵、李承武。李椅在平息貴州苗民起義時，革新基層兵制，還留有重要的文獻《進寨條議稿》。李椅去世后，《南征日記》被李家整理保存。學界需要重視這部珍貴的歷史文獻。

關鍵詞：方志 李椅 家世 生平 日記

中圖分類號：K249.3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8705（2017）04-122-126

《南征日記》又稱《援黔紀事》，是研究清代前中期貴州苗民起義、改土歸流等諸多歷史事件的非常重要的文獻?！赌险魅沼洝返馁Y料基礎，來自于雍正十三年至乾隆二年期間，清廷將領在平息苗民起義過程中，所存留的諭旨、塘報、信函、家書、口供、調(diào)查記錄以及個人的日記等，是非常罕見而又異常珍貴的歷史文獻?！赌险魅沼洝穾缀趺刻於加杏涗洠瑥V泛而詳細，涉及當時苗民起義過程中的天氣演變、中下層清軍具體的調(diào)兵作戰(zhàn)、基層清軍的生活常態(tài)、軍政漢苗復雜的人際互動、戰(zhàn)爭前后苗疆的演變等，為后人研究提供了鮮活詳細的史料，是研究清代以及近現(xiàn)代軍事史、民族史和貴州史等方面繞不開的文獻，需要引起學界足夠的重視。比如《南征日記》所提到戰(zhàn)爭中清軍大肆抓囚苗民起義軍的妻女，造成苗疆的貧弱殘破，就是研究貴州川販問題的重要背景。但是目前貴州川販研究的論著，卻很少提及這部書，誠為缺憾1。

筆者認為《南征日記》在軍政等方面的價值，可以與晚清時期的《曾國藩日記》相媲美。但類似于《曾國藩日記》詳細記錄清代中下層軍政生態(tài)的日記，在晚清并不罕見。而目前在清代中期認前的史料中，學界多見督撫以上的奏折諭旨朱批，非常少見中下層軍政官員的日記筆記等，要想再找出類似《南征日記》如此詳細的軍政史料，是很困難。然而這部優(yōu)秀的文獻，并沒有被學界認真地校注考辨和充分研究，以致《南征日記》直到現(xiàn)在仍存在很多疑難點。其中《南征日記》的作者問題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個。

目前學界多認為該日記的作者是湖南九溪協(xié)副將李椅2。也有學者指出該日記的實際作者可能是李椅之子，但也并未查清楚其子到底是誰1。有關李椅的家世和生平活動，研究甚少，以致我們對李椅所知不多，非常不利于加深對這部日記和古州苗民起義的認識。為此筆者搜集相關史料，意圖大體弄清楚李椅的家世和生平活動，然后進一步考證《南征日記》的真實作者問題，也補充一些相關稀見史料，以供學界指正。

一、李椅的家世生平

目前被學界所知有關李椅事跡的文獻，主要包括《乾隆貴州通志》《光緒湖南通志》《光緒山東通志》。這些文獻記載：李椅，字楚材，山東海陽人，武進士，當過雍乾之際的湖南九溪鎮(zhèn)副將，參與過平息古州苗民起義，因功擢湖南襄陽鎮(zhèn)總兵。通過對比遼寧省所藏原本《南征日記》的具體內(nèi)容，可知該日記的主人公和主要作者確系李椅。但是《南征日記》雍正十三年閏四月十七日一條卻說：“先大人發(fā)九溪援黔師?！鼻宕跋却笕恕钡姆Q呼是對亡父的尊稱。毛愛梅認為《南征日記》的作者應該并非李椅一個人，還包括李椅之子。2這比其他直接說該作者只是李椅的學者要全面。我同意毛的看法，盡管她沒有指出李椅之子到底是誰。

但除此之外，以上史料并無李椅多少家世信息，給人留下許多疑問。比如李椅的生卒年是什么？其祖籍是否就是山東？李椅的父母后代如何？李椅何時考中武進士、當上副將和總兵？李椅家族與《南征日記》的關系到底如何？等等。通過查找，筆者有幸在清刻本《乾隆海陽縣志》和《光緒海陽縣續(xù)志》中找到了有關李椅更多的史料，有利于對以上問題做進一步探討。

