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高效液相色譜-串聯(lián)質(zhì)譜法同時檢測植物葉片中吲哚-3-乙酸及其3種氧化產(chǎn)物

劉志航，李平亮，周 斐，羅小勇*

(1.青島農(nóng)業(yè)大學 化學與藥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9；2.青島農(nóng)業(yè)大學 農(nóng)學與植物保護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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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高效液相色譜-串聯(lián)質(zhì)譜法同時檢測植物葉片中吲哚-3-乙酸及其3種氧化產(chǎn)物

劉志航1，李平亮2，周 斐2，羅小勇2*

(1.青島農(nóng)業(yè)大學 化學與藥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9；2.青島農(nóng)業(yè)大學 農(nóng)學與植物保護學院，山東 青島 266109)

以玉米葉片為供試材料，建立了同時測定植物體內(nèi)吲哚-3-乙酸(IAA)及其3種氧化產(chǎn)物吲哚-3-甲醇(ICI)、吲哚-3-甲醛(ICA)、吲哚-3-羧酸(IFA)含量的超高效液相色譜-串聯(lián)質(zhì)譜(UPLC-MS/MS)方法。結(jié)果表明，該方法對IAA及其3種氧化產(chǎn)物檢測的線性、精密度和重復性較好，靈敏度較高，4種化合物的檢出限為0.002～1.63 μg/kg，定量下限為0.007～5.43 μg/kg；方法的加標回收率為89.5%～95.3%，相對標準偏差為2.3%～5.1%。玉米葉片的實際測定結(jié)果表明，IAA，ICI，ICA和IFA的含量分別為(196.25±7.10)，(26.21±2.13)，(18.65±2.02)，(13.62±2.06) μg/kg。該方法已成功應(yīng)用于小麥、豌豆、硬毛刺苞菊葉片的測定，通用性較好。

玉米葉片；吲哚-3-乙酸；吲哚-3-甲醇；吲哚-3-甲醛；吲哚-3-羧酸；超高效液相色譜-串聯(lián)質(zhì)譜(UPLC-MS/MS)

吲哚-3-乙酸(IAA)是天然植物生長素的主要活性成分，其生理作用十分廣泛，可影響植物細胞的伸長與分裂、植株向地性與向光性的形成、主側(cè)根與下胚軸的生長等過程，對植物的早期發(fā)育和形態(tài)構(gòu)建具有重要意義[1]。對IAA生物合成、運輸和分解代謝方面的系統(tǒng)研究，可深入地揭示植物生長發(fā)育的生理生化過程，闡明作物高產(chǎn)和抗逆性的機理[2-3]。研究表明，IAA合成和代謝之間的平衡是植物特定細胞中游離態(tài)IAA水平的主要決定因素[4]。IAA的代謝途徑包括IAA結(jié)合物的形成與氧化分解兩個方面。前者包括與蔗糖、肌醇、氨基酸、多肽、蛋白質(zhì)等形成結(jié)合物，起IAA貯藏和避免被氧化分解的作用；后者則包括IAA的脫羧氧化和非脫羧氧化兩條途徑，對保持IAA的平衡具有重要作用[4-5]。IAA的氧化脫羧通常由過氧化物酶(POD)催化，早期的研究認為該酶也包括了IAA氧化酶(IAAO)[5-6]。在POD和IAAO的催化下，IAA首先被脫羧氧化為吲哚-3-甲醇(ICI)，進一步轉(zhuǎn)化為吲哚-3-甲醛(ICA),最終生成吲哚-3-羧酸(IFA)。一般情況下，植物體內(nèi)ICI和ICA的含量高于IFA(圖1)[4-5,7]。此外，用三價或六價鉻化合物及氯化汞、硫化汞等處理菜豆也會影響該植物POD和IAAO的活性[8]?？梢姡参矬w內(nèi)IAA及其3種氧化產(chǎn)物的含量動態(tài)可反映POD及IAAO參與的IAA氧化代謝水平，準確掌握它們的變化情況對于把握植物體內(nèi)的生長素水平及應(yīng)對各種脅迫危害具有重要的意義。

