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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國網絡輿論安全面臨的困境及改善思路

    2017-11-23 17:04:45汪景濤毛欣娟
    行政與法 2017年9期
    關鍵詞:公權力輿論公民

    □ 汪景濤,毛欣娟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 100038)

    我國網絡輿論安全面臨的困境及改善思路

    □ 汪景濤,毛欣娟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 100038)

    一個安全的網絡輿論狀態(tài)是國家政權合法性基礎的重要構成要件,在制約公權力濫用、推進社會主義法治進程等方面具有特殊的價值功能。當前,國內網絡輿論安全面臨諸多困境:一方面,地方政府受傳統(tǒng)維穩(wěn)思路的影響,或對其壓制或引導不力;另一方面,公民網絡輿論漠視和網絡暴力等行為亟待理性回歸,而境外別有用心者企圖通過網絡輿論擾亂民心,也使網絡輿論安全問題日益凸顯。因此,強化網絡輿論安全治理,要在推進立法、政府公信力重塑及公民輿論理性培育等方面入手,并且要將境外勢力與我國社會內部矛盾區(qū)分開來。

    網絡輿論安全;政權合法性;憲法權利;公信力;輿論理性

    網絡輿論安全問題的提出,大致有三個主要原因:一是新媒體革命的時代背景。新世紀以來,互聯(lián)網的迅猛發(fā)展為言論表達提供了新的場域,網絡輿論作為言論自由的合理延伸為學界所重視和討論。由于新媒體為每一個擁有客戶終端的普通公民都提供了更有效的社會輿論參與途徑,因而其本身就蘊含著挑戰(zhàn)傳統(tǒng)媒體話語權和要求平等互動的人文理念。從這個意義上說,新媒體革命也是一場表達參與社會治理訴求、思想理性自我塑造的革命。二是非傳統(tǒng)安全研究的興起。不同于以軍事和政治安全為核心的傳統(tǒng)安全,非傳統(tǒng)安全是隨著全球化的發(fā)展而不斷凸顯出來的,從傳統(tǒng)的安全領域擴展至經濟、科技、意識形態(tài)等領域,其內涵與外延也在不斷發(fā)展變化。網絡輿論安全作為非傳統(tǒng)安全的一個領域,也隨著互聯(lián)網絡的興起而逐漸走入人們的視野,它與文化安全、信息安全、意識形態(tài)安全等領域相交織而又未能被其所完全內嵌,因而具有獨立的研究價值。三是社會轉型期矛盾高發(fā)的特征。當前,我國社會已步入改革的關鍵期和深水期,社會結構更加多樣、利益主體更加多元,導致公共事件頻發(fā)、網絡輿情復雜。而境外一些主流媒體一直未放棄對我國意識形態(tài)的攻擊,轉型期的各種社會矛盾和公共事件往往會被其拿來在網絡上炒作,嚴重影響和威脅了我國的國家安全和社會穩(wěn)定。

    一、與網絡輿論安全相關的問題

    互聯(lián)網尤其是新媒體的迅猛發(fā)展為公民提供了參與社會治理和討論公共事件更為便捷、高效的途徑,但在轉型期,網絡傳播的優(yōu)勢卻使社會治理和信息導向控制面臨困境,給政府應對輿論分歧、整合社會共識帶來了嚴峻挑戰(zhàn)。中國社會科學院與社會科學出版社聯(lián)合發(fā)布的《藍皮書(2016)》指出,網絡輿論影響著政府決策和中國政治進程。

    (一)網絡輿論傳播的特點

    網絡輿論影響力不斷深入,已成為深度影響轉型階段社會發(fā)展的關鍵因素,這是與其傳播特點分不開的。網絡輿論傳播有以下三個特點:

    ⒈去中心化?;ヂ?lián)網尤其是新媒體的迅速崛起使每一個用戶都具有發(fā)布和分享信息的能力,從這個意義上可以認為,每個人都是記者、都是媒體平臺。傳統(tǒng)的以某些權威媒體平臺為中心的信息傳播模式被逐漸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個小型信息中心(這里的“小”指的是物理空間而非傳播速度和影響力)。新媒體對權威媒體的影響力與公信力逐漸形成挑戰(zhàn),并將每個普通公民傳播信息的能力最大化,讓任何一個微弱的發(fā)聲都具有難以預估的潛在輿論影響力。