（一）李椅的家世譜系

1、祖父輩。根據(jù)兩部《海陽縣志》記載，李椅屬于山東海陽當時顯赫一時的李氏家族。祖父乃是順治、康熙朝的名臣李贊元，祖籍福建省泉州市安溪縣虎頭村，先后任山東道御史、巡城御史、兩淮巡鹽御史、戶科給事中、大理寺正卿、左副都御史、兵部右侍郎等職，多有建樹，被時人稱道。李贊元奏言剛直不諱，被順治帝贊為“真御史”，有《滴翠園集》傳世。李贊元治家較嚴，且兒子眾多，是海陽一帶的望族3。其子有李思嶠，妻藍氏，能文能武，善騎射，廩貢生，候補知縣，對李椅從軍產(chǎn)生了影響。李思嶠就是李椅的生父，因李椅軍功追贈榮祿大夫4?？梢?，清代海陽李氏家族是由祖輩李贊元打下的家業(yè)，父輩在其影響下多有考中進士或被恩蔭，文名較盛，為李椅的崛起提供了家族背景。

2、兄弟輩。據(jù)《光緒海陽縣志》記載，李椅的兄弟至少三個，論輩分排行第二，官至湖南襄陽鎮(zhèn)總兵。長兄李榖，官至江蘇知縣，精書法文章，子李承祖。三弟為李桐，雍正進士，官至按察使副使5。不過三兄弟基本上都是“中年相繼逝世”，可謂英年早逝。經(jīng)幾處對較，方志所記李椅的字、籍貫和官職是可信的。

3、親子輩。據(jù)《光緒海陽縣續(xù)志》記載，李椅和妻子王氏，有兩個兒子，長子李承寵，次子李承武，因李椅軍功恩蔭監(jiān)生6。但李椅的兩個兒子并不如其父那么有出息，在目前筆者所見的資料中，信息少得可憐。

李椅去世后，其長子李承寵專門請海陽名士、李椅生前同邑同試好友鞠濂，為其作傳《襄陽總鎮(zhèn)李楚材傳》。該傳記注明：“湖南九溪副總兵李公勞績尤著……時湖南傜苗蠢動，公又討平之……初雍正十三年春，黔省古州之高表八妹及丹江、臺拱之交烏交歪各寨，生苗造言糾眾破兩營，攻陷四縣一州，其勢甚張……公奉調(diào)將湖兵八百由梁上八弓援柳羅汛……”可見李椅確實參與過雍正十三年至乾隆二年間的平息古州苗民起義事件1。這篇同時代人所做的傳記，為論證李椅參與平息貴州省古州苗民起義提供了有力的佐證，也是研究《南征日記》非常重要的背景材料2。

（二）李椅的生平事略

1、生卒年。這個問題一直不清楚。李椅的卒年在乾隆二年（1737年），在《乾隆海陽縣志》和《清實錄》中有明確的記載。其中鞠濂《襄陽總鎮(zhèn)李楚材傳》對李椅的卒年記載地較為詳細：“公（李椅）自深入深山即患腹疾，及抵綏寧病日篤，扶病籌軍務，夜嘗起坐或持杖巡帳外者數(shù)矣，旋師至城步行營，遂不起。乾隆二年七月一日也?！?《清實錄》載，乾隆二年十一月，乾隆帝以“湖廣襄陽鎮(zhèn)總兵”的規(guī)格給李椅祭葬4。而據(jù)《襄陽總鎮(zhèn)李楚材傳》載：“其卒也，年僅四十有四歲?！笨芍?，李椅的生年當是1693年，即康熙三十二年，生肖屬猴。乾隆朝官員履歷檔案中的李椅履歷中曾言其雍正六年（1728年）時三十五歲，可見其生年確為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5。故李椅的生平年限在康熙三十二年至乾隆二年，即1693—1737年，享年四十四歲，身跨康乾雍三朝。但有些方志如《山東新志》言李椅于“乾隆十三年”奉調(diào)率兵入黔平息苗民，當屬謬誤6。endprint

2、基本履歷。據(jù)《乾隆海陽縣志》和《襄陽總鎮(zhèn)李楚材傳》，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約十九歲的李椅在武鄉(xiāng)試中考中甲午科舉人。一年后即康熙乙未年（康熙五十四年，即1715年），約二十歲的青年李椅又在北京武會試考中武進士，算得上年少得志7。據(jù)《襄陽總鎮(zhèn)李楚材傳》，他中了武進士后，不久就被“拔置侍衛(wèi)，歷任前職”，在北京當侍衛(wèi)，但目前未見他在此期間有什么顯赫事跡。又據(jù)乾隆朝李椅簡要履歷檔案記載，雍正改元后，李椅于雍正二年（1724年）二月調(diào)補圓明園守備，六年（1728年）九月補授直隸省大沽營游擊。雍正帝對他的總體評價是：“人明白，像何焯，將來有出息，中上。”8據(jù)《光緒湖南通志》，在雍正后期，皇帝又將他外放提拔成湖南九溪協(xié)副將9。不久古州苗民起義爆發(fā)，使距離較近的李椅終于迎來了建功立業(yè)的機會。乾隆元年（1736年）十一月，已經(jīng)步入不惑之年的李椅，憑借平息苗民的戰(zhàn)功，被新即位的乾隆帝賞識，進而提拔成湖廣襄陽鎮(zhèn)總兵10。但是他因為在戰(zhàn)爭中身染重病，當了不到一年的總兵，就于乾隆二年病逝軍營，匆匆走完了一生。