圖1 過氧化物酶催化的IAA氧化脫羧途徑之一Fig.1 One oxidative decarboxylation pathway of IAA catalyzed by POD

目前對于生長素相關(guān)化合物分析方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IAA及其結(jié)構(gòu)類似物(如吲哚丙酸等)的分析，尚未有同時檢測IAA及其氧化產(chǎn)物的方法報道[9]。作為重要的植物內(nèi)源激素，IAA及其氧化物含量較低，植物基質(zhì)干擾較多，對分析方法的靈敏度和選擇性要求較高[10]。目前，測定IAA相關(guān)化合物的方法有酶聯(lián)免疫法(ELISA)[11]、毛細管電泳法(CE)[12]、化學發(fā)光法(CL)[13]、氣相色譜法(GC)[14]、高效液相色譜法(HPLC)[15]以及液相色譜-串聯(lián)質(zhì)譜法(UPLC-MS/MS)[16]等。其中，酶聯(lián)免疫法簡單、快速，但易造成假陽性；化學發(fā)光法不易普及；毛細管電泳、高效液相色譜法的靈敏度較低，易受基質(zhì)干擾；氣相色譜法需衍生，操作復雜；而超高效液相色譜-串聯(lián)質(zhì)譜法具有高靈敏度、選擇性好、特異性強和分析快速的優(yōu)點，目前已成為痕量植物激素成分定性和定量分析的首選方法[17]。

本研究以玉米葉片為檢測基質(zhì)，通過優(yōu)化前處理方法和色譜-質(zhì)譜檢測參數(shù)，建立了同時檢測玉米葉片中IAA及其氧化產(chǎn)物(ICI，ICA和IFA)的UPLC-MS/MS分析方法，并以小麥、豌豆和硬毛刺苞菊葉片為供試材料進行了驗證。

1 實驗部分

1.1 儀器與試劑

超高效液相色譜-質(zhì)譜聯(lián)用儀(Agilent公司，美國)：Agilent 1290 Infinity液相色譜系統(tǒng)，Agilent 6430串聯(lián)三重四極桿質(zhì)譜儀，配Mass Hunter Qualitative Analysis 工作站；Agilent Poroshell 120 EC-C18超高效液相色譜柱(75 mm×2.1 mm，2.7 μm)；SK5200LH 型超聲波清洗儀(上海科導超聲儀器廠)；GL21M 高速冷凍離心機(長沙英泰儀器有限公司)；AR2140電子分析天平(精度1/100 000，上海衡平儀器儀表廠)；RE-2000A 旋轉(zhuǎn)蒸發(fā)儀(上海亞榮儀器廠)；SUPELCO 固相萃取裝置(北京康林科技有限責任公司)。

吲哚-3-乙酸標準品(IAA，純度99%)購于美國Sigma公司；吲哚-3-甲醇(ICI，純度96%)、吲哚-3-甲醛(ICA，純度97%)、吲哚-3-羧酸(IFA，純度98%)購于上海麥克林生化科技有限公司；甲醇(色譜純)購自美國Merck公司；流動相所用超純水由美國Millipore 公司的超純水系統(tǒng)制備，以0.22 μm 濾膜過濾后，加入0.1%甲酸；未封端的 C18固相萃取小柱購自天津博納艾杰爾科技有限公司，型號Cleanert C18-N-SPE(Cat，185006-N-SY；Spec，500 mg/6 mL)；其他所用試劑均為分析純，購自國藥集團北京化學試劑有限公司；玉米(ZeamaysL.)、小麥(TriticumaestivumL.)、豌豆(PisumsativumL.)種子購于青島德地得農(nóng)化科技有限公司。硬毛刺苞菊(AcanthospermumhispidumDC.)種子為自繁。