    ⒉分眾化。無論QQ、微信還是微博都具有分組與建群功能,具有相同愛好或者以某種特殊關系如親情、友情所維系的用戶會選擇組建一個相對封閉的虛擬空間,用以交流感情和探討話題,新媒體的這一功能便是分眾化。分眾化的結果是:它使某些群體成員之間的關系更加私人化。一方面,提高了信息傳播和接收對象的準確性,使信息傳播的價值最大化;另一方面,在這些相對封閉的群體內容易產生“意見領袖”,從而更加弱化傳統(tǒng)信息獲取渠道的權威性。

    ⒊可信度低。這里的可信度低是相對于傳統(tǒng)媒體而言,并非新媒體本身傳播信息絕對意義上的可信度低。在信息保真方面,由于傳統(tǒng)媒體在長期發(fā)展過程中逐漸建立起了制度化的信息審查機制,實現了信息真實性的最大化,而新媒體信息傳播的一個特點就是信息的接收者在分享信息的同時可以對信息進行一定程度的加工處理,如附上個人評論和情緒,因而導致信息在海量的傳播過程中存在偏離本真含義的可能性,甚至與原本意旨相背離。

    (二)輿論安全與網絡輿論安全

    ⒈輿論安全。就內涵和外延來看,當前學界對于輿論安全的定義尚難歸一。有學者從輿論對于國家利益維護及國家形象塑造的功能價值角度出發(fā),認為可將國家輿論安全界定為:在復雜多變的國際國內環(huán)境中,國家輿論傳播、引導及其國家輿論自我更新能力等不被入侵或威脅,國家輿論能夠處于正常發(fā)揮維護國家利益、提升國家形象等功能的一種狀態(tài)。[1]這是一種廣義上的定義。也有學者將輿論安全定義為:維護主權國家根本利益與安全的正向輿論免受威脅損害的客觀狀態(tài)。[2]這一解釋將輿論安全限定于“正向輿論”,而將負面輿論從輿論安全的受侵害范圍內加以排除。筆者認為,輿論安全的含義應該從兩個層次和兩個角度來理解:

    兩個層次:輿論安全應該是國際和國內兩個層次的有機統(tǒng)一。一是國際輿論安全,即國家作為一個主權整體在國際社會具有相當程度的話語權,其引導國際話語體系(或者至少是表達權)不受他國或組織的威脅和侵犯以及對威脅和侵犯具有壓制和反擊的能力。二是國內輿論安全,即國家公權力不對國內合法的網絡輿論表達權進行壓制,國家公權力所主導的輿論方向能夠得到公民的信任而具有權威性,以及網絡輿論本身的存在和發(fā)展不對社會穩(wěn)定構成威脅。兩個角度:一是如果將現實存在的輿論本身當作一個客體,那么其本身也存在安全問題,如公權力的壓制以及網絡暴力的侵害,從這個意義上講,輿論本身便天然蘊含著表達和言論自由的內在精神,而這個角度的輿論安全便是言論自由安全和不受侵犯;二是輿論并非總具有正向功能,很多情況下輿論為網絡暴力和網絡謠言所“綁架”,這個角度的輿論安全便是輿論不對國家安全、社會穩(wěn)定和他人的合法權益造成威脅和侵害。

    ⒉網絡輿論安全。結合學者們關于輿論安全的相關論述,筆者將網絡輿論安全狹義地解釋為:國家公權力不對合法的網絡輿論表達自由進行壓制以及網絡輿論本身的存在和發(fā)展不對國家安全、社會穩(wěn)定和他人合法權益造成威脅和侵害。

    (三)網絡輿論安全的憲法地位

    言論自由是自由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公民的基本憲法權利,我國《憲法》分別在第35條、第41條對公民的一般言論自由和針對公權力的言論自由作出了明確規(guī)定。而網絡輿論是言論在互聯(lián)網時代的延伸,因而保護網絡輿論安全,是保障公民基本權利的重要組成部分,與保護公民言論自由具有相同的憲法價值和憲法地位。

    二、保護網絡輿論安全的價值

    網絡輿論是公民言論在互聯(lián)網時代的延伸和擴展,保護網絡輿論安全,既符合保護言論自由安全的內在精神,又具有以網絡時代為背景的獨特價值取向。具體分析如下:

    (一)鞏固國家政權合法性

    天賦人權論者認為,對于人權與國家權力的關系,人權是國家權力的源泉和基礎,國家權力是由公民的自然權利轉讓或放棄而來的,是由所有公民授權集合而成的,離開了公民的自然權利和授權,也就沒有國家權力。[3]換言之,國家政權合法性來自于公民對國家政權的授予、認同和信任,即社會公意所歸。因此,作為公民權利一部分的網絡輿論安全權利得到承認和保護不僅是增強政權合法性的途徑,也是考驗政權合法性的手段。社會和諧并非只有一種聲音,而應該是各種因素的相互包容并在此過程中維持動態(tài)平衡。網絡可以為各種觀點的表達提供超越空間距離的域場,使不同的觀點能夠對話和交流并在此過程中達成共識。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執(zhí)政黨要容得下尖銳的批評,做到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保護網絡輿論安全,讓有益于國家安全和經濟發(fā)展的各種意見和建議得到充分表達,讓有益于司法公正和社會穩(wěn)定的各種智慧和源流充分涌現,從而真實地反映社會聲音和民意訴求,才能促使政府有效、高效作為。這不僅不會有損于國家利益和政府形象,反而會樹立黨和政府傾聽公眾心聲、關注公眾訴求的形象,鞏固國家政權更為堅實的合法性基礎。

    (二)制約公權力濫用

    政府在維護公共利益的同時,也存在自利的傾向,并且產生權力膨脹的慣性。[4]為使公權力的行使不對私權利構成侵害,必須將其限制在合法范疇之內,而保護網絡輿論安全便有制約公權力濫用的重大價值。在歐美等西方國家,輿論自由具有重要的憲法地位,且常常被稱為“第四權力”,是公民權利制約公權力的基本手段。網絡時代的到來尤其是微媒體、自媒體的蓬勃發(fā)展,為公民針對政府行為和公共事件發(fā)表看法和評論拓寬了渠道。在監(jiān)督和制約力度與維度上,網絡輿論相對于傳統(tǒng)媒體具有更多的優(yōu)勢,公眾可以通過微博、微信及公眾號等形式對政府行為進行監(jiān)督。例如:將警察執(zhí)法視頻上傳到互聯(lián)網,對司法不公進行批評等,以保證和促進公權力在行使過程中對黨和人民負責。這些彰顯民意與公意的網絡輿論是遏制公權力濫用的“籠子”,能夠將公權力限制在合法范疇之內、暴露于陽光之下。

    當前,我國已進入社會轉型期,依法治國、治理腐敗已成為全國人民的共識,加強和完善對網絡輿論安全的保護,充分發(fā)揮網絡輿論對政府行為制約和監(jiān)督的價值功能,對于政府廉政建設亦具有重要價值。

    (三)推動社會主義法治進程

    互聯(lián)網的發(fā)展已使網絡輿論深深嵌進社會各項事業(yè)的運行機制中,透過近幾年網絡輿論對于社會公共事件的討論所產生的效果可以管窺網絡輿論對于國家法治建設不可忽視的推動作用。2003年,大學生孫志剛因被不當收容致死的新聞刊發(fā)后,經平面媒體和網絡輿論接續(xù)報道和轉發(fā)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視,使得實施了21年之久的《城市流浪人員乞討收容遣送辦法》被廢除;2012年,大學生村官任建宇案、上訪媽媽唐慧案等都在網絡輿論中掀起了廢除勞教制度的討論,2013年,實施了50多年的勞動教養(yǎng)制度宣布廢止;而湖北佘祥林案、河北聶樹斌案等一批冤假錯案的曝光以及網絡輿論鍥而不舍地對正義的追求,更是有力地推動了死刑案件審判程序改革,最高人民法院將死刑核準權統(tǒng)一收歸。美國廢奴運動領袖菲力普斯對于輿論之于法律的重要價值充分認可:“若法律失去公眾輿論的擁護,則法律毫無力量”,即強調了公共輿論對于法治建設的作用。

    (四)維護社會穩(wěn)定

    保護網絡輿論安全,有利于公眾對社會公共事務發(fā)表觀點和看法,及時將社會公意、底層聲音反饋給相關部門,使社會熱點事件、民生難題能夠及時得到回應和解決,進而維護社會穩(wěn)定。從政府角度來說,公眾以圖片、視頻等直觀形式將社會突發(fā)事件的輿論熱點發(fā)布到網絡上,便于政府及相關部門及時掌握輿論動態(tài),掌握更多的治理主動權,從而迅速合理地調動人力、物力加以應對。相反,如果政府不重視保護公眾的網絡輿論安全,在遇有突發(fā)事件時一味采取封鎖、刪帖等侵害公眾知情權和表達權的極端應對方式,不但不能及時、迅速地化解危機,反而會給公眾造成更大的困惑及對政府產生更多的不信任,進而使事態(tài)惡化甚至引發(fā)群體性事件,影響社會穩(wěn)定。

