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的文化思維

肖 劍 忠

習近平的文化思維

肖 劍 忠

習近平治國理政思想及其實踐中，貫穿著文化思維，即從文化的視角、領域和方面，思考問題、確立目標、作出決策、提出對策。習近平的文化思維是習近平同志高超領導藝術的重要表現(xiàn)，是其治國理政新思想的重要內(nèi)容。習近平同志的文化思維與其深厚的哲學功底和文化積淀緊密相關。

習近平 治國理政 文化思維

作者肖劍忠，男，杭州市社會科學院黨建研究所所長、研究員，浙江省黨建研究會特邀研究員（杭州 310020）。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在不同場合強調(diào)，黨員、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必須提高戰(zhàn)略思維、創(chuàng)新思維、辯證思維、法治思維和底線思維能力。顯然，這五大思維能力是適用于所有黨員和干部的。此外，習近平同志針對新聞輿論工作，多次強調(diào)互聯(lián)網(wǎng)思維。除了這六種習近平同志本人經(jīng)常提及和一再強調(diào)的思維方式之外，在習近平治國理政思想和實踐中，還貫穿著一種他未明確提出但確乎存在的思維，那就是文化思維。

一、習近平的文化思維是如何體現(xiàn)的？

文化思維不同于文化思想。它主要指的是從文化的視角、領域和方面，思考問題、確立目標、作出決策、提出對策。因而，文化思維主要屬于方法論范疇，而非一個個具體的觀點及其組合。此外，值得指出的是，習近平的文化思維中的“文化”是一個廣義范疇，既包括思想觀念等抽象層面的文化，也包括文藝、教育、新聞出版、哲學社會科學等具體工作領域的文化，以及文物、書籍、禮儀等具體物質(zhì)形態(tài)的文化。習近平的文化思維突出體現(xiàn)在以下三方面：

一是從文化角度看問題、找原因。蘇軾曾在《題西林壁》中寫道：“橫看成嶺側(cè)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蓖瑯右环N現(xiàn)象、同樣一個問題，必須從多個視角和緯度來觀察和探究，才能呈現(xiàn)事物的多個面相，才能看清現(xiàn)象的本質(zhì)和問題的本源。而文化正是這么一種人們往往容易忽視但實際不可或缺的重要視角和維度。在這方面，習近平同志為我們樹立了很好的榜樣。例如，針對近些年來黨員、干部隊伍中越來越多的問題、愈演愈烈的腐敗，習近平同志不僅從制度籠子扎得不緊、黨內(nèi)政治生活不規(guī)范、黨內(nèi)監(jiān)督不力等角度找癥結(jié)，而且特別重視從文化角度來查根源，其結(jié)論就是他在多個場合指出的“缺鈣論”。對此，習近平同志認為：“沒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堅定，精神上就會‘缺鈣’，就會得‘軟骨病’?，F(xiàn)實生活中，一些黨員、干部出這樣那樣的問題，說到底是信仰迷茫、精神迷失?！雹佟读暯秸勚螄碚罚本和馕某霭嫔?，2014年版，第15、15、160頁。習近平同志的“缺鈣論”，深刻地揭示出了近年來黨員、干部隊伍中諸多腐敗和違紀違規(guī)問題的根源，可謂一語中的，從而為中央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和加強黨員干部思想政治建設提供了重要指導。

習近平同志在紀念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首次向全黨提出要堅定文化自信，將文化自信與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并列，且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②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6年7月2日。。此后在多個場合屢屢強調(diào)文化自信。從字面上看，文化自信主要是作為向全體黨員和干部提出的要求，經(jīng)常使用祈使句的表達方式。但實際上，在習近平同志提出和強調(diào)文化自信的背后，是他對黨員、干部甚至部分國人缺乏文化自信這一嚴重問題的深刻覺察。20世紀“五四”運動以來，尤其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啟動改革開放以來，中外文化的交流交鋒日益頻繁，在這一過程中，一方面中國從外部世界吸收和借鑒了許多有益的文明成果，另一方面許多國人也逐漸喪失了文化自信，對國外的理論、制度和文化亦步亦趨，甚至提出全部西化的主張。這一現(xiàn)象同樣反映在黨內(nèi)：一些黨員干部唯西方的制度馬首是瞻，總認為中國沒有實行三權分立制度、直選制度、多黨制度，就是走錯了路，沒有前途。放眼現(xiàn)實，可以發(fā)現(xiàn)國內(nèi)和黨內(nèi)“自家的肉不香，人家的菜有味”和“言必稱希臘”的現(xiàn)象顯然不止表現(xiàn)于政黨制度和政治領域，還表現(xiàn)于民主選舉、大學教育、國有企業(yè)、新聞輿論、土地產(chǎn)權等其他制度和領域。在所有這些現(xiàn)象背后，暴露出來的突出問題就是缺乏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其中最本源最核心的是缺乏文化自信。可見，如果不是從文化的視角和維度來觀察與思考的話，不僅難以理解文化自信的重要戰(zhàn)略意義，而且難以真正破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中的種種挑戰(zhàn)和難題。