IAA，ICI，ICA及IFA標準品用甲醇溶解配制成500 mg/L的標準母液，于4 ℃保存?zhèn)溆?；使用時以甲醇分別稀釋成終濃度為5，10，50，100，500 μg/L的標準溶液。

1.2 植物材料

供試植物的種子種植于光照培養(yǎng)箱(25/20 ℃；光/暗時間比14 h∶10 h)中含有營養(yǎng)土的白色方盤內(nèi)，待分別培養(yǎng)至15 d(小麥、豌豆)和30 d(玉米、硬毛刺苞菊)時，各選取葉片1.00 g，去除葉柄，剪碎裝入10 mL凍存管中，-80 ℃冰箱保存。

1.3 樣品前處理

樣品的前處理方法參考已有方法[18-19]加以改進，具體步驟：準確稱取各葉片樣品0.10 g，加液氮研磨后，置于50 mL離心管中，加入10 mL冷卻的提取液(V甲醇∶V水=9∶1)，4 ℃下提取12 h。浸提液以10 000 r/min離心15 min，上清液裝入50 mL梨形瓶后用旋轉(zhuǎn)蒸發(fā)儀(45 ℃)將甲醇蒸干后，加入去離子水使提取液總體積仍為10 mL。Supelco 固相萃取裝置安裝完成后，提取液過不封端的C18小柱(使用前，用3.0 mL 去離子水和3.0 mL甲醇活化)，然后用1.0 mL 20% 的甲醇(含0.1%甲酸)洗滌小柱去除雜質(zhì)，最后用1.0 mL 90%的甲醇淋洗小柱，收集淋洗液，淋洗液用 0.22 μm 針筒過濾器過濾，待上機檢測。

1.4 檢測條件

色譜條件：Agilent Poroshell 120 EC-C18超高效液相色譜柱(75 mm×2.1 mm，2.7 μm)，柱溫25 ℃；以甲醇-0.1%甲酸(4∶6，體積比)為流動相進行等度洗脫，流速為0.2 mL/min,進樣體積為 5.0 μL，分離總時間為5.0 min。

質(zhì)譜條件：電噴霧離子源，正離子電離(ESI+)模式；毛細管電壓為 4.0 kV；錐孔反吹氣流速為 10.0 L/min，溫度為 350 ℃；去溶劑氣為高純氮氣，流速為10.0 L/min，溫度350 ℃；碰撞氣為高純氮氣；采用多反應(yīng)監(jiān)測(MRM)模式，吲哚-3-乙酸的監(jiān)測離子為m/z176 和130，碰撞能為16 eV；吲哚-3-甲醇的監(jiān)測離子為m/z148 和118，碰撞能為3 eV；吲哚-3-甲醛為m/z146和118，碰撞能為12 eV；吲哚-3-羧酸為m/z162和118，碰撞能為12 eV；檢測完成后，由Mass Hunter Qualitative Analysis工作站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

1.5 基質(zhì)效應(yīng)

采用相對響應(yīng)值法研究植物葉片的基質(zhì)效應(yīng)[20-21]，以TIC峰面積為儀器響應(yīng)值。玉米葉片空白基質(zhì)溶液和甲醇溶劑中，IAA，ICI，ICA和IFA混合標準溶液的最終添加濃度分別為10，100 μg/L。根據(jù)公式ME=Am/Ac×100%計算基質(zhì)效應(yīng)，式中ME表示基質(zhì)效應(yīng)，Am表示植物葉片基質(zhì)添加標準藥劑的TIC峰面積，Ac表示甲醇溶劑添加標準藥劑的TIC峰面積。由于葉片本身含有4種化合物，所以Am值是標準添加葉片中物質(zhì)的總TIC峰面積(Amtotal)減去空白葉片樣品中的峰面積(Amblank)，因此基質(zhì)效應(yīng)計算的表達式ME=(Amtotal-Amblank)/Ac×100%。當ME值小于 100%時，表示基質(zhì)有抑制效應(yīng)；ME值大于 100%時，為增強效應(yīng)；當ME值為90%～110%時，則認為基質(zhì)效應(yīng)不明顯。

