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諸葛亮在貴州的影響

王曉喬+李迎春

摘 要：諸葛亮南征沒有到貴州，而貴州卻有很多關(guān)于他的遺跡、軼事和傳說，且影響深遠。本文分析了這一文化現(xiàn)象形成的原因，并指出其主流是對他“和”、“撫”方針的認同，是對他客觀上促進南中地區(qū)社會發(fā)展、民族融合的肯定，表達的是對戰(zhàn)亂屠殺的厭惡摒棄。

關(guān)鍵詞：諸葛亮 貴州的影響 原因 承載

中圖分類號：K23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8705（2017）04-72-76

諸葛亮在貴州有著深遠的影響。貴州的地方志上明確記載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軼事、遺跡，還有紀念他的祠廟，而且有的保留至今。這些軼事、遺跡都與諸葛亮的南征有關(guān)，為什么南征使諸葛亮在貴州有著如此深遠的影響。他沒有進入貴州地區(qū)征戰(zhàn)1，如此多的軼事、遺跡該怎么解釋，承載著什么內(nèi)容？本文試作分析。

一、貴州地方志記載的諸葛亮

歷代貴州地方志載錄有許多關(guān)于諸葛亮的軼事、遺跡，現(xiàn)僅以明弘治年（1488-1505）修纂的《貴州圖經(jīng)新志》為例，摘錄相關(guān)資料簡介于下2。

貴陽有銅鼓山：在治城東，“每陰雨，聞其中有聲如銅鼓，相傳為諸葛武侯所藏者。貴陽八景曰‘銅鼓遺愛即此”。還有藏甲巖：在治城內(nèi)，“俗名鬼王洞。漢王智勇武過人，而貌丑，軍中呼為鬼頭，官至校尉，從諸葛武侯南征，擒雍闿過此，藏鎧甲以鎮(zhèn)服百蠻”。

“名宦”欄目有：“諸葛亮，瑯邪陽都人，事漢為丞相。建興三年，以南中諸郡叛亂，率眾南征，西至昆明，東抵牂牁，深入不毛，遍躝夷境，南中四郡皆平，百蠻懷服?！?/p>

“人物”欄目有：“漢濟火，為牂牁帥，一名濟濟火，善撫其眾。時聞諸葛武侯南征，通道積糧以迎。武侯大悅，遂命為先鋒；贊武侯以平西南夷，擒孟獲。及歸，克普里仡佬氏所與爭雄者，拓其境土。武侯以昭烈命，封為羅甸王。即今安氏之遠祖也?！?/p>

鎮(zhèn)遠有甕蓬洞：在偏橋司東，“相傳漢諸葛亮經(jīng)營南方時，欲漕長沙以西粟，鑿此，竟以阨塞而止。本朝參將彭倫等亦嘗鑿此，竟無成功”。還有武侯廟：在偏橋司東，中有古柏百余；景泰年（1450-1456）重修，“相傳武侯征南時欲鑿甕蓬洞以通漕運，駐兵于此”。

黎平有諸葛武侯廟：在府城內(nèi)。還有諸葛營二，一在府城東北，一在府城北?！跋鄠饕詾橹T葛武侯南征時立營于此，遺址尚存”。

永寧有諸葛營二，一在紅崖山上，一在盤江上。“世傳諸葛武侯南征，屯兵于此”。

普定有槍鑿泉：在城西?！瓣壤蟼髟疲褐T葛孔明駐兵此地，無水渴甚，將士以槍鑿之，其泉涌出，因名?！边€有諸葛營，在城西?！瓣壤蟼髟疲簼h諸葛亮嘗駐兵于此”。營壘尚有題詩：荒徼緣誰有將臺，武侯曾此駐兵來。

安莊有諸葛營：在城南，“相傳諸葛南征屯兵于此，遺址尚存”。

畢節(jié)有七星關(guān)：在城西。（在“山川”“關(guān)梁”“古跡”欄目中均未言及諸葛亮，而在“題詠”中卻有）“前人七星關(guān)詩：據(jù)險何年設(shè)此關(guān)，武侯功業(yè)遠難攀。穹碑只在峰巒頂，大譽還垂宇宙間。千載規(guī)模猶鞏固，一方士馬自安閑。朝廷神武諸夷畏，十里孤城在萬山”。

