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秀
[摘 要]《中國曲藝音樂集成·湖北卷》與《中國曲藝志·湖北卷》是20世紀80-90年代先后出版的兩部梳理湖北地區(qū)曲藝音樂的志書集成。從目錄結構、編纂特征、正文內容三方面對這兩本工具書進行比較分析,可以歸納出它們的優(yōu)點及不足之處。
[關鍵詞]《中國曲藝音樂集成·湖北卷》;《中國曲藝志·湖北卷》;比較研究;湖北曲藝音樂
一、兩本有關我國曲藝的文獻
新中國成立后,我國的曲藝事業(yè)得到了國家極大的重視。為傳承和發(fā)揚中華曲藝傳統(tǒng)藝術,在國家主導下編纂了《中國曲藝音樂集成》(以下簡稱《集成》)和《中國曲藝志》(以下簡稱《志》)。
湖北作為古域的荊楚①,其文化濫觴于楚文化至秦漢時期,成型于唐代,在明代中期得到完善又在之后得以嬗變②,這些在湖北曲藝文化中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為了這一非物質文化遺產不至于流失,湖北省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在對曲藝音樂的挖掘、整理和保存工作上為《中國曲藝音樂集成·湖北卷》(以下簡稱《集成·湖北》)和《中國曲藝志·湖北》(以下簡稱《志·湖北》)的出版奠定了基礎。在曲藝的收集、整理方面,湖北省走在了前列。請參見下表:
從上表可看出湖北省的《集成》在出版時間上處于全國曲藝集成編纂中的領先和帶頭地位,作為出版的第一部分卷,其內容布局為其他卷甚至志書的成書提供了參考和依據,方便之后出版的《集成》其他卷做出相應改進,如在目錄中增加了藝人的姓名或者把曲種按照地區(qū)進行了劃分等;從各地的藝人人數(shù)以及曲種數(shù)目的統(tǒng)計中我們也可以直觀地感受到工作量的龐大,這也是后文對未來工作提出建議的前提。
然而,現(xiàn)存對《集成》和《志》的研究文獻并不多,其主要有:孫慎為《集成》撰寫了總序,內容包括曲藝音樂的發(fā)展,曲藝的基本特征和其編撰過程;章輝的《為發(fā)展社會主義新曲藝貢獻力量》①是對《集成》第一次編輯工作的記錄;馮光鈺的《收集整理中國民族音樂遺產50年》②和《中國曲藝音樂研究百年回眸與瞻望》③都是對《集成》的相關編纂工作進行了概述;羅揚的《盛世創(chuàng)舉曲藝大典》是針對《志》編纂工作的略述;馮光鈺和王民基的《音樂的地方志 地方的音樂志》④探討了民族音樂的編輯方法,里面涉及了《志》的部分內容;余欣欣的《〈中國曲藝志·廣東卷〉及〈中國曲藝音樂集成·廣東卷〉出版》⑤是對兩本地方卷進行了粗略的概述;黃俊蘭的《“文化長城”空前壯舉》①,對《集成》各卷的編輯出版進行了肯定。
綜上所述,《集成》和《志》相關的文獻大部分都是對編纂工作進行的評述,鮮有對這兩本書的相關內容進行比較研究的成果。
二、《集成》和《志》湖北卷的編輯特征
因此,下面從《集成·湖北》和《志·湖北》兩本書的內容方面進行比較研究,從而找到推進湖北曲藝建設的方法。
(一)目錄結構
《集成·湖北》和《志·湖北》有著截然不同的目錄結構,前者主要以曲藝曲種為線索,依次介紹湖北不同的民間曲藝音樂;后者則沒有按照不同曲種的分類方式,而是以曲藝音樂的組成元素為線索,依次介紹這些組成元素在不同曲種中的呈現(xiàn)方式。
《集成·湖北》全書將湖北民間曲藝分為四大類型:“絲弦小曲類”“漁鼓道情類”“鼓書鼓詞類”“踏歌耍唱類”,共包含四十四種曲種,在這四種分類的基礎上,逐一對每一種民間曲藝曲種進行介紹,其中 “概述”“人物介紹”為文字敘述部分,“基本唱腔”“器樂曲牌”“選段”則是譜例部分?!案攀觥痹敿毥榻B了該曲種的曲種特色、曲目、音樂、表演特點,“人物介紹”部分記錄了該曲種代表藝人的簡史。