二是在文化工作方面提要求、下氣力。從國家層面來說，“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關系‘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實現(xiàn)”③《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15、15、160頁。。對各級黨委政府來說，文化建設和文化工作則為其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黨政領導干部履行職責、開展工作的重要內(nèi)容。衡量各級黨委政府及其領導干部是否具有文化思維的一個重要表現(xiàn)，就是看其是否在工作全局中將文化建設擺上議事日程，是否在文化工作方面定目標、提要求、出實招、下氣力。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不僅在明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制定全面深化改革舉措、制定十三五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等全局性統(tǒng)領性工作中，對文化建設多有著眼、多有要求、多有部署，而且在第十八屆中央政治局歷次集體學習中，對文化建設多有關注。據(jù)《光明日報》的統(tǒng)計，僅從2012年11月17日的第1次集體學習到2016年5月27日的第32次集體學習，這32次集體學習中就有4次是關于文化的集體學習，涉及的學習主題包括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和實踐（第7次）、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研究（第12次）、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中華傳統(tǒng)美德（第13次）、中華民族愛國主義精神的歷史形成和發(fā)展（第29次）等。④參見《十八大以來中央政治局32次集體學習》，《光明日報》2016年6月26日。如果再把第5次的我國歷史上的反腐倡廉、第11次的歷史唯物主義基本原理和方法論、第18次的我國歷史上的國家治理、第20次的辯證唯物主義基本原理和方法論、第28次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jīng)濟學基本原理和方法論、第31次的歷史上的絲綢之路和海上絲綢之路等與文化建設緊密相關的集體學習算起來，則共有8次是關于文化建設的集體學習，占比為三分之一，不可謂不高。政治局的集體學習最能反映習近平同志的關注所在和戰(zhàn)略重點。對文化建設主題次數(shù)如此之多、比例如此之高的集體學習，無疑充分表明了習近平同志對文化建設的重視和關注。

習近平的文化思維還表現(xiàn)在他對文化建設領域內(nèi)部各項具體工作、各方面內(nèi)容考慮很全面。拿文化建設來說，從大的方面講，其不僅涉及到抽象層面，也涉及具體層面，不僅涉及到古代文化，也涉及到當今文化，不僅涉及到文學藝術領域的文化工作，也涉及到哲學社會科學和新聞輿論領域的文化工作。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同志先后主持召開或親自參加過的與文化建設有關的重要會議有文藝工作座談會、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座談會、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和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等，且在這些會議上他都發(fā)表重要講話；黨中央和國務院制定出臺的政策文件也涵蓋文化建設諸多重要領域。這些講話和文件中，有一些是我們黨的中央領導集體及黨的主要領導人多年未涉及的。其典型是2017年1月中辦國辦制定出臺的《關于實施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傳承發(fā)展工程的意見》。這一文件是我們黨自1949年全面執(zhí)政以來首次針對傳承發(fā)展傳統(tǒng)文化表達態(tài)度、闡明立場、發(fā)布政策、提出舉措的，具有意義的空前性、理念的創(chuàng)新性、內(nèi)容的宏富性、政策的可行性、舉措的多樣性等諸多特點和亮點，可謂我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和發(fā)展歷史上的里程碑。