還有武侯碑，在城北，“相傳諸葛武侯南征時所立，歲久剝落，文莫能識”。

以后的方志中關(guān)于諸葛亮的遺址、軼事則更多。有學(xué)者根據(jù)民國《貴州通志》做過統(tǒng)計，有諸葛營、諸葛寨等遺跡二十多處，祭祀諸葛亮的武侯祠十八座1。而且這些遺跡、軼事很多至今還保留下來。

成都武侯祠博物館組織了“諸葛亮南征路線文物調(diào)查項目”，于2013年4月16-29日，組織小分隊專程考察了三國時牂牁郡的三國遺跡，區(qū)域涉及四川省的瀘州和貴州省的畢節(jié)、貴陽、黔東南州、黔南州、遵義等五個地州10個縣（市），行程4000多公里?，F(xiàn)已將考察結(jié)果（貴州的諸葛亮遺跡、軼事）以《圖說諸葛南征》和論文分別發(fā)表2。古今資料都證實，諸葛亮在貴州的影響深遠。

二、關(guān)于諸葛亮的南征

從地方志和現(xiàn)實考察的資料得知，諸葛亮在貴州的遺跡、軼事、傳說故事都源于他的南征，源于他奉行“和”、“撫”方針對南中地區(qū)的治理。

關(guān)于諸葛亮的南征，起因是劉備伐吳敗績病逝，“南中諸郡并皆叛亂”，蜀漢后方動蕩，諸葛亮為了安定后方，以完成北伐曹魏、一統(tǒng)天下大業(yè)而進行的一次征戰(zhàn)。征戰(zhàn)中他奉行“和”、“撫”的方針，采取了“攻心”策略，立足爭取人心，不濫開殺戒，戰(zhàn)事進展十分順利。史稱，“蜀漢建興三年（225）春，亮率眾南征，其秋悉平”3。

對西南各族奉行“和”、“撫”的方針，是諸葛亮207年在《隆中對》中提出的，即“西和諸戎，南撫夷越”的理念4。南征前他聽取馬謖的“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zhàn)為上，兵戰(zhàn)為下”的意見5，將此具體化為“攻心”策略。因此有了對孟獲的“七虜七赦，獲等心服”的效果6。

南征后，根據(jù)對西南各族的“和”、“撫”方針，諸葛亮在政治、思想、經(jīng)濟、文化等多方面對南中進行治理，以加強對這一地區(qū)的統(tǒng)治。具體措施史書記載詳細。

其一，“南中平，皆即其渠率而用之”7。南征結(jié)束，諸葛亮盡量任用本地民族頭領(lǐng)來擔(dān)任具體管理職責(zé)。同時“收其俊杰建寧爨習(xí)、朱提孟琰及獲為官屬，習(xí)官至領(lǐng)軍，琰輔漢將軍，獲御史中丞”1。選拔南中的俊杰到中央政府任職。他不留人、不留兵，從兩方面選用南中人才，以穩(wěn)定了人心，強化了南中對中央政府的向心力。

其二，“分建寧、越嶲置云南郡……又分建寧郡、牂牁郡置興古郡”，將原來的大郡變小，變五郡為七個郡，同時增加12個縣，如牂牁增加了廣談縣；派遣庲降都督一職進行統(tǒng)管，大大加強了中央政府對南中郡縣的管理、控制。

其三，“移南中勁卒青羌萬余家于蜀，為五部，所當(dāng)無前，號為飛軍?！敝T葛亮用強制手段將“南中勁卒青羌”征入軍隊，并將其家屬也隨同遷去。這樣既削弱了南中“夷人”的勢力，增強了蜀漢的軍力，同時也安定了“青羌”的人心，促進了民族融合。