從以上資料可以看出：李椅約二十歲走出山東海陽老家，北上京城通過科舉考中了武進士的功名。年少得志的他可能想有所大作為，但是沒想到康熙朝后期在北京干侍衛(wèi)一窩就將近十年，估計是在京城沒有什么有力的后臺，基本沒有什么作為。但是雍正帝上臺后，賞識李椅，對其逐步歷練外調(diào)提拔，使其命運真正發(fā)生了轉(zhuǎn)折。其一生的巔峰功名以及親友的恩蔭皆是他當湖南九溪副將，與古州苗民作戰(zhàn)時期得來。不過湖南九溪氣候濕熱，也有當時北方人談虎色變的“瘴氣”，故九溪副將一職對他這個北方漢子來講，不是什么肥缺。從日記和傳記就可看出，他在湘黔經(jīng)常生病，過得并不愉快。但是他在與古州苗民作戰(zhàn)過程中，仍然努力籌劃，身先士卒，最后打出總兵的要職。但是站在人民大眾的立場上，李椅當然是雙手沾滿苗族人民鮮血的劊子手，故其人生軌跡和功名帶有深深的歷史局限性，也應當受到歷史正義的批判。

二、李家與《南征日記》的作者問題及稀見貴州苗民起義文獻

（一）《南征日記》的完整作者。這份日記是誰整理的呢？李椅的日記，一直記到乾隆二年六月二十九日，準確說也就是李椅去世的前一天。七月一日去世前的李椅，一直忙著處理軍隊和平苗的善后事宜，而個人的交際應酬書信往返也是應接不暇，更何況當時他還疾病纏身，是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兩天，就把自己三年間眾多的日記、書信、塘報、稟帖以及家書一一整理，甚至完整謄抄的。細心的學者會發(fā)現(xiàn)，該日記前后經(jīng)常有完整的往返書信和稟帖乃至塘報內(nèi)容，而且字體相對工整，并不潦草。但須知古今人物寫日記，以簡要為主，非常少見連續(xù)完整抄錄信報的，即便要涉及信報內(nèi)容，也會大大濃縮，也不會工整地全部抄錄。如此詳細的記述方式，與李椅之前簡要的日記記述相比，顯得格外突兀。再據(jù)《襄陽總鎮(zhèn)李楚材傳》載：“公長子庠生承寵請為之傳?！笨芍钜嗡篮?，李承寵作為家中長子，承擔起了祭葬的主要責任。故綜合以上信息，筆者認為：1、李椅生前在軍隊中的所記日記，實際上比現(xiàn)在學界所見的《南征日記》要少得多，至少其間日記中所涉及的信函、塘報、稟帖等內(nèi)容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完整詳細；2、李椅六月二十九日記完人生最后一篇日記后，僅隔一天就于七月一日突然病逝，是沒有充分時間整理自己的日記和信報的；3、真相當是李椅的遺物后被其子李承寵等人接收，而李承寵等李家人在李椅的遺物中發(fā)現(xiàn)了李椅的日記和眾多的戰(zhàn)時信報，睹物思人，然后開始有計劃地整理編排李椅生前的日記和信報，把與日記緊密相關的信報，也一并謄抄進去。故整理添加謄抄者至少包括其子李承寵。4、這份日記當是李承寵等人在乾隆年間整理而成。所以，這份日記的作者絕對不是李椅一個人，準確地表達方式應該是“李椅著，李承寵等整理”，或者“李椅等編纂”。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李椅兒子乃至親友在整理和保存這份日記的過程中，絕對功不可沒，否則也不會為后世留下這么珍貴的文獻。