走出國門，習近平主席同樣對文化建設很用心。我們可以觀察到，每次習近平主席出訪，他幾乎都會安排參觀孔子學院及當?shù)貥酥拘晕幕ㄖ蛑匾幕A設施等活動。正如他自己所說：“我訪問過世界上許多地方，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了解五大洲的不同文明，了解這些文明與其他文明的不同之處、獨到之處，了解在這些文明中生活的人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雹佟读暯秸勚螄碚?，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258頁?？傊?，諸多事實和數(shù)據(jù)充分表明習近平同志對文化建設和文化工作看得很重、考慮很全、思考很細，而這些正是其強烈的文化思維的具體表現(xiàn)。

三是在文化方面想辦法、找對策。治國理政方方面面工作，若有問題因文化而起、因文化而致，則必然要在文化方面想辦法、找對策。且有時在文化方面求計施力，往往更能實現(xiàn)工作之突破，更能實現(xiàn)問題之根治。這也是文化思維的重要表現(xiàn)。習近平主席因其常有文化思維，故而常能在文化方面想辦法、找對策，以解決問題、實現(xiàn)突破。習近平的文化思維在內(nèi)政外交等方面工作中都有充分的體現(xiàn)。拿國際外交領域來說，習近平主席每次出訪國外，都會在出訪國家重要媒體上發(fā)表重要署名文章，在交流過程中經(jīng)常會引用出訪國家著名文化人士的觀點或講述兩國友誼的生動故事。習近平主席認為：“講故事，是國際傳播的最佳方式?！雹凇栋盐諊H話語權，有效傳播中國聲音——習近平外宣工作思路理念探析》，新華網(wǎng)，2016年4月6日。并針對講好中國故事、解決中國失語挨罵、增強中國國際話語權、促進中國國際傳播的問題，具體指出“要組織各種精彩、精煉的故事載體，把中國道路、中國理論、中國制度、中國精神、中國力量寓于其中，使人想聽愛聽，聽有所思，聽有所得。要創(chuàng)新對外話語表達方式，研究國外不同受眾的習慣和特點，采用融通中外的概念、范疇、表述，把我們想講的和國外受眾想聽的結(jié)合起來，把‘陳情’和‘說理’結(jié)合起來，把‘自己講’和‘別人講’結(jié)合起來，使故事更多為國際社會和海外受眾所認同”①《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文章選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黨建讀物出版社，2016年版，第432頁。。這就是借力文化手段和借助文化媒介，傳播中國聲音，講好中國故事，傳遞中國主張，擴大中國影響，拉近中外關系，增進中外感情。這是國際外交中典型的文化思維。具體如中國和阿拉伯國家共建“一帶一路”，習近平主席認為：民心相通是“一帶一路”建設的重要內(nèi)容，也是關鍵基礎。他還為此代表中國政府宣布采取擴大互辦藝術節(jié)、未來10年組織10000名中阿藝術家互訪交流、推動并支持200家中阿文化機構(gòu)開展對口合作、邀請并支持500名阿拉伯文化藝術人才來華研修等文化領域的諸多具體舉措。實踐證明，習近平主席以其文化思維，為我國的外交工作提供了重要方法指導，拓寬了思路，使得我國的外交工作取得了顯著成效。

在國內(nèi)民族關系的處理方面，習近平同志同樣獨具慧眼地在文化方面想辦法、找對策。眾所周知，前些年新疆民族分裂主義一直比較猖獗，新疆的穩(wěn)定發(fā)展和民族團結(jié)的良好政治局面都因此面臨嚴重挑戰(zhàn)。在2014年5月召開的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同志發(fā)表重要講話，提出了諸多文化方面的針對性政策舉措，例如：要在各族群眾中牢固樹立正確的祖國觀、民族觀，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增強各族群眾對偉大祖國的認同、對中華民族的認同、對中華文化的認同、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認同；要加強思想政治工作，營造昂揚向上的社會氛圍，引導各族群眾追求現(xiàn)代文明生活；要為群眾提供豐富多彩、喜聞樂見的文化生活，完善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加強基層場地設施建設；要推進“雙語”教育；要全面提高入學率，讓適齡的孩子們學習在學校、生活在學校、成長在學校等等。②參見《習近平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上強調(diào)：堅持依法治疆團結(jié)穩(wěn)疆長期建疆，團結(jié)各族人民建設社會主義新疆》，新華網(wǎng)，2014年5月29日。所有這些政策舉措，具有極強的針對性和現(xiàn)實性，可謂對癥下藥。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文化方面的政策舉措必將顯現(xiàn)越來越大的積極效應，使得新疆地區(qū)少數(shù)民族的國家認同、民族認同、文化認同越來越強，使得新疆地區(qū)少數(shù)民族少年接受分裂主義和極端宗教思想傳播的機會、渠道越來越少，直至最終鏟除新疆地區(qū)分裂主義和極端宗教主義思想的生存空間和產(chǎn)生土壤。