2 結(jié)果與討論

2.1 萃取方法的選擇

作為植物代謝的中心器官，葉片中含有大量的色素、脂類等成分，而IAA及其氧化物的含量較低，因而選擇簡便快速、回收率好的前處理方法是建立分析方法的首要工作。目前，分析植物內(nèi)源激素IAA等成分時常采用甲醇等有機溶劑進行初萃取，再經(jīng)固相萃取或液-液萃取等方法進行提純[9]。由于液液萃取的時間較長，有機溶劑用量較大，而固相萃取可較快地完成樣品富集和凈化，提高檢測靈敏度，且有機溶劑用量少[17]。因此，本研究采用固相萃取(SPE)法對玉米葉片進行樣品前處理。

針對IAA及其氧化物的結(jié)構(gòu)特點，本研究借助不封端的C18小柱進行樣品的凈化，并對凈化步驟中雜質(zhì)洗滌液和目標成分淋洗液組成進行了優(yōu)化。結(jié)果表明，用90%甲醇作為浸提液時，4種化合物的回收率大于80%。 IAA及其氧化物吸附于C18小柱后，用有機比例較低的少量甲醇水溶液雖然難以洗出IAA及其氧化物，但可以去除很多葉片雜質(zhì)成分，而用有機比例較高的少量甲醇水溶液可有效回收IAA及其氧化物。進一步優(yōu)化試驗表明，以1 mL 20%的甲醇水溶液(含0.1%甲酸)和1 mL 90%的甲醇水溶液分別作為雜質(zhì)洗滌液和目標化合物淋洗液，4種化合物在玉米葉片樣品中的加標回收率均大于85%。因此，本研究選擇這兩種溶液作為采用SPE處理的雜質(zhì)洗滌液和目標化合物的淋洗液。

2.2 色譜-質(zhì)譜條件的優(yōu)化

為優(yōu)化質(zhì)譜檢測參數(shù)，采用電噴霧正離子和負離子模式對標準液濃度為100 μg/L的IAA，ICI，ICA和IFA分別進行了母離子掃描。結(jié)果表明，4種化合物在正離子模式下的信號豐度遠高于負離子模式，因而確定采用正離子檢測模式[M+H]+。IAA，ICI，ICA和IFA的母離子分別為m/z176，148， 146， 162，進一步對子離子、碰撞能量等參數(shù)進行優(yōu)化，結(jié)合方法的靈敏度和選擇性，分別選擇離子m/z176>130(IAA)，m/z148>118(ICI)，m/z146>118(ICA)，m/z162>118(IFA)為監(jiān)測離子對。

為了縮短樣品分析時間和減少干擾，對色譜流動相和分離條件進行了優(yōu)化。結(jié)果表明，以甲醇和0.1%甲酸(體積比4∶6)作為流動相進行等度洗脫時，4種化合物的峰形較好，可實現(xiàn)目標化合物的準確定性與定量，IAA，ICI，ICA和IFA的保留時間分別為2.778，2.599，2.591，2.637 min，單個樣品檢測的總時間為5.0 min。

2.3 基質(zhì)效應(yīng)的評價

基質(zhì)效應(yīng)(ME)是指色譜分離時的共洗脫物質(zhì)影響了目標成分的離子化效率，從而引起質(zhì)譜信號的抑制或提高[22]。由于葉片基質(zhì)的組成復雜，多種因素均有可能影響檢測目標的質(zhì)譜信號。本研究根據(jù)“1.5”方法計算了玉米葉片的基質(zhì)效應(yīng)。結(jié)果顯示，IAA，ICI，ICA，IFA在玉米葉片基質(zhì)中最終添加量為10 μg/L時，ME值分別為85.7%，84.0%，88.3%，87.7%，存在微弱的基質(zhì)抑制效應(yīng)；添加量增至100 μg/L 時，ME值分別92.2%，90.8%，94.6%，97.4%，基質(zhì)效應(yīng)表現(xiàn)不明顯。