    三、當前我國網絡輿論安全面臨的現實困境

    (一)境外因素導致的困境

    境外因素對我國網絡輿論安全造成的困境主要有兩個方面:

    ⒈話語權挑戰(zhàn)。我國經濟實力和國際地位的持續(xù)提升必將給世界現有政治經濟格局的形成帶來一定的影響,如部分西方國家和主流媒體敵視中國,鼓吹所謂的“中國威脅論”,將本屬于中國內部的社會矛盾擴大化、國際化,美聯(lián)社、《華爾街日報》等西方主流媒體更是將危害香港社會穩(wěn)定的“占中”事件美化成所謂的“雨傘革命”“香港民主覺醒”。[5]由于西方在網絡技術方面占有領先地位,因而其網絡輿論的掌控能力及影響力不可低估,網絡已經成為西方國家和媒體進行意識形態(tài)滲透及和平演變、擾亂民心的前沿戰(zhàn)場。他們以新聞自由為借口,通過互聯(lián)網對我國轉型期一些社會公共事件進行帶有明顯傾向性的扭曲評論,肆意放大我國社會內部矛盾,刻意引起國際輿論關注。這些負面輿論通過網絡迅速傳播,對我國網絡輿論安全形成了沖擊,對政府應對網絡輿論話語權的能力提出了嚴峻挑戰(zhàn)。

    ⒉網絡輿論背后的勢力值得警惕。與網絡輿論面臨的話語權挑戰(zhàn)相比,更為值得警惕的是網絡輿論背后的勢力通過利益交換暗中扶植和資助其在我國的代理人散布、組織威脅國家安全和民心穩(wěn)定的煽動性言論和行動。2016年,在互聯(lián)網披露的美國前國防部顧問白邦瑞于2014年10月“占中”期間接受美國??怂闺娨暸_訪問的短片中,他承認美國當年介入“占中”的事實,又指美國政府透過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NED)提供過數以百萬計的資金,協(xié)助香港推動“民主”。[6]雖然全面看待“占中”事件尚有許多細節(jié)值得反思,但讓部分青年學生通過網絡和媒體進行輿論造勢,繼而制造政治對立、威脅國內安定的國外勢力及其代理人,才是更需要警惕的幕后推手。

    (二)國內因素導致的困境

    ⒈法治困境。雖然我國《憲法》分別在第35條和第41條對公民的言論自由作出了規(guī)定,并且就保護程度而言第41條對公民針對公權力言論的保護程度明顯高于第35條,即在憲法原則層面上承認和保護公民的言論自由,但考慮到網絡輿論屬于言論的合理延伸,因此將網絡輿論安全內含于憲法,是對言論自由保護的題中應有之義。然而,憲法只能對其所要保護的權利作出原則性規(guī)定,而現實生活中一旦出現有違憲法精神和規(guī)定的具體行為還應該依靠具有可操作性的下位法進行懲處。目前,我國涉及網絡輿論安全的文件還停留在行政法規(guī)層面,如《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維護互聯(lián)網安全的決定》《互聯(lián)網安全保護技術措施規(guī)定》《互聯(lián)網電子公告服務管理規(guī)定》等,雖然其中或多或少有關于網絡輿論安全的一些規(guī)定,但法律層級低,缺少足夠的強制性,而且這些行政法規(guī)和部門規(guī)章系出多門,難以適應當下我國網絡輿論安全的迫切需要。