再如，針對黨內(nèi)的政治生活問題，習近平同志的解決之道同樣蘊含著文化思維。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專題研究的黨內(nèi)政治生活問題，并審議通過了《關于新形勢下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中國共產(chǎn)黨黨內(nèi)監(jiān)督條例》這兩個重要文件，為新形勢下加強和規(guī)范黨內(nèi)政治生活提供了重要制度保障。無疑，一個時期以來黨內(nèi)政治生活中出現(xiàn)的個人主義、分散主義、自由主義、好人主義、宗派主義、山頭主義、拜金主義、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以及家族腐敗等突出問題，有其文化方面的原因和土壤?！蛾P于新形勢下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也有針對性地提出了文化方面的應對舉措，其中包括注重家庭、家教、家風，以及弘揚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講修養(yǎng)、講道德、講誠信、講廉恥等等。值得重視的是，習近平同志不滿足于此，為了更有效地克服解決黨內(nèi)政治生活的諸多弊端和問題，使得黨內(nèi)政治生活得到切實加強和規(guī)范，從而營造山清水秀的政治生態(tài)，習近平同志還在會上的講話中強調(diào)：“要注重加強黨內(nèi)政治文化建設，倡導和弘揚忠誠老實、光明坦蕩、公道正派、實事求是、艱苦奮斗、清正廉潔等價值觀，旗幟鮮明抵制和反對關系學、厚黑學、官場術、‘潛規(guī)則’等庸俗腐朽的政治文化，不斷培厚良好政治生態(tài)的土壤?！雹哿暯剑骸对邳h的十八屆六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節(jié)選）》，《求是》，2017年第1期。這同樣是在文化方面想辦法、找對策，是文化思維的具體展現(xiàn)。而且，在一定意義上說，黨內(nèi)政治文化建設是加強和規(guī)范黨內(nèi)政治生活更深層次也更具根本性的應對舉措。

復如，近年來，奢侈之風盛行，餐飲浪費嚴重，習近平同志對此十分痛心。其解決問題之道，既有制度方面的，也有文化方面的。制度方面的辦法和舉措，主要是制定《黨政機關厲行節(jié)約反對浪費條例》，嚴格執(zhí)行公務接待制度，嚴格落實各項節(jié)約措施等；文化方面的辦法和舉措，就是習近平總書記所強調(diào)的大力弘揚中華民族勤儉節(jié)約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大力宣傳節(jié)約光榮浪費可恥的思想觀念等。自2013年1月17日和2月22日，習近平同志先后兩次就遏制餐飲環(huán)節(jié)“舌尖上的浪費”作出重要批示以來，這些年我們經(jīng)常在電視上在道路旁，可以看到各類有關節(jié)約糧食、杜絕餐飲浪費的公益廣告，正是從文化方面著力解決的餐飲浪費問題的舉措之一。

綜上，習近平的文化思維，簡單地說，就是在習近平同志看來，只有上升到文化層面、進入到文化視域，我們對問題的認識才是全面和到位的，對問題的解決才是徹底和有效的?？梢哉f，習近平的文化思維是習近平同志高超領導藝術的重要表現(xiàn)，是其治國理政新思想的重要內(nèi)容。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內(nèi)政外交軍事國防、經(jīng)濟政治文化社會和黨的建設等各個方面都取得重大成就和重大突破，我國的文化軟實力顯著提升，所有這些都與習近平的文化思維緊密相關。