其四，“分其羸弱配大姓焦、雍、婁、爨、孟、量、毛、李為部曲；置五部都尉，號‘五子，故南人言‘四姓五子也。以夷剛很，不賓大姓富豪，乃勸令出金帛，聘策惡夷為家部曲，得多者奕世為官。于是夷人貪貨物，以漸服于漢，成夷、漢部曲?！?諸葛亮將南中民族的羸弱者分配給南中大姓為部曲，由于“夷人”不愿意，他就勸說、鼓勵大姓富豪以金帛去誘惑“夷人”當(dāng)部曲。這種“夷、漢部曲”，戰(zhàn)時為兵，閑時耕種，在客觀上對密切民族關(guān)系、加強民族融合起了推進作用。1963年在云南昭通發(fā)現(xiàn)的東晉霍承嗣墓壁畫的“夷漢部曲”圖，就是明證3。endprint

其五，南中“其俗征巫鬼，好詛盟”，于是“諸葛亮乃為夷作圖譜，先畫天地、日月、君長、府城；次畫神龍，龍生夷，及牛、馬、羊；后畫部主吏乘馬幡蓋，巡行安恤；又畫夷牽牛負酒、赍金寶詣之之象，以賜夷……又與瑞錦、鐵劵”4。諸葛亮從南中民族習(xí)俗入手，借“龍生夷”的傳說，利用畫譜灌輸封建等級和尊卑從屬關(guān)系。又利用南中民族“好詛盟”的習(xí)俗，以珍貴織錦書寫盟約和鐵鑄的盟書確定他們的權(quán)力和地位，來維系南中民族與蜀漢政府的關(guān)系。

其六，他還注重發(fā)展生產(chǎn)，傳授漢族先進的生產(chǎn)關(guān)系和生產(chǎn)技術(shù)。這方面史書記載匱乏，不過云南、貴州留下了很多這方面的遺跡、軼事，流傳著很多這方面的傳說故事。例如，貴州安順至今流傳著諸葛亮教當(dāng)?shù)匾妥灏傩沼卯?dāng)?shù)厥a(chǎn)的木棉織布，后人稱之為“諸葛錦”5。

通過這一系列整治，于是“軍資所出，國以富饒”，大后方南中地區(qū)基本實現(xiàn)了“綱紀粗定，夷、漢粗安”6，支持了諸葛亮的北伐。

不過，這些措施在客觀上推動了西南地區(qū)的社會進步和經(jīng)濟發(fā)展，促進了南中各民族的融合，所以他死后受到蜀地和南中各民族的追思。據(jù)史書記載：“亮初亡，所在各求為立廟，朝議以禮秩不聽，百姓遂因時節(jié)私祭于道陌上?！毙纬闪恕鞍傩障锛溃?、夷野祀”的局面7。諸葛亮死后，各地紛紛要求為他修廟，當(dāng)時朝廷以禮制為由不許可，于是漢族百姓在街頭巷尾，西南地區(qū)的民族則在荒郊野外因時節(jié)私自祭祀起來。諸葛亮受到的這種追念，使他在南中、在貴州的影響深遠。

三、貴州諸葛亮軼事、遺跡的形成

史書記載，南征時蜀漢兵分三路，諸葛亮親率西路軍“自安上由水路入越嶲，別遣馬忠伐牂牁，李恢向益州”8。也就是說南征時他并未到牂牁，進入貴州地區(qū)征戰(zhàn)的是馬忠，史實確鑿且明了，那么貴州有如此多的諸葛亮遺跡、軼事是怎么回事呢？

對于南征后西南各地、各族中的諸葛亮軼事、遺跡、傳說，學(xué)者們紛紛進行探討論證，然后指出，其中有真實的，有半真半假的，有張冠李戴的，有穿鑿附會的。在貴州的諸葛亮軼事、遺跡和傳說故事也是如此。

例如，其中最著名的濟火助他南征并得到封敕的事，就是張冠李戴，當(dāng)是馬忠事跡的附會和移植。

關(guān)于濟火在南征中的事跡，已得到證實。在彝文文獻資料《恩布散額》中有記載1，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發(fā)現(xiàn)于大方縣的《濟火碑》使這一史實得到證實。近年編寫的《中國西南的古代民族》也引用志書資料，確認這一史實2；《貴州古代史》也將其事載錄，說，濟火“聽到諸葛亮來后，積糧通道，幫助諸葛亮擒拿益州夷帥孟獲，諸葛亮封他為羅甸王”3。既然諸葛亮沒有進入貴州，那么濟火“佐武侯平南”、受封賜的史實又當(dāng)如何解釋呢？有學(xué)者對此進行了考證，認為“濟火佐武侯平南，準確地講則應(yīng)為佐馬忠平南。濟火的事當(dāng)與馬忠有關(guān)，或為馬忠所為”4。