    ⒉政府困境。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思維方式僵化??陀^地說,政府應要求公眾在發(fā)布信息之前做謹慎求證,以確保網絡信息最大限度地接近真相,最小限度地產生誤導后果。但考慮到網絡輿論具有及時性的特征,若將此要求作為硬性規(guī)定強加于網絡輿論則是不現實的。觀察近年來多起網絡輿論事件不難發(fā)現,一些地方政府部門對公眾的網絡輿論安全權利多有侵害,對所謂有損政府形象的揭發(fā)、舉報和批評動輒刪帖封號,甚至對質疑政府行為的公眾采取強制措施,這與我國依法治國戰(zhàn)略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道而馳。一味以所謂“不明真相的群眾”進行官方說辭,固執(zhí)于刪帖封號、封鎖消息、打壓輿論的手段,都凸顯了一些地方政府在應對網絡輿論安全問題上的僵化思維方式。二是公信危機即“塔西佗陷阱”。古羅馬政論家塔西佗曾說:“當政府不受歡迎的時候,好的政策與壞的政策都會同樣得罪人民”。后來這一見地被表述為:當公權力遭遇公信危機,無論其發(fā)表何樣言論、頒布何樣政策,公眾都會以負面評價對待之,即“塔西佗陷阱”。雖然目前學界關于“塔西佗陷阱”尚存在諸多爭議,但其本身所賦予的理念已基本取得共識。習近平總書記在蘭考縣考察時也指出:政府要正視“塔西佗陷阱”,以警示忽視民意的錯誤觀念。生活經驗告訴我們,一個人不會給予另一個喜歡遮遮掩掩、閃爍其詞的人太多的信任感,同理,公眾也不會對躲在暗處的權力運行過程及運行結果產生信任感。如剛剛平息的四川某地中學生墜亡案,為何公眾對當地政府不信任而各種并無實際根據的網絡輿論傳言卻得以大量滋生,這是很值得反思的。在這起事件中,公眾看到的是當地政府對輿情的漠視,對真相的搪塞:尚未尸檢便公布“排除他殺”的鑒定結論,新華社記者的采訪也受到了阻撓。筆者認為,近年來不斷被網絡曝光的政府“強征血拆”、司法冤假錯案便是這些不信任的源頭,其更深層的原因則是公眾長期積聚的對于權力運行和公共事件處理未能在陽光下進行的不滿情緒。透過這些社會熱點事件可以看出,越來越多的公眾開始對司法機關的判斷產生質疑,對警方的解釋產生懷疑,對權威專家的論證不再相信,這些盲目化的爭辯給網絡空間蒙上了一層不信任的面紗。[7]

    ⒊公民困境。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部分公民不關心社會公共事件。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來自地方政府的壓制。某些地方政府出于對網絡輿論的偏見和懼怕,往往對批評和指責自身弊病的網絡輿論予以壓制。另一個原因是網絡輿論漠視。網絡輿論漠視可以理解為公眾對看似與己無關的政府行為和社會公共事件以不關心、不重視的態(tài)度來對待。部分公眾奉行網絡輿論漠視,表現為對政府違憲違法行為不介意、對社會公共事件處理過程和結果不關心,這種行為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政府濫用權力或工作人員貪腐得不到監(jiān)督、公共事件處理是否公平無人理會,其本質則是對公權力的放縱、對憲法權利的放棄。二是網絡暴力。網絡暴力表現為通過互聯(lián)網發(fā)布傷害性、煽動性以及侮辱性的言論如文字、圖片、視頻等,對國家安全、社會穩(wěn)定和他人權益造成威脅和傷害的行為。可以說,網絡暴力是公眾網絡輿論非理性的主要表現形式。首先,在技術設計上,微博、微信等新媒體對于在其平臺發(fā)布的虛擬信息容量大小進行限制,因而導致信息傳播的碎片化,而碎片化的信息和文字使發(fā)布者難以對信息的邏輯進行縝密的分析和論證,因而信息接收者也很難全面了解事件全部真相,容易導致認識上的偏激化和極端化。其次,相較于碎片化特征,當前我國網絡暴力背后凸顯出來的部分公民法律意識和理性素養(yǎng)偏低才是根本原因。中國人民大學教授陳力丹引用關于微博輿論的一句評價值得深思:“在微博上,理性的討論變得越來越少,誰的話語更出格,誰能裹挾更大批的粉絲,誰就能取勝,而這批粉絲往往會用唾沫星子把一個很冷靜的專業(yè)問題淹沒”。[8]非理性的網絡輿論參與,不僅會導致游走于法律邊緣的“人肉搜索”、網絡圍攻等情況大量出現,甚至可能產生曝光青少年犯罪主體信息等背離法治精神的嚴重后果。

    四、改善我國網絡輿論安全困境的思路

    (一)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區(qū)分境外因素與我國社會內部矛盾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綜合國力和世界范圍影響力的不斷提升以及更多地參與全球貧困治理、積極對外援助,中西方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對抗逐漸讓位于經濟領域的共同合作。而隨著交流增進帶來的相互了解和理解使 “中國模式”逐漸被西方各國廣泛地接受和認可,西方媒體開始更多地關注我國社會和民生建設取得的輝煌成就,甚至開始對資本主義發(fā)展弊端進行自我反思。但是,在肯定主流向好的前提下,仍然要對潛在的暗流保持足夠警惕,這有賴于政府的外交斗爭、國際話語權的爭奪、境外輿情監(jiān)測體系的完善等宏觀層面的努力。