《志·湖北》全書分為四大部類,分別為“綜述”“圖表”“志略”“傳記”,其中“志略”部分以曲種、曲目、音樂、表演、舞臺美術、機構、演出場所、演出習俗、文物古跡、報刊專著、軼聞傳說、諺語口訣進行分類闡述,是全書的主要組成部分?!熬C述”部分以明朝時期、清朝時期、中華民國時期、中華人民共和國時期四個時間段為劃分,為讀者概略性地介紹了各個時期湖北地區(qū)的曲藝發(fā)展情況,為讀者建立起基本的時間框架?!皥D表”部分包括“大事年表”及“曲種表”,“大事年表”以民間曲藝發(fā)展為線索,為讀者整理出1635年至1985年以來的民間曲藝發(fā)展情況,“曲種表”按照 “曲種名稱”“別名”“形成期”“基本唱腔”“流布地域”的分類方式將湖北地區(qū)的諸多民間曲藝整理成簡表?!皞饔洝辈糠质菫楹钡貐^(qū)曲藝活動中有成就、有影響的演員、音樂設計和伴奏人員、作家、教育家、理論家、活動家等人物所立的傳記。
同時,《志·湖北》作為后于《集成·湖北》編纂的志書,不再以不同曲種作為基本的章節(jié)劃分結構,而是以曲藝藝術組成元素作為敘述重點,重視曲藝藝術組成元素的細化分析,將《集成·湖北》中的概述部分提煉出來,以曲種、曲目、音樂、表演、舞臺美術、機構、演出場所、演出習俗、文物古跡、報刊專著、軼聞傳說、諺語口訣的小章節(jié)劃分進行分類闡述,從而使人們能更全面客觀地把握曲藝藝術的整體面貌,避免了“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視野局限。
(二)編撰行文
兩本著作都采取了淡化縱寫內容的手段,在記述曲藝文化的發(fā)展時,淡化時間概念,沒有按照時間線索進行著述,只在概述、章節(jié)小序等大綱性質的文字中有縱寫內容。這客觀上是因為很多資料來源于歷代口耳相傳的口碑資料,沒有準確的時間點可供參考研究,但編纂者還是精心構思,將整部志書有層次、有條理的串聯(lián)起來。
《集成·湖北》和《志·湖北》的編纂有著顯著的區(qū)別。前者將湖北地區(qū)曲藝音樂按表演方式分為四大類型,在此基礎上對每一曲種按照 “概述”“人物介紹”“唱腔曲牌”“器樂曲牌”“選段”等小章節(jié)劃分形式,進行闡述,其中主要文字部分是“概述”部分,對該曲種的基本特點、發(fā)展沿革、表演形式、表演技巧、曲牌音樂特點等一一進行闡述。其后的“唱腔曲牌”“器樂曲牌”“選段”章節(jié)都是譜例部分,詳細記錄了每一曲種的唱腔曲牌、器樂曲牌以及著名選段的完整譜例,每一種唱腔曲牌都精心挑選了數(shù)段具有代表性的唱段以譜例形式展現(xiàn)出來,例如僅“南曲平板”曲牌就挑選了《梅龍鎮(zhèn)》《密建游·撫琴》《林英游花園》等六個曲目中著名唱段的譜例,記錄和保存了大量實用的資料,是一部輯錄性質的、注重為后人保存民間曲藝藝術資料的工具書。
而后者則與形式較為簡明的《集成·湖北》不同,在編纂中采取的是著述性編纂方法,形式更為豐富多彩,全書按照綜述、圖標、志略、傳記四大分類,不似前者那樣收錄大量譜例,而是在稍微涉及譜例陳列的基礎上,主要對曲藝音樂的曲種、曲目、音樂、表演等構成元素進行闡述和分析,此外還整理了曲藝藝術大事年表、曲種表、湖北評書流派師承表、曲藝藝人傳記、湖北省1981-1985年三屆“百花書會”獲獎名單、湖北省政府對于曲藝藝術發(fā)展工作的各項規(guī)定、報告、意見、辦法。從中我們可以看出,全書不僅對曲藝藝術本身的資料進行收集整理,還著眼于與曲藝藝術息息相關的各類衍生藝術,其編纂工作是以創(chuàng)作出一部曲藝藝術百科全書的創(chuàng)作思路來進行的,不僅極具歷史價值,而且頗具趣味,非常具有可讀性。
在具體內容的敘述方式上,《集成·湖北》專注于各種曲藝藝術的逐一分析,例如,在“湖北小曲”這一曲種中,編者按照章節(jié)的形式,分別展示了“湖北小曲”的起源原因和形式表現(xiàn)及歷史發(fā)展情況、演唱形式、曲牌種類和特點、演唱方法,全部概述完畢后,在其后附以數(shù)量豐富的唱腔曲牌、器樂曲牌、曲種著名選段的譜例,至此,“湖北小曲”這一曲種的整理和分析結束。