南征時馬忠以牂牁太守率領(lǐng)南路大軍入貴州征討叛亂的朱褒。平叛后，“馬忠撫育恤理，甚有威惠”，撫恤治理百姓，很有威信和恩惠。他曾兩次入南中擔(dān)任庲降都督，總督南中軍政，并卒于南中任上。陳壽在《三國志·馬忠傳》中評贊說：馬忠“處事能斷，威恩并立，是以蠻夷畏而愛之。及卒，莫不自至喪庭，流涕盡哀，為之立廟祀，迄今猶在”5?！度A陽國志·南中志》也說：“忠在南，柔遠能邇，甚垂惠愛。官至鎮(zhèn)南大將軍。卒后南人為之立祠，水旱禱之。”6馬忠遺愛于民，受到祭祀。死后幾十年，陳壽還說祠廟尚存。然而，在貴州地方志中，卻沒有關(guān)于馬忠的遺跡和故事，有的卻是諸葛亮南征的故事、遺跡和武侯祠。因此，諸葛亮在貴州境內(nèi)的故事、遺跡完全可以推斷是馬忠故事和遺跡的附會和移植。

諸葛亮在南征之后任用了一批能貫徹執(zhí)行“和”、“撫”方針的官員，如馬忠，貫徹諸葛亮治理南中的“和”、“撫”方略，威恩并立。又如后來為都督的霍弋也是如此。他“撫和異族，為之立法施教，輕重允當(dāng)，夷晉安之”7。后人把霍弋秉承諸葛亮“和、撫”方針調(diào)解民族糾紛的辦法稱為“霍弋故事”。

雖然諸葛亮南征沒有進入貴州，人們把他在南中的措施和蜀漢官員的所作所為，全部歸功于諸葛亮，附會在他身上。又如，南征中諸葛亮沒有到云南保山，可那里卻有諸葛南征的諸葛營、點將臺、諸葛堰等遺跡、軼事8。尤中先生認為：“當(dāng)時永昌郡不韋縣‘大姓呂凱是擁護蜀漢而反對雍闿、孟獲的。當(dāng)諸葛亮率領(lǐng)蜀漢軍隊從成都出發(fā)時，呂凱擁有的那部分地方武裝力量，便以諸葛亮軍的名義在滇西活動?！?因此，保山的諸葛亮南征遺跡、軼事當(dāng)是維護蜀漢統(tǒng)治的呂凱、王伉等人事跡的附會。

諸葛亮身為蜀漢丞相，是“和”、“撫”方針治理南中的制定者和大力貫徹推行者，人們把蜀漢一批在南中忠實貫徹他的方針政策的官員的作為善行移植、附會在他身上，是完全可能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諸葛亮在貴州境內(nèi)的故事、遺跡有一部分也是如此，馬忠事例就是明證。

南中還有一部分諸葛亮遺跡、軼事，是后世的漢族官府利用他的巨大影響，借用他的名義來加強統(tǒng)治形成的。

例如貴陽的藏甲巖是“藏鎧甲以鎮(zhèn)服百蠻”，貴陽的銅鼓山的題詩稱“南陽臥龍?zhí)煜缕?，酋長畏之不敢欺。呵銅鼓鬼神在，名山作鎮(zhèn)西南夷”；畢節(jié)七星關(guān)的題詩說“朝廷神武諸夷畏”等，就把附會于諸葛亮身上的軼事、遺跡的目的，表述得十分明確了。