（二）稀見貴州苗民起義文獻。筆者在《乾隆海陽縣志》中發(fā)現(xiàn)了李椅一篇奏稿《進寨條議稿》1，未見《南征日記》及其它相關貴州苗民起義的資料有收錄。這篇文獻是李椅家人提供而被增選在縣志中的，以顯示李椅的多謀善戰(zhàn)。這對研究李椅乃至清軍平息苗民起義的軍事思想和排兵布陣，具有重要意義，可以與《南征日記》相互對照。它突出反映了清前期基層軍隊的一些問題以及李椅在戰(zhàn)時隨機應變，將基層的行伍制度臨機調(diào)整成“二三制”（火兵正兵比例2：3），將作戰(zhàn)正兵和勤務兵分門別類，有機結(jié)合臨敵作戰(zhàn)和勤務防備，以便各司其職，大幅度提高軍隊的機動性和作戰(zhàn)效率，防止軍裝、安營扎寨等勤務工作拖累全營的效率，具有較強的可操作性；其二，李椅敢于直斥軍隊的一些不良體制障礙，積極為前線作戰(zhàn)官兵謀福利，主張戰(zhàn)時為了調(diào)動官兵的積極性，應當暫時拋棄以騎射為核心的舊軍功考核標準，因地制宜，因材器使，重點獎勵提拔那些“歷練服苦、輕足善走之兵，依次擢用”，為適應攀爬攻寨還要特別設立“步將”，防止“有實在技藝嫻熟漢仗可觀，因不能騎射，雖至終身不得一職”。可見，在其手下而言，李椅也算得上一位求真務實、體恤下情的好領導。故李椅去世之后，曾與他共患難的湖南省上下級“無不扼腕欷歔愴然”。我認為李椅所部能屢立戰(zhàn)功，與李椅本人治軍有方、體恤下情、部下用命是分不開的。而從《南征日記》和這篇文獻來看，喜歡因地制宜和剛?cè)岵⒂玫睦钜未_實是苗民起義軍的勁敵?，F(xiàn)將該文獻整理如下：

進寨條議稿 李 椅

伏查本朝兵制超越千古，毋庸更添末議。但每見出兵甚是累贅，固系承平日久，兵鮮折沖御侮，亦因軍裝攜帶多無定制故也。精兵輕騎，當量現(xiàn)用什物器具，其余輜重，原備軍前應用，須酌遠近久暫，各令包裹號記，另行押運，行營毋令眾兵于途日事?lián)靹蛹姺?。至現(xiàn)用什物器具，若令人夫運送，未免滋擾，更恐不能隨機應時。以愚職見，每幕五人，不論馬步，均以三名為正兵，二名為火兵。行軍以二火兵裹帶帳房鑼鍋及現(xiàn)用什物器具干炒等項，三正兵配械入隊。如兵五百名，使火兵二百名，裹帶前行扎營；正兵二百名相繼在后，入敵境間隊而行，共相保護；所有輜重，官給人夫馱載一起運送，令正兵一百保護押行，下營將輜重歸于中營，均幕堆積。endprint

對敵時，以正兵二百，火兵一百備戰(zhàn)。火兵各帶板斧一把、解手刀一把、齊眉棍一根、手繩一條、搭包一條，內(nèi)帶干炒解渴之物，在隊后壓陣、割去首級。留正兵一百，火兵一百守營備替。下營汲樵炊爨，俱火兵事，須擇結(jié)實能服苦者充當，別項器械不必攜帶。于每隊五十人內(nèi)，抽出二人，一百隊一副大旗執(zhí)金鼓領壓陣，火兵二十人在隊后稽查勇怯。平時，百總管隊則令專管支放糧草，查點軍器，帶領火兵安設營下寨。

原系因地制宜，南北風氣平易之不同，內(nèi)地口外苗疆行營駐扎久暫之各異，其勢固難拘定，然總之不過相達形勢，近水草勿犯兵家之忌。出門如見大敵，故不得因無事而稍懈，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更不得以好事而喜功。度兵丁之多寡，量器械之長短，布置適宜，謹慎防范。牧馬汲樵先事綢繆，明號暗號各出心裁，臨時密發(fā)，勿令敵知號令，嚴肅動止有則，偵探伏路機務預知。將士一心，甘苦與共。兵不厭詐，待兵須誠，知己知彼，隨機應變，動出萬全，勿恃必勝，先立不敗。

再，苗疆地方，應請設立步將。如打寨攻屯，俱系懸崖蹭蹬，既不堪乘馬，而乘馬日久之官弁又不能躡險先登以率士卒，彼雖有勇往之志而力不從心。何如選用歷練服苦輕足善走之兵，依次擢用。既可因地制宜，更可藉以鼓勵兵丁。如鳥槍藤牌等兵，即有實在技藝嫻熟漢仗可觀，因不能騎射，雖至終身不得一職。何不棄其所短，而用其所長？如水師官正，不必獨責其騎射也。因材器使，原期實用，況當圣主立賢無方之時，更宜急切陳之。