    筆者認為,在處理與網絡輿論相關事件時必須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對于何為境外因素影響,何為我國社會內部矛盾,要區(qū)別對待。當前,我國某些地方政府存在的現實問題是不能正視網絡輿論針對政府行為、權力運作、司法不公及公共事件處理欠妥發(fā)表的批評言論。而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就是要對網絡輿論批評的內容是否屬于自身工作不到位、是否是事件處理有失偏頗、是否有違公平正義的法治精神進行客觀理性的審視和自省,不能動輒以不明真相、被境外勢力所蠱惑為由,對網絡批評進行打壓,而應正視政府自身存在的不足,積極回應公眾訴求,這才是贏得民心、鞏固政府權威的關鍵。

    (二)國內層面的改善思路

    ⒈推進網絡輿論安全立法。言論是一把雙刃劍,它在保障公民基本權利的同時可能會對國家安全、社會穩(wěn)定以及他人權益構成威脅和傷害。同時,無論是公權力對網絡輿論的壓制還是網絡輿論肆無忌憚地傷害他人權益都是對網絡輿論安全的威脅和破壞。因此,為確保合法的網絡輿論之自由權利不被侵犯,亦或超出必要限度的網絡言論具有可循之法予以懲處,在憲法的原則性規(guī)定之下制定具有保護網絡輿論安全的可操作性之下位法都有現實性和緊迫性。首先,應考慮將我國現有的涉及網絡輿論安全的行政法規(guī)、部門規(guī)章等進行整合,以此為基礎制定《網絡輿論安全法》,對網絡輿論安全保護原則、權利義務界限、公權力和他人侵犯的追訴作出明確規(guī)定。其次,考慮在新出臺的《網絡安全法》總則第12條中增加政府等公權力部門不得侵害公民網絡輿論安全權益的相關論述。

    ⒉通過憲法解釋明確網絡輿論安全主體的權利和義務。在立法工作繁重、立法落后于現實的情況下,通過擴大言論自由的憲法解釋,明確網絡輿論安全主體的權利義務不失為一條有效途徑。

    首先,明確公權力的義務和權力。一是公權力的保護和引導義務。網絡輿論是公民通過網絡表達自我觀點的一種方式,因而屬于言論自由的范疇,是一種憲法權利,也是公民表達權在網絡空間的延伸。而一個安全的網絡輿論狀態(tài)也能夠保證公民監(jiān)督政府,及時指出政府的不足,推進公共事件解決和政府有效作為,這也是公民以對國家前途和命運的關心為前提而作出的符合公民精神的負責任之舉,于黨于國于民皆有利,因而公權力具有保護公民合法行使自己網絡輿論表達權不被侵犯的義務。此外,在承認公權力必須保護公民網絡輿論安全權利的同時,也必須承認并非任何言論都于國家、社會和他人有利,且事實上由于網絡信息傳播具有變異性的特點,很多時候這些借輿論自由外衣而傳播的信息都可能對他人自由與權利造成侵害。尤其是社會轉型期和陣痛期矛盾多發(fā)的現實國情以及境外別有用心的因素強化了對我國意識形態(tài)安全和文化安全滲透的外因,因此,政府有責任對網絡輿論形態(tài)進行甄別和揚棄,有義務對威脅我國政治安全和社會穩(wěn)定的有害輿論予以剔除。即通過構建良好的網絡輿論安全生態(tài)引導社會共識,優(yōu)化整合有利于政府行為、經濟發(fā)展和社會穩(wěn)定的網絡輿論。同時也要認識到,政府強化履行對于超過必要限度網絡輿論的整頓和清理義務,正是為保障更多人的網絡輿論安全權利不被侵害而做的努力。二是公權力的追究權力。當任何一種言論打著自由的旗號而行危害國家安全、社會穩(wěn)定和他人利益之實的時候,其本身便失去了合法性。被稱為西方新聞出版自由思想先驅的彌爾頓竭力贊頌出版自由,認為它可達到人權自由的最大限度,是一切偉大智慧的乳母,但他也承認這種自由是有條件的自由,如果出版行為不遵守法令規(guī)定,就要受到懲處。[9]現代文明國家大都通過法律對超過必要限度的不當言論予以禁止和懲處,如我國刑法中的侮辱罪、誹謗罪。即便針對公權力的言論限度寬于私言論,但只要網絡輿論主體實施了突破法律底線的網絡言論行為,危害到網絡輿論安全,政府就有權力和義務對當事人采取相應的措施,以消除對網絡輿論安全的威脅,從而使其恢復到安全狀態(tài)。