而《志·湖北》在敘述方式上,不是對各個曲種進行逐一闡述,而是以曲藝藝術的各項基本構成元素為章節(jié),逐一對曲種、曲目、音樂、表演、舞臺美術、演出場所、演出習俗、文物古跡、報刊專著等方面進行闡述。例如在“表演形式”這一章節(jié)中,將湖北曲藝藝術分為“評講韻誦類”“絲弦小曲類”“漁鼓道情類”“鼓書鼓詞類”“踏歌耍唱類”五大分類,分別敘述這五大類曲藝藝術的表演形式特點。
(三)正文收錄
《志·湖北》的編纂工作于1986年立項,1992年在《集成·湖北》出版后,《集成》編輯組正式轉入《志·湖北》的編纂工作中,并在1998年6月完成定稿,于2000年出版。從兩書的立項時間上來看,二者在時間的縱向差距上相差不大,并且在編纂工作上,大致是由同一批民間音樂研究學者先后完成這兩本著作的編纂工作。兩本著作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在創(chuàng)作思路和創(chuàng)作目的上存在著承前啟后的關系,可以說兩本書是姊妹篇的關系,只是側重點不同。
與專注于對曲藝藝術進行逐一分析、逐一整理的《集成·湖北》相比,《志·湖北》的創(chuàng)作視野更為宏觀,在記錄曲藝藝術方面不僅要求整理、總結各種曲牌、曲種的基本特點,還追求覆蓋與曲藝藝術相關聯(lián)的演員表演技巧、舞臺美術設計、地方曲藝傳承門派等與曲藝藝術相關的信息,追求對文化背景和文化傳承的記錄和描寫,以及對曲藝藝術的思想內容、藝術特色及流傳情況的
介紹。
三、《集成》和《志》湖北卷的比較
以兩書湖北卷的綜述和曲種介紹為例,在《集成·湖北》的綜述中,并沒有像《志·湖北》一樣按照時間段劃分湖北地區(qū)的曲藝音樂發(fā)展,而是以少量地域特點、文化習俗的介紹為主,曲譜唱段為輔,對湖北音樂特色進行闡述。而在曲種介紹中,以“湖北小曲”為例子,《志·湖北》并沒有像《集成·湖北》一樣用大量文字描述“南曲類”“文詞類”,或是其中曲牌的特點,而是從《集成·湖北》的相關描述中選取了一小段,并將描述重點放在《集成·湖北》所沒有介紹的湖北小曲的發(fā)展史上。這可以歸咎到其創(chuàng)作時的時代和歷史背景,《集成·湖北》的編纂時間正處于我國傳統(tǒng)文化藝術快速流失的當口,且在此之前并沒有其他總結民族音樂特點的作品,所以當務之急是把我國珍貴的文化遺產保留下來,并不遺余力進行其他方面的深入探究。而在這方面,《志·湖北》在《集成·湖北》出版之后開始的編纂工作,并沒有急于完成的歷史任務,所以其創(chuàng)作不受過多的局限。因此,經過時間的積累,比起《集成·湖北》的“廣撒網”,《志·湖北》在普查的精確性和多層面都要更為甚之:
其一,《集成·湖北》在內容上較《志·湖北》更詳細。
《集成·湖北》在內容上更加深入細致。以“恩施揚琴”為例,《集成·湖北》在對其進行整理分析時,著重介紹了“恩施揚琴”中的“正宮”“二六”和“皮黃”這三類曲牌,具體分析了這三種曲牌的演唱模式、唱法、行腔規(guī)律、情感表達特點等等,分析較為深入。在介紹“湖北小曲”的表演技巧時,具體分析了“子母腔”“打輪子”“嗝聲”等不同的潤腔手法,以及它們的具體作用。此外還對“湖北小曲”的伴奏手法和伴奏規(guī)律加以闡述,將它們歸納為“三風”“三靠”“四法”。
而在此方面《志·湖北》則有所欠缺,在介紹“恩施揚琴”的相關曲牌時,對三類曲牌僅是稍加概述,沒有進行深入的分析。在介紹“湖北小曲”的表演技巧時,僅僅提到了“子母腔”“打輪子”“嗝聲”三種潤腔技法,對于“湖北小曲”的伴奏手法則沒有進行探討。
其二,《志·湖北》在內容上較《集成·湖北》涵蓋面更廣。
