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年華

李之平

逝水年華

——給昭旻

我們拍著流水

說它是硬的

敲打樹木上的蟬聲

說它是輕的

追趕了所有童年和青春

在橫斷面的降落處

南向的陰面

尋找少時的秘密

你可以打開它嗎

可以看到昨日

如普魯斯特煎熬于

病榻的寂寞

一聲不吭的你

畫著你能懂的圖像

九死一生

多難多劫

唯有圖形密碼給你昭引

你已懂得

替父母分擔(dān)家累

并關(guān)照內(nèi)心的小榮光

你不在乎光陰流走的形態(tài)

只痛惜有生之年

不能做它更強(qiáng)大的領(lǐng)導(dǎo)

心手過處

每一次的觸摸

都是你將時間

保存的證據(jù)

我看到了

那些痕跡是你的傾訴

摯愛和疼惜

都是你的

年華老了

容顏不老

青春走了

光明漸漸強(qiáng)大

火要慢點(diǎn)兒灼燒啊

不小心會燙傷自己

有沒有人告訴你

取火的路

已繞過屏障

回到你心旁

鳥的遠(yuǎn)方

在南方的山里

這些鳥每天都很忙

從北方回來后

忙著筑巢建窩

生育喂養(yǎng)

即便那些顏值很高

或矯健或帥氣或美艷的鳥兒

它們外出也不例外

基本跟生存覓食有關(guān)

飛在山谷，時而盤旋上升

長長的呼哨之后

消失不見

只留下白色長羽

劃過的弧線

只是它們不知道

自己有多美

偶爾進(jìn)入人的范疇

讓人看到了遠(yuǎn)方

對于它來說

只有此刻

盡管它們

一直飛翔在遠(yuǎn)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