再如，唐人樊綽提到的諸葛亮碑，有學(xué)者就認為是附會。唐人樊綽在《云南志》（《蠻書》）中曰：“石城川，味縣故地也。貞觀中為郎州，開元初改為南寧州。州城即諸葛亮戰(zhàn)處故城也。城中有諸葛亮所撰文，立二碑，背上篆文曰：‘此碑如仆，蠻為漢奴。近年蠻夷以木搘柱?！?晉人常璩的《華陽國志》則說：“味縣，郡治。有明月社，夷、晉不奉官，則官與共盟于此社?！币簿褪钦f在漢晉時，夷、漢即有以盟誓為治的傳統(tǒng)。因此劉琳先生認為：樊綽《云南志》所載味縣的諸葛亮碑，“未必為諸葛亮所立，但應(yīng)是隋唐以前漢族官府與少數(shù)民族的盟誓碑”2。的確，從碑文“此碑如仆，蠻為漢奴”可看出，此碑不可能是諸葛亮所為，而打上深深的漢族官府奴役西南少數(shù)民族的烙印，當(dāng)是隋唐前附會于諸葛亮身上的產(chǎn)物。endprint

綜上所述，諸葛亮在貴州的軼事、遺跡，或者來自附會，或者是移植，或者是傳說。這一影響是在表達一種尊崇，一種追思。

四 貴州的“諸葛亮文化現(xiàn)象”的意義

諸葛亮沒有進入貴州征戰(zhàn)是明確的，因此，認真考察地方志上這些關(guān)于他的遺跡、故事，可以看到基本上都慣以“相傳”“耆老傳”“俗傳”“傳說”等詞，說明人們在尊重史實的同時，又對其真實性予以忽略。既然如此，為什么還信以為真，一代一代傳下來呢？如何認識這一現(xiàn)象呢？如何來理解諸葛亮在貴州的這種影響呢？

有學(xué)者指出：“這些有關(guān)諸葛亮的傳說、以諸葛亮命名的遺跡，其內(nèi)涵其實早已遠遠超出了張冠李戴的歷史活動，承載著更豐富的內(nèi)容。我們不妨稱之為‘諸葛亮文化現(xiàn)象。”3

那么南征之后在西南形成的這一諸葛亮文化現(xiàn)象，包括在貴州的諸葛亮遺跡、軼事和傳說，承載著什么樣的內(nèi)容呢？我們認為，它們雖然與后世的漢族官員利用諸葛亮之名來加強統(tǒng)治有關(guān)，但其主流是對諸葛亮“和”、“撫”方針的認同，是對他推行的強化中央政府一系列措施在客觀上促進南中社會發(fā)展、民族融合的肯定；承載著南中各族對和睦相處的良好愿望，傳遞出南中各族對社會安定、經(jīng)濟發(fā)展的期盼，表達的是對戰(zhàn)亂屠殺的厭惡摒棄。

Discuss about the influence of Zhu Ge liang in Gui zhou

Wang Xiao Qiao Li Ying Chun

Abstract： Zhu Geliang never came to Guizhou while sweeping across south and north China. However， the present Guizhou has many of his sites， tales and stories， all of which have a profound influence. This thesis analyzes the cause for such cultural phenomenon and proposes that the majority of people agree with his policies of “harmony and pacification”and the social development and integration of ethnic nationalities in the middle and south areas of Guizhou objectively due to these policies. This actually shows the hatred and abandon of massacre in chaotic wars.

Keywords：Zhu Geliang；his influence of Guizhou

1 關(guān)于諸葛亮南征的路線，因史書記載簡略，歷來有爭議，但是進軍時他本人沒有率軍進入貴州是明確的；而回師時史書對路線沒有明確，諸葛亮曾說“往年南征，歲末及還，適與李鴻會于漢陽”（《三國志·費詩傳》），即路過漢陽。關(guān)于漢陽，有學(xué)者說是四川高縣，有學(xué)者說是貴州威寧，有學(xué)者說是貴州赫章。無論確定何地，由于是得勝回朝，也只是匆匆路過，而且是在四川與貴州交界的西部邊境。本文所強調(diào)的是征戰(zhàn)中他沒有進入貴州。

2 [明]沈庠修 趙瓚纂：（弘治）《貴州圖經(jīng)新志》影寫曬印本，載于黃加服、段志洪主編《中國地方志集成·貴州府縣志輯》，成都 ： 巴蜀書社， 2006年。