《志·湖北》在內容的涉及廣度上,遠甚于《集成·湖北》,在湖北曲藝藝術的分類上,《志·湖北》將其分為“評講韻誦類”“絲弦小曲類”“漁鼓道情類”“鼓書鼓詞類”“踏歌耍唱類”五大類,比《集成·湖北》多出了“評講韻誦類”這一分類。其次,在具體曲藝曲種上,《志·湖北》的釋文更加完整,相關內容更加全面,如在介紹“恩施揚琴”增加了《集成·湖北》中沒有提到的由越調演變而來的曲牌體唱腔,如“越調頭”“越調垛子”“半邊月”“越調尾”。最后,在湖北民間曲藝的曲種數(shù)量上,《志·湖北》做出了進一步完善,增加了《集成·湖北》中所沒有涉及的“大調曲子”“宜都邦敲”“興山圍敲”“湖北評書”“湖北銅板書”“天門說唱”等十七種曲藝形式。對于曲藝藝術中的演員表演特技、演員服裝設計、表演道具使用、舞臺照明等均有著全面的描述。此外還詳細介紹了湖北地區(qū)的曲藝演出班社、演出場所、演出習俗、曲藝相關報刊專著等,充分體現(xiàn)了其百科全書式的創(chuàng)作思路。
通過上述分析,我們可以看出,《集成·湖北》和《志·湖北》在編纂上既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也有著顯著的區(qū)別:
其一,《志·湖北》更加富有創(chuàng)造性,民間音樂不只是一種純音樂,它更是包含了歷代人民的歷史、政治、文化、民俗、語言、宗教等的集合體,以各種方式滲透影響著人們的社會生活。因此,想要全面地分析民間曲藝藝術,就需要我們創(chuàng)造性地采用多方面、多角度的方法,分析曲藝藝術的特點,挖掘其從產生到發(fā)展的演變規(guī)律,這一點上來說,《志·湖北》相對于《集成·湖北》貫徹得更為具體,《志·湖北》將曲藝藝術作為多層次、多結構的對象進行分析,按照曲藝藝術的組成元素進行章節(jié)劃分,既表現(xiàn)出了豐富多彩的民間音樂文化,又展現(xiàn)出了深厚的歷史文化背景,如舞臺美術設置、民間演出場所、演出習俗、各地文物古跡等等,力求展現(xiàn)出完整的曲藝藝術信息。
其二,《志·湖北》在《集成·湖北》的基礎上,所涉及的曲種數(shù)量更加龐大、涉及范圍更加寬廣,相關信息、數(shù)據更加齊全。例如增加了大事年表、曲種表、地方曲藝曲種分布圖、地方方言方音分布圖等圖表,專門設置了傳記章節(jié),介紹了相關曲藝作曲家、理論家、演員、教師等人員的基本情況和成就貢獻。
雖然《志·湖北》在編纂中體現(xiàn)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曲藝藝術史研究領域的極大成果,但書中的某些部分也暴露出了曲藝藝術研究中的薄弱環(huán)節(jié)。例如志略中的表演和舞臺美術部分,雖然較《集成·湖北》的完全忽略已經大有改觀,填補了相關研究領域的空白狀況,但仍然缺乏深入的研究和探討,沒有深入研究湖北地區(qū)曲藝藝術舞臺美術的變化發(fā)展過程,其在整部著作中只占據寥寥數(shù)頁的篇幅。又如,書中對于曲種之間、古今之間的研究敘述經常出現(xiàn)不夠平衡的現(xiàn)象,一方面是因為資料殘缺不全導致研究工作無法深入,另一方面也體現(xiàn)了普查記錄工作不夠徹底,這都有待于我們在以后的研究過程中進行發(fā)展完善。
四、《集成》和《志》湖北卷的可改進之處
因此,通過以《集成·湖北》與《志·湖北》的比較研究為例,現(xiàn)擬提出對湖北曲藝相關工作推進的一些建議:
其一,對兩本書重新考證和勘誤?!都伞泛汀吨尽返木幾牍ぷ髟谄詹橹幸驗檎Z言不通等客觀因素,難免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以《中國曲藝音樂集成·四川卷(漢族部分)》為例,在有些學者的研究①中,發(fā)現(xiàn)了以下有所欠妥(暫稱錯誤)的部分共142條:圖中釋文的錯誤(6條);曲種名稱及名詞術語的錯誤(10條);引用史料的錯誤(6條);音樂及曲譜的錯誤(15條);編輯撰稿中的知識性、技術性錯誤(16條);情況失實的錯誤;遺漏的錯誤(5條);錯、別、漏、倒字錯誤(76條)。作為同類書籍中的權威性工具書,如若出現(xiàn)不精確的部分,將會帶來深遠而嚴重的影響,如上述四川《集成》的錯誤,就已經體現(xiàn)在后面《中國曲藝志·四川卷》的編纂中了。因此我們應多質疑、多思考、多調查、多研究,對《集成·湖北》和《志·湖北》這兩本書,應做切切實實的考證和勘誤,以免后人在研究中以誤傳誤。
其二,制作與曲藝相關資料的電子刊物,并再度進行相關田野作業(yè)。十大集成志書在給我們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產的同時,也因為彼時研究條件的不充分而有所欠缺:首先,雖然在普查過程中基本對于當時我國(除臺灣省及海南省未立卷)所存的曲藝音樂進行了收錄,但是經過精選后未被收入書中的其他曲譜樂譜難以被查閱①;其次,十大集成志書的編纂工作始于1979年,雖然已經以當時最好的錄音攝像設備盡可能地保留下了音像資料,但是隨著現(xiàn)代科技發(fā)展,現(xiàn)在已經擁有了更好的保存方式和保存條件,以當時的條件所記錄下的資料就顯得略有不足。
其三,為避免曲藝音樂“后繼無人”的尷尬境地,繼續(xù)開展“搶活口”工作,我們應深化“非遺”,以各民族內部為切入點,獎勵各民族藝人,重點培育各民族的相關人才,鼓勵他們回本民族進行研究與教學,繁榮本民族文化,做到保存與發(fā)展于一體,方能真正使我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得以長久發(fā)展。
五、《集成》和《志》湖北卷的利用
為了讓這些著作背后所留下的文化遺產得到更好的利用,而不是止于兩本著作的出版,我們應該做出以下的努力:
其一,對于未收錄進曲藝集成志書的材料進行整理排序,并針對這些材料編纂一本索引,以便后人查閱相關資料。
其二,現(xiàn)存的曲藝集成志書流通度極低,且書籍文字量較大,對于針對性查找特定內容來說是極為困難的。因此應把各地方卷的內容轉移到電子版上,在保護版權的前提下,進行資料公開,使更多人得以閱覽和交流,這也是對十大集成志書的一種推廣與宣傳。
其三,在我國的文化藝術不斷推陳出新的現(xiàn)代,各路藝人如同雨后春筍般不斷涌現(xiàn),為了不形成文化斷代,我們應當再次發(fā)起新時代的“十大集成志書”的編纂工作。這既能讓我們整理這些年來的我國新現(xiàn)的優(yōu)秀文化藝術,又能與十大集成志書作對比,準確掌握我國的傳統(tǒng)文化藝術現(xiàn)狀及流失情況,有利于保護我國優(yōu)秀非物質文化遺產,為弘揚我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貢獻力量。
其四,因出版年份較早的緣故,當時的影音存儲介質較為落后,難以隨書附帶影音材料,且彼時技術條件有限,部分保存的影音素材難免有所損耗。因此應把現(xiàn)存的影音材料在現(xiàn)今更為先進的存儲介質上進行復刻,或者再度進行田野作業(yè),并在保證版權的前提下按需公開。
六、結語
綜上所述,通過對《集成》與《志》的比較研究,希望能在人力、物力較為充裕,研究領域較為發(fā)達的今日,回顧總結經驗并加以改進,更加深入細致地去調查研究,結合湖北人文地域現(xiàn)狀,從校對兩部著作、再度展開曲藝音樂相關普查工作、鼓勵藝人等方面入手,對湖北乃至全國的曲藝音樂做出新的研究。
參考文獻:
[1] 孫慎.中國曲藝音樂集成·湖北卷[M].北京:新華出版社,1992.
[2] 中國曲藝志全國編輯委員會.中國曲藝志·湖北卷[M].北京:中國ISBN中心,2000.