二、習近平的文化思維是怎么形成的？

習近平的文化思維是怎么形成的呢？換言之，是什么因素造就了習近平同志突出的文化思維呢？追根溯源，習近平的文化思維當與以下兩種因素密切相關。

其一是習近平同志哲學功底深厚，擅長辯證思維。眾所周知，習近平同志愛好讀書，16歲的他作為知青到陜西延川縣梁家河大隊插隊落戶時，就隨身帶來厚厚一箱書，“白天去山上勞動，晚上回家一有空就看書”①《習近平：我最大的愛好是讀書》，人民網(wǎng)，2014年2月14日。，讀書也成為他在梁家河繁忙勞作之余的最大愛好和重要精神寄托，給鄉(xiāng)親們留下了“愛讀書的好娃”的印象。他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曾公開表示：“我愛好挺多，最大的愛好是讀書?！雹诶灼缴骸丁敖桨炎约嚎醋鼽S土地的一部分”——習近平的七年知青歲月》，《學習時報》2017年3月3日。習近平同志讀書范圍甚廣，哲學著作就是其中重要組成部分。曾經(jīng)與習近平同志一起到延川縣文安驛公社梁家河大隊插隊且住同一孔窯洞的中國中醫(yī)科學院研究員雷平生在接受《學習時報》記者采訪時介紹，習近平同志在插隊時“讀哲學書籍，主要還是讀馬列主義哲學。他下了很大功夫去閱讀研究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③雷平生：《“近平把自己看作黃土地的一部分”——習近平的七年知青歲月》，《學習時報》2017年3月3日。。此外，習近平同志也涉獵過孔子、老子、孟子等中國古代著名思想家以及國外的孟德斯鳩、伏爾泰、盧梭、狄德羅、圣西門、傅立葉、薩特等思想家的著作。其大力倡導和多次強調(diào)的辯證思維、系統(tǒng)思維就是馬克思主義經(jīng)典作家為世人留下的重要精神財富。按照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文化作為社會意識的重要組成部分，與社會意識的其他組成部分密切關聯(lián)、互相依賴，同時，文化還具有一定的獨立性，并對社會存在具有深刻的影響，對改造客觀世界具有強大的反作用力。據(jù)此原理，文化顯然是事物發(fā)展的重要因素，是事物質(zhì)的規(guī)定性的重要方面，是觀察問題的重要維度。而擅長辯證思維的習近平正如雷平生所說的那樣，“近平看問題習慣從多方面考慮，運用辯證思維方式，針對一個問題進行多角度反復推敲，互相印證，而不簡單只從一個方面刻板地考慮問題，更不自以為是。這樣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好辦法”①雷平生：《“近平把自己看作黃土地的一部分”——習近平的七年知青歲月》，《學習時報》2017年3月3日。。由此看來，習近平同志具有從文化視角觀察與思考問題的習慣和自覺，可謂其哲學功底深厚、擅長辯證思維的必然結(jié)果。

其二是習近平同志文化積淀深厚，具有文化情結(jié)。正如人們所觀察到的那樣，習近平同志講話和發(fā)表文章，對名言警句信手拈來，引用甚多，且用得恰到好處。有人統(tǒng)計中國共產(chǎn)黨新聞網(wǎng)習近平活動報道專頁中2012年11月15日至2014年10月25日這段期間習近平同志所發(fā)表的重要講話共42篇，直接或間接引用來自各類書籍、文獻的語句300余次。引用出處包括：馬克思主義以及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國傳統(tǒng)哲學、小說、雜文、詩詞、黨的領袖講話、古今愛國人士名言以及民間諺語。②參見孫行之：《習近平的300余次引用》，《第一財經(jīng)日報》2014年10月30日。此外，他在文藝工作座談會和哲學社會科學座談會上所列舉的眾多文學家、藝術家、思想家及其經(jīng)典著作，也讓人十分震撼。這些數(shù)據(jù)和現(xiàn)象所透露出來的事實，就是習近平同志本人文化積淀深厚，乃至具有相當程度的文化情結(jié)。認識決定行為，情感影響行動。習近平同志文化積淀深、文化情結(jié)重，必然使得他把文化工作看得很重、考慮很細，使得他對文化領域的事物十分敏感，因此有從文化角度和文化方面思考問題、汲取智慧的偏好與自覺。

在“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四個全面”戰(zhàn)略布局持續(xù)推進的重要歷史階段，在改革開放建設任務日益繁重、文化事業(yè)不斷繁榮的當今時代，全體黨員干部尤其是領導干部，必須向習近平同志學習，不斷提高文化思維能力，進而不斷提高自己的領導水平和履職能力，以更好地做好各項工作，不負黨和人民的重托。

責任編輯：孫艷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