1 譚良嘯：《訪古話孔明·南征遺跡何其多》，第69頁，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年；《全國有多少武侯祠》，《旅游》，1983年第6期。

2 成都武侯祠博物館編著：《圖說諸葛南征·貴州卷》，第54—108頁，北京：科學(xué)出版社，2014年。成都武侯祠博物館南征考察小組：《諸葛亮南征考察記（四）》，成都武侯祠博物館編：《諸葛亮與三國（六）》第59—65頁，成都：四川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2013年。

3《三國志·蜀志·諸葛亮傳》卷三十五，第919頁，中華書局，1959年。

4《三國志·蜀志·諸葛亮傳》卷三十五，第913頁，中華書局，1959年。

5 《三國志·蜀志·馬良傳》卷三十九，附《馬謖傳》注引《襄陽記》，第983頁，中華書局，1959年。

6 [晉]常璩著 劉琳校注：《華陽國志·南中志》卷四，第353頁，成都：巴蜀書社，1984年。

7《三國志·蜀志·諸葛亮傳》卷三十五注引《漢晉春秋》，第921頁，中華書局，1959年。

1 [晉]常璩著 劉琳校注：《華陽國志·南中志》卷四，第353頁，成都：巴蜀書社，1984年。

2 [晉]常璩著 劉琳校注：《華陽國志·南中志》卷四，第353頁，成都：巴蜀書社，1984年。

3 《云南昭通后海子?xùn)|晉壁畫墓清理簡報》，《文物》，1963年12期。

4 [晉]常璩著 劉琳校注：《華陽國志·南中志》卷四，第364頁，成都：巴蜀書社，1984年。

5 江云、韓致中主編：《三國外傳·蜀漢人物傳說·諸葛錦》，第250頁，上海文藝出版社，1986年。

6《三國志·蜀志·諸葛亮傳》卷三十五注引《漢晉春秋》，第921頁，中華書局，1959年。

7《三國志·蜀志·諸葛亮傳》卷三十五注引《襄陽記》，第928頁，中華書局，1959年。

8 [晉]常璩著 劉琳校注：《華陽國志·南中志》卷四，第353頁，成都：巴蜀書社，1984年。

1《恩布散額》彝文的編纂者，是古羅甸水西熱臥土目家的一位慕史（歌師），姓氏無考，人們習(xí)慣稱他為“熱臥慕史”。該書成書約在清康熙三年（1664）至雍正七年（1729）間。漢、彝對譯本名《西南彝志》，共二十六卷，濟火事跡在卷八，貴州省民族研究所畢節(jié)地區(qū)彝文翻譯組翻譯，貴州人民出版社，1982年。

2 尢中：《中國西南的古代民族·第二章 漢、晉時期“西南夷”中的民族成分》，第32頁，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

3 周春元、王燕玉、張祥光、胡克敏：《貴州古代史·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貴州》，第81頁，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82年。

4 譚良嘯、張祎：《助孔明南征的“夷帥”濟火其人其事考》，《湖北文理學(xué)院學(xué)報》2014年第3期。

5《三國志·蜀志·諸葛亮傳》卷四十三，第1049頁，中華書局，1959年。

6 [晉]常璩著 劉琳校注：《華陽國志·南中志》卷四，第360頁，成都：巴蜀書社，1984年。

7 [晉]常璩著 劉琳校注：《華陽國志·南中志》卷四，第360頁，成都：巴蜀書社，1984年。

8 成都武侯祠博物館編著：《圖說諸葛南征·云南卷》第136—148頁，北京：科學(xué)出版社，2014年 。

9 尢中：《中國西南的古代民族·第二章 漢、晉時期“西南夷”中的民族成分》，第32頁，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

1 [唐}樊綽著 趙呂莆校釋：《云南志校釋·云南城鎮(zhèn)》卷六，第216頁，北京：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1985年。

2 [晉]常璩著 劉琳校注：《華陽國志·南中志》卷四，第403頁，成都：巴蜀書社，1984年。

3 李兆成：《論諸葛亮南征及其影響》，載成都武侯祠博物館編：《諸葛亮與三國（七）》第22頁，成都：四川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2014年。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