Studies about the Author of Nan Zheng Ri Ji

Li Bin

Abstract： The author of Nan Zheng Ri Ji should include Li Chengchong besides Li Yi. The year of birth and death of Li Yi is 1693-1737 . His lifetime is 44，and the land of his ancestor is Hutou village in Anxi county of Fujian Province， but he had lived in Haiyang county of Shandong Province since Qing dynasty. His grandfather and father are Li Zanyuan and Li Siqiao who lived during the period of Emperor Shunzhi and Kangxi， who were famous people at that time. He had two sons who were Li Chengchong and Li Chengwu， and he had two brothers who were Li Gu and Li Tong. Li Yi not only reformed the basic military system， acted according to circumstances， but also wrote an important document Jin Zhai Tiao Yi Gao.We should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this historical document.

Keywords： county annals；Li Yi；family；lifetime；diary

責任編輯：黃萬機

1 比如哈恩忠：《略論雍正年間清政府對貴州販賣人口的整飭—以鄂爾泰打擊川販為中心》，《貴州文史叢刊》2006年第2期。張中奎：《論清代前期貴州苗疆人口販賣屢禁不止的原因》，《中南民族大學學報》2009年第2期。張珊：《鄂爾泰對西南地區(qū)“漢奸”的認識及處理》，《貴州文史叢刊》2013年第4期。

2 王鐘翰主編：《歷代日記叢鈔提要》，北京：學苑出版社，2006年，第61-62頁。楊德芳點校版《南征日記》之《點校說明》，見《續(xù)黔南叢書》第七輯，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2014年。

1 《南征日記》，中華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4年。參見毛愛梅的《南征日記出版說明》。

2 《南征日記》雍正十三年閏四月二十六日?！赌险魅沼洝罚腥A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復制中心，1994年。參見毛愛梅的《南征日記出版說明》。遼寧省圖書館所藏《南征日記》，乃清抄本，內(nèi)容與目前所見影印本基本相同，只不過字跡不如原本清晰。

3 [清]包桂纂修：《乾隆海陽縣志》，乾隆七年刻本，卷六·人物·李贊元傳，第14-15頁。[清]王敬勛、李爾梅、王兆騰修纂：《光緒海陽縣續(xù)志》，光緒六年刻本，卷六·傳·國史館名臣列傳·李贊元，第19-23頁。以下注釋下簡稱《乾隆海陽縣志》為《縣志》，簡稱《光緒海陽縣續(xù)志》為《續(xù)志》，不再贅述。

4 《縣志》卷六·人物·李思嶠傳，第19頁?！犊h志》卷七·藝文·鞠濂《襄陽總鎮(zhèn)李楚材傳》，第43頁。《續(xù)志》卷四·封蔭·李思嶠，第27頁。

5《續(xù)志》卷五·人物·李承祖，第19頁。

6 《續(xù)志》卷四·蔭襲，第40頁。

1《縣志》卷七·藝文·鞠濂《襄陽總鎮(zhèn)李楚材傳》，第39-43頁。

2 有關古州苗民起義的情況和史料，可參見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貴州省檔案館合編：《清代前期苗民起義檔案史料》（上冊），北京：光明日報出版社，1987年，第86-271頁。

3 《縣志》卷七·藝文·鞠濂《襄陽總鎮(zhèn)李楚材傳》，第43頁。

4 《清高宗純皇帝實錄》第一冊，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影印版，卷五十六，第922頁。

5 泰國經(jīng)主編：《清代官員履歷檔案全編》第一冊，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7年，第356頁。

6 參見楊德芳點校版《南征日記》之《點校說明》，見《續(xù)黔南叢書》第七輯，2014年。

7 《縣志》卷五·科貢，第19-22頁。

8 李椅履歷，參見泰國經(jīng)主編：《清代官員履歷檔案全編》第一冊，第356頁。

9 [清]李翰章等修纂：《（光緒）湖南通志》，卷一三一，參見《續(xù)修四庫全書·六六四·史部·地理類·（光緒）湖南通志》，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369頁。

10 《清高宗純皇帝實錄》第一冊，中華書局1985年影印版，卷三十一，第627頁。

1《縣志》卷七·藝文·李椅《進寨條議稿》，第5-8頁。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