2.4 線性范圍、定量下限、精密度及準確度

為了減少基質(zhì)效應(yīng)對分析結(jié)果的影響，本研究采用葉片空白基質(zhì)配制標準曲線進行校正。以峰面積(y)對濃度(x，μg/L)繪制標準曲線，計算各化合物的線性范圍、回歸方程、檢出限、定量下限和相對標準偏差。結(jié)果表明，各化合物在一定濃度范圍內(nèi)的線性關(guān)系較好(r2>0.995)，檢測精密度和重復性較高；4種化合物的檢出限(S/N=3)為0.002～1.63 μg/kg，定量下限(S/N=10)為0.007～5.43 μg/kg，日內(nèi)精密度和日間精密度分別為2.9%～4.7%和2.4%～5.0%，化合物的分析靈敏度順序為ICA>IAA>IFA>ICI(見表1)。考慮到IAA及其類似物在植物樣本中的含量多在10～500 μg/kg范圍內(nèi)[22]，因而所建立方法可滿足玉米等植物葉片內(nèi)IAA及其氧化物的定性和定量分析需求。

表1 玉米葉片中吲4種待測物的線性回歸方程、檢出限及定量下限

采用所建立的方法，測定了IAA，ICI，ICA，IFA在玉米葉片樣品中的加標回收率，其結(jié)果見表2。其中IAA的加標量分別為10，25，50 μg/kg；ICI，ICA和IFA的加標量為分別2，10，50 μg/kg。測得玉米葉片中IAA，ICI，ICA和IFA的加標回收率分別為92.3%～95.3%，89.5%～89.8%，90.5%～94.0% 和90.4%～92.5%，相對標準偏差(RSD)分別為2.8%～3.1%，3.9%～5.1%， 2.9%～4.1% 和 2.3%～2.9%，說明該方法分析準確度和精密度較高，可滿足玉米葉片中IAA及其氧化產(chǎn)物的定量分析要求。

表2 玉米葉片中4種待測物的加標回收率及相對標準偏差(n=5)

2.5 實際樣品的測定

采用建立的方法，對玉米葉片中IAA，ICI，ICA和IFA的含量進行了檢測，實際樣品的檢測色譜圖如圖2所示。結(jié)果表明，玉米生長30 d后，葉片中IAA的含量為(196.25±7.10) μg/kg，與已有文獻中關(guān)于玉米葉片IAA含量值較為相似[23]；3種氧化產(chǎn)物ICI，ICA和IFA的含量分別為(26.21±2.13)，(18.65±2.02)，(13.62±2.06) μg/kg，均高于本方法的定量下限；4種化合物含量大小順序為IAA>ICI>ICA>IFA，符合圖1所示氧化產(chǎn)物生成順序，而ICI，ICA，IFA含量的顯著增加以及IAA含量的顯著減少可認為是POD催化的IAA氧化增加。玉米是一種世界范圍內(nèi)的重要經(jīng)濟作物， 其IAA含量的降低易引起營養(yǎng)物質(zhì)供應(yīng)不足而導致玉米籽粒敗育降低產(chǎn)量[24]，含量降低部分是由其氧化代謝所致，因而本方法可為玉米葉片中IAA氧化相關(guān)研究提供可靠的分析手段。