    其次,明確公民的權利和義務。一是公民的網絡輿論權利。筆者認為,公民的網絡輿論權利包括兩方面內容:一方面,公民有在合法范疇內通過網絡輿論表達自我的權利。網絡輿論權利是自由表達權在互聯(lián)網時代的延伸,是公民與生俱來的一項天然憲法性權利。公民有權利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合法范疇內對政府不當行為進行批評、對熱點事件進行點評,而政府不得以網絡輿論影響政府形象等借口隨意侵害其權利。政府對于公民的網絡言行只有在確定其超出合法范疇而確有必要予以糾正和懲處時,才可依法處置,除此以外的任何不當限制皆有違憲法精神。另一方面,公民有對隨意剝奪其網絡輿論權利的行為進行控告以及對侵害自身合法權益的網絡言行進行追究的權利。作為一項憲法性權利,對國家機關或個人于己網絡輿論權利造成的侵害,可依據相關下位法進行追究和起訴。這也凸顯了當前對網絡輿論安全保護之專門性法律的迫切呼喚。二是公民的網絡輿論義務。筆者認為,公民的網絡輿論義務同樣包括兩方面內容:一方面,公民有監(jiān)督公權力的義務。這個角度的公民網絡輿論義務可以監(jiān)督政府以使公權力不被濫用和防止司法不公,如網絡輿論對于“聶樹斌案”鍥而不舍的正義追索,最終促使其沉冤昭雪,便是公民網絡輿論義務的具體體現。另一方面,公民有網絡輿論表達不得僭越法律的義務。洛克認為 “自由不是人人都可為所欲為”,盧梭將自由亦有邊界經典地表述為“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英國歷史上著名法官布拉克斯東曾言,在承認每個公民具有自我意志自由的前提下,也要對濫用這種自由以傷害他人的行為予以懲罰。換言之,保證自己的網絡言行不對國家安全、社會穩(wěn)定及他人權益造成威脅和傷害,將網絡輿論表達自覺地規(guī)制于合法范疇,亦是公民行使網絡輿論安全權利時必盡的義務。

    ⒊倡導政府輿論寬容。所謂輿論寬容,可以理解為公權力對網絡輿論中未超過必要限度的言論具有容忍的義務和能力。公共領域中應當有一個寬松的政治環(huán)境和言論自由情境,以保障公民充分表達其觀點,哪怕這種觀點是苛刻的、偏激的甚至是錯誤的。[10]考慮到網絡輿論聲音繁雜,要求它如傳統(tǒng)媒體那樣以一套細致、嚴謹的審查體制進行規(guī)制未免太過理想化。由于網絡輿論主體個人經歷、學識學歷等參差不齊,且由于普通公民獲取信息渠道的有限性、看待信息角度的局限性,要想使每一個網絡用戶的每一條轉發(fā)、每一條評論都能做到公正、理性和客觀是不現實的。如2009年熊某某于互聯(lián)網發(fā)帖質疑某交通肇事案受審嫌犯被頂替,引起大規(guī)模網絡討論后被行政拘留。熊某某承認其質疑的依據僅僅是網絡上幾張與受審嫌犯長相相近的另一人的照片,未免質疑乏力。但筆者認為,作為一個普通公民,熊某某既沒有鑒定照片是否為真正肇事者的權利也囿于資源所限而缺少求證的能力,但無論其身份地位和能力如何,以公民身份針對政府行為是否違法和濫用權力提出質疑依然是憲法賦予他的基本權利,而非公安機關所言“無業(yè)人員”違反治安管理,捏造、散布“謠言”。哈耶克有言:“我們所必須學會理解的是,人類文明有其自身生命,我們所有欲圖完善社會的努力都必須在一個我們并不可能完全控制的自行運作的征途中展開,而且對于其間各種力量的運作,我們只能希望在理解它們的前提下去促進和協(xié)助它們”。[11]因此,政府要對網絡輿論持寬容態(tài)度,尤其是要對其中直指公權力機構以及工作人員自身弊病的批評持寬容態(tài)度。

    ⒋政府公信力重塑。與主張政府在面臨公共危機時強調應對技巧的討論不同,筆者認為,從根本上看,政府公信力危機顯然不能歸咎于政府缺乏應對技巧。對于政府行為是解決問題的實質性行動還是汲汲于欲蓋彌彰的拖延應對,公眾是具有判斷力的。近幾年,作為網絡熱點的“郭美美”“四川中學生墜亡”等事件之所以對政府公信力造成了損害,與事件發(fā)生后政府的拖延推諉、不公開、不透明有很大關系。西方法諺:“正義不僅要予以實現,而且要以人民看得見的方式予以實現”,即凸顯了公眾對于權力公開的價值追求。網絡輿論危機的應對技巧固然重要,但既然“塔西佗陷阱”的根源是公眾對權力的運行缺少信任,因而若要避免“塔西佗陷阱”,就必須構建透明的權力運行機制,在政府和公眾之間達成共識。換言之,通過構建和推進制度層面的政府信息公開,規(guī)范權力運作,保障公眾知情權和參與權,將政府公權力行使和公共事件處理置于公眾監(jiān)督之下,推行政務公開,才是有效解決問題的根本途徑。