為了驗證本方法在其他植物葉片中的適用性，對小麥、豌豆和和硬毛刺苞菊葉片中IAA，ICI，ICA和IFA含量進行了初步研究，結(jié)果見表3。在3種植物葉片中均檢測到IAA，ICI，ICA和IFA，且以IAA的含量最高，其含量分別為(177.38±6.43)，(150.02±10.38)，(208.32±8.25) μg/kg；小麥和硬毛刺苞菊中IAA的3種氧化產(chǎn)物含量大小順序為ICI>ICA>IFA，但在豌豆中含量順序則為ICI>IFA>ICA。以上結(jié)果表明，本方法適用于除玉米之外的其他植物。小麥和豌豆是世界范圍內(nèi)的重要經(jīng)濟作物[25]，IAA氧化相關(guān)物質(zhì)的分析有助于研究該兩種作物的生長發(fā)育。而硬毛刺苞菊(AcanthospermumhispidumDC.)是一種廣泛分布于熱帶和部分溫帶地區(qū)的菊科雜草[26]，一些除草劑可通過影響雜草體內(nèi)IAA的氧化代謝，干擾雜草的生長發(fā)育[27-28]，因而測定雜草體內(nèi)的上述4種化合物有助于研究部分除草劑的作用機理。

表3 小麥、豌豆和硬毛刺苞菊葉片中4種待測物的含量(n=3)

3 結(jié) 論

本研究采用SPE的前處理手段，結(jié)合UPLC的快速分離特性以及MS/MS檢測器的高靈敏度和高選擇性，建立了植物葉片內(nèi)IAA及其3種氧化產(chǎn)物的定量分析方法。IAA,ICI,ICA和IFA的保留時間分別為2.778，2.599，2.591 ，2.637 min，單個樣品的分離時間為5 min，方法適用于葉片樣品的自動化和高通量檢測。方法的加標回收率不低于85%，在玉米葉片中的檢出限和定量下限分別為0.002～1.63 μg/kg和0.007～5.43 μg/kg。通過對小麥、豌豆、硬毛刺苞菊等植物葉片的進一步測定，驗證了該方法的通用性。該方法簡單，靈敏度和選擇性較好，可用于植物葉片生長期內(nèi)IAA，ICI，ICA和IFA的同時快速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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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ultaneous Determination of Indole-3-acetic Acid and Its Three Oxidative Products in Plant Leaves by UPLC-MS/MS

LIU Zhi-hang1,LI Ping-liang2,ZHOU Fei2,LUO Xiao-yong2*

(1.College of Chemistry and Pharmacy,Qingdao Agricultural University，Qingdao 266109, China;2.College of Crop Protection and Agronomy,Qingdao Agricultural University,Qingdao 266109, China)

An ultra-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tandem mass spectrometric(UPLC-MS/MS) method was developed for the simultaneous determination of indole-3-acetic acid(IAA) and its three oxidative products,indole-3-methanol(ICI),indole-3-carboxaldehyde(ICA) and indole-3-carboxylic acid(IFA) in corn(ZeamaysL.) leave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etection limits for the four compounds were in the range of 0.002-1.63 μg/kg,and the quantitation limits were 0.007-5.43 μg/kg.The recoveries ranged from 89.5% to 95.3% with RSDs of 2.3%-5.1%.The mthod was applied in the determination of the contents of IAA,ICI,ICA and IFA in corn leaves with their results of (196.25±7.10),(26.21±2.13),(18.65±2.02),(13.62±2.06) μg/kg,respectively.Meanwhile,the proposed method was also successfully applied in the analysis of wheat(TriticumaestivumL.),pea(PisumsativumL.) and bristly starbur(AcanthospermumhispidumDC.),which indicated that the method had a good generality.

corn leaves;indole-3-acetic acid;indole-3-methanol;indole-3-carboxaldehyde;indole-3-carboxylic acid;ultra-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tandem mass spectrometry(UPLC-MS/MS)

2017-02-12；

2017-02-28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31272066)

10.3969/j.issn.1004-4957.2017.06.005

O657.63；Q946.8851

A

1004-4957(2017)06-0732-06

*通訊作者：羅小勇，教授， 研究方向：除草劑毒理學，Tel:0532-86080835,E-mail：luo-xiaoyo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