    ⒌認可公眾明辨真?zhèn)蔚哪芰?。?8世紀法國政府與天主教會醉心于控制社會言論的背景下,啟蒙思想家伏爾泰卻主張開放言論,相信公民將在真理與謊言的討論和交鋒中獲得理性的勝利。杰斐遜也表示:“人民是完全可以信賴的,應該讓他們聽到一切真實和虛偽的東西,然后作出正確的判斷?!比嗣窬W輿情監(jiān)測室發(fā)布的《2010年第一季度地方應對網絡輿情能力排行榜》很能說明問題:在評價地方黨政機關應對輿情得失問題上,四川巴中“全裸”鄉(xiāng)政府在信息透明度、政府公信力等指標上位列藍色區(qū)域,成績斐然??疾旖鼛啄晡覈l(fā)生的網絡輿情事件,即使有些地方政府未作虧心事,也因怕事件發(fā)酵影響當地政府形象而遮遮掩掩,繼而導致大規(guī)模的網絡輿論聲討,但迫于壓力公布內情之后,輿論則反轉為理性地反思和支持政府。由此可見,公眾對是非善惡、真理謊言具有理性看待和客觀處理的能力。因此,政府應該對公眾的這種能力有信心,政府要充分保證權力的行使和公共事件的處理在陽光下進行。

    ⒍培育公民網絡輿論理性。網絡輿論安全生態(tài)的構建既有賴于法律法規(guī)的出臺,也有賴于輿情監(jiān)測機制的完善,但真正能夠改善網絡輿論安全生態(tài)的根本因素則是公民網絡輿論理性的培育和強化。通過開展輿論理性宣傳及提高公民自覺抵制網絡暴力、網絡情緒化等網絡輿論非理性行為的能力和素養(yǎng),對于改善網絡輿論安全生態(tài)具有質的影響。另外,要加強對“網絡輿論領袖”的引導和監(jiān)督。據上海交通大學輿情研究實驗室發(fā)布的 《2010中國微博年度報告》顯示,在當年具有較大網絡影響力的公共輿論熱點事件中,將近一半存在較為明顯的“意見領袖”。因此,通過相關途徑對這些“意見領袖”和網絡名人的言論進行監(jiān)督和引導,對于引導公眾輿論也具有較大的價值功能。

    [1]李忠偉.當代中國國家輿論安全研究[D].西南財經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4.

    [2]紀忠慧.美國輿論管理[M].新華出版社,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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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香港“占中”十問[EB/OL].中國新聞網,http://www.chinanews.com/gn /2014-10-03 /6649570.shtml.2014-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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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丁俊杰.簡論彌爾頓的出版自由思想[J].現代傳播,2002,(05):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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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英)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M].鄧正來譯.三聯(lián)書店,1997.

    (責任編輯:高 靜)

    Abstract:The narrow sense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security should include the freedom of public opinion on the Internet and the security of the constitutional right itself and the network public opinion is not a threat to the national security,social stability and the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others.A state of public opinion on the Internet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legitimacy of the state power,and has special value function in restricting the abuse of public power and promoting the process of socialist rule of law.The current domestic network public security is facing many difficulties.On the one hand,the local government from the traditional idea of stubborn stability of suppressing or poor guidance,on the other hand,the public network opinion and network public opinion disregard other acts of violence to return to the rational,and overseas through the network of public opinion have an ulterior motive to mess my people also highlights the contradictions.In order to strengthen the security of public opinion on the network, to promote the legislation,the credibility of the government and the public opinion of the rational return of public opinion and other ways to do,in addition to pay attention to distinguish between the external forces and the contradictions among the people.

    Key words:security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political legitimacy;constitutional rights;credibility;public opinion reason

    The Dilemma and Improvement of Network Public Opinion Security Protection in China

    Wang Jingtao,Mao Xinjuan

    D035

    A

    1007-8207(2017)09-0001-10

    2017-06-02

    汪景濤 (1990—),男,河南商丘人,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偵查與反恐怖學院2015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公安學、國內安全保衛(wèi)學;毛欣娟 (1964—),女,內蒙古呼倫貝爾人,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偵查與反恐怖學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為國家安全與社會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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